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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子清?!”
错不了,是子清,声音可以像,可是连轮廓都像也太巧合了!一定他没错。
子清……你现在的职业是小偷么?
木筠一时反应不过来,两人在黑暗中静静对峙。
直到灯突然亮,刺得她泪水直流,勉强睁开双目。
面前的人漠然的看着她:
“嫁人?你怎么了?还未睡醒么?”
这个人,叫木筠愕然得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才喃喃开口:
“子清,你的头发……”
一定是做梦。
而且是很诡异的梦。
一定是。
木筠看着面前这位长发几乎要垂地的男人,不断的进行自我催眠。
“子清不会半夜到我家,即使到我家也不会搞成这副诡异的模样,即使搞成这样也不会这么冷冰冰……”
“你在说什么?”他背手而立,看上去有些不耐烦。对了,子清永远不会对我不耐烦,除了那一次的误会,他从来没有对我不耐烦过。
深呼吸,木筠确定自己身在梦中,决定向梦中这位从未见过的“异世版”子清告别:
“子清……再……”见字还未出口,便被他硬生生的打断。
“子清?”
“子清?!”他居然反问她?
你在质疑我的智商,还是在质疑我对子清的感情?
就算你是梦里的人也不行!!!
木筠突然很气,一把拽过枕头,跳起来向他那张充满怀疑的脸砸过去:“你!TMD就是你!半夜闯进我家吓我的,就是你端木子清!!”
枕头不负她所望,稳稳砸在他那张俊脸上,缓缓落下。
“你砸我?”那人皱眉,脸色更加阴沉,缓缓走上前。
气氛顿时凝固起来。
木筠看着欣长身躯逼迫过来,吓得跳回床上,鸵鸟般的把头蒙进被子,瑟瑟发抖。
梦,这是在做梦。
闭紧眼睛,然后用力张开,掀开被子,你就回到现实世界!摆脱噩梦的方法就是这样。
快来吧!
她试着闭眼,又睁眼,眼前是漆黑一片--她还在被子里,下面只要把被子掀开,你就自由了,木筠!
唰!
被子掀开了,光明回到眼前,不是灯光,而是柔和的阳光,那个诡异的男人已不见踪影,房间出人意料的安静。
木筠轻吁了口气,紧绷的身躯慢慢放松,躺在床上任阳光暖暖的覆上她的脸。这个噩梦太奇怪……梦里只不过一瞬间,现实居然已经过了一夜,冬天天亮得晚,现在天光大亮,大概已经快中午了吧……木筠烦躁的抓抓头发。
“不知道是不是跟女鬼有关?看来改天要去庙里请个大师帮忙除鬼,省得以后被她害死……”木筠狠狠说。
不过,那个真的是梦么,为什么那么真实……怎么会做这种梦,一定是想念子清了。木筠扯嘴苦笑,子清……好真实的梦,还以为真的来了小偷……小偷?!
睡觉时听见电视里吵架,会梦到吵架;闻见煎饼香味,会梦到吃煎饼;跌下床,会梦见被暴打得倒地不起,那么……梦见小偷……
“我的本本!!!”木筠摸摸身边,没有!
手忙脚乱,掀被子,可恶,被子窝成个筒,压在身下,根本掀不开,不会在里头的!
难道是脚下?也没有!动动脚,很遗憾,也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整张床都没有!
真的被偷走了,很显然。
“我的稿子……我的房租……我的生活费……"无力的抱头呻吟。
不想饿死,不想被赶出去就赶快起床,赶稿子!
“打起精神来!木筠,委屈谁都不能委屈你的肚子,懂吗?”她对自己说。
“懂!”
“好!开工!”奋力捶床,展开一个最有活力的笑容,是对自己最好的鼓励。
鼓励个屁呀!辛辛苦苦收集的资料全部在笔记本里,PC里没有备份。拿什么开工?
捶床。
捶床。
又捶床。
早知道就该掉东西乱存的坏毛病!
不对,有点不对劲,不对,不对……木筠停止捶床,笑容凝固在嘴角。
缓缓低头。
“这……这是我的……床?”
勉强称它是床,因为她睡在上面,根本半点她概念中“床”的样子都没有,她的软绵绵蚕丝被,软绵绵抱枕,一切软绵绵床上用品呢?!这是个什么东西?
抬头。
四根木头小柱抵着个华丽的吊顶,复杂的要死人。
低头。
锦缎褥子,华丽得睡在上面都会遭天谴。
她知道这是复古风格的床,可是她一向是简约现代风格的支持着,家里哪里有过这么复古中国风的东西?
光看着就够累的,一张床,睡觉的地方而已!干什么要做得跟个箱子一样。
除了右面靠墙有扇窗,能透进阳光,几乎是密不透风,这是棺材吗?她被活埋了吗?!左侧还挂着绣得光彩夺目的帘子,阳光照射下分外刺眼,木筠差一点把它幻想成自己出殡时的丧旗。
“搞什么,还没醒啊?”梦中梦,连环梦,好吧,她没有这种经验,但是她不介意照着刚才醒过来的方法再做一遍。
闭眼……睁眼……
帘子突然被撩开,她吓了一跳,撩帘的人也吓一跳。
“王妃,您醒了?”
不管用…怎么梦境更加匪夷所思了,这个像刚从日本人做的中国风游戏里走出来的老太婆又是哪冒出来的?
闭眼……睁眼……
“王妃,老奴孙氏……奉三王爷之命是来替您诊断,王妃有何不适可告诉老奴。”
幻觉,一切都是幻觉……
闭眼……睁眼……
“王妃,王妃?是否又觉得不适了?”
好吧……我承认我失败了。
“你在跟我说话?”
“回王妃,老奴是在跟王妃说话。”
“你刚叫我王妃?”木筠指着自己鼻子问她:“我是王妃?!”
老太婆被她问得了发愣,不知怎么回答,向身后求助:“……三……三王爷……这……”
老太婆被推开,原本站着的地方留下一片空隙,木筠悄悄探头去看,只看到一个木头椅背,还想再继续看下去,一个人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可是病糊涂了?你不是三王妃是谁?”声音淡淡的却包含不容忽视的压力。
木筠抬头。
“子清?”
三王爷沉默了一会,转头向孙医婆:“……孙婆子,你退下,传王太医进来,我看她得的不是女人家的病,是脑子糊涂。”
“是……”孙医婆诺诺腿下,小小的空间只剩木筠和三王爷。
他沉默了一会,开口柔声安慰,声音温柔有股说不出的虚假。
“王太医治疗癔症十分在行,你不必担心……乖乖听他的话,问什么答便是了。”
“癔症?我?”
被称为三王爷的男人没有开口,可是他的眼神很坦诚的告诉她:对,你就是神经病。
木筠深吸一口气,脑子还有点转不过弯——但是,她已经可以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不是梦,那是什么?三王爷?三王妃?开什么玩笑?她是幸运的被某节目组抽中,参演“好梦吓死你”的游戏单元吗?
没有,她可以很肯定的回答,而且答得很爽快。只因她最讨厌这种无聊的游戏,完全没有参与,哪来的抽中?
突然惊喜吗?未经过当事人同意的拍摄是违法的,木筠相信不会有电视台会蠢到搞个节目拼收视率拼到法院!杂志可以偷拍,周刊可以乱写,但是电视台,不行。
那只有一个可能。
她真真正正的回到了过去。
现在……是不是要来让她确认一下。
“给我面镜子。”
三王爷起身,取了面铜边镜,放在她手中。
缠枝莲青铜镜,光可鉴人。
木筠捧着镜子的手微微发抖。
镜子里的不是她。
是了。
她在小说里写过这样的故事,一个倒霉的女子,不仅回到古代,还上了别人的身,所谓借尸还魂……她真的只是纯粹是跟风写穿越混碗饭吃罢了,老天何必如此眷顾她,真把她弄回古代?
她叹着气,打量镜中的“自己”。
这是一个年约二十三五的女子,细眉凤目,脸蛋圆润,下巴小巧挺翘。
这个长相,放在现代算不上漂亮那一型,脸不够小,鼻子不够尖,眼睛不够大,却有让人一见就无法忽视强大气场,高贵,就是这个意思。不同于国外模特表现出的高贵,高挺的鼻梁,深得夸张的眼窝,穿着顶级时装,创造与大众疏离的美感,这张脸的高贵之处,在于她的仁慈和得体。
她牵扯嘴角,镜中人微笑。
她皱起眉头,镜中人烦恼。
奇怪,怎么同样两个动作做出来,她自己那张脸表现出来的就是媚笑和撒娇?
木筠叹了口气,缓缓对上他异样的目光,开口
“我没疯,我很正常,你不用找……太医来给我瞧病。”这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疯子。后面自我补充。
三王爷身子一侧,坐在床边,满是笑容,却未见眼底:“可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