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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绪越想越害怕,双手紧紧地抓着面前的铁丝网,越来越用力,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猛然间睁开眼睛,看到面前幸村的脸时,人又一下子松懈了下来,这才发现,自己竟一直紧紧抓着幸村的双臂,没有放开过。
幸村对她微微一笑,伸手擦了擦她额头的汗,问道:“醒了吗,有没有怎么样?刚刚是做噩梦了,看你浑身都在发抖,我有点担心,我去叫医生过来吧。“
“精市。”奈绪轻轻叫了一声,觉得这声音依旧是熟悉的,只是她现在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是中岛奈绪,还是原奈绪。她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孔,除了摸到一些汗外,并不能感受到什么。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医生说,你只是在电梯下堕的时候惊吓过度才晕了过去,身体没有受到影响。要不要做个全身检查,好好查一查?”
“电梯堕落?”奈绪坐起身来,咽了下口水,终于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是啊,电梯突然停了,灯灭了,又开始往下堕,后来呢,后来发生什么?我怎么都记不清了。”
幸村拉着奈绪的手,在床边坐下来,柔声道:“电梯坏了,突然不受控制往下堕落,幸好跟你同电梯的男生反应比较快,按下了所有的键,电梯落了几层后,终于停住了,没有掉落在地上。我接到电话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真怕你就突然消失了,永远离开我了。”
奈绪有些哽咽,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最终还是伸手搂住了幸村,感受从他身上传来的体温,以及在脖颈处飘过的他的呼吸。幸村的存在,会让奈绪找回一点真实感,让她觉得,刚刚那一切,都只是梦而已,自己还是中岛奈绪,是立海大的学生,是幸村精市的妻子。
如果,一切都没有变,该有多好。
“那个男生呢,他怎么样,还有道明寺,他还好吗?”
“他们都没事。那个男生没受伤,医生替他做了检查后已经离开了。至于道明寺,已经被他的家人转去别的医院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跟你一样,晕了过去。没想到,他的胆子跟你一般大。”
“他不是吓晕过去的,是被人打晕过去的。电梯停掉的时候,他太吵了,被那个男生打晕了。后来电梯堕落的事情,他可能都不知道。”
“那他运气真是好,那一刹那,我真的觉得,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想到这里,我现在都有些后怕,以后我再也不敢坐电梯了。”
“不要紧,以后不管去哪里,我都陪你走楼梯。切原刚刚来看过你了,说都是他不好,找你去陪他买东西,才害你被困在电梯里。”
奈绪一想到切原会有的神色,立马就笑了出来:“他怎么样,还好吧,有没有被吓到?精市你是不是罚他了?”
“嗯,果然很了解我。他现在大概已经在学校里罚跑了。”
“罚了多少圈?”
“一百圈。”
“一百圈!”奈绪惊叫起来,“精市,你真的是太狠了。”
“差点让我失去你,一百圈不算什么。要不是莲二拦着,我或许会直接灌他一大瓶乾汁的。”
两个人同时想到那绿油油浓稠浑浊的液体,同时打了个冷颤,然后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奈绪被留在医院里观察几天,电梯下堕的时候她被人保护着,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手臂略微擦伤了一点。幸村不放心,坚持要让她做个全身检查,奈绪拗不过他,只能在医院里多住上几天,等待检查报告的出来。
报告出来的那天,幸村忙着进行一场友谊赛,打电话过来说要晚一点才会来看她。奈绪也不在意,自己一个人去医生那里看检查报告。医生年纪挺大,六十多岁的样子,笑起来很和蔼,说话也是慢悠悠的:“你的身体状况挺好,没什么问题,各项指标也都达标了。你现在就可以出院,或者你想再多住几天,恢复地好一点也没问题。”
奈绪看不懂那些报告上的数据,听到医生说她身体一切安好时,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有忍住,轻声问道:“那个,您确定吗?”
医生有些疑惑,笑着问道:“怎么,你觉得自己的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奈绪抬起头来,回想起这些天来发生的种种,咬牙问道,“您在检查我身体的时候,在没有发现一些病症,比如说,慢粒?”
“慢粒?你怎么会提起这个病?这是白血病的一种,一般来说,你这个年纪的孩子,是不太可能得这种病的,中年人得这种病的概率比较高,你怎么会联想到这个病的呢?”
“没,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奈绪看着医生的神色,微微笑了笑,起身道过谢,就拿着报告走了。她走回病房,又将报告拿出来看了一遍又一遍,医生说的话,还在耳边回响着。她的身体,真的没有问题。之前那些流鼻血和身体莫名疼痛的症状,或许只是巧合。
她在心里给自己做着暗示,希望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可是她也明白,这些都不过是自欺欺人。在电梯下堕的那一刻,她的面前突然出现了原奈绪的脸。那个诡异的梦,以及之后几天来断断续续的记忆,都让她明白,自己以前失去的那部分记忆,究竟是什么。
当天晚上,幸村来医院探望奈绪的时候,却得知她已经出院的消失。打她的手机不开,打去家里也说她没回来。中岛奈绪,就这么在东京,消失了。
……
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奈绪的消息。幸村在得知她出院的消息后,就找遍了所以她可能去的地方,包括他们以前约会去过的地方,或者是奈绪提起过的想要去的地方。又给所有他知道的奈绪的朋友打去的电话,没有一个人见过她。奈绪一声不响,没有人跟任何人打招呼,就突然不见了。
幸村焦急了一晚上,毫无头绪。几天前听到她坐的电梯出事故时,心就一直提着,好不容易慢慢放了下来,她人又不见了,那颗紧张的心,莫名地又揪了起来。奈绪一直是个让人放心的家伙,不会闯祸也不喜欢惹事,虽然对人对事有点冷淡,但自从两个人在一起后,她一直表现得很小女人。现在突然玩失踪,实在很不寻常。
幸村担了一晚上的心,终于觉得有点力不从心,害怕再这么漫无目的地找下去,会让奈绪有更大的危险,于是只能拨通了迹部的电话,寻求帮助。
迹部听了幸村的话后,愣了足足有半分钟,就在幸村快要忍耐不住出言询问时,才算开了口:“你是说,她突然从医院里消失了?不会是婚前综合症吧?”
“什么意思?”
“听侑士说,有些女生在结婚前会莫名的紧张、害怕,整天胡思乱想,甚至有逃婚的念头产生。是不是你最近逼得太紧了,给她太大的压力了?”
“不可能。”幸村一口否定,“我们最近根本没有谈到结婚的事情,而且婚期也没有定,她没有理由因为紧张而突然消失的。”
迹部觉得幸村说得有道理,寻思了片刻后,回答道:“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幸村报上了自己的地址,等了大约二十分钟,就见到迹部常坐的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稳稳地停在了自己面前。
冬天的清晨很冷,迹部看着坐进车里的幸村冻得有些发僵的脸,眼睛毛上还沾着露水结成的冰霜,便倒了杯红酒给他,让他暖暖身,又吩咐司机调高暖气。
看着幸村把酒喝下,苍白的脸色终于有了点血色,迹部才算是松了口气,故意用一种轻松的语气劝解道:“放心吧,本大爷出马,一定会帮你把人找出来的。你先跟我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奈绪她是在医院里,突然让人带走了吗?”
“不是,我问过了,她是自己办的出院手续。听护士说,出院的时候没人陪着她,她是一个人离开的。”
迹部若有所思:“这么说起来,奈绪不是被逼迫的,而是主动离开医院的。可是出了院又不跟你联系,未免太奇怪了。你给她家里打过电话吗?”
“打过了,她妈妈说,她没有回家。我不敢问得太仔细,怕他们发现奈绪不见了会担心。可是,这个事情总是会捅破的,他们今天去医院一看,就会全知道的。迹部,我们得赶紧找到她才是。不管发生了什么,我想,她一定遇到麻烦了。”
迹部拍拍幸村的肩膀,微笑道:“放心吧,本大爷立马就会派人去找她的。还记得当年比赛的时候,越前突然失去了记忆,跑得没了人影,也是本大爷派直升机找的他。如果当时不是我出马,只怕那一年,立海大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