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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的太子殿下,却被当朝宰相李林甫与国舅爷杨国忠联手迫害,偏偏身为皇帝的老子听信谗言,李亨好几次差点被砍了脑袋,不得已躲在府内韬光养晦。
堂堂太子殿下,未来的一国之君,当到这份上,不能不说,这太悲哀了。莫绯衣唯一的能做的,只是安慰了。
李亨心情大好,竟在书房内提笔绘画,让莫绯衣端坐着,当他的模特儿。
估模着一柱香的时间,当模特的莫绯衣坐得脖子都累了,见他突然停笔,面上现出凝重的表情,不禁问道:“大哥怎么啦?”
李亨放下笔,搓着手叹道:“大哥想着色,又感觉……”
唐代的人物素描,全是着色,李亨也算得上丹青好手,画中的莫绯衣栩栩如生,他想着色,又恐无法描出莫绯衣那超尘脱俗的飘逸神韵,一时间竟犹豫不决起来。
莫绯衣走近一看,俏面不禁微红,羞声道:“大哥,你把绯衣给美化了……”
画中人物,与真实的自已颇为神似,只是显得丰满不少,按大唐的审美观,那是十足的大美女了。
李亨哈哈一笑,肃然道:“在大哥心中,天下最美的女子,非妹子莫属。”
他突然重重叹了一口气,眼睛里闪现的流彩一黯,无限宛惜的叹道:“妹子,你……”
莫绯衣知道他为什么叹气,也知道他对自已不死心,连忙轻咳一声,提醒道:“大哥,是不是该回去了?”
李亨脸上洋溢的兴奋表情缓缓隐去,又恢复了从前的落寞孤独,他重重叹了口气,“嗯,是该回去了……”
他突然道:“我再写几个字。”
说罢,提笔在长卷上疾书,“天之娇女”四个字写得龙飞凤舞,称得上好字,李亨却不满意,随手扔到地上,又在另一长卷上疾书,这一回写的是“无双才女。”
他抱臂看了一会,摇了摇头,似乎仍觉不满意,大袖一扫,又扫落地上,眼睛盯着绢白的长卷出神。
说明一下,上一章的重复与这一章是结尾的伏笔,呵呵。
原委
李亨走了,在贴身护卫的保护下,带着那卷还未着色的画悄悄离开了司徒府,消失在满天飞舞的雪花中。
莫绯衣与司徒明远在后门目送他远去,二对视一眼,皆发出一声叹息。
回到书房,司徒明远看了看莫绯衣收拾好放在桌子的字卷,又叹了口气,扔到火盆上,眨眼便化为灰烬。
两人走出书房,站在风雪中,莫绯衣幽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重新调整心情,低声问道:“司徒大哥,你跟新月姐的事……”
司徒明远清瘦的脸上露出一抹痛苦与无奈,他叹了口气,低声说到,“唉,这事,说来话长了……”
他与柳新月打小认识,虽然说不上是青梅竹马,但感情,从朋友一步一步上升到了情侣的关系。
本来,二人已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偏偏柳家的长辈,出于家族利益的考虑,给她订了一门亲事,男方家是当朝翰林大学士张阁老的大公子张晋。
长辈之命不可违,柳新月再是能干,也只能无奈的屈从,如果,她与张晋素不相认,只是双方长辈强拉硬配的倒还罢了,偏偏,张晋与柳新月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这就变得有些复杂了。
张阁老为人正派,与李林甫在朝中对着干,在儿子大婚前一天,皇上突然一道圣旨,张阁老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全家老少被满门抄斩。
虽然,柳新月还没有正式过门,她也没有以张家媳妇的身份自居,但在临刑前的一刻,张晋对她说了一些话,之后,柳新月整个人都对了,对司徒明远有意疏远,找种种借口拒绝见面,既便是生意上的往来,也难得见上她一面。
多年之后,直至柳新月成立新月商盟,二人的见面才多了一些,之前,柳新月还扳着脸,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冰冰表情,好在,司徒明远理解,持之以恒的不懈追求,那份痴情,终究还是感动了柳新月。
两人重新交往,感情更胜从前,已到了心有灵犀的地步,只是每每谈到婚嫁,柳新月面上便黯然神伤,以种种借口推托,甚至,让司徒明远另找中意的女子。
司徒明远仰头望天,任由冰冷的雪花洒落脸上,眼中泪光闪动,长声叹道:“如果,我没有猜错,新月,一定答应了张晋的什么话,她在履行某种诺言……”
承诺
“什么……承诺?”莫绯衣叹了口气,司徒大哥的痴情,让人感动,与新月姐姐的爱情,可真是够磨人,但愿,上天有好生之德,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司徒明远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也许……只有等李林甫死了,新月才可能会答应的我的求婚……”
要等到李林甫死了才有可能?莫绯衣不禁一呆,随即又叹了一口气,好事,总是多磨呀……
司徒明远笑了笑,柔声道:“没事,我等得起!”
从他的话中,莫绯衣能听得出他的决心,哪怕等到白发苍苍,牙齿都掉光了,柳新月一天不答应,他就一直等到她答应为止。
如此痴情与决心,令人叹服不已,莫绯衣不禁羡慕柳新月有如此痴情的好男人,不知唐木是否如司徒明远这般对自已痴情?
两人走到花园内,都不约而同的停止,司徒明远笑道:“想这么多干嘛,人开心就好,平时大家都忙,难得一聚,就高高兴兴闹一回吧,呵呵。”
莫绯衣点点头,把烦恼事都抛之脑后,与司徒明远进了凉亭里,李瑾楠拿着一串烤翅跑过来,硬塞进她手里,笑嘻嘻道:“哎,绯衣妹妹,你刚才跑哪去了?快乘热吃,冷了不好吃了。”
“嗯。”莫绯衣开开心心的啃起鸡翅,其实,她本来就没有什么心结,只是想到太子李亨的孤独寂寞,司徒明远与柳新月两情相悦,却偏又受此磨难,只是一时感觉心里头沉甸甸的。
柳新月与司徒明远站在角落,低声说着话儿,两人面上,都是含着淡淡的笑容,眸子里温情脉脉,确是一对天设地照的情侣。
莫绯衣不由得望向唐木,唐木也正好望过来,两人目光接触,皆露出会心的笑容。
什么情到浓时情转薄,屁话,情到浓时,灵犀相通,两人只是对视一眼,都能感受到彼此的脉脉温情,这便是爱,让人纵是粉身碎骨也不后悔的爱!
在众人热热闹闹开开心心的烧烤之际,相府的书房内,李林甫正端着茶杯,在听杨国忠说话,越听杨国忠所说,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到最后都皱成了川字。
贪得无厌
“相爷,您觉得呢?”杨国忠说完话,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香茶,一脸笑眯眯的表情。
李林甫皱着眉头,叹道:“杨国舅,这人呐,要懂得知足,也要懂得感激,这么一大摊子的买卖,虽说咱们只拿二成,但已经赚得一塌糊涂,绯衣小姐已经够仁义,你还不知足?”
这家伙真是太贪财,之前说好他们两人各分二成,莫绯衣独拿三成,另外二成留作莫氏的慈善事业,剩下的一成,除扣除各种费用之处,再分高力士几亭。
足鞠彩票,一个月一期,一期的总收入高达百万两银子,拿二成,也能分到近十万两,一个月赚十万两银子,就是受贿都没这么多,至少,李林甫已经很知足了。
况且,每一次上台抽奖,台下千万百姓鼓掌欢呼,对他过去的形象大有改变,在心里,他非常的感激莫绯衣,为此,他还特地拨出一些银子给莫绯衣的慈善机构,让她把自已的名字也挂上,努力的改变自已的形象。
偏偏杨国忠人心不足蛇吞象,竟然眼红莫绯衣独拿三成,还截留两成作为慈善事业,周济贫民,这让他心里头感觉有些不舒服。
本来以为,李林甫会支持他,没想到,反倒被李林甫教训了一轮,他干笑道:“其实我也是……也是……哈哈,拿两成来办什么慈善事业,实在是……浪费了……”
李林甫语重心长道:“杨国舅啊,这摊赚得让人眼红的大买卖,人家大可不必通过咱们……”
杨国忠毕竟是国舅爷,也颇受唐玄宗的宠信,他再是横,也得给杨国忠几分面子,换是别人,早被他骂得狗血喷头了。
他心里头很气恼,大骂杨国忠贪得无厌,这桩赚钱的大生意,莫绯衣大可自个做,后台又不是没有,人家拿出五成分你,你也该知足了,况且,人家真正赚的只有三成,二成当是慈善款全拿去周济贫困的百姓了。
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