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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个巴掌甩到墨雪脸上,千羽泪流满面,嘶声叫:“你太过分了,你可知道,我那时恨不得……恨不得杀死自己……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东涯像是毫无感觉,继续说:“你在恒江上遇到梅青君并非巧合,她本来就是去接我的,然后将我的魂魄带到燕崳阌龅蕉牡哪且煌恚褪俏矣攵暮隙恢薄:罄次叶阅惆侔闶竞茫踔劣媚┑纳矸莅凳居谀悖幌б磺械刈非竽悖康闹挥幸桓觥愿毒胍梗
千羽像是第一次看到东涯,眼神中充满了悲哀与陌生:“你好狠!”
梅青君也看着千羽,目光有嫉有羡:“我一直反对东涯接近你,因为我不想他再重蹈覆辙,所以,要杀你的人不是秦九卿,而是我!花间国的一切都是我的部署,只是适逢秦九卿也想利用你夺到夭若的身体,我便顺水推舟,正好借他的手除掉你,只可惜功亏一篑。因为我们都不够了解你,也不够了解倦夜。
现在看来,竟是我错了,真正了解你们的反而是东涯,所以他才能把你玩弄于股掌之间。我一直以为,倦夜对你只是呵护之情,但现在才知道,其实他才是最在乎你的人。看到你与东涯‘两情相悦’,他竟每日把自己困锁于青泽之中,表面是为了救月夕,可是若非他心乱如麻,以他的智慧,又怎么会看不到九焰的暗潮汹涌,而且不出东涯所料,在最后关头,他果然忍不住出现,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抢亲而去。
哼,别人都以为东涯必会勃然大怒,谁能想到,这正是我们所要的。倦夜不在,我们的计划就少了最大的阻碍。于是,我们趁诸位大臣集中于婚宴之时,带兵攻进皇城,逼着皇上写下了传位昭书。”
重颜忍不住呛咳起来,涨红着脸,指着东涯骂:“小畜生……咳!咳!枉我这么多年苦心栽培于你……咳,咳!”
东涯冷笑:“这个皇位本来就该属于我父王,却被你占据了这么多年,当年你是如何登上皇位,你比谁都清楚,亏你还好意思指责我?”
“你……你……我没有……”重颜气得脸发青,想要辩解,谁想胸口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喘不过气,一阵剧咳之后,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骤然之间,身体像是掉入冰窟一般,冻得他一阵阵轻颤。
“皇伯伯,你怎么了?”沧溪慌忙扶起重颜,右手搭上他的脉搏,脸色立即变了。因为触手所及,尽是冰冷,若不及时施救,必有生命之危。
倦夜一看沧溪脸色,就知道重颜情形不妙,他踏前一步,面向东涯,头也不回:“沧溪,你和千羽水色护着皇上先走。”
“可是……”
“不要……”
“倦夜……”
三人几乎同时出声抗议。
倦夜神色平静:“我会去找你们的。”
沧溪也知道不能再耽误了,咬了咬牙:“好,我等你!”突然握住倦夜的手,几丝凉意沁入倦夜的掌心,沧溪松开手,抱起重颜,转向千羽和水色:“我们走!”
倦夜不露痕迹地看了眼掌心,湿湿的水痕连成三个字——命天台。
东涯冷笑:“想走?”大袖一卷,漫天的风雪铺天盖地而来,截断了沧溪三人的去路。
倦夜右手斜伸,再猛地翻转,骤然之间,狂暴的风雪像被什么强大的力量控制了,竟从中间闪出一条通路。沧溪毫不犹豫地腾空飞起,千羽水色紧跟他的身后,三人竟穿越了风雪而去。
路的尽头,千羽依依不舍地回望:“倦夜,不许受伤,知道吗?”
倦夜轻轻点头,笑容温柔。
风雪猛然回袭,宛如冲天而起的海浪,咆哮着,怒吼着,从四面八方扑向倦夜。
倦夜静静地站在那里,像是没有看到身外的狂风暴雪,他神色淡然,风雪在逼近他的一刹那,却像遇到了什么阻碍一样,再也无法更进一步,只在他的身外回卷着,翻飞着,宛如风景一般,反更衬得他眉目清逸,俊美绝伦。
风更急,雪更大,天色愈加阴沉黑暗,旋舞的风雪中还夹杂着冰雹,落到地上,撞在墙上,发出啪啪的响声,逐渐在倦夜身体周围筑起了一座冰墙,坚硬厚重,宛如堡垒,眼看着就要将倦夜完全封盖。
外面的景象更是惨烈,风雪笼罩之下,房屋开始破碎,砖瓦碎石,树木家具全被卷飞到空中,激烈地碰撞着。不断响起硬物轰撞碎裂的声音,偶尔还夹杂着人们的惨叫声,奔逃声,求救声,巍峨的宫殿也在簌簌而颤,摇摇欲倒。
若说东涯发动的是一场毁灭性的攻击,对于人类来讲,不如说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大难过后,恐怕九焰的都城再不复往日的繁华,将是满目疮痍了。
就在这时,倦夜突然伸出了手,轻轻一握,冰雪竟在他手中凝成了一支笔,笔端是雪花飞舞。
倦夜手持晶莹剔透的冰雪之笔,在冰墙上快速描画着,雪花舞落之处,赫然出现了一幅杨柳倚岸的江南胜景——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暖风依依,美好的春日之景让人看得心神皆醉。
倦夜满意地微笑,抛落手中冰笔,几乎在同时,冰墙上的图画竟慢慢荡漾开去,徐徐扩展,它毫不畏惧狂风暴雪的逼迫,执着地扩大自己,画中的小桥春柳逐渐清晰,最后竟化为真景错落有致地分布到宫中各处。带着暖意的春风代替了冰冷彻骨的寒风,轻轻拂动着。
水声潺潺,树木泛出新绿,繁花竞放,宫殿高墙愈加巍峨。
一直顽抗的寒冬冰雪终于抵挡不了春风暖阳的“攻击”,逐渐被挤到一角,化为枝头上的几处白雪。
暖风熏人,随着最后一点白雪的融化,倦夜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东涯恨恨地握拳,脸色比冰雪更冷。
夺宫3
一朵朵花绽放在空中,一条条鱼飞窜来去,梅青君与水色之战,可谓是色彩缤纷,绚丽夺目。
千羽和小小白却都有些心不在焉,燕杀一群群地飞着,却一直落不到千羽的身上,千羽的箭也一支一支地射着,却无一支射中小小白。
小白复活,小小白早已不再愁恨千羽,更知她是主人燕空城心之所系,自然不会真的出杀手。
千羽更无意伤人,她只担心倦夜,为什么他还没到呢?
真正让人目眩神迷的却是燕空城与沧溪的对决,燕空城有驾驭土石之能,沧溪却是水之君主,一土一水,相遇一起,好似惊涛拍岸,乱石崩空,海啸声声,惊雷滚滚。
燕空城悠然而立,脚下的地面却传来一阵阵隆隆闷响,一道道裂缝迅捷无比地卷向沧溪。
骤然之间,泥土翻飞,沧溪所站之处的地面猛地爆裂开来,一股大力自地下涌出,土石崩空,向着沧溪冲击而去。
沧溪右手一翻,轰!一条飞扬的水瀑犹如一条彩虹凌空而去,在泥土沙石中穿梭咆哮。
沧溪与燕空城容色平静,两人身前,水与土搅混成泥,漫空飘洒。
泥水朦胧中,沧溪拈起额心的白珠,吞入腹中,那是他与倦夜第一次见面之时,倦夜送他的礼物,吞下它可以骤增十倍功力,但功效只有三个时辰。
此时此刻,面对强敌燕空城,沧溪别无选择,他必须保护皇伯伯重颜。
沧溪缓缓抬手——
水光旋转,越转越快,闪烁不停,一条巨大的水瀑冲天而起,又在半空中扩散,刹那间,宛如江海之水泻下云天,云翻天变,怒涛席卷,迷蒙了整个皇城。
飞扬空中的土石再也无力抵抗,东一片西一片的飞坠落地。土地微微起了个漩涡,然后平息了下去。
同时间,千万缕水线如丝一般铺天盖地,柔细无声地泻下,一时之间,分不清天上地下,四面水雾混沌,笼罩住燕空城。
燕空城轻轻皱眉,退步,就在他后退的一瞬间,沧溪已经抱着重颜来到命天台前,水色也抛下了梅青君,紧随而去。
千羽丢下一句:“小小白,我先走了。”也跟了过去。
命天台高高矗立在皇城边缘,犹如一个卧倒的三角形,它外形奇特,雄伟挺拔,恒江由西方奔腾而来,汇流入台,又从东方蜿蜒而去。
命天台的正面有一处凹口,从上至下,百尺高底。近看才发现凹口之间嵌着一把雕工精细的石椅,淡青颜色,九龙图纹,它悬于半空,庄严而神秘。
沧溪站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