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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也不是。
我猜不到,说你就别卖关子了吧。
小小轻轻一笑,然后一本正经的说:“哥,以后我就是你学妹了,请多多关照!”
只听“咚”的一声,我就从床上滚了下来。电话筒也摔到了一边,而听筒里传来小小急切的声音:“哥,你没事吧?哥,你怎么了?”
……
小小被我们学校的播音主持系录取了,她成了张了了的学妹。更让人意外的是,小小的那个死党王月也被我们学校录取了,不过进的是表演系。
为了给小小庆祝,我决定请小小吃大餐。小小高兴的应许了,不过她说王月也要来,你也请王月一块来好不好?
王月这个小丫头有点傲气,她压根就瞧不起我这种工薪阶级家庭。但我不好意思拒绝,就同意了。没过多久,王月就开着她爸的奥迪带着小小一起过来了,她对我的偏见还是那么的深。
我坐进车里和她们打了招呼然后就没怎么说话。
王月扫了我一眼,然后启动了车,我从反光镜里看见她撇着一张嘴,她对我说:“小气鬼,没想到你换了身衣服还有点人样啊。”
小小轻声说道:“王月,你不要这样啊。”然后侧身问我:“哥,去哪里啊?”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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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月小声嘀咕道:“哥,叫得多甜啊。小小,估计再过几天,你心中就只有你这个傻哥哥了,我这个朋友啊,也该忘了吧。”
小小撅嘴撒娇的嗔怪道:“王月……”摆出一副特怨艾的样子盯着王月,然后不再说话。
王月笑得挺乐的,她说:“小小,你可真够女人的。我最怕你和我撒娇了,我一个小女生听了骨头都发软,也不知道将来你男朋友又何以堪?”
她们俩眉来眼去的打趣,好半天我才插的上话,我说:“不如去肯德基吧。”
小小说好啊。但王月却说:“肯德基小孩子家去的地方,我早就吃腻了,不如换一家吧。去吃火锅,我知道有一家特地道的川菜火锅。为小小,也为我,如何?”
王月开了口,我哪敢反对?
吃完火锅,我准备付钱,但王月却抢着付了。后来服务员不肯给发票,说发票没了,下次再给,王月一撩裙子,突然一拍桌子,“直娘贼,你们想逃税怎么着”就吼了出来。那服务员吓得话都不敢说,这才给了发票。说实在,她性格虽然有点刚烈,但还挺仗义挺爷们的。后来小小说:“王月,就你这副架势不去当政治家,却去学表演,真是可惜了。以后呢,你毕业了去演女飞贼、女土匪啊什么的,最合适了。”
小小话一说完,我和王月都笑了。王月说:“小小,你这是骂那些虚伪的政治家是飞贼、土匪啊。”
从火锅店出来后,已经是傍晚了,时近九月,暑气已不再那么的浓烈,偶然有风吹过来,打在人的脸上,特舒坦。王月开着车,带着我们在落满夕阳的大道上奔驰,让我们欣赏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的树林,让我们呼吸长江边干净惬意的空气。
王月一边疯开着车一边大声的尖叫,像个野孩子。小小轻声细语的微笑,一会儿看王月,一会又看我,最后不知道该看谁了,就看蓝天看白云。看见她们那么开心,我也觉得很快乐,这是自从和张了了分手以来第一次由衷的快乐。
就要开学了。苏伯伯打来电话,说他和谢阿姨要去外地考察,走得很急,所以不能送小小去学校报到,问我能不能帮他们履行一下做父母的职责。言外之意,就是让我替他们送一下小小。
小小属于新生,开学要比我们晚十多天,但我已经大四了,学业不是那么的紧张,更何况学业紧张时我也从来没那么紧张过。所以我答应了,答应晚走几天陪小小一起去学校报到。
我给辅导员打电话,说我外婆又去世了,请辅导员一定要批我几天假。辅导员说好吧,不过你外婆也真够可怜的,去年刚去世过一回。我辩解说我外婆去年本来是要去世的,但最后又复活了。辅导员这才不作声,最后只说了句:陈杰,你将来适合当玄幻小说家。
对不起了,五年前就已经去世了的外婆,安息吧!我心里默默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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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月也要去学校报到。我给小小买了火车票,但没想到王月竟然给小小买了飞机票,她说让小小陪她坐飞机。
一张飞机票都够我半个学期的生活费了,没什么急事,我可舍不得坐飞机。后来小小拿着我给她买的火车票和王月给她买的飞机票,她有些为难了。
我说小小,苏伯伯让我照顾你,但我也不想为难你。你是跟我坐火车还是跟王月去坐飞机,你自己决定吧。
小小想了想,她笑着说:“哥,我和你一起坐火车吧。”
去火车站的那天,王月竟然和小小一起来了。我有些惊讶,王月却用责怪我的口吻说:“陈杰,要不是因为小小坚持要和你一起走,我才懒得跟你一起坐火车呢。”她又告诉我,她把两张飞机票都退了,让他爸托人买了一张火车卧铺票,虽然和我们的铺位不在一起,但好歹也在同一个车厢,离我们不太远。
老妈一如既往的来送我,她见到我和小小、王月两个小女生走在一起,一直冲我挤眉弄眼的,从别人的角度来看,我们像是姐弟俩,还挺暧昧的。趁小小和王月去洗手间那一会儿,她在我耳边小声嘀咕道:“儿子,小小和王月两个小姑娘都不错哎,你随便拐一个给老妈做儿媳妇,老妈算没白生你。”
我说老妈,你也真是老糊涂了啊,竟说这种不靠谱的话。老妈这才不说话了,又一副追忆她的逝水年华的哀怨神情,开始摆弄她口袋里的化妆镜子。
火车开动的时候,老妈追着火车跑了许久,我坐在火车窗边隐隐约约的听见老妈边追我边喊道:“儿子,你老妈我哪点老了?你爸经常说我就像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似的呢。”
小小流泪了,她说:“哥,阿姨真好。要是我妈能来送我,我就开心了。”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以前的时候老妈追着我跑,我经常笑她。但这次我没有笑出来,因为我看了看坐在我旁边的小小,一个真正才十八岁的小姑娘,我突然觉得老妈真的有些老了。我真害怕哪一次老妈来火车站来送我时,她想追着我问她哪里老了的时候,她已经跑不动了。
王月没有去她的铺位,而是来找我们,她装作一副特江南淑女的样子,吴侬软语加美人计,终于说服我们上铺的一个大叔,和他调换了一下铺位。
我帮王月放好行礼,王月一上铺位,“啊”的就尖叫了起来。我还以为是有蟑螂什么的,但王月却喊道:“这是什么铺位啊?怎么这么脏啊?”
我说:“王月大小姐,你就知足吧。有个铺位就不错了,你还嫌脏。你没去硬座车厢看看啊,好多乘客连坐的位置都没有呢,他们只能站着或者坐在地上、厕所边。更要命的是过一会儿就‘开水泡面、开水泡面’的来一辆卖东西的手推车。”
王月说她不信。
我说你不信就去看看啊。
王月还真和我教上劲了,她下了铺位,说看看就看看,然后跑到硬座车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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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大概也看出来我对王月有些不满,觉得她太娇气。趁王月刚走的那会儿,小小对我说:“哥,王月虽然有些骄傲,但她很自立的。从小到大,她自己独自出过好多次远门。这次去大学报道,她都不让她爸妈送她。”
我没作声,想到小小也太天真了,如果我有钱,我也会很自立,也敢独自一人出远门,跑到非洲拉丁美洲去逛上几圈。如果有可能的话,南极北极也可以去住上几天。
过了一会儿,王月回来了,一句话也没说,脸色有些讶异和不安,直接上了铺位。她大概是终于了解到硬座车厢内无座乘客们的惨状了。
我和小小都是在下铺,相对着。昨晚玩游戏晚了,有些困,所以一上铺位拉过被子就睡了。没过多久,就听见小小轻声喊道:“哥,哥……陈杰哥。”
车厢内已经关了灯,昏黑中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见小小坐在铺位上的一角,双手环抱着身子看着我,眼中闪着一丝捉摸不定的光。
我问怎么了。
小小笑了笑,说没什么。
我说那你早点睡啊,一觉睡醒了就到北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