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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下车的那时阿渣在长春给他来电话,说他和大爷一起在文化卖冰糖葫芦,晚上就一起喝酒,而乐队他走后,阿渣也没有再去了。或许要等到他回去吧,阿正他们还是在紧张的排练,也找到了一个临时的贝斯手,是在别的乐队叫过去的。听阿渣说他们现在正在准备专场的事,而可可现在没有读了,原因是他考试作弊。
【他要怎么面对她,灵魂是彼此的。】
他在她学校的门口给她一个电话了,而她很高兴。
在他离开南方时,她并没有再提到过任何关于他的事,对任何人。她把他带到自己的住处,是在离美院不远的一个叫南庭的地方。房东是一个骗子,他是这么想的。南庭那里是美院学生的第三世界,可以说是创作的地方,一对对热爱艺术的情侣,一群群志同道合的人儿,酒吧店的老板,二手书店的老头,东北的菜馆,歌唱,绘画,酗酒,说着理想国。
【这个地方,透过一双双丝袜和大头皮鞋,能看到少数的艺术家。在他眼里,同龄的他们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很小的孩子,在玩着泥巴。】
在去她住的地方的路上,不时会看到几个留着长头发的青年在路上走着,样子和年轻没有关系。但是他一直对这个流长头发和留胡须的人有疑问,他们会不会就是未来的艺术家,因为他们在研究现在最前卫的艺术,比如*衣服的模特,裸露着身体在路上行走的男孩。
【我知道你想做一个艺术家,但你只是想,然后想着很多办法给自己贴标签,他知道,他嘲笑着。】
【他们一直把塞尚的苹果和牛顿的引力当做是永恒不变的,而吃的苹果永远只能当它是水果。
【他说:先吃苹果后知苹果的事吧。】
【苹果红了,因为夏天。苹果死了活了,因为什么?一百人看待一颗苹果,最后难免有90人把苹果吃了。】
她或许一直没有变,没有他想的那样。只是他的烟现在抽的比以前多了很多很多。“过几天我回去的时候你帮我寄几包柠檬茶到长春。”“原来你后来是在长春?”“恩”他回答后便在她的床上睡了,真的太困了,她的枕头还带有发丝,但不在乎了。
他梦到一件很离奇的事,他在梦里入睡,睡在外婆的那张床上,而窗外的外婆是住在他初中的教学楼。外婆正给他的表妹做鱼汤,几个伙伴在教学楼的走廊上打牌,那声音把他吵醒了。起来后的他一直在看着外婆在给他妹妹喂汤,他却看到锅里什么都没有了,着急的哭了起来。当他醒来时枕头湿了,而那个女的还在他的旁边安静的看着书,已经是第二天晚上的九点多了,期间做了多少没形状的梦他自己也不清楚了,只是很饿,还有口渴。
他生病了,对他来说是呼吸难受吧,或是头晕。
“有吃的吗?”他问了,“你等等,我给你弄点,我买了个鱼头,准备做汤。”他很惊讶,但确实需要吃点肉了。
【这个女人其实很爱他,他很可怜,却很富有。这个女人其实很爱他,他很可怜,却很富有。这个女人其实很爱他,他很可怜,却很富有。这个女人其实很爱他,他很可怜,却很富有。这个女人其实很爱他,他很可怜,却很富有。】
【他说‘你们真的无知,就算他们也被你们骂无知,但你们确实无知,艺术家。’】
女的把煮好的鱼头粥给他送过去,他很认真的在挑出里面的刺,吃完后,他又睡了。第二天女的去上学了,而他却走到她学校附近的旧书店看书,他很喜欢那样的感觉。因为旧书里除了封面的破旧,便是文字,它变的老实很多。红色,白色,蓝色,很多的鞋子在他的身边走过,他细看了一下。他感觉那时他曾经有过的色彩,你是要知道他也是这个城市里有过记忆的,如果要细说的话,他在这个城市最堕落的地方游玩的时候,这些穿着红色,白色,蓝色鞋子,留着胡子的人还只是一个老实的学生。而他厌倦的不只是这些鞋子,也包括循环的浮夸,你们真的很无知。
【一个孩子对另一个孩子说“我们是不是很虚伪”。他说:“我们很虚伪,但是虚伪不是错的,是年轻赐予我们的。”】
【香烟,柠檬茶,还有别的吗?】
他时常会想到长春的乐队,还有阿渣,还有在长春的那把贝斯。但对于那个乐队的立场和表达的来源,他很是模糊却不敢嘲笑,因为嘲笑便是对他的嘲笑,他打算在某天离开那个乐队。无根生的音乐和那双穿丝袜的艺术家毫无区别,不如独自高歌。
【乐队的成员,他还是会想到你们的。音乐是音乐,人情是人情,他开始厌倦无事生非的叛逆,却逃离不了。】
【别谈兄弟,伤了歌。】
香烟,柠檬茶,他在那旧书摊上买了一本《茶花女》,里面除了不断的爱情,就是很多的男女亲热描写,对他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了,而是更加哀伤那个盒子的事。
【你们也许想问,盒子是什么,我和你一样模糊,一个孩子,一群孩子,一群中包括了你。】
【像夏天一样让人感觉是夏天,而夏天只有两个字。】
【他说“就算没有观众,我也是这场戏的主角,我的经历导演着我,你们会感动的,观众。”】
女的作业很多,每天都是在凌晨四点左右才能入睡,而他却在梦里一直清晰的醒着,直到有一天晚上那个女的把他叫醒,他看了看手表,凌晨三点多了。“你今晚怎么这么早睡”他或许还有一点昏昏的感觉。“你在长春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她坐在他的身边,就像一些经典的电影里的镜头,他很真实把一切都说出来了,就连每个梦都清楚的说出来。“以前给你买的《追忆逝水年华》看了吗?”她问了他后便很疲惫的靠在床的一角,“看了一点,看不明白。”他其实那时很认真的想看懂那本书,后来他才知道其实不必懂,和他写的文字一样,是一整体氛围在生命的某个时期渲染着,像夏天一样让人感觉是夏天,而夏天只有两个字,这是他活着为何写文字的解释。
而不是要把舞台搬到天堂给上帝再演一遍。
【就算没有观众,我也是这场戏的主角。】
【如果夏天你没走,现在还是情人。】
【你说一个女人会喜欢一个画油画,写诗,玩音乐的人吗?】
【停下来吧,夏天如果你没走,现在我们是情人了。】
你说一个女人会喜欢一个画油画,写诗,玩音乐的人吗?这个问题其实他并没有想过,只是她想过了,她心里只希望安安稳稳的读个大学,也希望他能停下脚步。“停下来吧,夏天如果你没走,现在我们是情人了”她说完便转过头,他没有说什么。
【一个会抽烟的女人,其实除了为了掩饰脆弱,便是减少痛苦,还有对生命的不负责。】
“回来去看看你父母吧。”她说完便在床边的地板上睡了,然而他还是清楚的看到一条彩色的龙,在半睁开的眼睛里模糊飞翔。
【“你读什么?”“纯艺术的。”“什么?”“纯艺术。”“哦,看得出来。”】
第二天他还是继续在旧书摊上看书,这次一个高中的同学看到他了“还记得我吗?”“恩,怎么了,在这里读?”“恩,在广州美院,和她一起读一个学校的。”“你读什么?”“纯艺术。”“哦,看出来。”说完他想回头看书。“去看看我现在画的东西吧,我在这附近弄了一间房子放自己的作品”“我怕我看不懂”他很不想过去。
现在他真的看不懂,就算看懂了,还有什么结果。这个同学其实就是他高中时他当面骂过的一个人,因为那个人在他眼里,是一个不知道自己活着为了什么的人,这是他那时的想法。但现在我们想想,其实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活着为了什么。但这样的生活不会太久了。
【很黑,很黑,的一个场景。】
“怎么样,你觉呢?”“我看不懂,你挺有能力的。”他说完便要离开他朋友放画的屋子,“下个星期我在美院有一个画展,你去吗?”“我尽力吧。”说完他和往常一样走在路上,回去她的住处,柠檬茶,烟,还有无止境的掉泪,因为他失去了很多。
【因为一场考试,他被定格为一块木头,而木头被定格为艺术家。只是因为一场考试,而艺术和考试是什么直接关系。】
【绅士喜欢去看每一个有画的画展,还有买下每一幅看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