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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存心威胁我不成?我嘴巴一咧,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加快步伐跟在前面两位文武才子后面。
只见街上众人通通朝一个方向奔去,有拿着扇子的,有攥着书卷的,甚至还有手里握着砚台的,毫无疑问,一定都是文人。看样子,这争文大会不简单呐,能吸引如此多的才子文客,我内心的好奇忍不住又添了几分。
两位文武奇才不多会儿便将我们领到了所谓“争文大会”的地点,原本以为只有男子才喜好这种聚会,没想到乍一望去,竟也有些许女子,神采奕奕,巧笑倩兮,出口成章。
一个不大不小的屋子坐落在月牙湖边,屋内,十几张书桌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上面铺满了宣纸和砚台,众人一团团地围在一张张书桌旁边。你吟我对,更有甚者,对着窗外,作起画来,气氛十分热闹。
“两位,跟我来。”文若水带领我们从侧门绕了进去。
“二位请”文若水指了指身边的位子,示意我们不要拘束,沈谦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下来。
当官的待遇就是不一样,还有专座,我趁机瞄了文若水一眼,心里暗自想到。
“文状元来了?”众人纷纷停下正争论不已的话题,顿时,齐齐望向文若水,敬仰之情溢于言表。
“今日主题为鸳鸯,不知状元郎有何高见?”一位年纪略微长些的公子宣布道,同时,把身子对向文若水,言语里大有挑战之意。
我习惯性地看了身旁的米月一眼,见他一脸专注的神情,仿佛自己是个行家。沈谦则悠闲地坐在一边兀自品着茶,眼角瞥了瞥方才说话的那位公子,有些不屑。
“既然张秀才如此抬举,那在下就斗胆在这儿献丑了。”文若水站起身来,挺起胸膛,目光停在屋子正中央的一副画上,声音铿锵有力,吟道:“鸳鸯绣出从君肴,不把金针度与人。”
所有的人都同时屏住呼吸,犹如在倾听一个智者之言,随后,便是一片赞美声。
“果然是好句”
“文状元好文采”……
方才那气势昂昂的张秀才此时如一只垂头丧气的公鸡,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十分难看。
“让各位见笑了”文若水一拱手,谦虚道。
不愧是文采第一,两句话便把全场震住,优美而贴切。我抬头环视周围一圈,只见众才女无不用爱慕崇拜地目光看着这位绝色状元。
人不可貌相
“文兄太客气了,米月近来嗓子有些不舒服。”米月婉言拒绝,声音配合性的带着些须沙哑。
我在心里忍不住嘲笑,这家伙肚子里明明就没墨水,还装什么嗓子痛。
“原来是这样,那嫣嫣兄定当不会拒绝在下的好意吧?!”文若水见米月明显不愿意,转而攻击我。
“啊?我?”我一愣,没想到他这么来一出,支支吾吾,急忙朝米月使了使眼色。
“难道嫣嫣兄怪在下没诚意?”文若水双眼依然注视着我,口气强硬,不容拒绝。
“那,那在下就只得恭敬不如从命了。”早知道还是听米月的,现在摊上这么件破事。
我无奈地站了起来,顺便不忘狠狠的掐了一下米月放在大腿上的手,望着众人,显然我已成为焦点人物,硬着头皮瞎编了一句:“桃花春水渌,水上鸳鸯浴”
“好,说得好!”文若水一脸惊喜,连连夸赞道,好似发现了土堆中的一块金子。
众人亦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欣赏之情纷纷流露在脸上。
“承蒙各位看得起。”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未曾料到竟引来这般喝彩。
“嫣嫣兄太谦虚了,果然,有道是:人不可貌相。”一直默不吭声的沈谦居然也出声赞扬道。
只是那句人不可貌相听得我心里真别扭,这不摆明了说我其貌不扬嘛。
“呵呵”我陪着笑,不着边际地回到米月身边,坐了下来。
米月仍然一言不发,只是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埋怨,似乎在怪我乱出风头。
“嫣嫣兄,不如再来一对吧?”文若水斯文的脸凑了过来,请求意味一览无遗。
这人真是得寸进尺,我忍不住在心里抱怨,刚才对他的好感全化作了不耐。
“好吧”看来是盛情难却,如今,这么多人面前,叫我怎好不给他面子。
我又立起身来,这次走到小窗前,望了望湖边一对对的男女,幽幽道:“只愿与你长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身后一片沉默,我一转身,只见所有的人愣在原地,呆若木鸡,一些女子更是含情脉脉地望着我,就连米月,也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盯着我。
“嫣嫣兄,在下佩服,实在是佩服,今天你让我大开眼界!”文若水走到我身前,目光里抑制不住兴奋和激动,就如得了一知己般眼底有抹深深地感动。
“文兄夸张了。”我客气地笑了笑。别过头依然望向窗外,突然,想起了以前师父经常一人在树林中唱的一首歌,忍不住唱了起来:
那双眼在天边
望世事如云烟
多少爱重复多少恨
奈何寂寞红唇空飘散
多少愁穿过多少年
任凭上穷碧落下黄泉
情深缘浅到永远
一缕芳魂只在梦里面
那滴泪在眼前
接绣球
“嫣嫣,你在瞎唱些什么?”米月不知不觉走我身边,用手肘撞了撞我的腰,轻声嘀咕道。
被他这么一说,我立刻回过神来,直觉性的顶了一句:“谁说我在瞎唱啊?米月,你留点口德好不好?”
“你!你要气死我啊!”米月火冒三丈,又不好大声吼我,故意压着的嗓音显得分外粗重。
“嫣嫣兄果然不凡,不但文采好,歌声更是有如从天外传来,在下终于知道什么叫天籁之音。”文若水笑意盎然,目光紧紧锁在我的脸上,如一团火焰在燃烧。
“是啊,我很赞同若水的话。”沈谦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站到了我身旁,掩饰不住一脸敬佩和震惊。
“呵呵,过奖过奖”我被夸得天花乱坠,有点没了形了。”
“嫣嫣”米月推了推快得意忘形的我,脸色异常难看。
“文兄、沈兄,我师弟今天有点不正常,我带他去看看大夫,先走一步了。”米月不由分说的拽着我的袖子,众目睽睽之下,把我带出了书院。
“你干什么呀?你才不正常。”我被米月硬拖着,直往人群里推。
“你倒好,米嫣嫣。开心了吧?出尽了风头!把我叮嘱你的话当耳旁风了,郑重地告诉你,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米月怒气未消,一个劲地责备着我,俊秀的脸庞一阵青一阵白,眉头纠成一团。
虽然米月平常一副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的模样,一发起脾气来,比谁都大。冷冷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美丽的容颜此时也犹如地窖里的冰,坚硬冷冽。
“二师兄,是我不对,我向你认错。”依我多年来对他的了解,这家伙吃软不吃硬。你要是跟他硬碰硬的话,恐怕这辈子也别想和他再和好了!
“米月,别生气嘛,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我难得这么低声下气,一脸谄媚道。
眼看米月神色有了一些好转,我这才安下心来。
“米月,你看那儿,那儿好多人围着,我们快过去看看。”话还未说完,我人已经钻进人群中,朝着米月直招手。
“嫣嫣,你把我刚才的话当什么了?”怒吼声淹没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米月赶紧挤进人堆,冲到我身边。
“米月,看见上头那姑娘没?”我顿时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指指站在台中央被两个丫头扶着的姑娘,瞟了瞟身边的米月。
“恩。”米月烦躁地扫了台上一眼,语气里仍然火药味十足。
“台下的兄弟们,这是我家小姐,今日举行抛绣球选亲,哪位仁兄若是接中绣球,三日内便可上门提亲。”一个老头站在最前边,介绍道。
生气
“你胡说些什么!”米月一脸不高兴,用手重重地敲了敲我的后脑勺。
“兄弟们准备好了,我家小姐开始抛绣球了。”台上的老头大声宣布,仿佛在迎接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姑娘缓缓走到台前,目光环视台下一周,双手举着绣球,忽然一扬,绣球往空中飞去。
台下众人见状,纷纷往前涌去,你推我挤,把我和米月撞到了中央。成百上千只手在上空挥舞着。
绣球被众人你一推我一拍的,在空中不断地旋转,勾出一抹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