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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他咯。”小冰用手指了指杜唯。
“因为我手机里只有她的号码,所以只能叫她过来了。”杜唯用同情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啊?”小冰不满地看着杜唯,“什么叫只能叫我?”
“哦,我想我该走了,好好休息,拜拜!”
“欸……你给我等一下,你什么意思啊你?”
在小冰的追问声中,杜唯风驰电掣般逃出门。
“怎么跑这么快?”小冰追到门口却发现走廊连影子都不见了。
“那是因为被你念了五个小时,有阴影。”我小声说到。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被蛇咬过吗?什么蛇啊?毒不毒?”小冰惊讶地张大嘴。
“不知道。”我忍笑摇了摇头。
“你这家伙也真是脆弱,淋下雨就进医院了。”小冰走过来,到头躺在我旁边,“可是,杜唯怎么会在这儿?还是他打电话通知我来的,这么说……”
“啊!小冰。”
我出声打断小冰的推理,如果让她知道了,那不等于让全世界都知道了?
“什么?”
“呃……蓝萦呢?蓝萦昨天也淋了雨,她……没事吧?”
“没有,我已经打电话给她了,她说帮妹妹做好饭就来。”
“哦,没事就好。”我暗自庆幸计谋得逞。
“啊!”
“干什么啊?”我飞快地用手捂住小冰的嘴,“这里是医院,你以为是你家啊!”
“唔……唔……唔,蛋……糕。”小冰指着桌子,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什么啊?”顺着小冰的手指我看到了杜唯放在桌子上的早餐。
小冰翻个身跳下床,蛋糕狠遭毒手。
“小冰,你还恨那些曾经绑架你的人吗?”
“啊?”小冰吃惊地看了我一眼,为什麽突然这么问?”
“没什么,只说随便问一下而已。”
“怎么说呢?”小冰捏着蛋糕想了想,“说完全不恨是不可能的。但是从另一方面我也有点感激他们。”
“什么?”这次换我惊讶得张大嘴了,我应该还没病到产生幻听的地步吧?“感激他们?”
“如果不是他们绑架我,我爸妈怎么可能大老远漂洋过海赶回来。所以呢,我想我现在应该不恨他们了吧。”
说完,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蛋糕。
“这样啊?我知道了。
大大咧咧的小冰,看上去嘻嘻哈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内心深处也有不可触碰的敏感地带。越是假装坚强,越是免不了受伤害。这副开朗的深情,谁能说不是无数个夜晚埋头痛哭换来的呢。
虽然以后的日子免不了再有狂风暴雨,但至少今天阳光明媚。为什么要为将来的事耿耿于怀呢?今天的阳光就该今天享受。
“欸,发什么呆呢?”小冰伸手在我眼前晃了几下,递过来一块蛋糕,“快点吃,病人不可以饿肚子哦。”
接过蛋糕我对小冰说到:“打电话给蓝萦吧,让她不要来了,她还有三个弟妹要操心,我已经没事了,等下就回去。”
“那好吧,她好像是挺忙的。”说着小冰把最后一块蛋糕塞进嘴里,掏出手机走出房间。
趁着这空档,我换好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
“我已经让她不用来了。”小冰轻快地走进来,“她那边好吵,那三个调皮蛋一定很烦,蓝萦一定快抓狂了。”
“那也是无可奈何啊,谁让她是姐姐呢!”
“当妹的真是幸福啊!”小冰感叹到,伸手拉过我的包,背在肩上。
“我自己拿吧,包不重。”
“别这么啰嗦,走吧。”小冰闪过我的手,径直向门口走去。
当妹妹真的幸福吗?也许是吧!
“我送你回家吧,等下怕你半路昏倒。”小冰伸手拉开车门。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我伸手摘下小冰肩上的包挎上,“难得一个周末,你去约会好了,看我现在不是生龙活虎的。”说着背着包在小冰面前转了一圈。
“你真的可以?确定不用我送?”
“不用。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知道那群帅哥在等着你呢,我自己可以回去的。”我伸手把小冰推出站台。
“好了,好了。”小冰拗不过我点头应允,“如果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嗯,会的。”
“路上小心!拜拜!”
“拜拜!”
冲着小冰挥了挥手,钻进的士里。
“姑娘,去哪里?”司机回过头问我。
“去……看守所。”
站在这张铁门前,我已能想象里面的黑暗和压抑,那种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孤独。
走进看守所,看到一个穿着警服的女人。
“找谁?”女人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熟练地突出两个字。
“阿海。”
“姓什么?”
姓什么?阿海姓什么?
“不……不知道。”
女人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什么时候进来的?犯的什么事?”说着从身旁抽出一个记录本,对我问到。
“大概一个月前吧,因为绑架。”
女人听完没再说话,仔细翻查记录本。不久,‘啪’的一声合上,回头对一个站在门边的狱警说到:“3173江海,有人探视。”
然后转过来,面无表情地指了指一张门,“只有半个小时,从那里进去。”
“哦,知道了,谢谢!”
顺着女人的指引我走进了一间铁房子,里面除了一张很长的桌子和两条凳子再无其他。窗户高高开着,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给阴暗的房子带来一丝光亮。
门‘嘭’地一声开启,走进来一个剃着光头戴着手铐的男子。
我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努力搜索脑海里那一头金发的男子……
第十七章
更新时间2009…4…30 22:39:48 字数:4010
“阿海?”
“嗯。”阿海点点头,讷讷地说:“坐吧。”
和阿海相视对坐着,沉默地看着对方。
“没想到会是我吧?就跟我没想到你会给我写信一样。”
“嗯。”阿海轻笑一声,“我以为是他,除了他我想不会再有人记得我了。”
“看来他对你真的很好。”我欣慰地笑笑,至少还有人支撑着阿海坚强下去。
“他……最近还好吗?”
“还好,去外地出差了,过几天就会回来。”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开口问到:“你和凌泽是表兄弟?”
“是啊。”
“那你们都姓江?”
阿海笑着摇了摇头,“我本姓陈,后来搬过来才改姓江的。我喜欢江海这个名字,江,,长流不息;海,广阔无垠。也许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会特别向往吧。就好像彩虹,虽然难得一见,但却是令人念念不忘。”
“哦,原来是这样。”
“虽然很后悔,但是也回不了头了。”阿海面露深深的歉意,“出去后,我会去道歉的,跟过去彻底划分界线。”
“她已经不恨了。”看着阿海吃惊的表情,我继续说到,“被绑架的那个女孩子是我最好的朋友。也许这个世界真的很小,一根看不见的线将人们紧紧绑在了一起。”
阿海惊讶地张大嘴,“也许是吧,有些事上天早已经注定。生活就像一条没有灯的隧道,所有人摸索前进,或走出低谷柳暗花明,或掉入陷阱万劫不复。一张巨网落下,人们注定挣扎。”阿海仰头望向窗外深深吸了口气,“替我跟你朋友说声抱歉,对她造成的伤害有机会一定弥补。”
“3173,时间到。”一个冰冷的声音从窗外传进来。
“我会帮你转达的,好好照顾自己,有时间我会再来看你。”
“谢谢,静姐。”阿海笑着点头,“我以后可以叫你静姐吗?”
“当然可以。”我用力点点头,看着阿海走出去。
长大是一个摸象的过程,在这样虚空的世界触碰前方摸着了棱角,知道了伤害,才记住了世界的容貌。时光流逝,所有发生过的种种不过是扬起的尘埃,终会落下。
像是了却了一件心事,走出看守所心情豁然开朗。
“该是回家的时候了,有个人一定等急了。”
“小宁,你终于回来了,手机怎么放家里?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儿呢。你要有什么闪失我这个老婆子怎么跟你爸妈交代啊?”
刚一进门,李嫂立刻迎上来,一把抱住我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李嫂,放心,我没事。看我不是好好回来了吗?”
“要再见不到你我就打算报警了。”
“对不起,对不起,下次我一定注意,保证不再让你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