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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贼一箩筐 蜡像馆全本麻辣烫完结出版作品收藏-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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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在核心的黑衣人群仿佛又有了主心骨,潜力潜力,不到万不得已,是看不到这种力量的。为首的那个娇小黑衣人为之一振,卷了刃的钢刀也不要了,试图用腿脚功夫杀出一条血路,来个里应外合。看这身法,分明是八八六十四路扫堂腿。

菊花派中,有一人挺身而出,不不不,戚继光黄继光那些个大英雄才配得上“挺身而出”这四个。在这里就让我们换一种说法,可以说,她已经完全顾不上四周袭来的刀剑,直挺挺地往身材娇小的黑衣人那方向杀了过去。

看这位的身手,也算是上乘,一般的小杂毛还真挡不住,外加上这主儿豁了出去,杀急了眼六亲不认。两个人越靠越近,终于在水平方向的某个支点上,汇合到一处。

“菊花姑娘”先现了原形,一挥手扯掉脸上的黑布,说到此处大家一定都料到了,此人正是展茹。展茹姑娘是咬碎钢牙啊,用手中宝剑一指:“对面,你可是展絮?”

娇小身材的黑衣人也不示弱,一跺脚也褪去脸上的黑纱:“是我又怎样!你拿命来!”

两姐妹就战在一处。

小球清风也憋得慌,索性都亮了吧,我们WHO怕WHO啊。小家伙们,一个个扯下脸上那块尿布大小的玩意儿,唉!呼吸也顺畅了不少。

陈青口直咧嘴,心里想,这倒好,看得还真清楚,这俩野姑娘针尖麦芒坦诚相见了。这人还没救出来呢,先把自个儿给晒了,糟糕,糟糕啊!所以说带他们出来就要坏事呢。

三拳难敌四手,好汉也害怕人多。就算是砍瓜切菜,快刀剁乱麻,您去砍一车皮瓜,剁几十捆麻试试!再说了,来的也不是泛泛之辈,至少丐帮的功夫陈青口是认得的。外加上这黑衣人里头,大道士小道童半大道士海了去了,一个个都是出家人,陈青口可不敢杀多了出家人,否则他那个盗圣爷爷非吹胡子不可。

陈青口,宋老大人这一众人在黑衣人的包围中苦苦支撑,眼看着捉襟见肘,咱先搁一搁。回过头来说,王老八王大人。

王大人一沾了女人,别说是时辰,连爹妈叫啥都忘光了。宫里的漂亮女人不少,可那都是皇上的,他王老八有几个脑袋也不敢在娘娘跟前斜斜眼。当然啦,也不能排除少数宫女对王大人投怀送抱的事实。就说御膳房的喜儿吧,那是王大人的相好,他俩的第一次是在整张猪皮上做的。惊天地,泣鬼神。完事之后,王老八足有半个月没吃猪肉。再说京城的窑子,他王大人可没少去,可每次带多少银子都不够,官方的价目牌是这样写的,包夜一百五十两,包月三千两,住上半年怎么也得一万五六千。此次奉命出京,好容易来次乡野,这里山清水秀,女人个顶个的珠圆玉润。甭说是九公主,就是九国太,王大人也不希罕搭理。

红酥手,黄籘酒,女人最美的时刻就是半推半就的那会儿。珍珍,爱爱,怜怜三个十六七岁的姑娘,穿金戴银,发髻松松地挽在脑后,衣襟微敞,你一句我一杯,把个王老八捧上了天。

老鸨在一边替他们夹菜,盘算着时辰。

陈家的规矩,酒从不给足两。为了招呼王大人,这酒里的水,可真没少掺,淡出鸟味也就罢了,淡得连酒色儿都淡没了。少东家吩咐过,这王大人绝对不能醉,可要不醉也难,酒不醉人,人心自醉。

珍珍的大腿白皙松软,爱爱的脸庞精致玲珑,怜怜秋波荡漾,好一派田园春光。王老八的口水,湍急直下,但是这几个姑娘就是商量好了,哪个都不忙着解衫。可怜见儿的王大人,还要顾着他那份仅有的官架子,要大度,要隐忍。

隔着镂花的窗户,隐约听到外头敲更,一下,两下。花街上的生意很好,也不觉得夜深。门口还有卖点心的小娃娃,扎着朝天辫,提着小竹篮不停吆喝。

老鸨心神不宁,不停地向外张望,这一晚上瞧下来,脖子长了不少。

姚庆受伤了,伤得还挺严重,珍珍没时间掩饰她的关切,整个身子都扑了上去。欢场上的女人可以逢场作戏,但对于自己倾慕的人,她绝不会吝啬发自内心的母性。

姚庆只是皱眉,冷峻的脸,越来越像叶孤城,不由分说跪倒在王大人面前,这么长那么短,添油加醋把宋府的经过说了一遍。

王大人也一惊,这花好月圆的日子,飞进来一个血人,吓得王老八一半的酒醒了。

如果九公主死了,他老王的脑袋只配挂在裤腰上当球踢,统领大人有些挂不住。推开怜怜和爱爱,吩咐一声:带马!颇有些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气势。

他的大部人马,自然不能驻扎在青楼,统领大人搬镫上马,双脚一夹马肚子。马匹吃了痛,嘶叫一声,流星赶月似地去调兵。姚庆也不耽搁,简简单单包扎了一下伤口,又从青楼里带走些打手,这时候是个小伙子你就得跟着去,哪怕是跑肚拉稀的,只要是还能动弹,就算一个。

余寡妇恼了,后果很严重。打心眼里,余寡妇就没把这些个杂毛老道,乞丐叫花子放在眼里,看他们一拨一拨地拥上,一股子血腥汗臭扑面而来,长得好点也就罢了,偏偏都是歪瓜劣枣。别说比小白脸绝色公子了,连陈青口洗干净换套衣服,都比他们强出去几个天来。余夫人真恼了,她这么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大半夜地被臭要饭的看一眼,都觉得全身发冷,掉份子。于是乎,余寡妇从兜里掏出些零碎来,一把绣花针,几贯铜板。到了她粉嫩的手心里就全成了暗器,指哪儿打哪儿。

对方可就倒了血霉,被打中要害痛苦不堪也就罢了,最可气的是,陈青口还会抽空来拔铜板。拔完了,他还还给余寡妇,毕恭毕敬地递上去:“余娘娘,您接着用!”他们这可好,翻来覆去用的就是这几文,还省钱了。

余寡妇眼前一亮,终于找到个俊俏的,说起来也是老熟人,就是那一日在屋顶上被她戏弄过的黑衣少年。他紧紧地护着展茹展絮,小姐俩谁下手重了,他就在一旁解围。余寡妇还真有闲工夫管着别人,总觉得他们这样你一拳我一腿,分不出胜负,忒没意思!她虚晃一招,踢开眼前的道士,三下两下挨近展家姐妹。恰到好处地提点展茹:“甭腻歪了,还不赶紧问问你家老爷子的事!”

这当头一棒,还真把展茹给点醒了。爷爷的故去始终是一个谜。

“爷爷。。爷爷。。是怎么死的?”展茹泣不成声。

“少废话!看招!”展絮哪里有话答她,一味地强攻。

余寡妇觉得这么做还是起不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主要是边上这个俊俏小伙儿很碍事。得想个法子把他差遣开,让小姑娘们打,这样才够热闹。想什么法儿呢?这是个技术活,还要斟酌斟酌。

要坏事,这个女人要坏事!陈掌柜的汗都下来了。就这一会儿,对方又上来几个高手,说不上顶尖,但也绝不是二流,其中有个胖和尚,手大腰圆,臂膀上有一把子气力。手中的大铲足有百十来斤,舞起来恶风阵阵。动起手来,还真要小心。

陈青口用眼角的余光,窥视着那边的局势。就算他知道余寡妇要坏事,也只能干看着,毕竟敌多我寡,马虎不得。

寡妇的心比针眼还缜密,你不能怨她,因为她是弱者,是世俗人心中公认的弱者。只见她的脸色忽地一变,晴空下起淅淅沥沥小雨来,一提裙摆就往黑衣少年胸口扑去。周凉也懵了,他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被余寡妇拦腰勾住。她的眼泪一双一对,扑簌簌往下掉。哭得周凉直起鸡皮疙瘩,浑身冒凉气。

“杀千刀的!你个杀千刀的!”余寡妇还絮絮叨叨在骂,好像讲的是个很凄惨的故事。大致的内容是这样的,余寡妇说,她命运多舛,自己曾经被迫嫁给外乡的男人,死了男人改嫁,改嫁后男人又病故,留下个儿子还被狼叼走。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她喋喋不休地趴在周凉的身上一遍又一遍地诉说,哭得周遭的人都一头雾水。

陈青口是明白的,心里头跟镜子一样亮堂,寡妇无非是胡搅蛮缠把个周凉给绊住。什么被狼叼走的孩子,这都哪儿跟哪儿!好悬没把陈掌柜金贵的鼻子给气歪了。不过他无法可施,余寡妇的手段,永远在他之上那么一小截。

杀场上瞬息万变,就这么一小段空隙,两位巾帼女将就比出了高低。展茹,展絮,论功夫孰高孰低,这都不用凭脑袋想,用脚趾头算算都能知道其中端倪。只不过方才两人都没有使出十成的功力,外加上周凉这个和事老在里头和稀泥。这才打了一个平手。展絮的功夫强过展茹,是从她爷爷那头就开始偏心的,牛鼻子老道也没少了给她开小灶,比起展茹她可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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