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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太高了,这树皮光滑得没地方抓脚,不好爬吧。”
他笑了一下,抓紧树身,嘿一声就往上腾去。他又抓了一把,就上了那个树杈,低下头又朝我嘿了一声,得意地挥了挥手。我还没朝他招呼,传达室里就传来了一声吼叫,有个胖大个子冲出来,朝树上的他吼叫:“下来!咳,你飞上天嘛,为什么不飞?爬树来了。这是学校的树,是你乱爬的吗?下来!”
江老爹端着个杯子也过来了,对周兵说:“下来吧。学校有规定,不准乱爬树。”
周兵伸伸舌头,滑了下来,由于太急,衣服的扣子挂掉了好几个。他对江老爹说,站在树上可以看好远,只要陈阿芸那小子一转过街口,他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我们就只有靠着树干,像个特务暗探似的窥探进出学校的男脱女脱们的秘密了。
天空在我们的眼酸腿酸肚子闹中黑尽了,没有星子的夜黑得仿佛一眨眼睛就会完全消失。学校门前的人也越来越少,街上的车却多了起来,大约是个军车队演习归来,车灯像雪亮的刀在校门前面前劈来劈去。江老爹靠着竹椅竟然睡着了。周兵推了他一下,他睁开了眼睛,问:“回来了?”我说:“没有。”他便揭开茶杯盖子看看,里面也只剩让他嚼过的茶叶了,吻了一口什么也没有吻出,说:“你们回去吧。我一人在这里等,就行了。”
周兵说,万一陈阿芸回了寝室呢?江老爹说,他回去了,让他来找我。最好回去了,假如带个女脱在外过了夜,他的事就闹大了。
我同周兵在校小吃店要了两碗面,肚子才好受了点。周兵长长的打了个饱嗝,一股葱蒜味直往我鼻子里钻。他摸摸肚子,说:“江老爹真的有些变态。人家男脱女脱只要愿意,随便人家怎么去脱,值得守一夜去捉奸吗?”
作者题外话:他笑了一下,抓紧树身,嘿一声就往上腾去。他又抓了一把,就上了那个树杈,低下头又朝我嘿了一声,得意地挥了挥手。我还没朝他招呼,传达室里就传来了一声吼叫,有个胖大个子冲出来,朝树上的他吼叫:“下来!咳,你飞上天嘛,为什么不飞?爬树来了。这是学校的树,是你乱爬的吗?下来!”
江老爹端着个杯子也过来了,对周兵说:“下来吧。学校有规定,不准乱爬树。”
周兵伸伸舌头,滑了下来,由于太急,衣服的扣子挂掉了好几个。他对江老爹说,站在树上可以看好远,只要陈阿芸那小子一转过街口,他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
鸭子没煮也飞了(3)
陈阿芸是下半夜的时候回来的。他在拖脸盆时,把周兵和朱文吵醒了。周兵跳下床,脸还是灰色的,晃着梦的影子。他挡在陈阿芸前面,打了个哈欠,说:“你怎么这时才回来?”
陈阿芸一脸的茫然,扒了一下周兵的手臂,说:“我为什么不能这个时候回来?”
“你是从校门口回来的?”
“不从校门口,我能从地底下钻进来吗?”
“就你一人?”
“这个你管不了?”
“我就要管。你晓得吗?你把事情闹大了?”
“我没什么事。让开,我要去冲点凉!”
陈阿芸把挡在面前的周兵掀开,朝卫生间走去。周兵想了想,也跟了去。此时,我们全寝室的人都醒了,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听他们说话。
“你是翻校门进来的?”
“这个你管不了。”
“不是我管,是江老爹管。你晓得,他就守在传达室里等你。”
“他守吧,那是他的自由。”
开水龙头的声音,接着是插门的声音,一盆水从头项浇下,哗啦啦——,整层楼的梦都吵飞了。有人穿着拖板鞋叭嗒叭嗒去卫生间,又失望地叭嗒回来。紧闭在卫生间里的陈阿芸快乐的唱起歌来,在水珠落地的伴奏中,他的歌像极了受酷刑前的吼叫。
周兵叼了支烟,火机老也打不燃,烟纸便粘在嘴皮上了,烟掉下来,嘴皮上还有层白纸,在颤抖时有些难看。他说:“陈阿芸这小子真不知好歹,我想帮他,他却那么不信任我。”
陈阿芸的拖板鞋把冰冷的水泥地踩得叭嗒叭嗒响,回到寝室还在快乐的哼歌,头发一甩四处飞着水花子。他对着镜子把湿漉漉的头发梳成两边分,又在脸上抹了些油膏。周兵吸燃了烟,把烟雾一吐,说:“江老爹会来问你。你就说昨天三点前就回来了,只是没回寝室,在校园里玩。我可以给你做证。”
陈阿芸说:“他会把我怎么样?”
“校纪处理。他说过,带女脱在外面过夜,校纪会严处的。”
“他在放屁!”陈阿芸激动了,灯光把白净的脸照得很亮:“我没在外过夜。校门没关时,我就回来了。”
周兵说:“我们一直在校门拦你,怎么没看见你?”
“那是我不愿同几只狗打招呼。”陈阿芸还是一肚子怨气。
周兵却火了,大大的个子逼在陈阿芸面前,一张军人的英气的脸委屈得通红,说:“同学,没搞清楚事实,不要说侮辱人的话。要知道,我们才几天,还要在这间屋子里一同呆几年,我会整你吗?我是想你刚来大学就挨处分,划不着。我想帮帮你。”
“那我感谢你,向你磕头好不好?”陈阿芸还有气,脸苍白着,嘴唇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只是抖动。他冷哼了一声:“我受不了你的好意。想处分就让他们处分吧,我照样吃饭喝水死不了!”
他跳上床铺,把叠好的铺一蹬,一会儿呼噜声就响起来了。
周兵一人坐在桌子前,吸了一大堆烟屁股。不过,天快亮时他还是去传达室把等在那里的江老爹敲醒,说陈阿芸并没在外过夜,他们回去后,陈阿芸早回来了。没来告诉他,是因为他们太累太困,想睡觉了。
江老爹说:“回来就好。这个娃娃应该来给我打声招呼,我也不是想整哪个,可别人看到我一带学生就出事,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回来就好了。”
他端着那个茶垢斑斑的杯子,踩着早晨的草叶上的露珠回家去了。周兵对我说:“他怎么没提陈阿芸带女脱的事?”
我说:“他也够累了,什么女脱都引不起他的兴趣了。”
又一个晚上,我们躺在铺上无聊地望着天花板。周兵叫大家讲故事,说自己把隐私全暴露了,我们应该也暴一点点隐私。有人说了句,应该叫陈阿芸讲他的故事。周兵激动了,拍着大腿说:“阿芸,讲讲你的故事。那一夜你带着那个姣小的女脱到底干啥去了?”
我们都哄叫起来:“干啥去了?讲呀!”
陈阿芸脸红了,咬着牙恨着周兵,说:“为什么要讲?”
周兵说:“我都讲了。”
“你放声屁,我们也要跟着放吗?”
周兵说:“你怎么这样说呢?”
陈阿芸站了起来,脖子上都是一团红,说:“我就这么说,你把我怎么样?”
周兵掐灭了烟头,抱着脚板搓了搓,说:“你不讲就算了。同学,犯得这么急吗?”
“我就这么急,怎么样?我看不惯,就得急。”
周兵说:“你看不惯,就别看。没人把你当瞎子。”
陈阿芸不讲,我们多少有些失落。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了无聊和苦闷,又不知道苦闷些什么。后来,我们就常见陈阿芸同那个姣小的女脱在一起,见惯了就不大惊小怪了。我还看见在校园黄桷树林的小凳上,他俩紧搂在一起,他的手从裙角伸进了她的身体。那时,我们已经知道了那姣小女脱读的是外语系,也姓陈,叫陈刚刚。真怪,他们男脱却有个女性名字,女脱却有个男性名字。懂些阴阳五行的朱文说,那是阴阳互补,谁也冲不了谁,克不了谁。他们会百年长久的。
周兵不信,说:“我最多给他个三年,会来个乾坤大扭转。不变,我在他们脚底磕三个头,叫他们爹妈。”
周兵满脸的自信。其实要不了三年,在上大二时,他们就分手了。陈阿芸伤心了好久,把新买的茶瓶也扔出了窗子摔得粉碎。他不说是什么原因,可从他的伤心度分析,是姣小的女脱甩了他。还好,师范院校漂亮的女脱取之不尽,不久,他就同另一个细高的女孩子在花园树丛卿卿我我了。
作者题外话:陈阿芸不讲,我们多少有些失落。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了无聊和苦闷,又不知道苦闷些什么。后来,我们就常见陈阿芸同那个姣小的女脱在一起,见惯了就不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