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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挥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她抢了先坐入副驾驶位,眨眨眼笑,“江哥还是学生,所以由我来付车费。”
这样的颜静,江运言几乎完全陌生了。
而两年未见的樱桃,应该不会有太大变化吧?
果然如料想一般,樱桃见了颜静,惊异狂喜得大笑大叫,只差没直接飞到月球上,却把整日里朝思暮想的他,干干脆脆晾到西湖边上去。
江运言不跟她计较,回到家吃了晚饭,又看了一阵电视,快20:30时,樱桃终于良心发现地想起来下楼找他。
“老江,你咋恁好呢!把小静带回来跟我团聚!”樱桃首先表示感激之情,两年没见,本来好像应该先劈头骂他为什么不回信的,不过念在他带来小静的功劳,算了,她大人大量,放他一马。
“我本来就很好。”江运言手暗暗伸入旅行袋里,在里面探了一探。
“所以,喏!礼物。”她高高兴兴地将个盒子放到他面前,把盒盖掀开,“原来你死活不许我买手机给你,现在我有实习费了,再也不用饿肚子攒钱了,这回总该收了吧?”炫耀地将脖子上挂着的另一只手机给他看,“加上从前没花掉的那一份资金,我一起买了两部,有300块的优惠。来试一下手感,我挑了最新款,听歌、上网、照相、摄像、红外线、蓝牙……功能蛮全的。”
江运言的手悄悄从旅行袋内收回来,拿起盒子里的手机端详一阵,开口问:“你花了多少钱?”
“干嘛,你要给钱呀?别学我外婆一样,我买什么都问价格。”
指腹摩挲光滑的合金外壳,手感果然很好,他淡淡说:“我只是不希望,你为了买这些东西,熬得太辛苦。”
樱桃杵着下巴,很感慨地回忆两年前,“要说辛苦,上次攒钱才是呢。反正都过去了,我也不怕跟你说,那时我午饭和加课前的营养餐其实都没吃,说是要减肥,不过是找借口省下钱,一天省10块,一个月就是将近300,我足足饿了三个月呢!没东西吃真是痛苦啊,实在饿得难受就去买个豆沙包,那个最便宜了,才4毛钱,又很管饱……”
看见江运言异样的目光,她卖乖地凑上前讨可怜,“是不是很心疼呀?”
江运言眼神柔和,不由伸臂揽一下她纤薄的肩头,掂了掂掌心里小小一块金属,正经道:“果然重逾千斤,好吧,我收下了。”
樱桃伸手,“那我的礼物呢?”
“嗯……没有。”
“你整天都在想什么啊?两年才看见我,都没记着给我带礼物。”
“下次吧,下次一定。”
她哼了一哼,板不起脸地笑出来,靠着江运言身边坐下,“老江,你交女朋友没?
江运言心里一跳,“没有。”
“真废物!”
他垂眼看着手里的新款机型,“是啊。”
“唉,还得本姑娘出马。说吧,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温柔的还是活泼的?性格、身高、体重、长发短发,清纯还是成熟的?”
“管好你自己算了,还不是找了机会就想玩。”
“哟被你看出来了?”樱桃呵呵笑,捅他一下,“说真的,你就谈个女朋友让我观摩一下呗!”
江运言正色道:“你以为谈恋爱光是为了好玩?谈到最后要有个结果,红娘哪里有想得那么好当。”
“什么结果,结婚?你考虑太久远了吧,拜托,现在谁还为了结果交往,老江,你真的是地球人吗?”
“至少,两个人应该兴趣相投,有共同语言,算了,以你的心智成熟度是理解不了的,我就不对牛弹琴了。”
“什么意思,你在暗示我幼稚吗?看我的佛山窝心脚——”
“我挡!”
“哈哈哈老江你默契多了,果然是我调教有方。”
江运言也忍不住笑,看樱桃兴致盎然的神情,好久没见了,确实像是有些不一样了。从前几乎天天都见,看不出彼此稍微的变化,首次相隔以年为计数单位的时光,那些细致的随着岁月脚步的成长,才似乎感觉到在她身上明显的浮现。
“干什么这样看我,没见过美女呀?”
“是啊,没再见过可以磨掉我半条命的楣女。”
记起为了她不肯上学,江运言陪着一起折腾了好几天的往事,樱桃不由傻笑一下,随即开始摆POSE,“那补偿你好了。”
抛个媚眼过去,学某艳星发嗲地贴上前,“江~~G~~G~~”
江运言摸摸臂上竖起的汗毛,敬畏地闪她半米远。
“哎呀,不要害羞么~~”
他笑:“我要叫救命了。”
樱桃揪住他衣领,很没顾忌地坐进他怀里,“为了庆祝在老江你的管教下,我也将混进大专队伍,所以,犒劳奖品随便提……”
“你们喝不喝汽水?”
房门吱呀拉开,樱桃砰地跳起来,见是江母探进半身将两瓶果汁放到桌上,她偷偷向江运言吐舌,无人时她跟老江怎么闹都好,让大人见了总是不合宜。
“谢谢阿姨,我来前喝汤喝得好饱,那个……我先回去了。”
“这么早,多玩一会儿。”江母感慨,“樱桃又长高了。”
“哈哈是呀是呀,老江,我明天再来找你。”她嘻嘻哈哈地告辞,溜过江母身边出门。
母亲也离开房间,空气里流转着冷清的气息。他轻轻拉开旅行袋,掏出一个没有开封的包装盒,放在樱桃带来的盒子旁,静静注视。
都是手机,一个新款时尚,一个普通而已。
那是他用奖学金买的,金额不高,只够一款中档机型。当初樱桃为给他买手机去做车模,辛苦他都看在眼里,樱桃和他要好,他何尝不爱护樱桃,虽然暂时没有更大的能力,但以他所能,尽到心意就好。
即使,并没有送出去。
自我解嘲地笑笑,其实,还是有些失落的。不仅仅是礼物的撞车,也不仅仅是他送的没有樱桃送的昂贵,而是,他的心境,似乎有着一种微妙的变化,若有若无的,连他自己也不能确定想要期许什么,等待什么。
然后,就只能在樱桃转身的时候,无声叹气。
整整一天,某个丫头都沉浸在比江运言高0。5厘米的得意中,自从在街头身高机前量完后,就一直嚣张狂笑到现在,特意挽着江运言和她亲密并行,以引来路人注目而骄傲。
江运言几次甩脱她,都被她不屈不挠黏在身边,于是只得由着她继续小人得志,见她实在太乐而忘形,怕她笑脱下巴,忍不住泼她冷水。
“看到前面橱窗里的装饰琉璃灯没有?把它和司母戊鼎放在一起,它的确精致美观得多。”
“什么意思?”思母务顶是虾米东西来着,有点耳熟。
“换言之,当一个人的某项优点尤为突出时,就会反衬它尤为突出的某项缺点。”
樱桃有点听出不对味了,“我有什么缺点?”
江运言顾左右而言他,“你初中长跑拿过男女混合的全校名次吧?”
“当然。”好骄傲好骄傲!
“果然四肢发达。”
这回就很快反应过来,“你说我头脑简单?”
江运言转过脸欣赏对面同仁堂的古典门楣,“我可没说。”
樱桃想了想,恍悟,“你说我像那个琉璃灯一样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那边又去观察某大型商场前的招贴画,唇畔已带了笑意,“我没说。”
“敢说我是花瓶!你就是那个司什么务鼎?了不起呀你!”想起来了,司母戊大方鼎,初一好像有学过,“你给我转过来,少装没听见!看什么咧?国贸大楼——好,进去。”
江运言被她拖着走,“你要买什么?我身上的钱不够。”
“知道知道,吓唬你的,逛逛而已。”樱桃严正批评他,“以后跟女朋友逛街绝不能直接说没带够钱,老夫老妻一样,多没情趣,司母戊鼎说话也要讲点艺术性,明不明白?”
江运言忍俊不禁,却也不由为那句“老夫老妻”微觉心底异样。不经意的一个玩笑,擦边的一个暧昧形容,现在似乎都会引发一种奇妙的悸动,有点甜蜜,也有点怕被觉察的惶恐。
从一楼逛到六楼,又从六楼逛回一楼,樱桃的注意力早被前方在各个展柜挑衣服的两个人吸引去,心思完全不在闲逛上。
“我们在后面跟这么久不好吧?”
“嘘——”她向江运言比个噤声手势,躲在柜台后向另一边窥视,“那个男的有四十多岁了吧,肯定不是男朋友;看动作挺亲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