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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省油的灯,回身就要冲袁朗和齐桓开枪。袁朗本想留个活口,可这一看活口是留不了了,抬手便扣动了扳机。可那个黑人倒地前,已经扣动了他手中的枪,只听“砰”的一声枪响,打破了这个安静的早晨。
袁朗心里当的一下,完了!果不其然,这一声枪响惊动了游击队。
景震德的声音在频道里响起,“三中队立刻潜入进教堂,二中队火力掩护,铁路,你带队封锁外围,咱给他来个一锅烩。完毕。”
袁朗只打了个手势,整个中队便迅速分成三小队从三个方向潜进了教堂,但进入教堂后袁朗觉得不对,太安静,太诡异。袁朗马上示意队员分散潜伏,他们刚俯下身子,就听到从楼梯那边有人用很快的速度在说着一连串的法文。
频道里方之如的声音开始传进三中队每一个人的耳朵,“他说的是:先别着急,看看这是谁。”
袁朗等人寻声望去,只见一队黑人推搡着绑住了手脚的景文瑞朝这边走来。叫喊的那个人,袁朗他们看过无数次他的照片,那正是当地游击队的领导人曼尔达。曼尔达继续说着,方之含继续做着翻译,“你们是哪的队伍?刚果政府?维和部队?还是中国的部队?我想你们的目的是他吧。景,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出色的外交家,可也是个很傻的外交官,你们知道吗?他用他一个活人来叫唤两个尸体。是不是很傻?”每一个人都听得出,方之含翻译的声音充满着颤抖。
没人回答,除了曼尔达没人说话。曼尔达伸手勒过景文瑞的脖子,继续叫嚷着,“你们都是哑巴吗?不是来救他的吗?”曼尔达把手里的枪指到了景文瑞的太阳穴上,仍旧叫嚷着,“来啊,都出来啊。你们行动好迅速,外面,我们那么多的人都被你们撂倒了。怎么了?到这儿了就不敢出来了吗?”
景文瑞稳稳的法语在教堂里响起来,“曼尔达,让我来跟他们说话好吗?”
曼尔达扭头冲景文瑞喊着,“不,你是个诡辩家,你们中国人都太会讲道理了。”
景文瑞仰脖哈哈笑了两声,“曼尔达,中国人会讲道理那是因为我们守理。虽然中西方文化差异很大,但是我想你该会对中国古文化感兴趣的不是吗?”
吴哲看着前面那个要给劫持者上中国文化课的老人家,他冷汗冒了一脑袋,这时候还能如此废话,果然啊,果然是强悍的外长啊。
袁朗看了一下形势,紧拧着眉毛,虽然现在外长在跟曼尔达废话连篇拖延着时间,可旁边那几个黑人游击队员却没有一刻放松,而且指在景文瑞头上的枪一丝都不曾松动过。
景书抬头看了大家一圈,最后看了看袁朗,看到袁朗拧着的眉毛,她知道,这时候再不下手就来不及了。景震德的声音又在频道里响了起来,“只外界已经知道这里发生交火了,我们只有五分钟了。”就要来不及了。
景书抬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老爸,我在这儿!我和袁朗都在这儿!景书咬着牙举起了枪,把枪口对向了自己的父亲。袁朗余光扫到景书的动作,心念一动知道景书要做什么了,于是马上下了指令,“都注意,力求同时击毙劫持者。”袁朗知道,同时击毙这些劫持者,让他们没有一丝的反抗能力,这是对战友之间默契的考验,要求他们有绝对的默契。此时,只有相信彼此了。
景书轻叩扳机,只听到“噗”的一声,一颗子弹直射进景文瑞的大腿,景文瑞身子一矮,只那么一瞬间,袁朗扣动了扳机,曼尔达眉心中弹,倒地身亡。其余劫持者刚转动枪口,又听“噗噗”几枪,他们也纷纷倒地。
一时间,仿佛世界太平。
“爸!”景书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着,冲着景文瑞飞奔而去。
袁朗也跟着冲过了过来,开始解着景文瑞身上的绳索。
景文瑞冲着后面还要过来的兵喊着,“别过来,这里装了定时炸弹!”
袁朗一听眼光四扫,一眼就看到祈祷桌下的定时炸弹,上面的时间显示:36秒。
“快!还有36秒”袁朗马上背上景文瑞,拽起景书就往外跑。
而此时教堂外还在零星的开火,齐桓马上带着徐睿和许三多等人配合着二中队开始扫清障碍。
袁朗背着景文瑞一边一路狂奔一边下了指令,“别恋战,快走。”
当整个儿的三中队刚撤到安全范围的时候,就听后面“咣!!”的一声爆炸声响起。袁朗一个翻身,把景文瑞护在了身下,等爆炸结束,他起来回头看时,刚才他们所在的那个教堂早已经化为了灰烬。
景文瑞在袁朗身后站起来,也回望着那个教堂,语气不免有些怅然,“其实,曼尔达是个值得尊敬的敌人。”
景书过来扶住了自己的父亲,“爸,我们走吧。时间不多了。”
当全体收了队,上了车,车子刚驶离这里,维和部队就开到了这儿,随之而来的是各国的记者,纷纷报道着刚才的交火和爆炸,每个人都在猜测着,却都猜测不到一二。
方之含看到自己丈夫除了腿上有个洞外,其他都完好的上了车,实在是忍不住了,拉着丈夫的手开始掉眼泪。
景书低着脑袋一边给自己老爸处理枪伤,一边忏悔着:“对不起啊爸,这一枪我打的角度不好,这伤疤不漂亮了。”
景文瑞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一掌拍到了景书脑袋上了,只不过这拍的力道太轻太轻了,几乎等于抚摸。景文瑞扭头看着铁路,“有伤亡没有?”铁路摇摇头,“没有,连受伤的都没有。”
景文瑞终于放心的点点头,对铁路说,“谢谢了。”而后又看向了袁朗,“小袁吧,也谢谢你。”
后来,景文瑞在答一记者关于在海外增加保卫自身安全的问题时指着国旗说:“我的祖国,就是我最有力的保镖!”
关于霍剑的番外
花开彼岸
一.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霍剑养成了一个人在家不开灯的习惯。在黑暗里抽烟,一点星火,一缕青烟,仿佛气若游丝……
其实,他害怕想念思昂。因为,在他心里,思昂只是思昂,他的思昂。
“叮咚”,门铃响得突兀,霍剑抖落了烟灰,起身开门。
“霍剑司令,圆圆请求归队!”门外少女,蛋形小脸,结个包子髻,似曾相识。
“……林玥?”
“嗯呢!”林玥笑得狡黠,“不请我进去?”
霍剑明显慢了半拍,还来得及应声,已被自来熟的林玥闪进半个身。
“咖啡,还是绿茶?”霍剑收起桌上的烟灰缸。
“白开水,谢谢。”林玥弯着一对小月牙。
“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上午。”林玥拿起杯子暖手。
“……很多年没见了,好像,你去英国的那年,我念初一……”
“嗯,16年。”
“你母亲好吗?”
“嗯,好。”
……
如此这般的寒暄,霍剑觉得有些词穷。顺手掏出口袋里的烟,点火的那一瞬,余光扫到了林玥。林玥手里的水一口也没有喝过,从进门就一只弯着她的小月亮,和霍剑做着机械的对答。
霍剑熄了手里的打火机,把烟插回盒里,他记得林玥的父亲不抽烟。
霍剑浅笑,略带歉意。
林玥放下手中的杯子,“霍剑哥哥,那是嫂子吗?”客厅的灯有些昏暗,格柜上的相框被染了影,显得恍如隔世。
“我可以抽根烟吗?”,霍剑又伸手掏出了烟。
“嗯。”林玥晃了晃脑袋,“嫂子是什么样的人啊?”
“……其实,我也一直没有弄明白……”烟在幻化,看不清霍剑的表情。
“嗯?下次让我见见?”
“……没有机会了……”有烟灰落下,带着火星,霍剑却浑然不觉。
林玥本以为是找着了新话题,不料却是撞了壁。空气开始凝固,甚至霍剑的呼吸,心跳都没去了,仿佛已经死去……
“对不起……”林玥觉得这三个字很苍白,很无力,但除了这三个字,还能说什么?
霍剑伸出一只手,在林玥的小脑袋上挠了挠,“……没事……”。
林玥反手捉住了霍剑的手,淡淡烟草的味道,宽厚却冰凉。手背上有道狭长的伤疤,一直延伸到袖子里。
“这个,我记得!”
霍剑弯了弯嘴角。
“小的时候贪玩,邢嘉哥哥骑着三轮载着咱俩。下坡的时候,我没座稳,结果……霍剑哥哥你就抱着我一起滚下去了……”
“……呵呵。”霍剑抽出手道,“圆圆,你倒是没落下疤啊!”
“有的,藏着哪。当初要不是哥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