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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出于医生的观点,边看电视边吃饭不利于消化,可上天今天却得感谢电视。因为有了电视,才有了观看世界杯,因为燕脂要观看世界杯,他才能不停地将菜夹到她的碗里。她没工夫仔细看,碗里有什么她就吃什么。吃着吃着,就把这些菜啊汤啊全都吃完了。
两个人的晚餐结束之后,燕脂继续守着她的电视机,而上天颇有成就感地躲在厨房里洗着碗筷。他心里头在盘算,盘算着这样的局面还需要维持多久。等到她受不了,忍不住,按捺不住性子了,他就可以开始全面反攻。
燕脂的目光停留在电视上,可她的思绪却围绕着厨房里的那个男子打转。这两个晚上的感觉告诉她,他和以前不一样。看她的眼神不一样,跟她说话的口气不一样,连呼吸的气息都不太一样。不知道是他的脑筋搭错了位置,还是她的神经出了问题,她竟感觉他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不!不止一点点,可……这可能吗?
没等她理出个头绪来,中国对抗巴西的这场世界杯足球赛已经以零比四的比分告终。上天丢下一个痞痞的笑容给她,就此打道回府。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每到这个时候都会带着晚餐准时前来报到。不用她招呼,他会将一切处理好。两个人吃完了晚餐,再休息上一会儿,恰好球赛结束。他非常自觉地“滚回去”,一点不用她操心。
这样的生活每天每天不断地重复着,就连燕脂的胃都习惯了这样的安排,到了晚上七点半,不用大脑下达命令,它开始自动分泌出胃酸,准备消化食物。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像开始那么紧绷,偶尔她心情好的时候会跟他说上两句,有时候还会弄水果请他吃。
上天将她所有的变化尽收眼底,眼看世界杯八分之一决赛就快结束,是该全面反攻,夺回她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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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燕脂来来回回地在屋里踱着步,她脚下的地板都快给她踩烂了。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她的晚餐还没出现呢!
世界杯八分之一的赛事已经结束,接下来是四分之一决赛,交接处有两天的休息时间。今晚就是第一个休息之夜,他他他……他居然不来了,难不成他来这里纯粹是为了看世界杯啊?一想到这些,她的内心就打起一场小型战役。
一个委屈的声音响起:他就是不来也该打个电话告诉我啊!
另一个理智地批判起来:错!你把电话线拔了,手机也关了,他根本无法联络到你。
那那那就算这样,他也该过来跟我说一声啊!
又错!他干吗要跟你说?你又不是他什么人,用他的话说,你有什么资格跟他要解释?
可他都来了这么多晚上了,说不来就不来,这算什么吗?
再错!他又没说他一定会来,他又没说他在追你,他又没说他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如果他一点也不喜欢我,那他干吗天天准时过来报到?还当真他家没电视机啊?那不是追求是什么?
还错!就算他原本是喜欢你的,就凭你对人家的那种晚娘脸,他还敢追你吗?你自己不就因为人家一个迟疑,就决定不再喜欢了嘛!还有脸说人家!切——
燕脂甩了甩脑袋,不能想!不可以想!越想越烦,越烦越想,再这样下去她非成了神经病不可。
她就这么想想烦烦,烦烦想想,终于挨过了世界杯插进来的两天休息时间。
四分之一决赛开始的当晚,越接近七点半,燕脂的耳朵竖得越直。她就像一只警觉的狗狗守在门边,圆溜溜的跟睛瞪着大门,稍有风吹草动,她就准备扑上去。
其实她很害怕,她怕那个丑男今晚也不会过来,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代表他们之间真的、彻底地玩完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爬过,当八点的钟声敲响,门锁发出了转动的声音,燕脂原本流失的精力一瞬间又回到了身体里,挺起腰背,她时刻准备着!
门开了,出现在她眼前的不是那个丑男,而是一大束火红色的风信子。它燃烧了她的眼,她知道……她知道它的花语是“让我感动的爱”。缓缓地站起身,她等着那个“我”现身。
骆上天一点一点从花中探出了脑袋,捧着那一片火红色,他用最深沉的眼凝望着她。
“你在等我吗?”
“才没有!”她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嘴硬,“你爱来不来,关我什么事?”
“如果我说这几天我是故意不来的呢?”他不怕死地撩拨着恶女,“我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你,任何习惯一旦形成想立刻改变都是很难的。”
白了他一眼,她没好气地向客厅里走去,盘腿坐在地板上,她看着她的世界杯,哼!不理他!
如果她以为这么容易就会让上天败下阵来,那她可就失算了。抚弄着手里的花,他淡淡地说开来:“咱们在一起吵吵闹闹了八年,突然有一天你告诉我,其实你是喜欢我的。换做是谁,一时间也接受不了,对吗?我也一样啊!长久以来我已经习惯了咱们之间这种异于常人的相处方式,你总该给我个时间去适应,去改变。可你却一下子斩断了我们之间所有的感情,还是说断就断,一点余地都不留,我只好出此下策。”
他说得委屈,还时不时地瞥她一眼,希望得到一点精神上的鼓励。可惜人家目不转睛地盯着世界杯,他只得拿出最后的绝招——
“我知道你喜欢白色的风信子,但我觉得此刻火红色的风信子更适合你。你的爱让我感动,不仅仅是感动,也是感谢,是感染,是感怀,还是感情。如果说对兰情的那场初恋带给我的是欣喜、是兴奋,那么你给我的这场暗恋,便是我成年后全部的感情世界,最丰富的感性空间。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在一起不会像一般的恋人那样恩爱缠绵,很可能将会是一场又一场的暴风骤雨。但我认了,只要是你,无论是什么样的感情我都认了。”
将火红色的风信子塞进她的怀中,他喜欢看她沉浸在花中的模样。“如果八年的暗恋让你觉得累了,接下来让我来爱你吧!我不选择暗恋,我大方地告诉你,我爱你——请允许我爱你!”
这不是什么战略方针,他只是借这一步步的台阶爬上了爱的最顶端。在那里,他看见了爱的天堂。
燕脂眼睛不看他,耳朵可是竖起来的。明明心里感动得要死,嘴上却不肯就这么答应下来,她是恶女嘛!自然不能轻易放过这个丑男。
“赌一把吧!”她歪着头瞧着他。
她还真是赌性坚强的主儿!八年前赌,现在又要赌。既然她这么坚持,他就舍命陪君子好了。
“说吧!怎么赌?”
燕脂眼珠子咕噜一圈,计上心头,“和八年前一样,咱们赌这届韩日世界杯的胜利归属何方。输的一方必须答应赢的一方所提出的任何要求,至于这个要求嘛!只限定一个。”
上天想了想,“很公平!你赌哪个队?”
燕脂双手抱怀,傲气十足地瞅着他,“上次你赌巴西,这次换我赌巴西队赢,你可以在剩下的队里任选一个。”
“我保留选择权。”上天算得可精了,“反正只要巴西输了,就算我赢。”
“成交!”
二人击掌为誓,一场球赛,一份赌约,一生幸福就这样蔓延了下来。因为他们很清楚,爱早巳让他们赢了彼此,也赢了自己。
如此炎热的夏季,西装革履地坐在教堂里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真正让骆上天感到不愉快的并不是这天气,也不是身上的西装,更不是为杜宇声和江兰情举行的这场婚礼,而是他输掉的韩日世界杯赌约。
巴西赢了!还赢得相当漂亮,那个恶女笑得也漂亮,说什么“赌约先不向你讨,等我想到了再说”。
这下子她可得意了,整天盘算着怎么整他才叫痛快。他可就失意了,连晚上做梦都会梦见她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主意让他去做。昨晚他就梦见她让他去做神甫,他还梦见自己头一回当神甫主持的就是杜宇声和江兰情的婚礼。所以今天见到神甫的时候,他特地仔细地多看了两跟,生怕他和那个神甫长得有几分相似。
柳燕脂坐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