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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鼻子叫道:“谁叫你告诉她的!谁叫你告诉她的!” 江远不觉倒退两步,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下意识地朝姚瑶看去,见她正低头翻书,对周遭的事情闻若未闻。 丁洋的眼睛越睁越大,张开口,又欲骂人。马向天“哗”地站起,过去揽住丁洋,在他耳边轻声道:“过火了,哥们儿……” 丁洋一呆,乖乖地被马向天按着坐下。 楚淮南拉江远出来,忍不住道:“这群傻B,你跟他们瞎掺和什么?” 江远长长吐出憋在胸间的闷气,半晌,竟苦笑起来。    
《青春的边》三十一
羊年到了。 假期生活清闲而安逸,也正是这种恬淡无味的生活,使得江远本来寂寞的心更加寂寞,他似乎又回到了过去那个爱做梦的年代。经常的,他闭上眼睛,幻想在一片灿烂的阳光下,萧然满面笑容地向他走来……那真是一种灵魂的奢侈。这种幻境每重复一次,他的痛苦便又增强了一分,二月十四日那天,他在家睡了一天,傍晚昏昏沉沉地起来,望着街上牵手过往的情侣,他倍感失落,疑问忽生:当初我也曾苦苦爱恋着康康,可如今感情却已淡漠至此,到头来,我对萧然会不会也是这个结果呢?但无论怎样,他知道自己现在至少是很喜欢她的,他也不想管什么以后,何况他和萧然会有“以后”吗? 他打电话叫了马向天与楚淮南出来,他现下对付忧愁的办法,实在无其它途径可寻,便是喝酒,醉了方可忘却一切。酒喝了几瓶,江远已双眼发红,醉意朦胧,嘴里只呼萧然之名。 马向天道:“你暗恋她也有些时候了,可与她说过话吗?” 江远郁郁地摇摇头。 楚淮南道:“兄弟,你真是不幸,连话也没同她说过,要不你现在给她打个电话?” 酒醉能壮胆,江远只听得怦然心动,道:“可是我不知道她家的电话号码!” 马向天道:“这有何难,我帮你问问便是了。”当即掏出手机,给九班认识的同学打了电话,竟真的问出了结果,他把手机递给江远,说:“打吧,兄弟。” 电话接通了,江远的心突然隐隐感到后悔和不安,楚淮南拍拍他肩膀,叫他不必害怕。 “喂”,电话那头是个女人的声音。 “你好,请问萧然在家吗?”江远说了这几句话,心“突突”而跳。 “你是……” “噢,我是她同学,我想……想给她拜个晚年。” “哦,你等一下。” 紧张的等待。 “喂。”电话里传出一个悦耳的声音。 江远心儿震了一下,借着酒劲,稳住声腔道:“喂,萧然是吗?我给你拜个年……呵呵……应该算是晚年了……” “你是……”可以听出她很高兴。 “你猜呢?” 电话那头笑了:“我猜不出来,你是谁啊?” 江远越发放松:“你猜呀,保持个悬念也好。” “你究竟是……” “你好好想一想,这个悬念等开了学我再揭开吧……再见。” 对方像是迷惑了一阵,始道:“再见。” 江远关上手机,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抱住马向天又蹦又跳起来。 楚淮南讪讪地道:“瞧你乐的,那个谜底你真要开学之后揭开吗?” 江远收起狂态,一屁股坐下,怅惘道:“当然不敢,我岂不是自找难堪吗?”继而想想刚才情景,想起萧然那动人心魄的声音,不禁一声长叹,摸起酒杯又喝。 回到家里,已近午夜,母亲气极败坏地上前喝斥道:“你还知道回来!又喝酒啦?” 江远醉醺醺地点点头。 父亲站起来,厉声道:“谁给你的钱让你在外边大吃大喝!是你自己挣的吗?” 江远道:“我用的自己的压岁钱。” 父亲道:“压岁钱,压岁钱,压岁钱便能胡乱挥霍吗?你那里还有多少,统统交给你妈妈!” 江远道:“不交,那是爷爷奶奶给我的钱,凭什么交给你们?”说着就要进屋,但他此刻视线模糊,一不留神,“砰”地一声撞在门侧。 父亲道:“你看你醉的那个样子,真令人心寒,小小年纪就学会在外边大吃大喝,挥金如土,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正一步步的堕落,迟早有一天会无药可救!” 江远猛地转身,叫道:“我大吃大喝,挥金如土?你们为什么不好好反省一下自己?谁整天在大饭店花天酒地,末了用公款结帐便算?谁家离单位只有几百米之遥,却天天上下班都要公车来公车送,很威风吗?你们自己如此,这时候却来说我,你们觉得我会听服你们那伟大的教诲吗?会吗?会吗?” 父亲母亲均是一呆,继而勃然大怒,但他所言句句倒是事实,一时难以驳斥,只道:“那是我们的工作所需,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江远冷笑道:“嘿,工作所需,工作所需!”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青春的边》三十二(1)
就这样思念着萧然一直到开学后第一个周末。江远和崔险峰一个假期不见,放学后便去喝酒。崔险峰近来情绪也甚坏,江远问其原因,崔说他暗恋的女孩最近忽然有了男朋友,两个人亲密无间,如胶似漆,惹得崔险峰分外眼红,伤心不已,这几日都沉浸在落寞之中,无心学习,好不容易捱到周末,正好可以借酒消愁。 江远向来是有邀必至,两人来到一家地摊,开口就让老板提一捆啤酒,菜上后两人就各拿一瓶对着吹。崔险峰不胜酒力,喝不到三瓶就跑一边吐去了;江远想起萧然,心似结上一层寒霜,独自一人喝闷酒,竟是越喝越多,菜没吃多少,两人都醉了。 崔险峰深吸一口气,一拍桌子,叫道:“好,我已经把她忘了!” 江远苦笑道:“你忘得倒快。” 崔险峰看看表说:“现在还不到八点呢,我可不想这么早回去,得想法儿找个地儿再玩一会儿。” 江远突然想起了苏男,这个善良的女孩儿,自己一个寒假都未与她联系,开学一个星期了也没怎么好好同她谈心,便说:“要不回一中吧,咱把班里住校的同学都喊出来玩。” 崔险峰想了想,点头称好。 苏男听到楼外江远的声音,欢欢喜喜地出楼,见崔险峰也在,不觉一怔。 崔险峰笑道:“怎么,不欢迎吗?” 江远推崔险峰:“你去男生宿舍把柯军那小子叫下来,顺便拿下来他的足球,快去!”崔险峰嘻嘻哈哈地去了。 苏男瞧他俩神态有异,上前用鼻子嗅了一嗅,惊道:“你喝酒啦!” 江远说:“喝了一点。”上前拉住苏男的手,说:“走,上草坪上玩去。”脚下却一个踉跄。 苏男轻轻抽回手去,扶住江远,皱眉道:“江远,干嘛喝这么多酒?心里不好受吗?”蓦地语气一变,下结论似的说:“又想萧然了吧?” 江远望着夜空愣神。 苏男叹了一口气,说:“你这样痴情又是何苦?” 柯军被崔险峰从被窝里拉了出来,刚要发作,倏然闻到其身上浓重的酒气,口气顿时软了三分,问道:“干嘛?” 崔险峰已找到了他床下的足球,抱在怀里嬉皮笑脸道:“江远和苏男都在下边,你也下来和我们玩吧?”声音甫落,人已闪出。 柯军不愿顶着萧萧寒风出去踢足球,却又怕醉醺醺的崔险峰把自己心爱的“火车头”牌足球给踢丢了,当下只得换上衣服,追出门去。 江远喝了八瓶啤酒,酒劲渐渐上来,头晕目眩,意识越来越不清明,但觉体内仿佛充斥着无限激情,不活动一下简直难以克制,见崔险峰踢着足球过来,当即大喝一声,奔上前抢拼。 苏男忧虑地望着江远,欲言又止。 这时候柯军也加入了大战,三个少年围着一个足球在草地上奔驰如飞。 江远忽觉累了,陡然躺倒在地,胸口一起一伏地喘着粗气,双眼直直地望着青褐色的天空,心里一酸,再也难以自抑,失声道:“萧然……” 突觉一个人走近身前,挡住了半边天,星光熹微之下,正是苏男。她缓缓蹲下身来,目光中又是温柔又是关切,说:“既然你这么想她,为何不让她知道呢?对她坦白好歹还有一半希望。” 江远闭眼痛苦道:“不可能的,她……她那样的女孩……心里只有学习,才不会理会这些事……告诉她只能徒增伤悲……我心里清楚得很。” 苏男幽幽道:“那你就不要开口,默默爱着她,或者干脆忘掉她,你这个样子别人看了心里也会不好受的。” 江远兀自紧闭着双眼,像在做一场噩梦,双手使劲扯下一片草来,恨恨地道:“我一想起来她今生都不会明白我的心,我的心就同撕裂一般痛,痛,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