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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浪袥'有被抓到。」
「但是,如果我赶回去找他……」
爱丽丝终於转过头来,皱著眉头。是在生气吗?
「你稍微冷靜点想想看。那些人不是很明确地朝他躲藏的工地现场走去吗?所以应该是草壁昌也打电话联络过的人将他的藏身处洩漏给田原帮。即使你赶回去通知他也……」
「这我知道。」
「你自己被那群人发现的机会反而更高。所以你的判断是正确的,只不过是对方的触角延伸得比较快罢了。是我的反应不夠快,你不要感情用事地随便担负起我对世界应负的责任。」
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是又如何?正不正确根本不重要。
反正我就是逃避了,无论结果如何都无所谓。
「谁說无所谓?」爱丽丝的声音十分严厉:「你怎麼会如此愚蠢?如果连你也被田原帮给逮到,你认为事态会演变成什麼樣子?事到如今,你要是还为了表现那无谓的勇气而不把它当作一回事,那我就马上开除你这个助手,给我滾出去!」
我惊讶地张大嘴巴,呆望著气得满脸通红的爱丽丝。
「……你在干嘛?还不赶快回答?」
「呃……我从来洠牍鏊炕崛绱说P奈摇!
「谁說我在担心你?」枕头飞了过来。「你还真以为我会担心你的安危吗!」
「不是啦,因为昨晚不是說担心我的安危什麼的?」 ′
「那是在讽刺你,笨蛋!连这都不懂!」
爱丽丝不知为什麼面红耳赤地拿起空罐子及遙控器丟向我。原来她这麼激动的时候还是不会丟布偶啊……不是啦,为什麼她会这麼生气啊?
「总……总之,对不起,很抱歉。」
我一边护著头部一边退到冰箱附近。
「真是夠了!令人无法原谅的愚昧家伙!」
由於手边已洠в卸骺梢詠G了,爱丽丝只能轻甩著黑发,双手不停拍打毛毯。
「我知道错了啦……」
虽然不大清楚自己是否真的有错,我还是以极微弱的声音向她道歉。而爱丽丝则生气地转头看向萤幕。
我将爱丽丝丟过来的东西收集起来並挑出垃圾,正準备把剩余物品放回床上时,爱丽丝再度开口了:
「万一你被逮到了,像你这樣洠С鱿⒌娜耍蟾胖灰陨员乒┚突峤蹬返牟厣泶σ约拔颐钦诎锼鞑榈氖氯坦┏觯愣嗌儆Ω孟胂胝庵肿钤愕那闆r。」
啊啊……說得也是。这麼說来自己好像真的很洠в谩
草壁昌也是否真的被逮到了呢?后来少校曾前往他藏身的工地察看,铁皮屋裡当然已空无一人。我至少应该回去确认他有洠в谐晒μ幼叩模鈽右焕淳涂梢愿熳龀鱿乱徊椒从α恕
「我已经拜託平板帮监视田原帮的事务所,再加上还有少校的监听。要是草壁昌也真的被逮到,我们马上就会知道。」
明明背对著我,可是总觉得爱丽丝都知道我在想些什麼。
而我终於发觉自己如此沮丧的理由,其实並非来自追丟草壁昌也的自责。
而是因为我完全洠г谒伎肌
若是发现他该怎麼办?下定決心介入到什麼樣的程度?
遇见黑道的时候,如果我是判断回草壁身边很危险所以逃跑,可能还不至於像现在这樣自觉洠в谩J率瞪希抑皇且蚝ε露_不听使喚罢了。
果真被第四代說中了。洠в邢露Q心的人在现场,只会徒增大家的困扰。
这点令我觉得自己极为洠в茫蛐砦艺娴臎'资格以助手的身分待在爱丽丝身旁。
忽然发现爱丽丝靜靜地注视著我。
「哼!」这个反应与其說是生气,还不如說是害羞。「你实在是愚昧不明,居然只顾著想这种事情。」
……咦?难不成我又自言自语了?真是丟脸到好想死。
「好吧,我懂了,你这洠в玫娜恕2挥媚裕〉ㄐ」恚∮惆逋罚『廖逈Q心就想从事侦探工作,根本就不夠格成为助手——这樣你满意了吗?」
我茫然地挨罵。对爱丽丝而言,这並不是什麼特殊的谩罵方式。
「虽然我不知道第四代和你讲了些什麼,但觉悟这东西把它当作雞饲料就好。你忘了我们应该做的是什麼了吗?」
起初我完全听不懂爱丽丝在說些什麼。
「……逮到草壁昌也。」
「还有保护玫欧。明明是你提出来的居然还忘记,真是令人无言。你听清楚,洠в腥嗽诤跄闶欠裾嬗邢露Q心,有空胡思乱想,你不如先去帮我确认这个。」
我所有的烦闷一概遭到否定,让我哑口无言。只见一张影印纸飞向我,而我呆呆地望著爱丽丝好一阵子,忘了将纸拿起来。
「你到底在发什麼呆?如果想表演睜开眼睛睡觉,就给我滾出去外头表演!」
「啊……嗯,对不起。」
我捡起纸来,上面密密麻麻列著一大串像是商品名称、时间和价格之类的资料。
「……这是什麼?」
「是你监视那间超市的P0S系统明细表。大规模连锁商店都有连结全国分店的销货资讯网,所以很容易查到。」
說得这麼简单,其实一般人根本办不到吧?从头仔细地閱览明细表,洠Т恚厦婕卿浀南钅亢统蟹⑵鄙系南钅客耆嗤
「这圈起来的红色框線是什麼?」
话刚說完,我就发现答案了。草壁昌也购买的物品有:菜刀、清涼喷雾、信封、免洗筷、拋棄式手机电池、缝衣针線、打火机、廚房用剪刀、繃带、封箱胶带。
「这是……」
「因为那个时段只有一个客人,所以应该不会错;那些是草壁昌也所购买的物品对吧?你不是有看到他在结帐吗?」
爱丽丝终於回头看了我。我点头回应,我确实看到菜刀和类似喷雾剂之类的东西。
「问题是,为什麼要调查他买了些什麼东西呢?」
此时我看到了难得一见的光景——爱丽丝将头转向旁边沉默不语。
过了好一阵子都洠в谢赜Γ也唤嶂诽绞铀牟嗔常缓笤俣冉泳转向手中的商品明细单上。到底怎麼回事?难不成草壁昌也购买的物品让爱丽丝感到十分惊讶?
「喂……鸣海……」
爱丽丝终於以微弱的声音开口了:
「这次的案件,我不想当侦探。」
「……咦?」
我还以为我听错了。但爱丽丝望著床边被机械压得已不成形的书柜,眼神中流露出那种我好像曾经看过的脆弱光芒。
「我以前就跟你說过,我所谓的侦探不过是死者的代言人。这种东西,玫欧根本不需要。虽然还洠в腥魏稳怂劳觯业氖种敢芽荚谡已凹唇サ难杂铩N叶哉鈽拥淖约焊械窖岫瘢瞾K不想这樣做。其实只要想著还活著的人就好了——不过洠О旆ǎ业牧榛瓴欢媳凰劳鏊1;ひ桓鋈嘶蚴钦纫桓鋈耍庵质履崽刈逭焯礁咀霾坏健!
洠д饣厥隆以鞠胍恻N說。但是看著爱丽丝悲伤的神情,又无法轻易地脫口而出。
我自己——又是如何呢?
当时被爱丽丝给揭露,彩夏的言语。
如果什麼事都不知道该有多好?我不是洠в姓鈽酉牍5且捕嗫靼鏊浚蚁衷诓拍茉谡庋e做这些事。倘若我一直不明白真相又如何?就结论而言,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对於已得知事实的我而言,是不可能再了解的。
即使如此,将我从泥沼中拉出来的人确实是爱丽丝。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是好,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一句话都說不出来。
我持续保持沉默,爱丽丝仍看著旁边继续开口了:
「明明还洠啡鲜欠癖惶镌锎搅耍乙丫枷胂袂么蛩勒吖呛∈钡纳簟D潜氏纸鸬降资鞘颤N?草壁昌也为什麼要叫玫欧带著钱逃亡?为什麼他自己要躲藏起来?其实我比较害怕事实被埋洠г谕裂e渐渐腐烂。」
爱丽丝拿毛毯围住身体,转身面向我。看得出她想勉強挤出自嘲的微笑,结果卻失败了。
「你是不是在想:成功救出草壁昌也后直接问他就好了?我也觉得自己要是能如此思考该有多好,但是尼特族侦探的宿命就是只能透过死亡和世界接触。所以我只能拚命地收集资讯,借此重建他的对话,预测他到底在想什麼。」
我应该插个嘴才行,要不然爱丽丝只会继续这樣钻牛角尖。所以我想办法开口了——
「……那妳知道了吗?」
脫口而出的竟是如此白癡的问题。
「我有假设,但尚未证实。」
「会不会是想逃亡国外?记得他在电话中提到这週末的班机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