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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榛现在被人伤害了,可是……您在哪里呢?……妈妈?
您到底长的是什么样子呢?您知不知道若榛现在很想您呢?
妈!
好想您!
真的……好想您!
若榛真的好想您!
压抑的人,情绪反应就是迟缓和冷漠的。
自欺欺人,又善于自我安慰。
所以她说:没有关系的。她安慰自己。我以前都是一个人的。没有语嫣也没有关系,一个人是可以习惯的,是可以习惯的,是可以习惯的,是可以习惯的。
◇欢◇迎访◇问◇BOOK。◇
第18节:可惜我是水瓶座(18)
她说,可以的,可以的……可以的……
不停地重复,不停地重复,不停地重复,不停地重复,不停地重复……
重复重复重复重复重复重复重复重复重复重复重复重复重复重复重复……
重复中崩溃,崩溃中掉泪,泪势汹涌,带着滔天骇浪的酸楚。
环住了自己的身体,失重地倒在了地上。蜷缩着身体哭泣,像回到温暖的母体。
她哭,她艰难地嚷着:“妈,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
冉焰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语嫣已搬离寝室。
他见门是虚掩的,就推门而入。
若榛……哭了!
第一次看到哭泣的若榛,他目瞪口呆地站住。
红彤彤的太阳将红色如血的光映在若榛的脸上,若榛坐在地上,捧着一张薄薄的纸,淋漓尽致地哭泣。
这真让人震惊哦!他认识的若榛,从来都是淡然的,从来都是没有情绪波动的。
从来……啊!
这是怎么了?冉焰焦急地走上前去,半跪在了她的面前,想伸出手来,却伸了一半,缩了回去。
她看到了!她惨然地笑:“你也嫌我晦气吗?嗯?!……你也觉得我这种人碰上就是恶心吗?”他怔怔的!怔得令人以为是默认,怔得让人忍不住发火。她吼着推开他的身体:“你走啊,我很脏,别碰我,别脏了你们的手!”
她第一次爆发了她的火暴。心确如死灰,可死灰依可复燃……
她的脾气就像复活的死火山,熔岩喷射,只是弹指一瞬。
窗外有鸟惊起。
窗外的枯枝在晃。
他被蛮力一推,狠狠地坐在地上,膝盖弓起,双手反撑在地。若榛的眼底,是让人心碎的雾气。
“走吧,离我越远越好!”她强忍着再次夺眶而下的眼泪,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他不动!
近乎发傻的表情仰视着站起身的她。
看什么看?
有什么好看的?
第一次晓得她也会发脾气吗?
还当真以为她是无欲无争的神吗?
荒谬!
荒谬啊!
凭什么以为她不在意?
凭什么以为她是沈若榛,就得被剥夺情绪发泄的权利?
凭什么?
“走啊!”怒气厚积薄发。她勃然大怒,放声大吼!
都走!
走得越远越好!
最好谁都不要跟她扯上关系!
她的目光愤怒而又绝望!怒气像聚而卷起的龙卷风,眼底的气愤若莽状的气流来势极其凶猛。凶猛至极!
更加强烈的意识,由凶猛的中心扩散而来!如搅拌着闪电的骇人气柱,破天劈海……
狂兽之形,张牙着,舞爪着!在心底兴风着,作浪着!呼啸之声不绝于耳。
受够了!
冉焰慌了,有汗从他的额前浓密的发间渗透出来,如虫蚁爬,滑过额头,眉间,滞于浓密的眉毛,便停滞不前。
头顶好像压上千钧之物,它们凝滞不前,紧紧地压在头顶,越积越厚,甚至产生狂妄的风云,似宇宙风暴,要将人卷进万劫不复的宇宙黑洞,骇人的引力将撕毁所有之物,在未知的虚无里加复着更深层次的恐怖。
误会了,误会了!
冉焰激动得晃着手,有些语无伦次。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刚才是想安慰你,可是,这不是礼貌的行为,所以我才,我才……”他的眼底焦急,并且是令人动容的关心。
那不像说谎。
那种眼神闪烁得像太阳!
是……拨云见日的太阳。那刺眼的光束就此撕破了她心底狂妄张扬的猛兽。
她像极了……被泄气的塑料娃娃。似失去了支撑,一下子筋疲力尽地瘫倒在地上。
若榛双手支地,脑袋沉沉地低着。
她压抑地喘息着。好像一不小心,她就会再次被愤怒驾驭。
“对不起!”她哭得像落水的猫,抽噎着,“对……对对不……不起!”
他的身子挪了挪,那种动静很微小,几乎让人察觉不到。
他要走了吗?
他真的要走吗?
可不可以留下来,可不可以只要一小会儿就好。
虫工木桥◇。◇欢◇迎访◇问◇
第19节:可惜我是水瓶座(19)
虽然大声地说了让他走,可还是希望有一个人留下来啊!
不想再一个人,当他看到她的眼泪时,她就不想再在角落里,一个人哭泣。一个人……真的好辛苦!一个人……真的好难过!
可不可以有一个留下来。可不可以不要让她感到如此心冷?
冉焰动了动身体,他想告诉她,他才没有瞧不起她。
他动了,她以为他要走,她眼底显现出一种令人费解的慌乱。在他没有把不是瞧不起她的意思说出来之时,若榛已越过身体,抱住了他的胳膊,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别走,请你先不要走!”她哭着,声音压抑到无法形容。
他浑然一怔,身板僵硬。她哭着却合上了眼。她靠得小心翼翼,也似乎只是一种形式,因为他根本感觉不到她靠过来时的任何重量。
抽噎着!肩在令人心碎地耸!她搂着他的胳膊,真的像在海里抱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
可是,就是“这样了”,就是这样拢近来,抱住了他的胳膊。
“冉,冉冉……焰!”吃力地叫着他的名字,他太瘦了,肩头有些突出,她抽噎着时,脸离开他的肩,缓口气又塌下去时,只感到脸骨梗得有些痛。想说的话,因为气息不畅,而堵塞在了嗓子里。胸腔里的酸楚不停地泛滥,泛滥势如破竹,势不可当。灾难一直如影随形。绝望的感觉,无论何时何地,像鬼魅附体。
幸福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呢?
到底……
是什么……呢?
血气上涌,脑袋涨得很痛!
她哭着说:“想……想被人安慰,是、是……谁都好,只要让……我我感到一点点温暖!”“一,一点……点!”哭着,闭合了眼,贴近了他的脖子,咬住唇,心酸地保持了那个姿势。
还是……怕他拒绝,还是怕他会突然起身,她会因为失去支撑而狠狠地摔在地上。但是,即使这样子“靠”着他,只要让人看上去,她是有所依靠的,有没有真的靠上去,她都不在乎的。
请给我一点安慰吧!
……是谁都好!
是谁都好啊!
哭了!
又有眼泪不争气地滴淌下来。
怔怔的冉焰,保持着怔怔的姿势……
并没有真正靠着冉焰的若榛,在零点零一秒后,似被强烈的电流击中身子。
她不敢相信,她也不敢让自己相信……
冉焰温热的掌心,已平贴上了她的头发,掌心的热度传递过来时,她分明感到他轻轻地按住了她的脑袋,贴近自己的脖子,让哭得伤心的她栖在自己的颈窝里。她的瞳孔扩张,那里写满不信,随后心被什么东西注满,满得想从眼底漫了出来。
“冉……焰!”嚅嗫着,叫不出来——叫不出来他的名字!鼻子酸得快让自己的五官揪在一起。
“靠着我……没有关系!”他说,“真的没有关系的!我安慰你!”
他的话,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突然疲了,突然累了!那里……暂时成为她历尽沧桑的停泊点。突然放松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