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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祁琳便皱着眉反复嚼咏,不解地问道:“是谁这么大口气?作出这样的联来?馨儿,你这对联哪来的?”
温宁馨笑了笑,早料到众人的反应,卖关子说道:“别急。下面还有呢。”
“哦,让我来瞧瞧,”唐清月皱着眉思索着从祁琳手上拿过,不慌不忙地先看了一遍,方才念道:“开口便笑,笑古笑今凡事付之一笑;大肚能容,容天容地与己何所不容。”
“怎样?是不是比我们作的对子还好?”
唐清月思索了一会儿,不答反问:“馨儿,这……莫不是那天在一品斋,婉儿的妹妹给掌柜所写的对子?”她看向宋婉,毕竟她之前是有了解过的,如果宋寒的妹妹能作出这样的对子,那才学必定不差,可是,为何一直不见传闻呢?
温宁馨背着手走到唐清月的书桌前,看她所作之画,一边头也不抬地笑说:“不信是吧?我也不太信呢。不过,这确实是那天所写的对子,我二哥亲自拿回来的,那还会有假?”说着又笑道:“你这张画儿画得不错呢,比我的要好,比往日的也进步了些。”
“别拿我的跟你比。你画画从来没耐心,倒不是没有天份,只可惜性子上坐也坐不住,以后真不敢想谁会娶了你,红袖添香的事情想来你也没个耐心……”话未完,温宁馨早已羞得跑过来呵她痒痒,一边闹一边红着脸羞道:“你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谁要嫁!你比我大,我还不知谁会娶了你呢!”直呵得唐清月娇笑得求饶才罢手。
众人玩笑罢,又围坐一桌谈论。祁琳心细,见宋婉眼睛一直未离开那对子而显得若有所思,便有些明了了。她家和宋家一直是世交,对这宋寒她也还有印象,她跟宋婉同龄,幼时可没少随着母亲去宋家玩。
那时的宋寒确实没有宋婉那么让人喜欢。
倒不是因为她不聪慧,而是因为她有时太任性了些,没有宋婉识大体。
留给她印象最深的是那次她随母亲去宋家,在宋婉的院子里曾经有一株长得很好的玉兰。不知为何正巧是在那天,宋寒突然就大发脾气,将那玉兰的枝叶耍性通通折断了。宋婉就站在窗口冷默地看着,既不阻止也不呵斥,只等她闹完了脾气,才冷着脸叫人送宋寒回去。
她至今还记得当时宋寒的神情,哭得整张小脸儿都花了,情绪濒临崩溃,说真的,她从未见过一个孩子能闹到那个地步。衣裙因为发泄而弄得脏乱不堪,那双原本看着十分清亮澄净的眼里蓄满着倔强又悲哀的泪水,令人看着心疼却又直叹气。
那时的她还大声地冲着宋婉一遍一遍地喊着:“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你不是我的姐姐!”这得是多大的怨气才能让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也是她最后一次看见宋寒,后来就再也没见过她了,听说是送走了。尽管当时也觉得宋家这个举动不妥,但那天宋寒大闹的情形,让她也心有余悸。估计宋家也是没有办法了吧。
“我觉得,这对子,也可以收进来,这可不比那些学究对的差,你们觉得如何?”唐清月思考了一翻说道。
只是对子,而不是把宋寒也加入她们其中,说明也还是有顾虑的。确实,这对子虽然是宋寒那天写的,可谁能保证这是她自己所作的呢?也许是凑巧,碰巧就碰上了掌柜的事情,碰巧就对了这副对子。
这个顾虑同样存在温宁馨和宋婉心中。尤其是宋婉,她很难相信以前一直是朽木难雕、不通笔墨、写字就要咬笔头苦想不出的宋寒会突然文采出众、急智中想出这样一副对子来。
应该是别人写的吧,墉表哥才学不错,写出这样的对子也不出奇。
第10章 宋孝毅
宋婉越想越觉得是,心口那从听见对子就一直紧着的地方也不觉间松了下来。
她微微一笑,落落大方,对众人道:“我觉得郡主的主意挺好。这对子本来也是文学的一部分,虽然不及作诗作词来得文雅,但却更考人才智些。试问谁人谁家不需要一副对子?东山寺门前的一副对联写的是:石抚旧因缘,重洗如来新面目;尘藏今世界,永留不朽古须眉。还有静水庵,写的是:此处既非灵山,毕竟什么世界;其中如无活佛,何用这样庄严。可见无论是寺庙还是哪个地方,都需要一副门联来题不是?所以呀,郡主编书,少了这对子,岂不是大失颜色?”
说的只是对子,而并非宋寒,尽管这样,也依然让唐清月对宋婉欣赏有加,毕竟看那天的情形,两姐妹间关系可不亲近呢。
唐清月在心里称赞欣赏了一番,心想,这份气度足以令她敬重,就算是宋寒真有几分真本事,到底也是比不上宋婉的高姿风华,这仪态容貌,已是世间少得的了。
宋寒到底还是矮了一等。
“说得好。你的这些话,可是让我一下子就清明了。怪道我一直觉得少了点什么,原来就是缺了这对子,”她对众人笑道:“世人爱对对,对子可是我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既然这样,那我们这些时日也来对些有趣的对子,好搜集一些好的来写进去。”
众人都说好,又有祁琳出主意,说:“不如这样,找个日子,我让母亲举办一个赏花会,邀请一些世家小姐们来聚聚,到时这么多人,大家也来办个文人的高趣雅意,作些对子,岂不有趣?若是其中有好的,能写进去,岂不也让别人沾光一下?这编书的事,就只有我们几个,别人可是眼红着呢。”
众人都笑了起来,都说这个主意极好。只唐清月笑着打趣道:“没有人眼红,只是你自己眼红不是。眼见着我们个个才学比你好,你又写不出拿得出手的来,自己臊得慌,才拉着别人来跟你作个伴。瞧你,有意见早说不就成了吗,还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倒让人家真心感激你一番。”说得众人都抿嘴而笑,祁琳倒也不恼。
秦秋月看着众人玩笑打趣,自知自己不合群,又刚才的被下脸的愤怒之气未曾消去,一直冷着脸不曾开腔。此时听了祁琳的话,不禁在心里冷笑,觉得这些人中没一个不是惺惺作态的,什么大家小姐,都是一般心眼小心思罢了。但众人似乎也不搭理她,只是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着,气氛比往常更热闹高意些。
而在宁伯候府里,宋夫人正在房中做女红。她想给宋寒做一个新式的荷包。这些年来,这都是她所亏欠她的,如今,她要尽量弥补着。
宋婉从小用的手帕荷包类的贴身之物,一般也都是宋夫人亲手所作,除非她忙不过来,否则这些她也从不肯假手他人。想到这里,宋夫人征愣了起来,她对宋婉是尽心尽责地做到了一个母亲的责任,可宋寒呢?如今她才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
一旁的杨妈妈侍候在旁,看着宋夫人拿着针线出神,不用猜,也知道夫人内心的想法。但这心结终究是心结,解铃还须系铃人。她给宋夫人递上一盅茶,劝道:“日久天长的,二小姐还小,只要夫人给她多点关心,她终究会感觉到的。两母女,哪有隔夜仇呢。”
宋夫人听了,抿了一口茶水,刚想说话,宋孝毅却从书房回来,张口就道:“什么隔夜仇?谁跟敏儿有隔夜仇?”
敏儿就是宋夫人的闺名,顾敏。想当年,宋夫人可是名誉江南的一大美人,当年上顾家求亲的媒人可不少,可宋夫人偏偏就看中了那个在她意外落马时路过救她一命的年轻将军,因此便让家人推掉了所有的媒人,一心一意在家中等待。不出她意料,几个月后,宋孝毅行军归来果然亲自登门拜访。
就这样,英雄救美的宋孝毅抱得了美人归,这门亲事也被人传成佳话。因为双方是一见钟情,这是门称心如意的亲事,所以夫妻俩这二十年来几乎没有红过脸,哪怕是宋孝毅纳的那个姨娘,也还是宋夫人身体不好时替他纳的,他还推了几次。
“敏儿有什么烦恼,跟为夫说说,让我也给你出出主意。”宋孝毅拉着宋夫人的手,一脸爱意的望着她。所谓铁汉柔情,这宋孝毅可是做到了极致。
他虽然已年过四十,但因为长年在军中锻练,除了晒得黑点,身材依然还是那么健美,再加上原本就长得俊朗的面孔,性格又十分健谈,如今的他反而比年轻时更增添了成熟的魅力。
宋夫人脸色微红,虽然侍候的人也是见惯不惯了,可她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嗔道:“说话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