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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吸引人的还是他那双眼睛,鹰隼般的锐利,坚定、冷酷、倔强,带着种说不出的傲气。
在两道目光对上的刹那,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怔愕中,几声厉喝令她惊醒。
“站住!”
几个彪形大汉狂奔而过,明晃晃的钢刀在太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森冷寒芒。
这几个彪形大汉先后自她面前狂奔而过,带起的狂风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拍了拍胸口,莫绯衣匆匆朝前行去,直至出了南门,汇入出城的人潮中,才松了一口大气。
刚才,肯定是杀人了,太平盛世下,掩盖着罪恶。高科技的文明社会都遍布着罪恶,何况是科技文明落后的古代?
莫绯衣加快脚步,跟随在散集返家的人潮后面,匆匆赶路。
不知怎的,心里头总是感觉沉甸甸的,先前那种喜悦、激动消散得无影无踪。
惊鸿一瞥,那种似曾相识的奇怪感觉,让她脑海中不知不觉的浮现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
赶了一半的路程,快要到家的喜悦感觉占据了心田,不过,两条腿也好似灌铅一般的沉重。
喘了一口大气,她坐在路边树荫下歇脚,取出布巾,擦抹着额头上的汗水。
一阵大风吹拂而过,吹得枝叶沙沙作响,也让人感觉说不出的凉爽。
莫绯衣的面颊却唰然变得惨白无血,整个人好象被毒蝎蜇了一般,猛的直跳起来。
气死你
沙沙的枝叶声中,隐隐夹带着一两声低低的痛苦呻吟。
不会是本小姐疑神疑鬼紧张过头吧?
莫绯衣用力摇了摇头,转头四处张望。
此时已是傍晚,太阳西下,晚霞格外的艳丽迷人。
散集的乡民担着空担子,匆匆赶路。
真是太过紧张了……
莫绯衣自嘲的笑了笑,举步便走。
才跨出一步,整个人不禁僵住了。
一声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清晰的钻入耳内,甚至,鼻子嗅到了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
不是自已紧张过头,而是真有其事……
莫绯衣本能转身,踮起脚尖,好奇的树林里瞅,一只手儿捧着胸口,心头,突突狂跳得很厉害呢。
“喂……”
她低唤了一声,林内的痛苦呻吟声立消。
“喂,你怎么啦?要不要帮忙?”
“滚!”
树林内传来一声闷哼,声音很冷,很生硬。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
莫绯衣被对方那又臭又硬的无理语气惹得恼怒异常,两手叉着腰,连珠炮般发起飚来。
“人家好心想帮你,你怎么能用这样的口气对人?我欠你钱不还了?凶什么凶嘛?有本事对伤你的人凶去,哼!”
发完飚,感觉胸口那口恶气尽消,她拍拍手,冷哼道:“本小姐才懒得理你,好心不得好报,哼哼!”
她转身欲走,却听林内传来重物摔倒的闷响声与极痛苦的呻吟声。
哈,活该,这家伙被她骂得气晕摔倒了,报应啊!
恶气尽出,莫绯衣却没有那种报复后的快感,相反的,却莫明的生出不安之心。
哎,这倒霉的家伙不会是被她活活气死吧?
“喂,你还活着吧?”
没有回音,不会是真的气死了吧?
惴惴不安的莫绯衣等了一阵,树林内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传来,她越发担心与不安。
看了看四周,大道上还不时有晚归的路人,胆气一壮,她小心翼翼的走进树林里。
那个倒霉蛋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蓬头垢面的看不清面容,身上几道皮肉翻卷,深见森森白骨的吓人创口,触目惊心。
倒霉蛋
给骇得花容失色的莫绯衣不禁直吸冷气,这么吓人的大伤口,一定……一定疼死人……
倒霉蛋一动不动,也不知是给她气晕?还是伤势过重,晕迷不醒。
若不是胸部还微起伏,真让人以为是一具死尸呢。
哎,怎么办?
半晌才回过神的来的她搓着手儿团团转。
这么吓人的大伤口虽然没有再流血,可是,若不及早消毒包扎,很容易感染,可上哪找酒精消毒?
这年头,根本不可能有酒精。
逐渐冷静下来,莫绯衣撕下裙摆,先用布替他擦拭创口的污秽。
许是触动了创口,倒霉蛋虽然晕迷不醒,可粗布每每轻轻碰触创口,他的肌肉都一阵痉挛,就连面颊的肌肉都在抽动。
他……一定很疼……
不过,没办法,现在还是死马当活马救呢,不知道他能不能撑得过去……
莫绯衣用撕下的裙摆当绷带,替他包扎伤口。
“啊……”
绑紧绷带时,倒霉蛋被突如其来的剧痛痛醒,发出一声惨叫。
“喂,是爷们的,就咬牙忍着,别叫得象娘们一样……”
明知道他很痛,想说些安慰的话,可从嘴巴里说出来的却是这话。
倒霉蛋冷哼一声,咬紧牙关,任由她包扎,只不过面颊的肌肉不时的抽动,额头汗如雨下。
这家伙全身上下,至少有十几处伤,其中七八道严重得足以毙命,真是打不死的小强(蟑螂)呐。
只能暂时替他包扎严重的伤口,那些小伤暂时忽略了,总不能把自已的整条裙子都撕了吧?
倒霉蛋有气无力的躺靠着,无神的眼睛看着她,嘴巴闭得紧紧的,一声不吭。
“嘶”的一裂帛声,莫绯衣从倒霉蛋的破裤子撕了一块布。
再撕自已的裙子,那就春光大泄了,没办法,只好撕他的了。
“喂,你叫什么?”
莫绯衣举着破布替他擦拭脸上的污血污秽,没有清水,只以干擦了。
这家伙的眼睛只是眨动了一下,却没有出声,象个哑巴似的。
刚才还叫她滚蛋呢,不可能是哑巴。
“怎么啦?哑巴了?刚才不是很凶么?叫人家滚蛋呢?”
这话说出来,莫绯衣有“以彼之技,还彼之身”的报复快感。
倒霉蛋苍白无血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话,可随后又紧紧闭上。
替他把脸上的污血擦拭掉,莫绯衣不禁一呆。
木头嘎子
此时已是黄昏,天边那一抹残阳,映照得云彩格外艳丽。
林内虽然逐渐幽暗,视线却依然清楚。
是他,那个在城里被人追杀的大帅哥。
难怪,那双眼睛看着有点熟悉,虽然因重伤显得有些暗淡无神,却依然锐利,好似针一般,有时候扎得人的眼睛生痛难受。
“喂,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为什么会被人追杀?他们是什么?”
莫绯衣的语气,轻柔了不少,却连珠炮般问出了心中太多的疑问。
“唐木。”
声音依然又冷又硬,听着依然让人感觉不舒服,不过嘛,低沉,似乎带着种莫明的磁性。
惜字如金呐?
不对,问了好几个问题,只回答了一个,整一个木头嘎子,人如其名,嘻嘻。
唐木不知她为什么突然发笑,满脸疑惑不解的表情,不过目光有些发直。
都说美人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眼前的少女虽没有无双的容貌,美绝天下,可刚才那一笑,不知怎么的,令他的心头没由来的猛然剧烈跳动了一下。
“喂,大木头,你能走动吧?”
唐木不禁摸了一下鼻子,若是平时,谁敢这么叫他,铁定给他一掌击毙。
可现在,他心中不仅没恼怒,相反的还涌起一种怪怪的感觉。
他一手撑着大树,慢慢站起,可能是牵动了伤口,面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额头上直冒冷汗珠子。
喘了一口气,他迈出一步,却感觉全身疼痛,两腿酸软无力,似乎无法支持身体的重量,高大的身躯不禁晃了一晃。
唉,看在乃系大帅哥的份上,本姑娘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莫绯衣一矮身,钻到他腋下,用肩托住他。
唐木微微一怔,锐利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随即,那股冷厉减弱几分,多了一丝的柔和。
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可她却没有半点犹豫,嗯,不象别的女孩那般娇柔造作,侠义心肠,当得女中豪杰啊。
他又怎知,莫绯衣来自现代,思想理念完全不同于这个世界,那西方那种贴身致意的礼节,岂不等于失身了?
“谢谢姑娘。”
这还差不多,总算还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