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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哲很坚持,“好,挺好的啊?”
袁朗否定,“不好,真不好。”
吴哲继续坚持,“应该这样,这样肯定好……”
就在俩人坚持的声音中,许三多实在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啥,队长,你们饭店定了吗?”
……室内骤然安静。
景书趁着安静劲推开办公室门,这一看,好家伙,合着三中队的人差不多都凑到办公室里来啦?
大家看着景书一时间有点尴尬,好像做什么坏事时被逮到一样。
景书凑过去,“都算计着什么呢?”
许三多很奋勇,“队长要我们帮忙策划下婚礼……”
景书看着袁朗挠头,“那个,饭店定了吗?”
袁朗同样挠头,“这……是个问题!”
晚上俩人跟队里这帮子人闹完了回屋后,景书一头把自己扔到了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袁朗伏了上来,“景医生,怎么了?生理期了?”
景书豁然睁开眼睛,向袁朗伸出了手,“存折,交出来的不杀!”
袁朗起来打开抽屉去翻存折,的确,他和景书结婚后财政还真没统一过呢。
袁朗:“景景,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累?”
景书凑过去从后面搂住袁朗的腰,脑袋直在袁朗后背上蹭,“袁朗……”
袁朗把存折放到桌子上,“嗯?”
景书继续蹭着脑袋,“没事。”
袁朗回过身抱住景书,她有事他知道,可是如果她选择的是不说,那么他不会问。
景书在袁朗怀里闭上了眼睛,跟呓语似的喊着:“袁朗……”
袁朗应她:“嗯?”
“没事!”
……
“袁朗?!”
“嗯!”
“没什么。”
……
“袁朗?!”
“我在!”
“袁朗!袁朗!袁朗……”
“景景,别叫魂了,我一直在!”
“袁朗,让我再得瑟两年行吗?两年后,我们要个孩子,成个真正的家,好不好?”
“……景景……只要是你想要的,怎样都行。”
景书蜷缩在袁朗怀里,闭上了眼睛,慢慢的入睡。
每一条路,都会有坎坷和磨难,但是如果脚下的路是自己的选择,那么当走完全程的时候,所得到的收获或许远远超过路途中的付出。
袁朗,你是我的选择,我要和你走完全程,去摘取最后那最丰厚的收获……
相依
袁朗边吃早饭边看对面那个左手存折右手狂按的计算器的女人,袁朗心里那个感叹啊:他媳妇儿的精神世界果然强大。看看看看,昨天晚上还郁闷的左一头右一头的,今天早上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他老婆倍儿精神的做在那算账呢。
袁朗把脑袋伸过去,嘴里含糊不清的,“媳妇儿,咱家家底有多少?”
景书脑袋抬都没抬,“目前算来共计五十六万七千二百四十四块三毛六分两厘。”
袁朗一口粥噎在嗓子眼儿,“怎么还出了个两厘?”
景书:“算银行利息的结果……”
“哦……”袁朗受教点头,埋头继续喝粥。
他知道,他个人的账面上没多少钱,上次三多家出事儿,他几乎是把账面上的钱给清光了。这两年他也就攒下了四五万块钱,回家时父母给他们拿了十万,说实话,单以他现在的财力还真没能力买房子办婚礼的。
景书挠着头抬头看袁朗,“我家那边好像还有两张我的银行卡,可惜,没带来……”
袁朗低着头嘟囔一句,“我怎么有点倒插门的感觉?”
景书狠狠瞪了袁朗一眼,“你爱姓什么姓什么,反正以后我生的孩子要姓袁的。”
“行了行了,别气别气,给,吃口干的。”袁朗嬉皮笑脸的抬头递给景书一个馒头。
景书边揪着馒头往嘴里送,边征求袁朗的意见,“袁朗啊,我们科的李主任要调到军总医院去,举家都过去。所以他那房子就张罗着要卖,可是你也知道咱基地集资建的那房离市区太远,所以到现在也没人买。我想咱们把李主任那房子买过来好不好?他那房子咱们也不用重新装修,就买点家具电器什么就可以直接搬进去了,你看怎么样?”
袁朗想了想,“行啊,那离咱们基地也近。对了,我们可以用公积金贷款,那玩意早用早得,留到最后没什么意思。”
景书点头,“你同意的话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就找李主任说去。”
袁朗想了想,“别,还是我去吧。”他叽咕了一下眼睛,“你跟他不好讲价!能省点还是得省点。”
景书跟着贼笑,“好的好的!”
房子事定了,下面该是婚礼的事了。袁朗大手一摆,“婚礼你别操心了,我来办?!今天咱们出去找个影楼拍套婚纱照吧,怎么得也得臭美一把吧。”
这回可换成景书挥手了,“婚纱照的事你就别管了,我来办!”
袁朗这人该怎么说还得怎么说,绝对是个办事效率嗷嗷叫的人。那天景书正趴在床上拟婚宴名单呢,袁朗推门进来就把一个塑料文件夹扔给景书了。景书抬头看了看袁朗,发现他正挑着眉角冲她叽咕眼呢。景书打开文件夹把里面东西拿出来一看,里面是房产证和契税证。
景书看着袁朗,“房子的事这就办好了?够速度的啊。”
袁朗做在椅子上脱鞋,“小瞧你老公是不是?”
景书送了一个鼻音“哼”,从床上跳起来,“别换鞋了别换鞋了,咱去看看房子,买点该买的吧。”景书说完就拽着袁朗的衣服领子要往外走,给袁朗扯的连笑带哭的,“我说景景,你快成水浒传了。”
“什么水浒传?”
“风风火火闯九州么。”
李主任早把屋子里的家什都给搬走了。袁朗和景书转了一圈开始清点着要买的东西:所有的电器,沙发,主卧室的床,锅碗瓢盆等等等等,等俩人转完了一圈以后,景书发现手里的大白纸早写得满满腾腾的了。
景书回身瞅了眼袁朗,袁朗挠挠走,“走吧,我带着钱呢。”
景书撸胳膊网袖子,“走吧走吧,扫货去!”
进了商场后,袁朗发现他媳妇儿特有目的性的在前进,例如直奔某个品牌的某种电视,某个店里的某款沙发,某个地点的某种碗筷……袁朗看着特有目的性的景书,“景景,你是不是早就看好了?”
景书冲袁朗一咧嘴,“没有,只是早就相中的,一直没机会买而已。”
袁朗叹气,点头!
俩人一直买到天色见黑,这卧室的床还是没买上,于是决定第二天接着扫。俩人想了想,回队里太折腾,干脆在外面找个宾馆什么住一夜算了。袁朗正踅摸着住哪合适的时候,他们的车子就经过了那个河岸边的开放式公园。景书失声叫了一声:“停车!”
袁朗一脚刹车踩到底侧头问景书,“怎么这是?”
袁朗不侧头看景书不要紧,这一看可吓一跳。景书跟被抽了魂魄一样靠在车窗上斜眼看着外面的街景,她的脸好像快要在夜色中消失一般虚幻,迷离。袁朗心一紧,伸手拉住景书的手,声音里都带着颤音,“景景?有些可以说的事情就别自己扛!”
景书好一会儿才有了反应,“老公,陪我到那里走走吧。”
袁朗一愣,这是景书第一次这么正经的叫他“老公”。
还是同样的河岸公园,只是在现在的季节里,这个公园有了比那时的冬天多了人气儿而已。景书挽着袁朗的胳膊,几乎把身体的重量都交给了袁朗。袁朗伸手握住景书拽着他胳膊的手,她的手冰凉,并且在发抖。
袁朗叹了口气,“景景啊,你在我心里可从不是患得患失的人啊。楼心羽跟你说什么了?为什么从她那回来后,你就这样失常?”
景书的胳膊僵了一下,所问非所答,“上次,上次霍剑来的时候,我跟他出来吃饭,吃完饭后我俩就在这儿喝啤酒,然后往垃圾箱里踢空易拉罐。”景书的声音低低的,“这是我们小时候常做的游戏,只是那时候我们踢的是石头子儿,而且……而且踢石子儿的人不仅仅是我跟霍剑,还有小羽,还有邢嘉,还有……还有圆圆。”袁朗看到当景书说出“圆圆”这个名字的时候,一滴眼泪从景书的眼里砸到了袁朗的手上。
袁朗没说话,只是抹掉景书的眼泪儿继续听她说。
可景书嗡动了半天嘴唇,只说出一句话,“现在圆圆死了,而他们,他们都不幸福,我觉得我的幸福这时候显的好可耻!”
袁朗看着景书,一直看着,最后才轻轻地说:“圆圆是怎么死了?”
景书看着袁朗,“车祸,为了救她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