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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容满面呢?我刚才的确笑得很灿烂啊!”
“老……旷杰同学,我想你也许多练练如何牵动面部神经比较好……”阿健实在很想大笑三声,但他明白,大笑逞一时之快的后果很可能是他将没有下半辈子可过,所以,忍一时晴空万里。
“你那是什么狗屁建议,根本一点儿也不管用!”
“旷杰同学,要知道,你是一个多不平凡的人哪!所以你看上的女生也必然不平凡,对于一个不平凡的女生如何能用平凡的招数呢?当然不会有用嘛!”
“不管用的办法你还拿来指点我?你耍我吗?你死定了。”
“啊!”阿健原想拍一通马屁不想却拍在了马腿上,他果然不愧是“背运王”。
“不不不,老……旷杰,其实这些办法并不是完全没有用,只是还有一点未疏通,所以造成整个管道阻塞。她一定是在为昨天你说的那句话生气,哄哄她,说两句对不起应该就没事了。”
“昨天?你说清楚一点,昨天我说了那么多话,我怎么记得是哪一句?”
“就那句,那句呀!你说她像煤的那句。”
“不会吧?那句?那句话有什么可生气的?我又不是在批评她。”对啊,那的确不是在批评她。
事实上,俞旷杰对黑皮肤的人有份隐隐的羡慕。因为他白皙幼嫩的皮肤,他已不知被多少人误认成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贵族大子弟了。他讨厌这样,这不符合他的气慨,他应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子汉。
“道歉就行了吗?”俞旷杰疑惑道。
“只要心诚,应该没问题。”但是也有例外,比如对于俞旷杰这种颇不讲理的野蛮人,诚心道歉不一定能解决问题。阿健本人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
“好,我就再信你一回。如果还没有效果,你就死定了!”俞旷杰恶狠狠地小声掷下话,转头再向目标迈去。
不会吧,倒底是谁谈恋爱啊?无端惹得一身腥的阿健只好满腹委屈地关注他们的后续发展,顺便祷告美丽的贺梨霏小姐多赏给他们老大一些面子,不然遭秧的可是他。’
俞旷杰在贺梨霏旁边的座位坐下,强行隔阻了她望向窗外的视线。
“这是我的座位。”不等她以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投来控诉,他首先说明。
真幸运,他居然忘了他还有这么一个得天独厚的条件——他是她的同桌。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么朝夕相对,二人产生感情似乎也是很自然的事。
真倒霉,居然和讨厌的人成了同桌!贺梨霏这么想着。
“呃,贺梨霏同学,你刚转来,有什么不懂的吗?”
无语。摇头。
“需不需要我为你介绍一下我们学校的状况?”
摇头。无语。
看吧!没有效果!俞旷杰又开始瞪向在远处观战的阿健。
晕死!老大,我是叫你道歉哪!你那样能算道歉吗?阿健把想说的话写在纸上,举得高高的给俞旷杰看。
道歉?怎么道歉哪?俞旷杰以嘴形无声地问道……
“呃,贺梨霏同学,你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吗……”
贺梨霏心头一悸,但仍不动声色。
“我很抱歉那样评论你……我太没有礼貌了……”
她稍稍将头抬起了一些,盯着他发声的喉管。
“对不起……我这人……嗯?我这人……太粗鲁了,说话……嗯……总是不经过大脑。”
她的视线终于同他的视线齐平,只是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视线落在了他处。
“请你不要生气,原谅我好吗?”死阿健,字写那么小又那么丑,根本看不清楚!还有他刚才竟敢说他粗鲁,说话不经过大脑?好哇,原来他平时是这样想他的,待会儿有他好受的了。
全班同学都盯着这诡异又滑稽的一幕。
这边俞旷杰不知在和贺梨霏谈什么;那边阿健双手高举着几张纸,纸上不知写了什么,俞旷杰似乎在照着做。
只是女主角贺梨霏尚一无所觉,事实上此刻她的心正浸淫在一波波的暖意里。
这是第二次有人诚心诚意地同她道歉。(第一次即是在十年前,一个同龄的男生向她道歉。)而且这人说得那样断断续续又吞吞吐吐,一定是在心中拼命酝酿该怎么开口。(事实上是阿健写字太慢了,举大字报的速度远远不及俞旷杰说的速度)。这年头这么单纯老实的人已经不多了。(单纯老实的人是你!)
总而言之,她是有点小感动啦!
“你还在生气?”见她仍然闷不吭声,俞旷杰心中的懊恼与颓丧简直要攀升到顶点。
“不……”侧耳以待,终于换来一声细若蚊吟的否定。
“我没有生你气。”贺梨霏说道。这时候若再不吭声就显得她太拿乔了。
可是别人说这么多她才回应一句是不是有些太过意不去了?贺梨霏垂着头想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你的名字是……”她的确不知道她姓甚名谁。
“俞旷杰!我叫贺梨霏!”尽管她说得很小声,他还是听得很清楚。
“哦,你好。”她的脸颊热乎乎的,似乎在充血。
“你好!”脸红后呈着黑皮肤表现出来的暗红色,让俞旷杰联想到了他最爱的水果——葡萄。
“呃,老大,容我说一句。你觉不觉得我们这样的行为……好像变态?”
“变态你个头啊!白痴!安静在后边跟着!”
“可是,这么晚了,我们两个跟在一个女孩子后面,这种行为……应该算不上健康文明的吧?”
“不健康不文明就是变态了吗?那这世界上还有几个人‘正态’?况且,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好奇,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不回宿舍在外面闲晃是要干什么吗?”
“我的确不好奇嘛……又不是我喜欢她……她爱干什么是她的事……”阿健小声咕哝着。
“啊!傻瓜!看你干了什么好事!就是你在后边唠叨,害我把人给跟丢了!”俞旷杰不容分说又送他一记制裁的铁拳。
“事到如今也只好一条街一条街找了!”俞旷杰跨过横陈在地的阿健的躯体,开始瞪大他那锐利如鹰隼的双目,仔细搜寻贺梨霏的身影。
终于让他在一条不起眼的暗巷里找到了她,她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后有来者。他将自己隐匿在暗处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亚历大山,拿破仑,成吉思汗,对不起我来迟了。”她蹲下来,拿一支勺子敲击碗沿。
不知从何处窜出三只猫,看起来似乎是野猫,但被喂养得相当肥壮。
不会吧?她给这三只一看就知道好吃懒做的肥猫分别起名字叫做“亚历山大”、“拿破仑”和“成吉思汗”?这……这太有创意了吧?
“对不起。我又转学了。新学校是全住宿制的,以后我恐怕不会常有空来看你们了。我也很想让你们住进我家,但爸妈还是坚持家中不许养宠物,所以……”
不公平!这是不公待遇!对着三只只会吃和叫的野猫就能说这么多,对他就惜字如金!现在俞旷杰真想掐死那只在她脚边摩挲的“拿破仑”。
“说来说去都要怪我没用。对不起,如果我不那么怕狗,说不定爸爸妈妈就会允许我养两只宠物了……”
真善良哪!居然为了这样的小事自责。一瞬间俞旷杰突然觉得她好像“南丁格尔”。
“今天我在学校还认识了一位叫俞旷杰的男生,他是我的同桌……”
有他的名字?!俞旷杰连忙将耳朵竖得更直。
“他似乎是个和蔼、亲切的人……”
俞旷杰和蔼、亲切?刚从短暂的昏迷中苏醒的阿健听见此话二度晕死过去。
“我一开始还对他印象很糟哩。后来他很用心地向我道歉……”
惭愧,惭愧。俞旷杰想起今天早上阿健举大字报的情形,心头涌起强烈的心虚。
“我真恨自己这不擅与人交际的毛病。为什么我总爱发呆呢?为什么我总是拒绝别人的友谊呢?我……明明那么渴望交个朋友,可是我……现在他……那个俞旷杰,说不定正在生我的气。因为我总对他爱理不理。其实……并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不知道说什么。我怎么会是一个这么没用的人呢?”
说着说着,她已泪流满面。
俞旷杰突然站起身,向巷外走去。
“老大?老大?你干什么?”正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的阿健左看看右瞧瞧,最终决定去追俞旷杰。
“老大,你怎么了?怎么一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