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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阿叶,你说,清泉要是考不上怎么办?”
“碾儿,泉儿毕竟是第一次参加,考不上才是常理,我们不要给她太大压力,待会儿她回来,你可千万不要问她考的怎么样。”
“知道,这我还不了解么?你看我,从来也没有问过你教书教的好不好啊!”
“爹!我回来了!”戚清泉知道家中之人必定久等,就一刻不停地回来了。
戚清泉的爹马上扔掉了手里的抹布,过来摸了摸戚清泉的脸。
“好像瘦了,肯定光顾着答题了,没有好好吃饭!”
戚清泉有些好笑,这才几天,瘦的了几两肉啊?
“泉儿回来了,肯定饿了吧,碾儿,开饭吧!”
“对,爹今天特地去买了鱼头,鱼头补脑,给你好好补补!”
戚清泉知道爹娘一只对自己寄望深厚,希望自己能够有机会出人头地,不过,她功名利禄看得很淡,况且,从骨子里说,她是比较喜欢闲云野鹤般的生活的,所以,考得上考不上实际她并不怎么在乎,但是,看到最亲的人也能将科考看淡,她还是感觉很温馨的。
等待发榜的日子里,金元城里各个地方都有不大不小的骚动,事先猜题的,拜佛烧香的等等,闹得风生水起,戚清泉却照旧卖她的菜和她的画,若非小莫和任大娘提前知道她参加了考试,看她的样子,倒是跟平常没什么两样,没有一点考得上或者考不上的苗头。
因为中间还要进行武举考试,所以发榜定在考后第五日的午时过后,除了文、武榜头三元会用金锣传榜,其余的就只有报子登门送报而已。
戚清泉这一天照样出摊,不过午时刚一过就回家了,在家中做好准备,如果中了,就好好招待一下发榜的人,如果没中,也可以好好安慰一下比她还紧张的爹爹。
她一到家,后脚小莫就急吼吼地闯了进来。
“中了,中了,泉姐”小莫三句话说完,差点喘不上气,跑的太急了。
戚清泉的爹喜的差点跳了起来,连戚冕叶也激动地站了起来。
“文榜榜首啊,泉姐!”
“中了,中了,阿叶,泉儿中了,太好了,太好了!”戚清泉的爹喜极而泣,扑到了戚冕叶的怀里,戚冕叶扶着夫郎的肩膀,也是欣慰地不住拍抚。
戚清泉也有些激动,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小莫!”
“送榜的人直接送到东市了,好像知道你平常所在的地点样的,现在,那边所有的人都知道,今年金元成的状元出自咱东市菜摊了,我是先回来通知你了,那些人随后就到,还有一大帮子给你道喜的人,泉姐,你可要准备好呀!”
戚清泉就让她爹准备好散碎的银两和装盘的瓜果,待会好派发。
金锣一声一声地接近了,夹杂着一群人吆喝议论的声音,就好像一个移动的菜市场一样。
“敢问,此处可是应试举子戚清泉小姐的家?”身着红衣的报子在门口大声唱道。
戚清泉从屋内走出,她的爹年碾搀扶着她娘戚冕叶跟在后面。
“正是在下。”戚清泉说着,带着家人一起跪下。
那报子就取下金黄的榜封,徐徐展开榜文,朗声念到:“今特此宣召,尧丗元十四年文榜榜首乃应试举人戚清泉,以此榜加冕,希备五日之后殿试,钦此!”
“叩谢圣谕。”
“戚小姐,来时,王大人特特交代,希望你戒骄戒躁,专心准备殿试。”
“多谢王大人盛情!”说完,就递上一个红色的布包,里面当然装的是银子。
报子并不接,只笑笑,告辞道:“戚小姐珍重,我们还要继续走报,就不多待了。”
从这一刻开始,戚清泉家前来贺喜送礼的人就络绎不绝,要请戚清泉出席各种宴会的更是各式各样,谁都不放过拉拢未来状元的大好机会,但都被戚清泉以家母身体不适,须床前侍候的理由一一推辞了。
第五天,就是殿试的日子了。
戚清泉没有什么特别的准备,甚至都没有计划着去买一套衣服,她只有知道自己考上了内心喜悦了一下,然后就很平常地等待着殿试。
家里最高兴的莫过于戚清泉的爹爹了,因为戚冕叶的病,家里并不能开宴宴请街坊邻居,只能买一些喜糖瓜果之类的,跟邻居高兴一下,但戚清泉的爹整个人精神状态都不一样了,一扫这一年多的愁容,整个人都好像年轻了十岁一样,整日都在戚清泉面前唠叨着,面圣时不要慌张,不要胆怯,家里是一心支持她的,也不要有压力,没有得到状元也不要紧,一定不要触怒圣言……
戚冕叶看到自己的夫郎整日缠着女儿唠唠叨叨地念经,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激动的心情倒是慢慢平复了,她口称身体不适,头晕眼花,才终于拉回了夫郎的注意力,解救了女儿。
戚清泉的爹在殿试这一天也是一大早就起床了,做好了早饭,就想去叫女儿,被戚冕叶制止了,她拉着夫郎的手,让他又躺会床上,两个人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碾儿,这些年,辛苦你了……”
“不辛苦,只要你和女儿都好好的,我就不觉得辛苦。”
“碾儿,虽然让女儿出仕是我一直的心愿,毕竟戚家是败在我这一代,我希望女儿有机会能够重振家族,但一直也没有顾虑你的心情,我知道,你定是希望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生活一辈子的,只可惜,我这个病,也不知道好不好得了……”
“阿叶,不要这么说,你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你看,你这两天都不怎么咳嗽了,你会好起来的,会长命百岁的。”年碾抱紧了戚冕叶,好像生怕她会消失一样。
“傻瓜,人总是要死的,只不过,我拖累了你们这些年,着实对你不起!”
“你不许这么说,不许说对不起我的话,我宁愿被你拖累,我喜欢被你拖累!”年碾终于忍不住,眼里涌出了泪珠。
戚冕叶一下子慌了神,“怎么哭了?孩子都这么大了,我的小碾儿还这么喜欢哭鼻子啊?”戚冕叶用手轻轻擦去了年碾脸上的泪花,却是越来越多,她凑上去,用干燥的唇一点一点吻去了泪珠。
“不正经,”年碾脸红了,“还说女儿都大了,你还……”说不出来了,他把脸深深地埋进戚冕叶瘦弱的肩颈,感觉到从前俊逸的妻主生生被病痛折磨的几乎只剩一副骨架子,又是一阵心酸,他语带哽咽,“阿叶,答应我,好好养病,让自己早日康复,若不然,你要是实在好不了,我也陪你,黄泉路上,你也不会寂寞……”剩下的话,被戚冕叶吻了去。
“我的小碾儿,我怎么舍得……如果我走了,你更要代替我看着我们的女儿当官,成家,生下孩子,再慢慢变老,我会等你的,一定会等你,然后我们在一起投胎,下一辈子,仍旧做夫妻好么?碾儿还是当一个会做豆腐的小儿郎,我仍旧去买碾儿的豆腐……”
年碾噗嗤一下笑了,“这么多年的豆腐,你还没吃腻啊?”
戚冕叶深深地看着年碾,直到将年碾看的又羞涩地埋如她的怀中,才郑重地说:“怎么会腻呢?这一辈子,下一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我都不会吃腻碾儿的豆腐。”
年碾窝在妻主的怀里,这一刻,才感觉到终于摆脱了少年恐怖的阴影,养了一个好女儿,碰到一个好妻主,能得到妻主十几年的疼爱,即使从来没有高创软枕,从来没有清闲舒心,他也觉得甘之如饴,他实在比他吃了一辈子苦的爹爹幸运太多了,他感谢上苍,让他遇到了一生所爱,也唯一希望上苍,不要过早地夺走阿叶的生命,他情愿将自己剩下的阳寿分一半给阿叶,能够与她相伴到死。
这是戚清泉家十几年来第一次,她爹没有早早地叫她起床,而是与她娘安枕共眠。
第十二章 殿试
戚清泉自己从笼屉里拿出温热的包子,临走前,关好了爹娘房间的门,独自去皇宫参加殿试。
从张榜开始,金元城内就一直热闹非凡,先不说,街头巷尾都谈论的文武榜前三甲,甚至大大小小的赌坊都开赌局猜测谁会是今年的文武状元。
文榜三甲,除了戚清泉是一匹几乎没有人知道的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黑马外,其余的倒是一直都是金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