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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说“不”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你去那儿干什么?”
“等他睡着了,到他家院子里找找证据。”
“什么证据?”
“看看贾先生是不是把肖歌埋后院了。”
“二十八日那天,你还在家里闻到谢明的味儿了,还给你送了花。今天才三十号,你又怀疑谢明被肖歌的先生杀了。肖歌一个多月以前就失踪了,她先生报了案,这同时他也成了嫌疑犯之一,他敢在警察的眼皮底下杀人?还是个男人?”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谢明没被杀,别人的事我就甭管了?”
“有警察呢,你都管了,警察不就失业了?”
“那我自己去。”
田建设只好陪着她去,谁让他碰上这种油盐不进的人呢。手无缚鸡之力,还要见义勇为,他不上谁上?
晚上,田建设请柳香香看了场电影,希望电影的故事情节能让柳香香“回头是岸”,当然也想分散分散她的注意力。一个人憋家里,没事都能憋出事来。
可惜,电影半夜一点多散场,柳香香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咱们走。”
肖歌家整栋房子都黑着灯,想必那位“狼”先生也闭上眼睛了。
“你这可是私闯别人家的领地,是犯法的。”田建设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那你在外头放风,有人来了,你就吹一声口哨,我马上就躲起来。”
“那被警察抓住,我最轻也得以从犯论处。”
“那你到车里坐着,我看看就出来。”
这就叫鬼迷心窍。
那天是不是不应该把她从神经病院给捞出来。兴许在那里面对她来说更安全呢。
“那我给你放哨吧。”田建设无奈地说。贼船是能上不能下。
到底是跳舞的出身,柳香香像猫一样轻便地跳进院子里。
田建设直感叹:“这么熟练,是不是以前干过什么偷鸡摸狗的事?”
柳香香蹲着,把手电贴在草地上,一点一点照着往前挪动。她没注意,楼上有一窗户的帘子掀起了一个小角,贾先生正在黑暗中窥视她。
荒唐,荒唐,真荒唐!田建设想不出其他的词来形容柳香香了。这要是他的老婆,哼!
田建设一会儿看一下表,一辈子看表都用不了这么多次。这表也跟不走了似的,停在一个地方半天都不动,像柳香香一样欺负人。女人就仗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巨大优势,把我们男的逼得没处躲没处藏的。
终于,柳香香同志从里面跳了出来。
“没看见一个小坟堆,前面还立一碑,上面写着‘肖歌之墓’,并注明某年某月某日死于其老公贾先生之手?”
“看见了,那墓碑上写着‘不是死于田建设之手’。”
他们的车刚离开,从贾先生的车库里也滑出来一辆车。
到家门口,柳香香邀请田建设进去坐坐。
“你要是害怕,我可以跟你进去看看,坐就不必了。都几点了?”
“谁害怕啊?拜拜!”
“把门锁好,我明天送你个手机,随时都可以call我。这样吧,我看着你进去,五分钟之内没有尖叫声,我就走了。”
“行。”
看着柳香香高高兴兴地开门进去,等了一会儿,田建设才离开。
柳香香刚关上门,就又闻到了她熟悉的谢明的味道。她开开灯,倚着大门坐到门厅的地上,她需要什么来支撑着自己。
“谢明!谢明!”她坐在地上嚎着。
他还活着?没和肖歌一起私奔?没被肖歌的先生杀害?那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提出离婚?如果他有感应的话,他应该知道,她害怕他在家里为她做的一切。每天她从外面回来,都小心翼翼屏住呼吸,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检查,生怕看见他来过的痕迹,包括白色的马蹄莲。
她从兜里掏出一把小折叠刀,打开,用右手把刀刃压在左手的大拇指上,使劲儿,一滴血从刀刃下面冒了出来,她舒了口气。
淋浴的声音从柳香香二楼的浴室里传了出来。
楼道里的灯发着淡黄柔和的光,给这座异常冷清的小楼带来一种祥和的、温暖的感觉。
灯突然灭了,整座楼一片漆黑,只有浴室的门缝漏出一条黄色的光。
楼道里,淋浴的声音停止了,传来吹风机的嗡嗡声。
穿着淡蓝色浴袍的柳香香打开浴室门,发现楼道的灯灭了,她马上把门关上,握着门把的手有一点发抖。
谢明来了?不,我在家,他不会来的。门锁好了吗?锁好了,她检查了好多遍。是灯坏了,一定是灯坏了。
“谢明,是你吗?”她像给自己壮胆似的大喊着。
没人回答。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跳慢慢趋于平稳,让自己的手不再发抖。她对着镜子勉强地笑了一下,虽然那种笑看起来比较恐怖,但毕竟是笑。她真的平静了下来,不会有事的,明天换一个灯泡就行。她握住门把,鼓足勇气“一二三,开!”门打开了,黑暗中,一个人站在门口,正对着她。
“啊!”她尖叫一声就失去了知觉
迷失在多伦多 第十七章
柳香香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浴室的地上。
“别动!”站在门口的贾先生正在给柳香香拍照。“这种纯自然的昏厥有一种悲剧的魅力。”
“你喜欢拍照?”柳香香坐了起来,将散乱的浴袍整理了一下,老朋友似的问道。
“聪明,冰雪聪明。你要是质问我为什么私自闯入你家,我有现成的答案等着你:你怎么闯入我家,我就怎么闯入你家。你清楚在这种时候应该问什么样的问题,我知道我们以后会合作得很好的。肖歌根本没办法和你比,榆木疙瘩一个。来,现在让我把你抱到卧室。”
贾先生把相机放到大衣口袋里,弯下腰准备抱柳香香:“不要试着叫喊,凌晨的时候,大家都在安睡,谁会听见呢?听话。”
“等一等,在北京的时候,有一个摄影师曾经给我拍过很多不错的照片。”柳香香说。
“裸体的还是半裸的?”贾先生上钩了。
“半裸的。”
“哈,”贾先生很文雅地笑了一下:“是你们谢明在加拿大的时候干的吧?我就知道你们搞文艺的人乱着呢。以后跟了我一定要洁身自好,听见了吗?他都怎么给你拍的?”
“好多,我是好奇,就随他的便了,他在北京拍这类相片很有名气。”柳香香拼命地回忆在北京的时候,看的一篇关于“禽兽摄影家”的报道。
“很多是坐在沙发上拍的,看书、休息各种姿势。”沙发在楼下的客厅里,客厅离大门更近。
“好,好。”这疯子,有点急不可待。
“太美了!”贾先生表情呆板地赞美着,估计现在在扮演希特勒。
在楼下客厅里,他让穿着浴袍的柳香香一会儿斜靠在沙发上,一会儿坐在沙发的扶手上,一会儿半卧在地上,他以坐着、跪着、躺着的不同姿态疯狂地拍摄着。
“把这个往上掀一掀,这么好看的腿就是要给人看的,艺术是需要大家鉴赏的。”贾先生帮助斜卧在沙发上的柳香香把浴袍往上撩着,柳香香真想把他一脚踹开,
可是她能跑得出去吗?她跑出去了,外面会有人救她吗?
谢明,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贾先生让柳香香靠在米色窗帘上,“摆个pose(姿势),随便做一个舞蹈动作就行。”他从镜头里贪婪地看着她,“好,就这样。”柳香香不动声色地把窗帘拉开,天还没有亮。夜是这样的黑,张着无底洞一样的大口,摆出一副随时把她吞没的架势。
“黑夜做背景也很有情调。”她说。
“美,太美了。”贾先生一边换着胶卷,一边情不自禁地赞叹着。
怎么办?电话线他肯定拔了,即使没拔,他也不会给她打电话的机会。大门在三米之遥,她能冲出去吗?先把他打晕?怎么打?拿什么打?他要是不晕怎么办?
“笑,淡淡的。好,绝代佳人。”贾先生心情不错。
不容多想,柳香香突然抓起茶几上的玻璃杯扔向落地窗,然后拔腿就向门口跑去。“哗啦”一声,杯子粉碎了,玻璃的碎渣溅落到地毯上,落地窗毫毛未损。
贾先生扔掉相机,像一只敏捷的豹子,扑到柳香香身上:“耍我?”
柳香香不顾一切地扑打着。“谢明!谢明!”她撕心裂肺地叫着。
贾先生闪开了柳香香的扑打,她收不住劲儿,扑倒在地上。
凌晨的街道真是太静了,没有声音,没有色彩,是一片让人绝望的荒凉。
“弓虽。女干也是一种艺术,是征服者和被征服者在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