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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手臂。
这头顶荷叶的娃的速度很快,而且很贪心。
因为娃不是只要一块鸡,而是伸手端走了整碗凉拌鸡。
在发现周围人对自身行为没有任何责怪和不满后,娃又空出只手来,毫不犹豫端走了另一碗干煸鸡。
桌子中央完全空了出来,露出被烫掉漆皮的桌面,很像几颗巨大的水痘破后结疤,一块一块无法愈合。
大人们震惊了,虽说在乡下,邻家的娃到处串门蹭饭是常事不足为怪,但也没见哪家的娃胆子恁大直接把主人家的菜端走两碗,而且看样子如果还能空得出手来明显是要再端走一碗的。
果然,这娃再度出手了。
只见娃将干煸鸡稳当重在凉拌鸡之上,左手臂护住碗沿,避免摔落,接着毫不客气地把右手伸向了蔡家人面前的醋溜白菜。
蔡材不由感叹这娃很懂得荤素搭配,须得要营养均衡,吃了对身体才有好处。他转头与妻子相视一眼,吕律点头表示赞同丈夫的看法。
白柏的心里也不平静,这娃简直跟自家白莱一样是黄鼠狼转世,爱吃鸡的程度已经到了一种旁人难以企及的境界。他转头与妻子对了对眼神,询问要不要抢过来给白莱留一碗鸡。蓝岚显得很犹豫,觉得不应该跟个娃这么计较。
白家与蓝家的老人很沉默,对此毫无反应,八只眼睛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战况十分激烈。
娃已经把醋溜白菜端走了,大人们开始猜测接下来娃的目标是哪个,不晓得不会不会把一桌子菜全带走。
可惜大人们和娃子的思想因为岁月与年代的关系已经出现了不可逾越的沟壑,所以大人们失算了。
娃就此收手。
人活在世上一定要懂得见好就收,这样在占尽便宜的时候也可避免自己受到反弹遭受不必要的损伤。
于是娃端着三碗菜准备走了,那动作,那姿态,好像这里就是自家似的,来去自如,无拘无束,毫无顾忌。
“站住!”蓝岚作声打破无声画面,叫住了转身正欲离去的娃,吵醒了即将睡着的四位老人。
娃充耳不闻,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步子不受任何影响,维持原有调子走到了门口。
蓝岚赶紧追了上去,边走边说:“来呀,娃,听话,阿姨有事跟你商量。”
这时吕律也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娃的背心,刚想说话就被突然转头的娃打断。
“我吃完了会把碗还回来的,放心。”娃的声音很通透,脸上全是泥巴都快看不出五官模样了。
娃约莫十一二岁,头顶荷叶,茎就别在耳后插入前胸,绕了圈使荷叶固定在头顶不掉落。
娃穿着沾满泥浆的背心和短裤,赤胳膊光脚,如果不是有发带从宽大的荷叶间露出,几乎就无法辨别男女。
吕律感叹眼前的娃镇定得超乎寻常,心理素质相当过硬,将来长大了明显是个人才,就是清凉双眸所表达出来的眼神浑浊了点,叫人看不透,不晓得会不会逆向发展危害社会。
蓝岚看了吕律一眼,两人面上表情如出一辙,一样得透着股狡黠。
感谢苍天大地,天赐祥瑞,那只“笔”自己蹦到眼跟前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蓝岚问。
娃扫了一眼面前两个看打扮明显是从城里来的女人,顿了顿才回答:“我饿了,等我把鸡吃完我就告诉你们。”
最终娃告诉了吕律和蓝岚么?
答案:没有。
因为没等娃把鸡啃完,老人们中就有代表出来解释了。
“这娃叫万顺,老谢家的独苗,寒暑假都在外公外婆家过,算是蔡家的远亲,论辈分该叫你们夫妻俩堂兄堂嫂。”
年轻一辈的恍然大悟,难怪四位老人对谢万顺这娃的出现以及异常的行为没有任何反应,原来早已是见惯不怪了。
于是那只“笔”就是谢万顺了?
只是这只“笔”吃完鸡,等老人介绍完自己后,就走了。
白莱与蔡邦都未曾见过年少时的谢万顺,一切的一切都等了许久才正式开始。
其实有很多时候都是擦肩而过,但谁都没回头,所以谁都不知道距离曾经近得触手可及。
不过或许谢万顺的功劳并没有想象中的多,她的作用也没有想象中的大。她只不过是催化剂,促成了某些对别人来说相当重大的事而已。
但其实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可这个人不是主角。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这章最后那两句话很有感触
不知道同志们作何感想
提醒想上一章更新了BGM
有兴趣的可以再回头去看看
待你领悟乡村情怀
不过第一章和第二章点击的差距看着真让人憋屈
超级厚脸皮
除了白莱和蔡邦以及谢万顺外,作为女主角亲哥哥的白囍和身为男主角亲妹妹的蔡羽,在这个故事中所扮演的角色其实也是相当重要的。
但这两个人对自己的重要性并不自知,并且时常像是局外人一样玩得忘乎所以,大脑自动磨消白莱和蔡邦以及周围一切人事物的存在。
白囍是没心没肺本身并不关心自己感兴趣以外的任何人事物,所以属于是故意无视,蔡羽则是很容易专注一件事可一旦分心就会全然忘记,一根筋到底。
因此两个人吃完午饭就手拉着手去了后山,光着脚丫漫山遍野地跑,偷这家人没长熟的黄瓜,完了又去摘那家人的黄瓜,接着还挖花生,边走边吃,花生壳沿途留下这两个坏孩子的足迹。
简直无恶不作。
这两兄妹相比起来,尽管白囍看起来是纯洁的小天使,而白莱则表面阴沉宛如修罗,但实际从内心来讲,白莱的灵魂真的再纯洁不过。
白囍和蔡羽一路吃花生,一下午他们造访了整个后山的每一块土地,能吃的能扳的没有哪一块没下手。
直到夕阳西下,天空变成茜色。
一眼望去不管是野花杂草还是不知名的树木,全都浓妆艳抹,一高一矮两个人的小小剪影掠过花草,与零星散布的花生壳。
“喜喜哥,习习饿了。”走到半山腰路过又一片苞谷地时,蔡羽突然拉住白囍的衣角,止住了脚步。
白囍回头,面上汗水流淌。
十岁的白囍显得比同龄娃早熟,斯文招女生喜欢。
白囍看着蔡羽微蹙的眉头与紧抿的双唇,转头打量了四周见不远处有片苞谷地,眼前一亮,顿了顿才说:“我带了火柴,饿了的话,我们去扳苞谷来烤。”
白囍跟蔡羽开始扳人家苞谷,挑三拣四看不顺眼还不要。
两个娃在苞谷地里窜来窜去,抖得高高的苞谷杆簌簌抖个不停,也不怕毛毛虫趁机落下来钻进衣服里惹起一身毒疙瘩。
终于他们扳了两个苞谷作罢,两个娃来到了棵大树下,接着蔡羽抱着苞谷看白囍找柴生火。
不曾在乡下呆过的蔡羽,能光脚丫跟白囍漫山遍野跑不喊累已是难得了,再来找柴挖坑生火烤苞谷这种高难度技术活,那就实在太为难人。
蔡羽看着白囍忙前忙后不一会就升起了火,眼里的崇拜就快要化作火焰烤熟了白囍。
“喜喜哥好厉害!”蔡羽忍不住几乎。
白囍对此很享受,嘴角得意地高高翘起。
谢万顺就躺在白囍和蔡羽坐在的树上,荷叶挡住脸,撩开衣服下摆卷在腰上,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她的右手平放在肚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着,明显吃撑了。
谢万顺的两只眼睛微微合拢,就快睡着了,却在这时被树下飘香的烤苞谷给硬生生拉开了眼皮,精神为之一震。
她爱吃鸡,同时还很爱吃苞谷,树下那两根烤包谷从香味及焦黄的颜色来判断差不多熟了,如此好机会她谢万顺怎么可能会错过!
这样想着谢万顺猛地就跳下了树,毫无预警地出现在两个娃面前,吓得蔡羽哇唧唧大叫一把扑进白囍怀里,连白囍也都惊得打了个激灵。
“习习妹不怕,不怕,喜喜哥在嘛,没啥好怕的。”白囍轻拍蔡羽的后背,笑靥开花,对蔡羽主动投怀送抱的行为深感满意。
谢万顺把这幅画面全看在眼里,嘴角有些抽搐,微垂的眼皮又放低了些。她这模样本来就被人说老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现在看来该说是怎么老是一副想睡觉的样子。
“没事没事,来,苞谷熟了,我们吃苞谷。”白囍见来人是个娃,警戒解除,边说边将枝杈上的苞谷拿下来,用另一根细的树枝直线贯穿后递给了蔡羽。
蔡羽从白囍怀里露出头,小脸被泪水完全抹花了,揉揉眼睛见眼前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