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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泯,林倪她怎么了?”林玉憔悴地出现在维泯的面前。
“你真是她姐姐啊!她在里面打石膏,腿骨折了。”维泯把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倚在墙上,愣了一下平静地回过头,他的神色看起来很疲倦。
“怎么会这样呢?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她还是醒了,你还是自己问她吧!既然你来了,我要走了。”维泯说着正准备转身离开,林辉一把抓住维泯把他往墙上推。林玉也吓了一跳,林辉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你小子对林倪做了什么,在林倪还没醒来之前不许离开。”林辉冲着维泯大叫。
“你是谁啊?我凭什么听你的?”维泯把林辉推开。
“我是他哥哥,我有权利保护自己的妹妹。”维泯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维泯继续大步向前走去。接着,林辉冲上去把维泯拉住就是一拳。维泯摸摸自己被打肿的嘴角对着林辉反击一拳,两个人马上陷入一场混战。
“你们不要打了。现在林倪还在痛苦中煎熬,你们却在这里打架。”林玉气愤地说。林辉把手松开,维泯也松了手。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满额头汗珠。
“好了,要注意休养。不注意会变成瘸子。”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林玉先走进病房,维泯和林辉随后走了进来。
林倪瞪着红红的大眼睛,望着眼前三个人。
“饿了吧!姐姐给你买了些吃的。”林玉买了林倪最爱吃的肯德基。林倪看见肯德基两眼马上放出奇特的光彩。
“原来你爱吃这种垃圾食品。”维泯最讨厌吃肯德基,维泯似乎对一切油炸的食品都过敏。
林倪吃了一半的鸡腿含在嘴里,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维泯,眼看泪水就要掉下来了。林玉和林辉同时瞪着维泯,维泯最怕女孩掉眼泪。
“我偶尔也吃吃,其实味道还不错。”维泯眯缝着眼睛说。
“那你以后天天陪我去吃,肯德基是我的最爱。”林倪顿时眉开眼笑。维泯的脸一下僵住了,想着未来的日子要满脸笑容地去吃最难吃的东西,胃不停地在翻涌。
“你还走得动吗?”林玉对林倪说,眼睛却望着维泯。
“他背我,嘿嘿!”林倪望着维泯两眼放光。
“别胡闹,你又不是小孩子,女孩长大了要检点。”林玉半开玩笑似的说。
“哦!”林倪低下头继续啃她的鸡腿。维泯在旁捏一把冷汗,感谢地望着林玉。
“我要回家了。”说着维泯把书包往肩上一甩。
“我要维泯陪我。”林倪把鸡骨头拿在手里,满嘴是油地望着维泯。维泯顿时把眼睛睁得老大,一脸无辜地望着林玉。
“维泯已经高三了,要复习功课,这么晚回去父母要担心的。”林玉语重心长地说。
“你为什么老是帮他,你们好像认识很久似的。”林倪又撅起小嘴。
“我们是同学——六年的同学。”林玉说后面半句的时候特别的慢,目光慢慢移向维泯。
“是啊!”维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维泯,你走吧!明天一定要来送我去上学。”林倪又咧开嘴笑起来,两个小酒窝又跑出来。
“明天?你好像还不能下床,你要在这里待一个星期。”维泯笑得很得意。
“一个星期?”林倪忽然抬起头望望窗外橙黄色的灯光,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地说,“也好,可以不用去读书。”维泯忽然想起火红色的马蹄莲和那条暗红色的血路。
“你回去吧!可是要记得每天来看我,我等你,李维泯。”维泯终于得到释放对着林倪微微一笑,走出病房。
维泯独自行走在漆黑的街道,感觉有些害怕。从小他都怕黑,是一个希望阳光可以永远出现的男孩,现在似乎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凉风钻进他的衣袖,维泯感觉凉飕飕的。比起这寒冷的风他的心更凉,但他还是拿起手机拨了香雪的手机,手机的那头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维泯的鼻子顿时酸酸的,他骑上车。把车越骑越快,他的泪水伴着风的影子滑落,消散在空气中。
维泯抵达香雪家的时候双手已冰冷得失去知觉,香雪的房间漆黑一片。以前这时候他可以看见暗淡的烛光或是昏暗的台灯在寂静的夜里沉默着。远远的还能听见香雪弹琴的声音,维泯会静静地坐在窗前等这一切消失,他才能回到床上安稳地睡上一觉。这已经成为他的习惯,他希望永远这样直到他生命结束的那天。
维泯在香雪家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深深地吸了口气去敲门,没有人来。忽然,维泯看见橘子,维泯不知道它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大门还好好地关着。
“小东西,你跑到哪里去了,香雪见不到你会着急的。”维泯把橘子抱在手里,橘子可怜巴巴地望着维泯,然后温顺地把头靠在维泯的胸口。
“我和你一起去找香雪吧!”维泯把橘子抱在怀里,他要去那个公园,那棵古树下看一看。他不能让香雪再受到任何伤害,这是他唯一的信念。公园完全被黑夜吞没,维泯看不清里面的东西,哪怕是一棵树。香雪不在树下,古树的叶子在风中舞动,声音让人发憷。维泯决定到公园里面去,维泯走到门前。使劲推门可是打不开,无论他怎么用力也打不开。维泯伸出手指触及到的都是黑色,公园的铁栅栏很高。维泯根本没办法爬进去,橘子在一旁发出呜——的声音,乖乖地望着维泯。
忽然,橘子兴奋起来,一摇一摆地跑了。维泯跟着橘子到了路边的古树前,他看见香雪躺在树下,香雪的身上盖着一件厚厚的大衣。
“既然你来了,把她送回家吧!我走了。”维泯吓了一跳,后面忽然有人说话,是个男孩的声音好熟悉。
“你别走,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无人回应维泯,他听见的只是风声。
“香雪,我们回家了。”维泯抱起香雪,香雪柔软的身体轻轻靠着维泯的胸膛,维泯感觉香雪随时会融化。他不想失去这个女孩,她是那么脆弱,是多么需要保护。他不可以让她融化,不可以。
“香雪,醒醒。”维泯轻轻推了推香雪,他感觉香雪的呼吸越发急促。
“渊韦,你在哪里?”香雪从地上一下子站了起来,她的头发和白色裙子都飞扬起来。维泯透过暗黄的灯光,看见挂在香雪脸上的两行泪水。
“我们回家吧!”维泯把香雪拉上车,维泯感觉自己的心在流血。香雪坐在维泯的身后,轻轻抚摸盖在身上的大衣,很温暖,让她在这样的深夜里感觉不到一点寒意。裹在大衣里橘子已经睡着了。香雪摸了摸大衣的口袋里,发现一个紫色的发夹,香雪小心地把它摊在手心,是一个做工很精致的月亮,亮晶晶的。香雪把它放在胸口好一会儿,才又装进口袋。
一路上维泯一句话也没有说,香雪感觉疲倦极了。靠在维泯的后背让她感觉很安全,但是维泯穿得非常单薄,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香雪用另外一只手抱住维泯的腰,这样可以让他感觉暖和一些,维泯感觉到香雪的呼吸和平稳的心跳。维泯多么希望香雪可以这样永远依偎着他,再也不要离开他。
夜很黑,但是香雪陪着他,给他温暖的感觉足够了。维泯感觉时间过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香雪家。他不舍得停下车,轻轻对香雪说:“我们到了。”
香雪从车上跳下来,用手指摸摸橘子的鼻子,橘子微微把眼睛睁开,胖嘟嘟的身体动了动,张开嘴打了个哈欠,从香雪的手中跑下去,一摇一摆地走到大门前,大门慢慢张开,橘子扭着小屁股走进去。
维泯看到这一幕站在原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望着香雪拖着疲倦的身躯走进大门,他不忍心再去打扰她。
“香雪,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维泯说。
香雪回过头看着维泯,苍白的脸上挤出一点笑容,维泯傻傻地望着她。过了很久他才离开,这真像是一个梦。临走的时候维泯仔细把香雪家的门研究了一遍,除了有点旧没有别的问题,维泯想也许是香雪的母亲帮橘子开的门。想到这,回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看见香雪的父母了,他们一家除了香雪,其他人都很神秘。
香雪借着烛光把书看完了,很凄美的爱情故事。相爱的两个人前世今生都错过了,香雪感觉自己的心痛极了,她合上书,不愿再去多想,仿佛那个女孩就是自己。
香雪躺在床上失眠了,她的大脑很清醒,沉在心底的痛这时呈现得越发真实,即使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