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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流著鼻血气力全失的男子脸朝下按在地上,甚吴骑上了他的背。两只手臂被粗暴地拧到背后,男子发出了“好痛”的悲鸣。
“甚、甚吴先生,为什麽在这里”
已经变得全是红色的右臂就那麼用左手压著,百田也是一副惊讶的神色。
“……被蕾娜叫来的”
或许了解到状况了吧,百田轻轻地“啊”了一声。
“甚吴大哥,我没什麽大碍啦。不放那个人走吗?”
因为“大哥”这个称呼,感到了违和感。
“什麽?”
歪著头,百田抛了个蹩脚的媚眼。
“我的伤没什麽大碍的。为这个就被沉到东京湾里去的话,这家伙也太可怜了吧。不告诉老大也没关系。”
总之似乎变成了他们两人是暴力组织成员,甚吴是大哥的设定。持刀男整个像在冰块里一般喀嗒喀嗒地发起抖来。明白了百田的意图,谎言被相信了的样子。
“要放过他吗?你还真温柔呐。但我的气可没消啊。即使饶他一命,这两条危险的胳膊还是切下来喂鱼吧。”
附和著这么回答。
“大哥啊,两只手都没了的话不是连自己吃饭都不行了嘛。”
“对、对不起——”
甚吴的身下传出高亢的悲鸣。百田坐在男子面前。
“只是鬼使神差了一下吧,这不是你的本意吧?别再接近玛丽了。”
面对百田的质问,男子喀嗒喀嗒地发著抖点头。
“再也不会做这种事了吧?”
男子完全变成了纸人一般,在点头还是在发抖也搞不清楚了。
“好像已经反省过了,就放了他吧,大哥。”
在爬起来的男子的右侧腹上,甚吴又补了一脚。
“已经记住你这混蛋的脸了,下次再到这一带来试试,马上把你沉到东京湾里去!滚!”
似乎是借著最后那一脚的力,男子以恰好的体势飞奔出了事务所。男人离开、门被关上的同时,百田脱力地就地坐了下来。
“喂喂,没事吧?”
“好、好可怕……”
百田“哈—”地大喘了口气。
“刚才不还挺勇敢的嘛。”
“那只是虚张声势而已啦。啊啊,甚吴先生来真是帮了大忙了。像那样被威胁著,只觉得没法再回家了,一点也没想到要反击。”
“阿百!”
正对著的房间的门“啪当”地开了,三个女孩子跑了出来。看到手臂流著血的百田,“呀啊啊”的悲鸣响起。蕾娜的双眼里扑簌扑簌地溢出泪水。
“阿百……医院……去医院……”
百田把带伤的手藏到身后笑著。
“啊,没关系的。虽然看上去有点吓人,不过一点也不痛的。”
这么说著的百田的脸颊有点微妙的不自然。
“喂,谁去拿些可以代替绷带的东西来!”
甚吴一说,蕾娜就去更衣室拿来了扮装用水手服的领结。用那个按住百田手臂上的伤包了起来。虽然只是紧急处置,但总算是把血止住了。
女孩子们分头把乱七八糟的事务所整理好之后,百田说“今天就先休业吧”,於是当时在场的女孩都乘出租车回去了。虽然百田说要在店里等到所有外派的女孩回来,但甚吴担心他的伤,於是说“我来看店”强行让他去了医院。
说附近有夜晚也开门的诊疗所而出门的百田,大约二小时后回来了。刚好那时出去工作的最后一个女孩子也平安归来。
“甚吴先生,今天给你造成麻烦真的十分抱歉。”
按著包扎了绷带的手臂,百田低头致歉。
“我没关系的啦。”
“今天不是当值对吧。本来玩得很高兴的,结果之后变成了工作的延长一般,对不起。”
百田虽然比自己还大三岁左右,却对自己如此低姿态。
“比起那个,你的伤要紧吗?”
伤口虽然不深,但划伤从肘下直到手腕,封了大概二十五针,百田这么回答道。
“痛是很痛,但是跟被打了药跟车一起沉到水里比起来,简直就像屁一样啦。”
那么说著,毫不在意地笑了。
“百田先生,那算不上什麽伟大的事情吧。”
“见识过地狱的男人可是很强的哦。”
把甚吴也逗笑了之后,百田却右手握著电脑鼠标,脸皱了起来,笑容消失了。
“那个男的是指名玛丽的常客,每周大约来三次,玛丽也没有每次都陪他的样子。大概一个月前吧,编制调整后开始变得有些奇怪。没有钱也不指名,但是打电话来之类的。辛苦的时候想被温柔对待的感觉我也明白,但是玛丽也有家庭,除了做生意的看板上写的那些,没说要做无关金钱的交往……然后就发生了那件事。”
百田呼地轻吐一口气,左手抓了抓后脑。
“甚吴先生装成黑社会威胁过他了,那家伙应该不敢再靠近这里了吧。不过还是把玛丽调去别家分店比较好吧……”
真烦恼啊,百田轻声自语。
“好在没通知警察吧?”
百田轻轻耸肩。
“是啊,这样就好。那家伙因为这种事就有了前科也挺可怜的。”
沉迷于风俗店的女招待,不被当成对象就持刀伤人的脑子坏掉的男子,同情这种人也没什麽用吧……虽然这么想但没有说出来。
“联络过滨涡了吗?”
“没有,他很忙的,不想让他担奇怪的心。”
百田本来垂著的头突然抬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麽的脸落入甚吴眼帘。眼神仿佛受了惊吓。
“怎么啦?百田先生?”
“啊……不,没什麽。”
说得不清不楚。
“果然还是要报警吗?”
“不用了。真的,我没关系的。……啊,不过这个样子去乘地铁的话,还真有点糟糕呢。”
百田的浅蓝色T恤和褪了色的牛仔裤上,以腹侧为中心大量飞散其上的血已经干了,形成红黑色的污迹。相当显眼。
百田的左手拉著T恤的下摆。
“这样不太行的吧。”
“去便利店买件T恤吗。”
百田稍微烦恼了一会儿,自语道“啊,对了”,然后去进了女子更衣室。出来的时候只有上身换成了白色的衬衣。
“还好有替换的衣服呐。”
这么说著苦笑起来。
“虽然是女教师的角色扮演服装啦,裙子果然是穿不上啊。”
结果,甚吴和百田一起步行去了车站,因为回去刚好乘同一条线。已经是接近日期变换的凌晨时分,车站前没什麽人。
“那种奇怪的家伙出现的情况多吗?”
百田听了笑了起来。
“怎么会,经常出现的话也太恐怖了吧。口头上找茬的人还偶尔会出现,不过拿刀的这还是第一次呢。”
是吗,甚吴应道。
“但是百田先生真善良啊,结果受损失的不是你吗。”
“我没关系的。而且那也不是什麽善良。……只是,看到那家伙的样子,该说是感同身受吗,我以前大概也做过一堆蠢事啊。”
两人通过了检票口。虽然是同一条线路,但要去的方向相反。百田的车先来了。
“那个,甚吴先生。”
百田拘谨的声音传来。
“我受伤的事,可以不要告诉滨涡吗?”
“那个……可以是可以”
百田低头说著“抱歉”,片刻之间对面的电车就进站了。站在门边的百田在车门关上之后再一次朝甚吴低下了头。
甚吴从未对男人抱有过恋爱感情,对同性有兴趣的感觉也不能理解。跟男人接吻有什麽乐趣?看到跟自己一样的东西有什麽可兴奋的?为什麽非得选择插人屁股不可?说实在话,觉得恶心。虽然觉得恶心,但因为职业所需,跟这种家伙也多少打过交道。
所属的是组织犯罪对策部门,无可避免地认识暴力组织成员。那些家伙当中偶尔会有同性恋的存在,多半是在监狱里尝到味道的结果。听到同性恋之类的虽然会觉得不舒服,但想想那是种病也就无视了。
但是自己的后辈也变成了同性恋。最初听说的时候惊讶到无法置信。原本认定那是编故事骗自己,於是彻底地去寻找证据。长久以来都信任他的自己由於被背叛也产生了恨意。但是当知道滨涡所说的都是真的,自己没有被骗的时候,放下心来的同时也被惊呆了。从心底里。警察居然在跟前科犯交往,就算对象是女人也够不可思议的了。何况还是男人。被上级知道的话,毫无疑问地会被随便找个理由降职或是发配到地方上去的吧,仿佛看得见那样的未来。
如果只是玩玩也就算了。但是玩玩的话,不可能冒著丢工作的危险与那种男人交往的吧。知道滨涡的认真之后,甚吴自己的心境也起了微妙的变化。但很快就捨弃掉了那种类似操心的想法。介入别人的恋爱这种傻事没必要做,而且事情曝光的话会有怎样的后果,当事人自己也知道严重性吧。
百田并不知道甚吴已经从滨涡处得知两人的恋人关系,说话经常有点口没遮拦。百田口中的滨涡比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