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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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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在迎接我的新生。这种爱,是我得到爱的第一个清晨,睁着眼看到的第一轮太阳。

  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的爸爸,妈妈都惊奇地望着我,那目光犀利的像是要抓住什么似的。我笑笑问,哥呢?妈妈愣了半天才缓缓地回答,哦,你哥说有事先去学校了。然后她又问我,你今天怎么不哭着闹着说我不吃早饭,然后逃跑了。我不说话微笑着低下了头。摸摸我的胃在心里说,因为我要管好我的胃,不可以再让它再随便疼痛了,我不要因为胃疼而麻烦我亲爱的颜歌,我不要他为我担心。

  妈,我上学去了,听见妈妈说,早点回来,妈妈在家等你。我才轻轻地关上门。

  已经是五月的天气,这里似乎还在为春天的结束而感到惋惜,它不停地哭泣着,已经有几天没下雨了。我深吸一口气说,没关系,有阳光,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下楼后,我看见颜歌,一脚支在地上,一脚踏在脚踏上,这样斜着身子,转过头,很温柔的对我笑着。

  白色的脚踏车,身后高大的杨树,门边孤傲美丽的蔷薇都成了他的陪衬。他是主角,他是王子。

  我飞快地跑到了他身边,然后低下头大口喘着气,突然害羞起来,不知该怎样向他打招呼。他转过头对我说,上来吧,我们一起去学校。我看到他在回头的一刹那脸微微红了一下,我的脸也跟着热了一下。

  坐在他单车的后座上,我幸福的不知所措。我轻轻地拉着他的衣襟。微风拂过,我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青草香味。

  我喜欢这样的感觉,一切都缓缓地进行着,幸福也是一点点一点点地进入我们的身体。他回过头来告诉我他昨晚一夜没睡。我看到他的眼睛很明亮地闪着。我惊讶地问,那你的眼睛怎么那么亮?哪像我,都快睁不开了。他笑笑说,因为有你呀,然后脚下便快了起来。我庆幸他没有转过头来看我,因为我确信当时的我脸一定红到脖子根了。

  怎么办呢,在这样甜蜜的气氛下,我突然想起一句歌词,就这样触电,一直触电,直到爆炸。

  我望着路边琳琅满目的各种小店,还有路上川流不息的人们,还有偶尔从空中飞过带着划破云彩的飞机。我突然觉得,这个城市的一切都变了,变得温柔起来了,是因为我恋爱了吗?

  我在心里祈祷,让自己永远都不忘记这些,这一切一切美好的东西。我在心里祈祷,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单纯地想。

  我们俩走到教室门前的时候刚好打上课铃。他转过头对我说,进去后什么都不要想,要好好听课哦。因为我们都是好孩子,我也会认真听课的。我转过头对他笑笑,狠狠地点了点头。

  这是我们互相的承诺,要做听话的好孩子,要认真地听课,要依然成绩优异,可原谅我,这只是第一天。

  要做到什么都不想是很难的。但是我抬头看看颜歌挺直了的背就告诉自己如果你再不认真听课,颜歌就会不喜欢你的。然后我就努力不去想,我要不要送给颜歌一些小礼物让他永远记得这是我们恋爱的第一天我送给他的。我努力不去想颜歌喜欢吃什么,要不要我每天带便当来给他。再甩甩头,继续认真听课。课间休息的时候,他为我冲了一杯咖啡端了过来说,喝吧,我知道你晚上也没睡着。我闻着咖啡的香味,喝了却越发迷糊。我总是想,我是不是在做梦,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我会很恐惧突然有人叫醒我,说别再做梦了,然后我再摇摇头告诉自己别乱想了,一切都很好。

  做课间操时,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做着,我很害怕自己做不好会给他丢脸。向右侧转的时候,我刚好能看见他的侧脸,他的睫毛会在眼角留一点很好看的阴影。他的头发会在他转身的一瞬温顺地划过去。而我现在终于敢正大光明地看他的一切,看他完美的一切。

  爱情应该就是这样的,脸会情不自禁地红,会很在意他的想法,想为他做一切的一切,不想看他难过,想跟他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

  午饭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学校食堂。平时觉得很吵的饭盒声,现在听起来也觉得悦耳了。平时很讨厌吃的菜,在今天也突然想要尝一尝了。他就坐在我对面,偶尔将自己碗里的红烧肉夹给我说,多吃点。还是不要太瘦的好,就突然低下头不再说话了。而我猜得到他的脸红了。这顿饭,我们似乎吃得很慢。吃完后食堂里的学生都差不多已经散尽了。

  我吃好了,我对他说。哦,我也是。于是我拿起我们的饭盒向水池边走去。我看着手中的饭盒一直傻笑,我老是觉得自己是他的小妻子。

  小妻子,想着这样,我再次羞红了脸。洗完后他将纸巾递给我。哦,我们配合的多么完美。我们俩肩并肩向教室走去,此时整个校园已经安静起来了,只有小鸟的轻啼声和少数同学的耳语声。还有太阳照在大地上暖烘烘的声音。

  他说,好好休息一下,下午才能认真听课呀。然后他将衣服脱下来递给我说,垫在桌子上吧,这样脖子才不会疼。我的眼睛似乎潮湿了,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乖乖地睡觉。

  似乎是昨晚没睡的原因,我很快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摇我胳膊。我说,再让我睡会儿吧,然后就听见一个很温柔的声音说,你流口水了。我吓得马上清醒过来,然后就看到他那张似笑非笑表情柔和的脸。我气的打他,你坏呀。他说给你水,洗一下脸吧,就要上课了。我抬起头来,一束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我脸上,我不去挡它,想好好地跟它亲近一下。

  哦,怎么办呢,我突然不想让颜歌对我这么好了,我怎么会害怕,如果有一天他离开了,消失了,我也会失去所有的快乐,甚至生命。

  太阳已经从一边移到了另一边,窗帘已经全部拉开了。透过玻璃,我可以看到几近淡白的天空。我听妈妈说,这样颜色的天气,会很容易中暑。可我会从此以后爱上这种天气,因为这是纪念我新的开始。

  我决定要讨厌一切悲情的东西,我不要再因为它们而流泪,伤心难过了。爱是一辈子的事情,我想如果不能一辈子,那就不叫爱了,不是吗?或者瞬间的永恒。

  大概还有十分钟放学。班里的同学大部分都收拾好东西,只等着铃声响起。我望了望白寒,此时他眼睛明亮,但一直皱着眉头,不知怎么的,看到他深缩的眉头,我的心也抽了一下。他是一个很奇怪的男孩,其实心地善良,却总是做坏人。只有十八岁,却抽烟,喝酒,打架。老师们都很讨厌他,很多老师甚至当着全班的面骂他,说他是痞子,说他根本不是学习的料,说他还不如休学去打工算了。我看见老师这样说时他总是不屑一顾的样子。但我还是看见他将拳头狠狠地掐紧了,我的心就莫名其妙地疼痛。其实那时候我真的很想站起来,对老师说,请尊重别人。

  他总是违反校纪,惹老师不开心。我会不由自主地去找老师帮他求情,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也许是因为觉得他可怜吧。

  铃……铃声打断了我的思路。还没等老师说下课,有几个同学已经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深怕老师会拖堂。同学们都冲出教室。我抬头看看颜歌,发现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慢吞吞地收拾书包。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问去哪儿,他狡猾地一笑,这是个秘密。然后我在心里笑笑,没关系,你带我去哪儿都不重要,重要的事同你在一起,你一直在我身边。

  我低着头看我们几近重叠在一起的影子,轻轻地在地面上划过。依然坐在他单车的后座,夕阳懒散地用最后的余光辉映着万物,路边的树木随风摇摆,这一切都有着那种漫不经心的幸福。

  他说,你将眼睛闭上吧。我问,为什么,他笑笑说,我不希望你记得路,因为那是一个充满幸福的地方。我害怕你会在以后不开心了一个人跑去那里哭泣。那里也是只属于我们俩的地方。我希望每次去那里都能带给你快乐,我要同你一起分享快乐,我以后也不会一个人去那里了,有你的地方才永远会有我。我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嘴角不经意地向上弯着,只是觉得轻轻极了。

  这些,这一切的幸福,我都想大声喊出来,告诉全世界,又想紧紧地掐着,不放开。害怕有人突然夺走了这一切。

  脚踏车缓缓地停下,他说你睁开眼睛吧。发丝边有微风拂过,我慢慢睁开双眼。

  眼前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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