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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里,他以为自己一旦杀红了眼,便很难控制住这一事实,韩若壁应该清楚。
刚才的比拼,这二人,一个是心思百变,一个是越杀越兴,从这点上来说,的确是韩若壁吃了点亏。
对上那双微有迷茫的眼睛,韩若壁叹了声,道:”我不是怪你。。。。。。只是忍不住以为,你对我,总该和对别人有些不同。”
他以为,面对黄芩,他能控制住嗜血的冲动,黄芩也该和他一样。
见韩若壁已然转醒,还能说上几句不服气的话,当是没甚性命之忧,黄芩调息片刻后,站起身,简短道:“归根到底,是你不该。”
韩若壁明白,他的意思是说自己不该掺和进掳良为娼的歹事。
韩若壁傲睨一笑,道:“既然我不该,目下我真力受滞,武功已失,要抓、要杀,黄捕头看着办吧。”
黄芩一时哑然,也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韩若壁冷眼瞧他,道:“你真相信我掺合进了那桩买卖?”
黄芩惊疑交集,默默注视了他一阵,眉宇间泛起郁郁之色,嘴巴连张两次,但都没能发出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试探道:“你什么意思?”
韩若壁无力地‘哈哈’笑了两声,勉强站起来,目中充满讥嘲,声音吵哑而干脆道:“枉我以为你是世间最懂我的人,原来你却不是!”
忽然,黄芩少有的产生了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不解道
:“韩若壁,你说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韩若壁边喘息,边笑道:“真真假假,端看你怎么想。你想它是真,它就是真;你想它是假,它便是假。就好像你想‘北斗会’是唯利是图的贼窝,而我是无恶不作的贼首一般。在你看来,为了银钱插手掳良为娼这种买卖,就真象我韩若壁做的出来的事?”
这种时候了,他居然还笑得很嚣张,虽然比哭还难看,还苦涩。
诚然,若非他为了争个胜负,故意误导黄芩,诱其出手,黄芩也不会认定他与那桩伤天害理的勾当有关。可即便如此,韩若壁还是觉得如果黄芩真懂他,就不该因为几句话,而忘了他‘盗亦有道,劫亦有节’的行事准则,更不该因此误会他这个人。
黄芩想了好一会儿,才矛盾道:“心底里,我不信你会掺和进这种事。可眼见你假扮鬼影救走倪少游,又加上你自己那番说辞,叫我如何不信?”
韩若壁站起身,语带挑拨道:“既如此,还不快抓我?”
黄芩犹豫不决。
理智上,他明白应该先抓了韩若壁,再想法审个明白,可情感上,面对这样的韩若壁,他只觉心痛、怜惜,下不去手。
以往,无论嫌犯是强是弱,他从不会手软,这一次却是为何?
鬼使神差的,黄芩低头瞧向摊开的一只手掌。
除了细密的汗渍,手掌上平坦空荡,什么也没有。
可是,黄芩知道,曾经有一个人,在那里,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用手指写过一个字,送他。
字是凭空写的,自然没法留下印记。
但是,他记得,那是个‘情’字。
他能记得,不因别的,只因印记没能留在手掌上,却留在了他心里。
其实,情思惘惘,起不知何处,但终究缘起遇见,经相识,到相知,则相系,当时黄芩虽然不自知,却并非一点也觉不出,只是对于‘感觉’一项,他素来不如别人敏锐罢了。
黄芩握掌成拳,抬起头,道:“我欠你一条命,这一次,你本该向我讨,那样一来,无论你清不清白,我都得放过你。”
韩若壁形容狼狈,却傲气十足道:“偏不!我要你到死都欠着我一条命。至于这一次,你要杀便杀,要抓便抓,我若眨一下眼,就不是韩若壁!”
默然无语了许久,黄芩道:“我不抓你,你走吧。”
听言,韩若壁勉强迈开大步,边往山下走去,边道:“我这会儿不想瞧见人,尤其是你。”
他不想见人,并非是记恨黄芩,而是心知伤势难愈,一时接受不了,要找个地方,独自冷静思考一番,想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过,也可能他不是不想见人,而是不想被人瞧见。
走了一段山路,又绕过一片荆棘林时,韩若壁的伤处不小心被支出的荆棘划擦到了,他负痛地‘哼’了声,脚步一阵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然后,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衣袂响动声。
韩若壁回身瞧看,只见几丈外站着黄芩。
显然,他终是放心不下,打算一直默默地、保持距离地跟着韩若壁,如无意外也不会现身出来。但是,刚才瞧见韩若壁差点摔倒,以为伤情有变,这才忍不住显身了。
韩若壁冷笑一声,道:“莫非黄捕头反悔了,想抓我回去严刑拷问?!”
黄芩立刻倒退出十丈外,远远答道:“你放心,我只是跟着你,等你伤势无碍了,我便离开。”
韩若壁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来。
黄芩依他的意思上前。
韩若壁歪着头问道:“听你那话,莫非只要我这伤有碍,你就一直做我的跟屁虫?”
黄芩皱一皱眉,没有出声。
在站着的人面前,韩若壁就地坐下,悠悠笑道:“若我这伤十天半月才得无碍呢?”
黄芩答道:“我便跟你十天半月。”
韩若壁掏了掏耳朵,又道:“若是一年半载才得无碍呢?”
黄芩皱起眉,道:“我便跟你一年半载。”
韩若壁啧啧道:“你出来铁定是要查案的。跟着我,莫非连案子也不查了?”
黄芩道:“什么重要,我先做什么。”
韩若壁心头微微一甜,调侃般道:“可我若是一辈子也不得无碍呢?”
他说的是玩笑话,可黄芩却似当了真,抓了抓头,为难起来。
韩若壁顿觉有趣,一时竟忘了自己境状堪忧,玩心大起,装出凄入肝脾的模样,声音哑涩道:“唉,我这般模样。。。。。。。怕是连‘北斗会’的大当家也没得做了。”
毕竟他是伤在自己手里,黄芩听言,面上微显愧色。
韩若壁仰头瞧他,故意露出无比期盼的表情,道:“若真那样,你可愿跟我一辈子?”
迟疑了良久,黄芩象是做出了某个重大决定一般舒了口气,一把拽起他,道:“也罢,当真那样,你跟我一辈子得了。”
乍一听,韩若壁象是忽然间抱得了块金砖一般开心,可稍一回味,又瞪大眼睛,道:“什么?我,跟,你?这真是,真是。。。。。。”
这时刻,善言如他,竟也找不到辞藻来描述。
在他看来,要‘跟’,也该黄芩‘跟’他才对!让他跟着黄芩,岂非束手束脚,怕是连个放纵的时候都没了。
黄芩愣了愣,道:“真是什么?”
韩若壁的眼珠子几乎要瞪掉下来了,道:“我若不愿意呢?”
黄芩摇了摇头,道:“你不是总想和我一起‘快活’吗?想来不会不愿意的。”
韩若壁苦笑道:“满打满算一年三十两银子的穷酸日子,如何快活得起来?“
黄芩瞟他一眼,道:“那你想怎样?”
韩若壁甩开他的手,大声嚷嚷道:“我想怎样?我当然想医好伤,回去继续做我的北斗会‘天魁’!”
黄芩关切道:“你的外伤应该无碍了,可内伤呢?”
韩若壁垂头丧气道:“真气受滞,根本没法子聚拢,靠自己是没辙了。”
叹一声,他又道:“其实,我的内伤,丹田那里还不是最重的地方,你可知晓?”
黄芩百思不得其解,茫然道:“内伤最重的地方不在丹田?怎么可能?那个位置附近,应该只有丹田是最为重要的地方了,难道是我那一尺刺得不巧,令你五脏皆伤?”
韩若壁摇了摇头,倦怠地笑一声,指着自己的胸口,道:“最重的伤,在这里。”
他的笑声有一股说不出的心灰意冷的味道,黄芩听在耳里,不由心弦一颤,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韩若壁说的最重的内伤,乃是指自己不懂他,误会他一事。
沉默了好一阵,他低头小声道:“若非觉得错怪了你,我岂会追上来跟着你?”
韩若壁听言,当即变了笑脸,忘乎所以地咧开嘴,道:“这话我爱听,你再说一遍给我听听。最好说清楚些。”
黄芩道:“我仔细想过了,以你的为人,不该为了银钱掺和进那样伤天害理的勾当,是以,这件事定有隐情,该是我错怪你了。”他又补充道:“当然,也怪你咬着狗屎犟。”
被他一句‘咬着狗屎犟’说的又好气又好笑,韩若壁‘哼’了声,回敬他道:“事前猪一样,事后诸葛亮。我说怎么刚才发狠发急,要抓我杀我,这会儿‘忽’地就转了风向?原来是知道错怪我了,却还死憋着不肯认错。”
黄芩道:“可我不明白,你为何故意让我错怪你,又为何不愿透露隐情?”
韩若壁一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