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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地念叨着什么,那是谁呀!
我感到我的头发都全部竖了起来,头皮一阵发麻。W的床铺空着,C的床铺也空着。是C!一定是他!可是这么晚了,他一个人在墙角里念叨什么呢?知道是C了我反而更害怕了。我犹豫了片刻,终于我伸手拧亮了我的床头灯。
灯光虽然昏暗,但是在漆黑的宿舍里骤然亮起,也让眼前猛地一亮。我看见C猛然站起,他望着我,用那怪鱼一样的眼神望着我!我猛地一激灵,我说:'你,你在干什么!'他不答话,还是那么望着我,我感觉他似乎就要扑上来一样,我又大声了一点问:'你怎么大晚上的不睡觉啊?'我的声音和床头的灯光吵醒了其他的同学。他霍地拉开宿舍门走了出去。
其他同学揉着眼睛问:'怎么啦怎么啦?深更半夜的吵什么呢?'
我说:'C好像有点不正常,他晚上不睡觉在墙角里蹲着,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同学们说:'不会吧,你是不是听错了。'
我说:'没有。以前我就看见他跟W黑着灯在墙角里小声嘀咕。'
我这一提到W,猛然间大家都不说话了。一种很怪异的气氛笼罩在宿舍里。就像是触及到了一个禁忌的话题,自从W死后,我们都不约而同地对他的事儿甚至他的名字缄口不谈。我这猛地一提起来,我想大家都跟我一样脑子里猛地出现了W那挂在水房门框上的样子。
过了半天才有同学问:'C出去干什么去了?'
我说:'不知道,我一问他,他站起来就走了。'
这时候有同学开始担心了,说:'要不要出去找找他?别出什么事儿了。'
同学们互相看了看,谁也不敢出去,于是又沉默了。终于,有个同学说:'没关系,别找了,没事儿!兴许就是去大便了,你们偏要搞得这么紧张。好了好了,都睡觉吧,马上都快考试了,还不赶紧休息。'说着就躺下了。大家也都躺下睡觉了。
我关了灯,隔了很久才睡着。一直到我睡着也没有听见C回来的声音。
好了,今天就讲到这里吧,我该工作了。下次再见。〃烟波怪客说完这句就马上下线了。
虽然是大白天,叶青也看得一阵阵发冷,头皮不住地发麻。
淡水鱼 27
罗蒙走在城西一个偏僻的小巷里,这一片全是低矮的旧房子,布局混乱,宛如迷宫。一不留神就走进了死胡同,没有一点征兆。于是你只得又回头走,重新寻找出路。
两边都是灰暗的砖墙,在背阳的一面生长着青苔,潮湿而滑腻。这一带没有太多的城市喧嚣,偶尔有一两个老年人在门外的阴凉里闲坐着,看见生人便投来好奇的目光,一直到他们目光所不及的地方为止。罗蒙摸索着在里面乱闯,已经几次闯进了死胡同,他一边走,一边寻找着,方位感早就不见了,只有凭着感觉往前走。碰到有拐弯处,罗蒙总是按照他打电子游戏走迷宫的习惯往左拐,左拐不对,才又返身重新选择。这样的做法让他走了不少的冤枉路,却也跟打电子游戏一样,你走的路越多找到路边宝藏的机会就越多,这一路上,罗蒙充分领略了散落在民间的建筑装饰之美和历史的沉积。沿途的门廊和石礅,青瓦和花砖,以及样式古旧的铜门环,都给罗蒙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尽管他迷路了,但他并不感到苦恼,只是凭着感觉随便走着。
终于,罗蒙看到了那所红色的房子,准确地说那是一幢暗红色的房子,在岁月的侵蚀下原本的鲜艳变成了沉积的血迹一般颜色,墙壁斑驳地诉说着它的沧桑,一些爬山虎蹿上了屋顶,又沿着墙壁蔓延开来。屋前,一棵高大的银杏树参天而立,树荫遮盖了一大片的阳光。
罗蒙径直走到门前,用手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应手而开。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院落,小而整洁。西首的一间房里传出来一个声音:〃你来啦。〃
罗蒙说:〃是,我来了。〃说着朝西首那间房子走去。
约摸一个小时之后,罗蒙从那间小屋里走了出来,屋子里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罗蒙回头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低头走了。一片落叶掉在罗蒙的头上,秋天将至了。蝉儿在树枝间奋力地唱出生命中最后的曲子,在这个午后显得有些凄凉。
傍晚,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叶青无端地感到了一种落寞。拥挤的人群朝着各自的方向前行,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是那么的近,却又是从未有过的那么远。这是一个没有朋友的时代,所谓的朋友都是可以按照价值来计算的,你的社会能量越大,你的朋友也就越多,你能带给他的利益越大,他与你的友好程度就越深。
叶青回到家的时候外面还有天光,而楼道里却已经是十分昏暗了。
脚踩在楼梯上发出沉重的声响,与心情相呼应着,一阶一阶地攀升。叶青乏力地打开门,屋里也是一片昏黄,显然,李睛还没有回家。叶青无心做饭,一屁股靠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在昏暗中发呆。
叶青又回想起那天的同学聚会,多么热烈的气氛啊。大家互相敬着酒,酒杯交错着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干杯!再干杯!
当时王启明和陈隐文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迎客,叶青也和他们站在一起,三人说说笑笑。虽然王启明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令叶青有些不舒服,但是当年的友情还是一点一点地回到了他们中间,那天大家都喝了不少的酒,干杯大概是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就在叶青举杯的时候,他看见了在一个角落里独坐着的陆柏,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依然那么沉静,也依然那么与人格格不入。陆柏也看到了叶青,叶青和他点头示意,他也笑着点了点头,却没有要过来的意思。一直到最后,叶青也不知道陆柏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叶青就已经感到陆柏变了,他渐渐的很少与人交往,甚至包括叶青和江涛。似乎从考上大学之后就一直是那样了。甚至叶青感觉陆柏在有意回避着自己和江涛,在大学期间的几次假期里,要么就是见不到陆柏,要么就是见面打个招呼就急急走开了。开始叶青还感到有些奇怪,甚至还专门去问过陆柏,问他是不是跟自己和江涛有什么误会,陆柏却笑着说:哪里有什么误会呢?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能有什么误会?说不要担心,他只是功课很紧,加上还要参加一个教授的什么试验,所以全部心思都放在那方面了,可能有时候疏远了老朋友了,还请叶青和江涛原谅他。后来久了叶青也习惯了,陆柏本就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再后来工作之后更少接触,于是终于连音信都断了。
叶青又想起那张江涛照的照片,上面有自己的背影和王启明的侧影,在那个角落里却没有陆柏的影子。还有陈隐文在医院里说:〃陆柏都已经死了五年了,我亲眼看见他死的!〃难道说那天自己和王启明他们看见的陆柏真的是个死去的鬼魂吗?难道真的像陈隐文所说的他要来害他们这几个昔日的好友吗?可是他们又有什么地方对不起陆柏了呢?叶青不相信是这样子的。不,绝对不是这样的!叶青在心里对自己说。
但是事实是王启明死了,陈隐文不但死了,还离奇地杀死了自己的妻子,现在江涛失踪了,那么下一个就是自己了?想到这里,叶青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李睛刚一推开家门,一股呛人的烟味儿扑面而来,昏暗中她看到叶青正独坐在沙发上抽烟,烟头红红的一闪一闪,看来叶青的情绪不太好。李睛放下手袋,走过去摸了摸叶青的额头,一片冰凉。她柔声说:〃怎么,累了吗?〃
叶青直起身来,按灭了手中的烟头,说:〃江涛不见了。〃
李睛诧异地说:〃怎么会不见了呢?他不是在清水镇吗?〃
叶青说:〃不在了,他家里说他前天就回来了,而他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单位也说他没有回来,他家里我去过了,也没有。我已经报警了,那个郭警官建议我报警,但愿江涛平安无事。〃说完叶青叹了一口气。
李睛沉默了片刻说:〃江涛不会有事儿的,他那么机灵的一个人怎么会出事儿呢!再说或许只是他的手机出了问题,一时联系不上他而已,不会有事儿的。〃
叶青说:〃但愿如此吧。〃
晚饭后,李睛去卫生间洗澡,而叶青则打开电脑浏览网页。QQ早就打开了,却没有看见〃烟波怪客〃的影子,叶青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隐身,于是试探性地给他留言:〃你在吗?〃对方没有反应。于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