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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太夸张了吧。”
快放学的时候徐雨嘉递给齐然三十块钱:“那本《地下铁》真的找不到了,你重新买一本给你妹妹吧。真不好意思。”
齐然把钱还给她:“不用了,我买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
“哎呀,不就一本画册吗?”
晚上课余歌声前,徐雨嘉不在教室,齐然巧妙地把录音笔插在她桌上的笔筒里,很难看出来。唱歌时齐然一直想笑但都忍住了。然后趁她与后桌女生讨论数学题时把它从笔筒里拿出来,整个过程天衣无缝。
下自习时齐然拿出录音笔,跟小梅子说:“想听听我家小狗是怎么唱歌的吗?这可是全球限量版独一无二的。”
“那只小狗就是你吧?”
“别着急,听了你就知道了。”
齐然诡秘地笑笑,按下那个红色的放音键,几秒钟后响起嘈杂的声音,但依稀可听清徐雨嘉的声音:“听见,冬天,的离开……”孙燕姿的《遇见》。
“哈哈哈哈,唱的真好听。”
徐雨嘉哭笑不得,指着齐然咬牙切齿地说:“齐然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碎尸万段,诅咒你今天过马路被车撞……”
“哦,那我好害怕呀,那今天我今天就不过马路了吧。”
下晚自习回家看到米露依然气势汹汹的样子,齐然差点跟她吵起来。
谁知第二天早上刚到教室,徐雨嘉就给了齐然一本《地下铁》。
“我都说不用买了嘛……”
“没有,就是你妹妹那本,放在家里被我哥哥拿去看了,也没告诉我一声,昨晚才还我,真不好意思。”
“没事的,找到就行。”
“我还以为你把它藏起来了呢。”
“是啊,我一直被你冤枉,现在你得还我一个清白。”
“呵呵,你的清白呀,以后再还你吧。”
齐然在语文课上把画册看完了。那个失明的的孩子每天孤独地走过长长的地下铁,表情忧伤。他说,我在世界的尽头迷了路。他说我累了,需要一把椅子坐下来休息休息。
语文老师问昨天的课上得怎么样,大家异口同声说好,他挺纳闷地说我的语文课怎么就没人说好呢?
下课后徐雨嘉把录音笔递给齐然。
“干嘛,送我?”
“自己听。”
齐然按下放音键,听到这样低低的的声音:“我恨你。”
“嗯,干嘛要恨我啊?”
齐然往录音笔里面录入四个字“我更恨你”,然后递给她。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不愿醒来(三)
恨与不恨之间的游戏。
地理课上老师仍在讲台上讲计算题,唾沫横飞,但在齐然看来这跟纸上谈兵没有多大区别。如果真要计算的话,找个地理学家或者数学家不就了事了?何况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或许这两个“家”都用不到就能算出来。可地理老师却不管这些,讲完后又在黑板上写了若干个同类型的题目,然后拿出成绩册抽同学上去做,一般都是成绩不大理想的,而齐然每次都在其中,这次也不例外。齐然不情愿地走上前去,站在黑板前比划了半天,还是没能算出答案,一直挺尴尬地站在那儿,是简变得漫长,似乎过了整整一个世纪。快下课时老师终于大发慈悲摆摆手说下去吧,回到座位徐雨嘉说齐然要不要我给你讲讲,他摇了摇头说不就一道题吗,不懂也罢,算出来也不能当饭吃,徐雨嘉说你怎么就能这么乐观呢?
中午回家齐然把《地下铁》还给米露,问:“怎么,还在生气呐?”她看了一眼,头一偏,说:“我要我那本。”
“可惜呀,那本真找不到了,这本也不错啊。”
她翻了翻,笑着说:“这就是我那本!哥你骗人,还说找不到了呢……”
齐然妈妈说:“瞧你们兄妹俩,昨天还为这点小事吵架,真不像话。”
不知不觉便到了五月十日,早上来到学校,刚好住校生们晨跑结束,人群像流水一样蔓延开来,挤向食堂或者教室。学校不成文的规定,五月份开始住校的高三的学生必须晨跑,为的是增强体质,保持头脑的清醒。齐然暗自庆幸自己不是住校生,不用每天早晨受老师和体育委员的指挥。
这时齐然感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转过头一看,是小J,披散着头发。
“齐然,好久不见啊。”
“是啊,好久不见你的头发又长长了。”
“呃,怎么可能。”
她笑得那么天真,嘴角两个小小的酒窝可爱极了。
“最近还好吧?”齐然问她。
“嗯,还好,就是太忙了,感觉好累。”
“没事的,高考就快来了。有空我去找你玩啊。”
“好,一言为定哦,不许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在教室门口遇到徐雨嘉,齐然跟她打招呼:“有缘有缘。”
“幸会幸会。”
语文课上徐雨嘉仍在看小说,齐然举起大拇指:“我真佩服你啊,语文课都被你变成小说课了。”她轻轻笑了笑:“老师过来了通知一声。”
“哦,对了,白居易的《长恨歌》记得了吗?”
“哎,让你老人家失望了,还真记不住,太长了。现在我对小说感兴趣呢。”
几分钟后齐然递给她一张纸条:
(本报讯)今天是五月十日,还有不到一个月就高考了,我们能看到大部分同学都在抓紧时间学习、复习。但也有那么几个同学,比如高三一班的徐雨嘉同学,上课看小说,课后不好好复习,真是不像话。她们构成了教室里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但我们也能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出她们的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好,泰山压顶,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这一点值得肯定。
本报实习记者:齐然
一分钟后另外一张纸条传了过来:中午我一定去举报,这年头,竟然有人假冒记者,光天化日之下骗取我们老百姓的钱财,真是天理难容。让我们大家一起诅咒他哪天遭天打雷劈。
下课后徐雨嘉说:“齐然,我发现你挺适合做记者的。”
数学课,班主任发了昨天中午考的试卷,果然不出所料,惨不忍睹,他没批分数,大概是不忍心让大家没面子吧。他说:“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狂傲自大,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这份试卷是北京某地的模拟题,难是难了点,我就抽几个题讲一下吧。”
下课时他宣布本周周末放假,但要收一笔资料费,《试题调研》,三元一本,至于有多少本齐然自己也不清楚,但到现在这些资料却都没用过几本,被齐然丢到了桌子下面,落满了灰尘,挺可怜的。有同学小声嘀咕水老师当初订这些资料时并没有咨询我们的意见啊,班主任从课本里拿出一张名单晃了晃说,别跟我说那些。同时他也不忘提醒下个星期的省统测。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他说。
齐然想我们怎么会忘记呢,经过这么多年的艰苦训练,就算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忘记考试这样的头等大事。谁不想要那个分数、排名呢?
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课,可惜天公不作美,刚上了十多分钟就下起了雨,女生们用包或者课本顶在头上迅速跑回教室,但许多男生仍然在打篮球,雨越下越大,他们大声叫喊着,像是在发泄什么,分不清脸上是汗水还是雨水。雨更大了,倾盆而下,体育老师喝令他们停止,男生们不得不跑回教室或者宿舍。
雨点像拳头一样狠狠砸下来,像是跟大地有仇一样。
宿舍里,杜峰递给齐然一块干毛巾,又给他拿了一件外衣。他们都说今天打篮球打的*呐。齐然使劲擦干头发上的雨水,又找了把梳子随便弄了一下头发。
下课时雨还没停,一个男生说要不不去教室了吧,在宿舍躺着多舒服。可说归说,最后还是冒雨跑回教室。
徐雨嘉挺惊讶地看了齐然一眼,像不认识他似的说:“不必打得这么夸张吧,在打水上篮球吗?”
“哼,哪像你们女生,体育课从来没见你们认真上过。”
“不认真上那又关你什么事。”
“肯定不关我的事喽,我什么时候说关我事了?”
“哼,哼,狡辩……”
“哼什么哼呀,只有一种动物,猪才会哼呢。你不知道吗?”
接下来的三节课依然是雷打不动的文综考试。每一天都被墙上的时间表分割成若干份,一份一份有序进行,丝毫没有紊乱。齐然觉得日子就像一列上了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