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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多少钞票?〃 主席笑道:〃你别急,奖金现在是没有了,学校考虑到我们是学生,这样不太好,所以换一种形式,这些书对我们内部卖可以打折,统统半价,也算是一项福利吧。当然你的朋友要买书也能算在你的名义上,这个人情也是让你做了,岂不是两全其美吗,马上要收摊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做好人是不用教的,思哲立马冲回寝室,让他们下来挑选,还附带叫上联谊寝室,先前还做民工被他们看在眼里,摇身一变就可以以权谋私了,只觉找回了面子,一切不快都烟消云散。席梦然本来对书不感兴趣,可听说有CD卖,便就下来了。简鸣选购了不少,见席梦然也来了,笑道:〃真没办法,硬被思哲拖下来买书的,他也是一片好意,其实打不打折无所谓的,为那几个小钱搞不好了,我在书上的投资一向在所不惜的。〃思哲把头凑过去参观简鸣买的书,果然都是精装本有收藏价值的好书,本本价格昂贵的,这价格当然是标的原价。 晚上为了酬劳大家工作辛苦,学生会去市中心吃火锅,洋洋洒洒几十来号人,分成三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外联部和生活部一起,学习部、体育部同席,这两桌好比师王争霸舞龙灯,攀比着的火爆热闹。这里斟酒把盏笑话不断,那里就要吟诗作对小曲连绵,比照之下,思哲这桌冷清得很,本来宣传部文艺部更适合这种场合的,可惜都没有发挥出特色。思哲上大学来营养一直不良,好不容易开了趟洋荤,只就风卷残云地吃,嘴里呵出的全是热气。 外联部那桌突然暴雷也似的哄笑,彻底把另一桌压下去了,仿佛一个人在绘声绘色地讲段子,顺势望去,那个细挑手脚活跃着的,不是蜘蛛是谁。思哲咦了一声,奇怪道:〃这家伙不是宣传部的吗,怎么跑到那边去了。〃 魏尔书汇集了上下五千年,浩叹一声道:〃大丈夫择主行事,人家另投明君了,你还蒙在鼓里哪。他这么些天一直和外联部那帮人凑得近乎,昨天外联部长上报学办,硬是把他从我这里挖走了。人家外联部人多势大,深得学校宠幸,问我要人我敢说个不字吗。〃 阮蝶恋听了这话,抿了口汤,瞅着他只是笑。魏尔书僵硬地说:〃傻丫头片子,你笑什么,难道你就比我混得好了,我们不过是他们使唤的工具,你跳舞我写字,咱俩……嗯,彼此彼此。〃 思哲不知说什么好,只做电灯泡安慰道:〃魏大部长,我看你们俩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嘛。〃 魏尔书脸上的得意就像京剧里的变脸,很快地隐去,马上就汤下药,灌一口啤酒壮胆乜斜道:〃你说有什么用,人家不肯嫁啊。明年这学生会我也不干了,我在学生会忍辱负重还不是为了某个人。〃阮蝶恋似乎想起什么,幽忧地说:〃其实我也不想当这个部长了,学生会里都是那些面孔,平日也没个说话的人,你要是辞了,我也不干了。〃说完下意识地脸红。这种细微,满桌的人都观察到了,全体〃喔〃的一声向魏尔书讨个交代。 魏尔书幸福得差点晕过去,手忙脚乱地满桌敬酒,酒过三巡愈是人来疯道:〃为什么我们不热闹一下,你们瞧那两桌又是唱歌又是做诗的,放着我们文艺部、宣传部在,不是圣人面前卖斯文嘛。〃 阮蝶恋笑对魏尔书道:〃你是圣人,那么就请你起个头吧。〃 魏尔书带着几分醉意道:〃我会说书,话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思哲觉他话中有话,试探地问:〃听说我们学生会也是三分天下的,我们是中立的?〃 魏尔书板下脸道:〃乱弹琴,这种瞎话你听谁说的,我要揪出这个挑拨分子。〃见思哲面如土灰,哈哈大笑:〃算你小孩有个心眼,我原以为你只会推车子玩耍呢。告诉你我还是个干事的时候就看破了,虽然学习部、体育部有人和,可是外联部、生活部占天时,人不能与天争,懂不懂?你要想在学生会出人头地呢,趁早去投外联部,文艺部也是没有前途的。〃 思哲小声地不服气道:〃我就看不出外联部有什么好的。〃 〃有什么好?〃魏尔书余兴未尽:〃好处多着呢,学校特别优待他们我暂先不说。我校历届学生会主席十有###都是外联部出来的,这个部交际广泛,和外校以及企事业单位都有联系,我们是做干部的学生,他们是做学生的干部。老弟我是觉得你不错才跟你透的底,你看你的那个朋友多少精明,就晓得暗度陈仓投靠人家。这次书市他就比你轻松,你不是他们圈子里的,就要让你吃点苦头,什么重活都要指派你。我是老资格了,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对了我问你,外联部上次问你借用舞厅你怎么不答应?〃 思哲吓了一跳说:〃你怎么知道的,学校不是说不能私用滥用的吗?我就不敢借给他们了,其实我本人是无所谓的。〃 魏尔书用手指点他额头道:〃糊涂,他们就是学校,这你都不明白,换做别人巴结都还来不及呢。你呀是该借的没借,不该借的借了一堆。〃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难为情》第二章8(3)
阮蝶恋一边暗示魏尔书轻声,一边嗔怪道:〃你何必要在新生面前灌输这些,人家都还是好孩子,我顶讨厌你这副自以为是的样子,你若真是老于世故也不至于……〃 这话的下文好似犹抱琵琶半遮面,此时无声胜有声,十分有效,魏尔书果然住口,悻悻地只喝闷酒。也沉闷不多会儿,那两桌就有特使前来敬酒,互不相让,外联部长也亲自赏脸,只单挑魏尔书对酒,魏尔书推说头疼不胜酒力,让思哲代替。 外联部长像个潦倒的小日本儿,精瘦的,金丝边眼镜,西装革履,薄薄的嘴唇,笑起来嘴边对称的皱纹像多项式里大大小小的括号:〃方思哲同学,正好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学校体谅你工作忙,文艺部事情多,所以呢经过商讨,决定舞厅由我们外联部来负责。也是我们活动比较多,经常要用到舞厅的,不过你有空也可以到我们这里来玩。大家都是学生会同事,要互相走动才是,不要让外人觉得我们内部不团结,仿佛生疏了似的。〃 思哲虽有大权旁落的失意,可是无言以对,无所适从,只会连连点头,别人说得明理大义,一切不快仿佛都是自己胡乱猜疑。只有阮蝶恋冷笑道:〃当初舞厅是个烂摊子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接管,现在装修好了,你们就要坐享其成插一脚,好像什么事情都是你们说了算的,你难道不知道为了这舞厅我们文艺部上下费了多少心血?〃 外联部长始终很有耐心地倾听,风度闲雅,伴随着善解人意地点头微笑:〃蝶恋小姐,非常抱歉,这也是我们工作预先考虑不周之处,没想到现在部内活动这么多,处处都要用到舞厅的,你看这……哈哈,别发火,大家都是一家人嘛,改天我一定赔罪。〃 因是伸手不打笑脸人,阮蝶恋是淑女,对他这套外交家的行径毫无任何办法,只涨红脸不做声。魏尔书本来烂醉如泥,见外联部长一走,立刻酒醒了,向阮蝶恋竖大拇指道:〃阮小姐,致你最崇高的敬意。你今天真是勇敢得可爱,我看秋瑾复活,江姐再世也不过如此。〃 阮蝶恋不理睬他的赞美,只说:〃什么呀,他们也太欺负人了,我是有话就敢当面说的,可不像你这个大男人,藏头露尾,只在背后发牢骚。〃 魏尔书自觉失了面子,笑道:〃很多话只有女人才方便说出口的嘛,不然要夫妻做甚。妻子可以躲在幕后指点男人做事,男人也可以利用妻子说他不便说的话,做他不好做的事。我的意思不是借你之口表达了吗,他不会和你一般见识,却会和我翻脸的。〃 阮蝶恋瞪着他说:〃原来你是利用我,可我从来没有让你做什么的。〃 魏尔书嘴角边透着邪意道:〃当然,我们又不是夫妻,不可能配合得那么默契的。哈哈哈,吃得也饱了,我们先走吧,不是说好晚上逛街的吗。〃 阮蝶恋很干脆地回答心情不好,魏尔书少不得百般哀求,那神情活似被雨水淋打的脏兮兮的小狗。 比之于他的伤心惨目,那边桌上的蜘蛛便就神气得多,在那桌出尽了风头,又瞅准机会,悄无声息地挨到文艺部这桌来。思哲原以为他要找自己叙谈,恭迎的笑容已经堆在脸上了,可是热脸凑冷屁股,那家伙重色轻友之徒,居然地落在了纪晓蕾身边。他并不坐下,一只手撑桌面,一只手搭在纪晓蕾的椅子背上,上半身好似纳粹的齐柏林战斗机群,黑压压的让那女孩瞧不见日月星辰。这一来心理上已有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了,加上交谈中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