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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予溱顺手揽着我的肩,把我搂在怀里,鼻尖甚至还在我脸上轻轻蹭了蹭。
夏桓轻咳一声,略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居然真的建言:“我们小九还是小孩子脾气呢,豫王你可要多担待些。.她若真不肯吃,不如在药汁里加些红糖吧,不然配些雅香斋的糕点也行。”
“哦?”杨予溱与他一搭一唱,竟也不厌烦,转头在我颊边香了一个,笑道:“这倒是个好办法,赶明儿试试。”
我直挺挺地站着不动,只冷笑地望着夏桓,任由他去展现亲昵。
“豫王,”夏桓见说了半天,我始终当个局外人,表情终于局促了起来:“可否借一步让我与小九说几句话?”
“好啊,”杨予溱笑着放开我:“她晚上没吃什么东西,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她喜欢的点心没有?”
“小九~”目送杨予溱离开,夏桓又是羡慕又是慨叹:“耍耍小性子是可以,别拧得太过了。豫王是什么身份?他现在觉得新鲜,处处让着你。你可别蹬鼻子上脸,真来劲了~”
我望着他,只一径冷笑。
他可能觉得这话说得有些重了,轻咳一声,掩饰不自在:“今时不同往日,咱们夏家可不比从前了,你能攀着这棵大树,那是你的造化!”
见我不理他的茬,他也急了,走近一步压低了声音道:“我何尝不知这有些丢人?可二哥最近倒霉,摊上了破事,连累得爹也受到牵连。爹让我告诉你,千万抓紧了豫王,咱们夏家能不能翻身,全看你的了!”
真是好笑,到现在夏礼贤居然还认为,我会成为他的救命稻草,妄想着父凭女贵,一跃龙门,再出生天。
我望着他,忽地慢慢地笑出声来:“夏桓。”
夏桓忙走近一步,极诚恳:“你说,只要二哥办得到。”
“你说的破事,是指买回一堆霉米的事吧?”
“是啊,”夏桓咬牙切齿,握紧了拳头,一脸愤慨:“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做下这断子绝孙的缺德事,最好藏稳了,千万别让少爷我找到!”
“你那米,是在青溪的吴记粮行买的吧?”我笑得越发地甜美,甚至还冲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对,你怎么知道?”夏桓一脸惊诧。
我不语,只望着他微笑。
“你?”夏桓并不是傻瓜,猛地醒悟,惊得一蹦三尺高,失声嚷了出来:“难道是你,你在背后搞的鬼?”
“夏桓,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原来不过尔尔。”我摇头叹息。
夏桓又惊又气,捉住我的肩乱摇,唾沫星子飞溅到我脸上:“就为了那口闲气,竟然把夏府害得家破人亡?唇亡齿寒的道理,你不明白吗?嘎,嗄?”
我并不挣扎,笑得冷酷而淡漠:“夏桓,给你一个忠告。永远不要轻视和践踏女人的尊严!”
“你,你这个疯女人!”他双目赤红,扑上来掐住我的脖子:“还有夏洁,也是你害的吧?她是你三姐啊,你怎么下得去手?”
“放手,快放手!”杨予溱及时冲了进来,把他扯开。
“豫王,你听到了!这个女人不能要,她是个疯子,是疯子啊!”夏桓嘶声吼叫,额上青筋暴跳。
“我什么也没听到,”杨予溱十分冷静地架着他离开:“夏兄,你喝多了,改天再来吧。蒙方!”
“在~”蒙方迅速闪了出来。
“送客!”
“是!”
“怎么会有这种女人?蛇蝎心肠,蛇蝎心肠啊~”夏桓尤处在愤怒之中,被蒙方连拖带拉地弄走,声音渐行渐远,终于消失。
“小漓~”杨予溱望着我,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你这是何苦?”
“哼,”我轻哼一声,神色倨傲,一脸轻蔑:“你请来的那些说客一个比一个逊色,全都被我赶走了。还有什么招?都使出来吧!本姑娘接着~”
“嘘~”杨予溱上前,紧紧地拥住我,轻声诱哄:“别生气,是我错了~咱们的事,不必别人掺和,我们自己看着办,嗯?”
沐浴(一)
浴室里雾气蒸腾,水气氲氤,香气弥漫。我慵懒地置身在齐腰深的木桶里,水温不冷不热,刚刚好。水面上漂着许多深浅不同的红色的花瓣,散发着浓郁的芬芳。
自那次谈话之后,杨予溱果然没有再让乱七八糟的人来***扰我,绝口不提防务图的事情,当然更不会提到让我离开的事情。
我的活动范围锁定在了这个小院里。
他空闲了,就会过来陪我吃顿饭,有时还跟我杀上一局棋,偶尔夜归,不论多晚都要过来见我一面才肯去睡。
如果我已睡了,那么他就把我摇醒;如果我不理,他就会乘机赖到床上来,非逼得我跟他说几句话才走人。
我知道,他是跟我耗上了。
当然,我还真得感谢他的身份与修养,感谢他的骄傲和自尊。让他不屑也不耻对女人用强,给了我周旋的机会和余地。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这种征服与被征服的较量过程于他其实也是一份乐趣。所以,他才会纵容,才会把这种追逐与被追逐当成了一种享受。
这里吃穿住行样样都有人侍候着,不见得多奢华,却绝对是最合我的脾胃的——不得不说,杨予溱对我是很用了些心思的。
不愧是兄弟,他的品味与眼光其实并不输于那个风流倜傥的瑾王。看得准,玩得精,吃得刁……确实是个各方面都无可挑剔的极品男人。
他诚心要用糖衣炮弹软化我的意志,所以,抛开没有自由这一点,被软禁的这段时间,倒成了这七年中过得最舒适,最逍遥,最惬意的。
对此,我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叹息?
沉住气慢慢跟他周旋,拿捏好分寸,既不能激怒他,给他侵犯我的机会和借口;也不能让他产生误会,以为我终究会被他感动,成为他笼中的一只金丝雀。
当然,这种挣扎在外人看来,纯属矫情,认定我早已成了他的禁脔,只不过是在故做姿态或是恃宠而骄。
无所谓,我夏漓几时在乎过别人的目光?
他想跟我耗,我奉陪。我还年轻,我耗得起。
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我就不相信了,他还能一辈子这么囚禁着我?只要他一放松,就是我的机会。
一个优秀的猎人,必需要耐得住寂寞和孤独。
这个道理,我懂。可真的做到,却很难。
身后,有轻微的足音传来。
我转头,那个名叫冬至的丫头吃力地提着一桶热水走了进来。
“小姐,要添些热水吗?”她恭敬地问。
其实我泡得有些乏了,可是,这个丫头今天有点奇怪,她的神情有些异样,望着我的目光里含着些渴望,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示意她靠近些:“嗯,加一点也行。”
她弯腰去桶里舀热水,袖底白光一闪,一样东西迅速地滑进了瓜瓢。
我眉尖微挑,不动声色,心里暗暗提高了警惕。
“小姐~”她紧张地望着我,慢慢地把瓜瓢伸过来搁在浴桶沿上。
透过蒸腾的雾气,清亮的温水下,瓢底静静地躺着一枚造型古朴,玉质剔透的青色玉佩。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块玉我曾在某个人身上见过。
“青云~”她望着我笑了笑,无声地吐了两个字。
我心中剧跳,倏地盯紧了她。
“明晚,相国寺。”她倾身在我身边极快地说了一句,随即若无其事地把玉收回袖内,把瓢放回桶里,转身离去。
留下我怔怔地呆在浴桶里,激动得忘了呼吸。
青云,他没有被我吓跑,更不曾扔下我,他找到我了!
原来这个世界上,有人牵挂着我,不离不弃地守护着我,每次在我危难时向我伸出援手,那种感觉竟是这么美好!
我不再是孤单一个,不再是独自奋斗。不论我身在何方,他始终在我身边,默默地给我勇气!
“小漓,你还在吗?”杨予溱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我一惊,这才发现浴桶里的水已微凉。来不及回答,咣当一声,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
“小漓~”杨予溱神色仓惶地冲了进来。
“别进来~”我连忙出声阻止。
杨予溱已绕过屏风走了进来:“怎么泡这么久?”
“你干什么?”我仰着头冷声质问。
“小漓~”予溱看着我的黑眸已变得深沉。
我随着他的目光低头——该死!房间里氲氤着水气,飘散着沐浴后的香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