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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不动声色,由着景书说,“听说过。”
景书摇晃着脑袋,“所以,以前我每到欧洲看见喷水池都会许愿,但,每次只投两个硬币。”
袁朗配合着景书,“哦?都许什么愿了?”
景书掰着手指头说给袁朗,“第一个,国家和平,繁荣富强。”
袁朗点头称是,“嗯,应该。”
“第二个,父母家人朋友身体健康。”
“嗯,身体好才是真的好。”
景书转到袁朗身前,伸出第三个手指头,“今天,我许了第三个愿。”
袁朗挑挑眉,“是什么?”
景书没答,却伸手搂住袁朗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吻。第三个,你要平安!
袁朗和景书正往寺外走的时候,身边走过两个中年男子,看起来是旅行者在谈论着这塔塔尔寺。
“……老王,你知道吗?这塔塔尔寺在十七年前差点被付之一炬。”
“啊?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嘛,那时候我就在这儿。那时候后院东面还有两个房子呢,现在不是没有了么。那时候火就从后院烧起来的,哎呀,烧得特别的大。那时候我们就想啊,这寺院怕是要保不住了,可说来也神,就在火要烧到主寺的时候,忽然下了场特别特别大的雨,那火一下子就给浇灭了。”
“不是吧?够神的了,那火是怎么起的?”
“听说是个小孩儿放炮仗烧到什么了……”声音渐渐飘远。
袁朗嘴角挂笑,“人总是对神怀有敬畏。”
景书点点头,“是啊。不过有些事情还真是用科学没法解释,就比如他们说的那场雨。”
袁朗瞄了景书一眼,“就怕是杜撰,是不是真有那场火,到底有没有那场雨,我是不知道了。”
景书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小,“是真的,真有那场火,也真有那场雨。”
袁朗觉得不对,一看自己的老婆那明显犯错的表情,心里咣当一下,“别告诉我那火是你放的啊。”
景书一头扎在袁朗肩膀上蹭,“我不是故意的……”忏悔,绝对的忏悔。
袁朗顿时满头黑线,无力叹道,“对,你还真是来过这儿。哎,我怎么就那么慧眼啊,把你招部队里来了,否则你就是一头号恐怖分子!”
从塔塔尔寺出来,俩人就跑到二道沟市场逛去了。那天景书围了个白底儿印着大朵牡丹的大长丝巾,本来景书一直嫌这丝巾太艳了,可出来的时候袁朗非要她戴上这个,说什么在这里艳点儿才好看。事实证明袁朗还是很有眼光的,风一吹,大朵儿的牡丹在景书身前来回飘荡,配着景书笑得灿烂夺目的样子,袁朗的大脑里不知怎么就蹦出两个词来,“丝绸之路”“盛唐气象”。
二道桥市场热闹,是乌鲁木齐最有民族特色的商业街,这儿也是新疆有名的大巴扎(即集市)。所以这儿除了外地游客也有各地来买货卖货的。汉语维语交织,虽然嘈杂却也着实热闹。
景书看中一个英吉沙小刀,纯手工制,刀柄是外包银的,刀柄和刀鞘装饰着人工宝石,羊角、银钉什么的。袁朗和景书都是经常跟刀枪打交到的人,属于那种对这类玩意一眼就看到透的主儿,可景书还是象征性的问问她家的“户主”,没办法,谁让袁朗是行家中的行家呢?
袁朗伸脖儿一看就乐了,还别说,他媳妇儿眼睛还真毒。这刀身是真正的手工制的,一点一点打出来的,现在几乎快绝种了。
东西真是好东西,景书一问价钱,吓一跳,这价钱也是真好,3000块大洋。景书被这价钱噎得直哽脖,“你这太贵了,能便宜点不?”
店主早就看出景书是外来客,咬死了价钱硬是一分不让。景书气结,这明显是欺生,于是想摔胳膊走人。袁朗一把拉住景书,冲她使了个眼色:看我的!
袁朗撸了衣袖,一步上前,甩出一串维语,反正景书也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那店主一看赶忙提神应战。俩人你来我往,一时间说的是吐沫星子飞溅,面红耳赤,脸红脖子粗的。景书在一旁特好奇的看着,她听不动,也就只能看了。她看袁朗砍价的样子心里直感慨,袁朗啊袁朗,你还有多少面是我没见过的啊?!
最后景书看着那店主的脸色越来越青,心里明白这是自家老公占了上风。终于袁朗大喘一口起,手一挥,“景景,掏钱,三百!”景书一听,打了个嗝,三千到三百,这是差距啊!
景书掏钱的时候,忽然关于婚姻的一个说法,于是问袁朗,“哎,你知道在街上怎么区分一对男女是恋人还是夫妻吗?”
袁朗帮着店主把英吉沙小刀装盒装袋,“看买东西的时候谁付钱。”恋爱阶段,男人付钱,结了婚便是女人付钱。
景书有些忿忿的把钱递给店主,眼睛却瞄着袁朗,“呦喝,你还啥都知道。”
袁朗拎起口袋,搂过景书,“学习,永不止境。”
景书刚想乐就看到那个装刀的袋子,“哎,我没想到你这么会砍价啊。佩服佩服。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啊啊啊……”
袁朗深沉啊,一点儿得意的表情都没有,反而是挺生气的掐了掐景书的鼻子,“你哎哎的叫谁呢?”
景书大脑一时没转过来,随口就说了句,“叫你呢。”
袁朗不乐意了,“我谁啊?”
景书纳闷了,“袁朗啊!”
袁朗循循善诱,“我是你什么人啊?”
景书这一下才听明白,心想着你非得多转那道弯子你不累啊?!景书看着袁朗特臭屁的表情,决定满足他的大男人心理,挽着他的胳膊甜甜的叫了一声,“老公……”
这一声,景书叫得那叫一个酥!袁朗听得特受用,“哎!”他重重应了一声,叹道,“舒坦,真舒坦啊!”
景书下一句没让他舒坦,狠狠的啐了一口,“啊呸!!”
丑媳妇见公婆
景书洗完澡出来,看到袁朗斜歪在床上看航班时刻表呢。
袁朗眼睛都没抬的问景书,“景景,我们订上午的机票还是订下午的?”
景书一步挑到床上,下巴杵在袁朗的肩膀上探着脑袋看着袁朗手上的时刻表。好一会儿,她戳戳袁朗的胳膊,“我们做车过去吧。”
袁朗回手搂过景书,动了下嘴角,“没有火车只有长途客车,要十个多小时,受得了?”
景书白了袁朗一眼,“那有什么可受不了的啊。”顿了顿,“还能好好看看沿途风光呢。”
袁朗把时刻表收起来放到一边,大手伸进了景书的睡衣里,“行,你说了算。”
景书身子一颤,“哎,你往哪摸呢……”
第二天天刚蒙蒙袁朗和景书就上车了。上车的时候袁朗发现景书又开始紧张起来了,闭着眼睛抿着嘴也不说话。袁朗撕开一包牛肉干扔给景书,“用这个磨牙吧。”
景书撇了袁朗一眼,拿起牛肉干塞到嘴里使劲的拧着。袁朗摇着脑袋叹,“可怜的牛肉干啊。”
景书掐了袁朗胳膊一下,“你烦人啊你!”
袁朗点了点景书的鼻子,“既来之,则安之。”
景书点头,拍拍袁朗胸口,“我争取啊。”
由于起得早,袁朗和景书没有吃早饭,等景书刚把一个巧克力派塞到嘴里一转头,她嘴里的东西差点喷出来。景书一手指着车窗一手摇晃着袁朗的胳膊,嘴里虽然含含糊糊的,可声音却高了八度:“袁朗!!!!!看看……那,那,那是……天天天天……天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景书这一嗓子喊得一车的人都向窗外望去,这一看,大家都倒吸了一口气。一成不变的戈壁滩变成了青油油的草原,上面洒落着无数的牛羊,湛蓝湛蓝的天空下是蔓延的雪山,这时太阳已经闪亮东方,金色的阳光洒在皑皑的雪山上给天山铺上了一层神秘的霞光。
车内的乘客们都被车窗外的景色所震惊,景书更是抖着唇嘟囔着,“这就是天山,这就是天山。袁朗,天山天山……”
袁朗侧过伸从后面围住景书,在景书的耳朵上落下一个吻,“对,天山,我们就在天山脚下。”
车内的乘客们都拿出相机对着车窗“咔嚓咔嚓”猛按快门。还是说维吾尔族兄弟能歌善舞,几个维族人竟然打起拍子唱起歌来,他们这一唱引得车内的乘客都跟着唱了起来:
“我们新疆好地方啊
天山南北好牧场
戈壁沙滩变良田
积雪溶化灌农庄
戈壁沙滩变良田
积雪溶化灌农庄
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
我们美丽的田园
我们可爱的家乡
麦穗金黄稻花香啊
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