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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空间,就要时刻防备着不止到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穿主开的利刺,稍有不慎,必丧命于此。
我的身体由内而外地包了一层紫色的冥法结界,艰难地在这个地牢中来回穿行。
是的,渝夜命令把天痕关到了这里。
渝夜是精灵圣者,自然之子,这些利刺见了他自己避而远之。可天痕不一样,他情况很不好,昏迷着生死未卜,受了那么大的刺激活过来也必定变疯变傻。所以,现在除了我能照顾他就没有人会再顾他的死活了。
“你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渝夜抱着可茹小心地跟在忙来忙去的我身后。
我艰难的躲着利刺,踱到地牢中唯一的水源处,洗了带血的手帕。不说话。
“你是要和他一起在地牢里吗?”渝夜按下可茹因为好奇而探出来的小脑袋。
我再一点点地走回来,最后因为体力消耗太大跌坐在天痕旁边,推开渝夜的搀扶眼。不说话。
“你是不是怪我把他关到了这里,才摆这样的脸色给我看的?”渝夜气急败坏地坐在我对面,问着一些傻话。
我稳了稳心神,坐直身体手印结界,从空间袋里取出那四块灵石————日、月、火、水。因为之前救天痕死而复生,而变成了大拇指那般大小。而我,还是不说话。
“妆儿,娘娘,别这样不和我说话,别这样对我,我好难受的。”渝夜红着眼睛拉住我的手,拿出小鬼头的架势,可还是没有放人的意思。
“对不起,夜,放了他吧。”我终于开口,说出的却是他预料到的也是他最不想听到的。
“不可能,你知道原因的。”渝夜坚决果断地拒绝,对我从来是百依百顺的他,这一次没有半分退让的余地。
“你为什么要把他关起来。”我用力挣脱他的手。“我已经没爹没娘了,交心的人也一个个的不知去向。现在只有天痕了,他是我的亲哥哥,你要我对他不理不睬的吗?你不觉得你的要求很荒唐吗?”
然后,“啪”的一声,渝夜打了我一耳光。
可茹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啼哭了起来。
谁都可以打我,谁都可以伤我的心,只有他不能。
我为他舍弃了多少,我为他放弃了我流浪天涯的洒脱,难道他不知道?
“我为你舍弃了多少,难道你不知道吗?你居然打我。。。。。。。。”我倔强着不想哭出来,可还是让泪浸湿了脸。两手握成拳头雨点般大在渝夜身上。
渝夜把我。。。。。。。推开。
哈!?我真不敢相信。
他别过脸,半晌有回过头,把目光定在我的脸上。“你刚才说什么?你只有他一个人了?那我和可茹又算什么,我们算什么?我只是不想有人破坏我们的家,我只是不想你再受伤害。原本我还天真地抱着希望,可我现在终于相信了。”
最后那句话他是尖叫出来的:“你从来不曾爱过我!!!”
与此同时,他把怀中停止了哭咽的可茹狠狠地扔向高空。
那也许就是作为母亲的本性吧,可茹是我的心头肉,我舍不得她受半点伤害。
我慌乱着去接由空中滑落的小小身影,慌乱到连结界都忘了维持,在这惊险重重的地牢中。
我把可茹抱在最怀里,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她。刹时,利刺如地狱索命的夜叉般势如破竹地撞了过来。
也同样在那一瞬间。我被人抱在最怀里,用他自己的身体保护我。
我们三个人抱着彼此倒在地上,然后三个热闹大的小的又哭哭笑笑成了一团。
“以后别说胡话。”
“你也是。”
“我还要再生个孩子,以后天很也要和我们在一起了,我要扩大我的势力。”
“嗯,好。”
“夜。”
“干什么?”
“谢谢。”
天痕活过来了,说话做事与常人无异。或许,我应该感谢老天了。
是啊,天痕活过来了,活在只有他和棉儿的世界里。他深爱上了棉儿,爱到或生或死,爱到唯命是从,爱到成为棉儿的奴。。。。。。。。一个眼里心里只有棉儿的奴。
渝夜说,这也没什么不好。
我说,是啊,还有什么不好的呢?
天痕最喜欢一个人躲在什么地方发呆,叫着棉儿傻笑,好象真的有一个棉儿在和他说话。我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便错愕4地看着我,问我:“棉儿呢?棉儿去那里了?他怎么还没回来。她说今天晚上要给我讲灰姑娘的故事的。棉儿呢?棉儿呢。。。。。。。。”
。
[正文:第七十九章 独歌半颠(八)]
明劫说过,天晴一死,诅咒破。而我原定的命运也会随之改变。
我知道,我还在期待着什么。
而,不出三天。我希望的事情便找上门来了。
那天,我、渝夜、天痕还有可茹都在房间里。突然有侍者进来说有人找我,而且那人声称是我以前的故人。
我和渝夜出去见人,是解画。一身村姑打扮的少妇。她说,清冰要不行了,叫我去看他最后一眼,说她不想让清冰死的时候还有遗憾。
我不记得当时我是怎么冲到那个小木屋的,鞋子跑掉了都不知道。
我走到那个阴暗潮湿的房间的门口,隐隐有药的味道传出来,我把脸贴在门上,感觉到了清冰的存在。
清冰,我真的不要再和你分开了。
开门的那一刹那,我的眼睛就那么湿润了,是欣慰也是心疼。
他躺在床上纹丝不动,微弱的呼吸让人感觉他像是已经死了。即使是在自己一个人的房间,他仍然固执地将身体包裹在黑纱之中。透过那黑色的纱衣,是瘦骨嶙峋的身体和苟延残喘的生命。
“出去吧,别再进来烦我,我想在死之前再好好怀念妆儿一次,让我在为她祈一次福吧。”那声音嘶哑干涩,宛如撕裂了的枯枝,沧桑绝望而伤痕累累。
我慢慢地踱到他的床边,感觉那床那么小,清冰是躺不下那么小的地方的。可是他躺下了,他蜷缩着身体,一个人孤单地用自己的双臂拥抱着自己,用自己的体温证明他还在。
多少个日日夜夜,我无法想象他就是在这样一个简陋到几乎不可以住人的勉强可以避风挡雨的地方。他怎么能容忍自己变成这样的?
解画随后跟了进来,喘着粗气,唤了声:“清冰——”
清冰猛地把头从被子里拔了出来,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那感觉似乎比死还要可怕。然后,他慢慢地把头缩了回去,被子被他拉到了头顶。我听到,他隐忍着哭泣,压抑着自己的悲伤和无奈。
那是一种很感染人的情感,让人不知不觉地跟着他一起绝望、哀怨。
我叫他——“师哥。”
换来了的,却是他支离破碎的尖叫。
他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冲到解画,双手遏制着她的颈项。清冰是真的恨她了。
“你为什么要把她带来?你说啊?”
解画不反抗,然后,清冰无力地、无可奈何地慢慢顺着解画的身体倒在地上,像是一滩烂泥,颓废、可悲地认命。
我看到了黑纱下的身体。
突然,我的心脏仿佛就再也不能跳动了。
和我一样因为冥力损耗而腐败的身体。
正文 第八十章 今后的日子(大结局)
月圆人梦难圆;风晓人夜难晓。缘错缘缠一世;天戏红颜痴劫。
一缕青烟终于散去;冰轮高挂;清冷而孤傲。就是这样;什么都是绝望的、残酷的。
夜色倾泻的青死转为银白,紫色忧郁的眼有了一丝青幽。狼神那绿色的幽光与原本紫色梦幻的光泽在交战。指甲穿破肌肤,无奈地变长、变锋利,在坚石上留下道道血色的抓痕。仰起了脸,月光在苍白的脸上翻飞、流转。狰狞着的獠牙咬破双唇,猩红的唇色诡异却有那么的沧桑幽怨。仰天长啸,却是一道凄厉的狼嚎,划破了宁静的星幕,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流传。再然后,又是低低的呜咽,那是绝望的颂歌。林中的栖鸟,不知是不忍还是惊恐于那月圆深夜的狼鸣,倏然成群飞离。
雪白的狼,伏在无人的河边,静默着悲伤。。。。。。。
离河边不远处的树丛,三名男子亦静静伫立。。。。。。。
当极力隐瞒的真相水落石出,那一刻,所有的感情都是安静了的。
狼神给了我同在的寿命,给我不灭不老之身,我要守着这世界,跟着时间永远的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