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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伊人跳舞-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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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米果然通过六月的爸爸辗转托人,在布鲁塞尔找到工作。六月在法国农业银行的实习还没结束,两个人只好暂时分居。六月虽然出身有些背景,但在为人处世方面却非常低调,踏实勤俭。她和大米这间在市中心设施齐全的屋子的房租为每月七百欧元,正好是她的实习工资,所以她也愿意找人来分摊费用。 
  大米每月两次从布鲁塞尔坐高速火车来看六月。小雨每到了这时就发愁——没地方待。人家虽不说,但小雨自然明白该给他们留下个空间来亲热欢爱。于是她就自觉出去,在附近到处溜达,走累了就找个咖啡馆坐到午夜,然后再看通宵电影。 
  这么着,小雨熟悉了附近大大小小的咖啡店,甚至被国内一个编辑辗转找到,写了一份洋洋万言的《拉丁区咖啡馆一网打尽》,翔实生动,夹叙夹议,据说深受好评。后来为了节省成本,她定点在附近一家名叫“西湖”的中餐馆,每次叫一份茶一份点心,承他们的好心,可以坐到他们打烊。时间一长,“西湖”的老板伙计都知道了她的为难,每次见她来,就笑嘻嘻地明知故问:“室友的男朋友又来了?” 
  农历中国新年前的一个周五,大米从布鲁塞尔回到巴黎来探六月。小雨正在琢磨去哪里溜达呢,忽然依桥打来电话说要带小雨去游车河。依桥开着雅克的车子来接小雨。巴黎的寒流中空气清新干净,青灰厚重的夜色里,城市高低错落的天际线像是一幅精心绘过的画,急管繁弦开始在霓虹深处和杂色人潮中涌动。 
  车开过新桥,依桥说饿了,问小雨想去吃什么。小雨让依桥拿主意,又笑问她:“怎么每次见你,都春风满面的,像是大交桃花运的样子。”此时正值黄昏的高峰时段,是巴黎人开车最野蛮的时候,横冲直撞,不顾一切,仿佛临走前在办公室里吞下了一粒“伟哥”,不准时到家就要失效似的。依桥小心翼翼地开着车,笑眯眯地说:“目前好像是在交桃花运,只是不知道能够有多长。他是个法国人,叫雅克,我和他刚从纽约度假回来。”边说着,车子已经穿过卢浮宫的中庭,直奔歌剧院而去,途中一小转,拐进了圣安妮街,在路边泊下来。              
  两人沿着圣安妮街溜达,打望着路两边在浓浓冬意里散发出诱人香气的小饭馆。最后依桥领着小雨走进一家京都风格的面店,要了两大碗汤面、一个炒素、一瓶清酒。店面分成里外两间,当中隔着块布幔,店里的旧年画、字幅、竹屏摆得妥帖雅致。向外敞开的大灶台边站着两个矮胖的师傅,热气熏得他们汗流浃背。小雨和依桥在里间靠墙坐着,前面一桌是两个西装革履的日本商人在划拳,右边桌上的一个高中生模样的瘦个子男孩在看日本漫画。等到女招待送上两杯麦茶后,小雨笑说:“简直不知道我们是在巴黎还是在京都。”依桥望了     
望四周,说 :“这里的日本公司多,家眷孩子也多,米哈布桥边上还有个规模不小的日本幼儿园呢。”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叙旧。依桥胃口极好,一大碗海鲜面热热地吃下去,又喝了些酒,感叹道:“虽然我们有两三年没有联系,可如今坐在一起,我觉得一下子又回到从前,永远是十九岁,好像我们几个只是周末各自回家,周一又聚在学校里,并没分开多久一样。人人都说友谊也需要经营,可是我们的好像例外呀!”说着她笑了起来。依桥见小雨不怎么吃,略坐了坐,说:“走,咱们游车河去。” 
  依桥沿着左岸的河堤开,然后绕出圣路易门,经过一座旱桥,到了风光秀丽的塞纳河西岸。然后她放慢车速,又开了一段,才把车停住,下来散步。这时太阳已经落了下去,但天还大亮着,空中有几片写意的粉紫色云霞。河面在这里很宽,河水碧绿,河边停着许多色彩鲜艳的帆船和游艇。依桥开口道:“我以前去纽约,总是转道另一个城市才回到巴黎,所以总是无法比较出哪个城市更有魅力。于是我想,纽约巴黎,各有千秋。这次猛然从纽约直飞巴黎,才觉出巴黎的无与伦比。巴黎是最美的,我们都是极幸运的人。” 
  她们顺着木板走上一条没人的红色木船,站在甲板上向四外远眺。四周静得很,市声都被一大片林子挡开了。小雨看着缓缓流动的河水,几次想把自己此时此刻正面临的暂时“无家可归”的窘境告诉依桥,但看着依桥这样意气风发,反而说不出口了,隐隐担心老同学也有自己的“亲密生活”。她终于还是没说,暗想还是找个电影院打发一夜算了。 
  小雨正在想自己的心事,忽听依桥说:“你知道我读完书后终究是要回到亚洲去的,那里才是家,那里才有自己真正的Identity,所以我常把这个城市当成情人。正因为不能长久地拥有,才更燃烧这一刻全部的身心能量,怀着极大的好奇和热情去了解她、触摸她,不愿错过每一次亲近的机会,总想把她搂得紧一些,再紧一些。”小雨听了若有所思,继而“扑哧”一声笑起来,道:“你多情如此,却怎知不是单相思呢?”依桥也自觉好笑,辩解道:“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一个叫“永惠”的文档   
  小生姓张,名珙,字君瑞,本贯西洛人也,年方二十三岁,正月十七日子时建生,并不曾娶妻…… 
  王实甫《西厢记》       
  依桥在和小雨叙旧回来后,没由来地想到要写电邮给永惠,于是她新建了一个文档,起名为“永惠”,然后就埋头“啪嗒啪嗒”敲着键盘写起来。 
  永惠: 
  好久没有给你写电邮,但你知道我时时想着你。 
  我的学业,不说也罢,反正不像是常人的生活,透支青春和睡眠。 
  暑假将去香港实习三个月,我已经有点等不及了,梦里都念着正宗的宫保鸡丁和酒糟鸭信鹅掌,醒来发现口水滴湿了半边枕头!幸好香港是百珍汇聚的港口,想来应该可以大快朵颐。 
  近来,我有一个所谓的“诺曼底周末”,就是周末和一个法国人在诺曼底的海边一起过。有性,却谈不上爱,可能我心底还惦记着建曾,虽说现在一切都已无可挽回,但仍记着和建曾在一起时才是真正的水乳茭融、情投意合…… 
  不说他了,好马不吃回头草。必须有一段新的爱情,用来彻底冲刷记忆。法国人的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没有感觉了,马上分手,绝不粘连含糊。我想等我从香港回来,自然会有所了断,我有预感。永惠永惠永惠永惠,我快要变成坏女孩了,这样没有爱的性也要! 
  也许是生活太无聊,学习太苦闷,神经太紧张。也许爱终究都是虚妄的,是天底下最大的illusion! 
  ……然而世界太精彩,我经不起诱惑。 
  永惠,告诉我一些你的事吧! 
  依桥草草 
  永惠把依桥的电子邮件打印出来,看了几遍,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默默想了它好几天。她发现自己的生活圈子从学校毕业踏入社会后反而变得小了,天天就是在公司自己的桌前、家、地铁、楼下快餐馆、郑老师的家这几个固定的空间里换来换去。一晃之间,依桥已经出去了一年半了,时间过得怎么这么快?永惠有一种依桥在天上飞,自己却慢慢地湮没在人潮里的感觉,有些事情不能多想,不然心下大灰。 
  城市里没有明显的四季变化,上班下班,时光匆匆而逝,她有时恍然觉得自己的生命还没有开始,未来还有变数,有时又仿佛一辈子已经过去了似的颓然。她想着每个人到世上来走一遭,不过是用生命来给自己下个定义,好像每个人都是个好雕塑家,可以自由塑造自己成个什么型。可她孤独地立在天地之间,左右受缚,不知究竟能成个什么型。罢了,她还是那个永惠,中人之智、安分守己的永惠。人须得认命才好。 
  说到情事,永惠也不知怎么讲才好,索性就把依桥的信先压着,没急着回复。永惠心里模模糊糊见到个人影子,又惴惴不安,不想说破它,且让它保留个梦的样子吧。 
  那也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一天永惠下了班,像往常那样走到郑老师家,才进院子,就见院里站着个陌生男子在打电话,高高个,三十来岁,白衬衫深灰色长裤,脸皮白净,眉重眼深。他见永惠进来,上下打量着她。永惠也正看他,两道清澈明亮的眼光在他脸上滚了两转。那人被看得低下头,去对付他手里的那通电话了。永惠一路进屋,听见他用英文说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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