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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国?澌坤山庄?炙炎,你说……宇文垣源是什么意思?”狭长的凤眼半眯着,虽是在笑,却使人感到异常的冰冷。
“宇文垣源城府极深,难以妄加猜测。”
楼钥紫撇撇唇,没再说什么,屋子一下子安静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楼钥紫站起身掸掸红衣:“算了,越想越头疼,他想要就给他吧,我避紫山庄还不差这点钱。”
那声音停顿了一下,方才应道:“是。”
点点头,楼钥紫满意一笑,漆黑的眸子里却是丝毫不见其笑意,拿起置于桌上的折扇,依旧优雅地走出邪渊阁。立在门外的聍烟见他出来,立马迎了上去:“公子。”
“这诡邪宫你不熟,先在这待着吧,不用跟着我。”不知为何,心情愈发烦躁起来,楼钥紫微微皱了下细长的眉,不消片刻又平复如初。
“啊……”聍烟诧异,却仍低了头:“是,公子。”
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楼钥紫怪异地瞟了自家侍女一眼,见没什么其他异常,便也懒得多想,折扇一开,悠然离去。
四下逛了一圈,除却宫外的机关,这诡邪宫十年来倒还真没什么变化。不知不觉地,竟已步到那个树林外。
忧劫林,诡邪宫的禁地。说是禁地,在楼钥紫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早在十年前,楼绝影就带他来过。于这些宫中机密与禁忌,楼绝影从来都不会对他有所隐瞒,只要他想知道,楼绝影肯定会告诉他。
只要是他要的,爹爹……就会给他?
呵,当真,是在哄小孩来着。
想到这,浅绯的薄唇勾出一个略泛苦涩与嘲讽的微笑。
他从不知道楼绝影的想法,十年前是,十年后也是!
楼绝影对他,不像是爹爹,或许,也可以说成……楼绝影所做的一切,已经超出“爹爹”那个定义应做的,太多太多。可那到底算什么?他不知道。
所以,才有了那么一问。
“爹爹……你,到底喜不喜欢紫儿?”
正文 第 6 章
“紫儿,事不过三。”怔仲间,一道冰冷彻骨的声音传来,如有实质般的杀气也随之而来。
“呃?”楼钥紫呆呆地眨了眨大大的眼睛,这才反应过来。爹爹他……正好就在劫忧林里,刚刚那句如同自言自语般的问话,也好死不死地被听了去。“爹爹……”消瘦的身子立于火红的枫叶林外,红衣更红,连带着那张绝世精致的脸,也妩媚妖娆起来:“紫儿问了三遍,爹爹一次都没回答呢……”
久久没有传来回答,楼钥紫了然般敛目轻笑,分外惹人怜惜,也是分外的——苦涩。那不是一个孩子应有的表情。视线中意外地多出了双鞋,手工细致,未染纤尘,抬起头,果然看见楼绝影出现在自己面前,无声无息地。
“这个问题的答案,你知道。”楼绝影直直望入楼钥紫的双眸,目光锐利。
“我知道?”挑眉反问,楼钥紫好似听到什么笑话般弯了唇角:“我若知道,何必还来问爹爹你?”
“紫儿,你太过聪明。”答非所问地道出一句,声音,是不同于那日诡离轩外的冷漠。
楼钥紫收了折扇,放在指间转来转去,微微偏过头,故做疑惑地望着楼绝影:“聪明,不好么?”
“过了头,便不好。”
“为什么?”
冷冷扫了十年未见的儿子一眼,楼绝影转身走进劫忧林:“紫儿,你今日,话太多。”
楼钥紫皱皱鼻子:“是爹爹自己先反的悔,怪不得紫儿。”
“哦?”闻言,楼绝影停下脚步,回头看看钥紫,等着解释。
“爹爹说晚些日子陪紫儿的,这都三天了,紫儿连爹爹的人影都没见到!”说着还很是不满地嘟嘟唇。
挺拔傲然的身影几不可见地顿了一下:“是爹之过。”
“爹爹难不成还想再反一次悔?!”见楼绝影的身影就要隐入劫忧林,楼钥紫急急唤出声,全然没了平日的温润儒雅。
闻言,楼绝影回眸,唇角冷冷勾起:“我有说不让你进来么?”
“呃……”略显尴尬地摸摸鼻子,楼钥紫老实回答:“没有。”
“那还用爹多说么?”楼绝影挑眉反问。
“不用。”说着,便亦步亦趋地跟上了他的脚步,进入劫忧林。
说是诡邪宫的禁地,可在楼钥紫眼里根本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片枫树林么,若非要说出点与众不同来……那就只有两点。一:这里的枫叶比寻常枫叶要红得多。二:这枫树林也比寻常枫树林要大得多,并且无一杂草杂树,放眼望去,目之所及,仅能见到枫树一种植物。
越往林子深处走,那些枫叶的色彩也越发的火红,如同置身于火焰中间。忽然留意到一截白色发带,楼钥紫不禁停了下来,一身绯衣好似就要燃烧起来。
“爹爹。”少年的声音依旧柔软温柔,堪比暖玉,可那双美丽的眼里,却是复杂到了极点:“爹爹带紫儿来这干什么呢?”
前方冷傲的男子也停下了脚步,负手而立,仰面观天,睥睨苍生:“教你习武。”
正文 第 7 章
纵观离国,有三人最为出名,在不同的方面绝于天下,傲然世间。一为魔教教主楼绝影,一为避紫山庄庄主楼钥紫,再一位,就是当今年龄最小的十七王爷——暮轨殇。
较之于暮轨殇,前两位那是众所周知的。按理说,一个泱泱大国的王爷,不可能还没那些个江湖众人有名,但这十七王爷偏偏就是个异数。
不能说他没有名,暮轨殇以冷血无情与过人的强硬手腕著称,使邻国虎视眈眈者闻风丧胆。更何况……暮轨殇只是一个五年前才刚刚被封王的十几岁少年,却能在朝堂之上,在大将军、四王爷等人的联手排挤之下立于不败之地,反而还明里暗里地削掉他们不少党羽,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一个——孙子。
离国皇宫,一个略显疲惫的身影仍于御座之前审批奏折。蹙着眉揉揉太阳穴,暮肆天闭目稍做休息。一旁的宫人忧心劝道:“皇上,国事固然重要,可也得保重龙体啊。”
“无妨。”放下手,他仍是傲立的帝王:“对了,轨殇呢?”一想起他那个孙子,暮肆天不禁柔和了态度。岁月啊,他连孙子都那么大了……
“回皇上,十七王爷现今不在京城,王府里也没人知道王爷去了哪。”
“罢了罢了。”暮肆天摆摆手,他一向拿暮轨殇没办法,那孩子虽说是少有的贴心和温柔乖巧,却也同时有着自己的执着。王府里的那些人怎么可能知道他去了哪?这五年里,那孩子根本就没住进十七王府!“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宫人微微欠身:“十七王爷派人来宫送了一封信就走了。”说着便呈上一张纸。
飘逸秀美的字迹跃然入目:轨殇暂离帝京一段时日,朝野之事且交左相相助。皇爷爷勿念。
失笑地摇摇头,还记得给他这个皇爷爷来封信,小子还没完全野了去嘛。单手捻了信纸,曾经明亮,如今苍老的眼里仍留有身为帝王的霸气,现今的朝廷……已比以前好了不少,其中,暮轨殇出的力最多,而他所有的皇子皇孙中,也只有这个孙子最让他满意了……
视线落在那枚象征着至高权利的玉玺上,暮肆天怔忪出神。
到底是……累了。
☆☆
“爹爹要教紫儿习武?”楼钥紫瞪大了细长的眼,很是诧异。
“怎么,不愿?”楼绝影抬眼睨着自己的独子。
“不,只是……”立刻否认了去,可眼神里却……
“很奇怪?”了然地移开目,楼绝影反问。
“恩……”没错,是很奇怪,爹爹他,怎么突然想起来教他习武?
“不好么?”懒得对自己的想法做出解释,楼绝影只是淡淡地勾出一抹算不得微笑的笑。
“好……”低下头,楼钥紫有些挫败地发现,无论楼绝影提出什么要求,自己都只有答应的份。怎么……一到他面前自己就好象变笨了般……
“以后就在这住下吧。”丢下这最后一句话,楼绝影突然没了踪影。
“呃?”对于爹爹出神入化的轻功,楼钥紫只想叹气,怪不得要教他习武呢,原来是嫌他走路太慢了……认命般又往林子深处走了些许路程,一个巨大的湖连带着湖中心的楼阁意外出现,忍住仰天长叹的冲动,楼钥紫打开折扇猛扇两下。看样子……没有个一年半载是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