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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传说 第六部 风云际会-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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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这个风公子是不是风劲节,不管他背后有什么故事,说穿了,与燕国都无甚相关,他有才也好,有怨也罢,有冤有仇,再世为人也好,那都是赵王要烦恼的。做为燕王,他把这当成传奇戏文来看,也就罢了。 

  而现在,他提起风劲节,其实只是为了引出后面的话。 

  “风公子提过他的师门,是天下最神秘莫测的地方,那里有世上最不可思议的医术,也有最莫名其妙的规矩,他说过,如果你去了他的师门一定可以彻底治好所有的伤,不但身体健康,而且可以武功尽复,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容谦轻轻叹息一声:“是的,他是我的好朋友,他的出身来历我也清楚,他的师门,的确是个有如此神奇力量的地方,只是,我也曾对他的师门有过诺言,不能对世人泄露他们的秘密。” 

  “没关系,不能说就不要说好了。”燕凛轻轻说:“我已经明白,世上有很多事不能说,不该太过强求。” 

  他低下头,俯下身,慢慢地把自己的头,极轻极小心地依在容谦膝上,然后轻轻闭上眼,不言也不动。 

  他这样脆弱而孺慕的姿态,让容谦心头一阵柔软又一阵伤怀,轻轻伸手,极柔和地慢慢抚过他的长发,抚上他的额头眉眼。 

  燕凛闭了眼,静静地感受着他手指的轻柔,指尖的温暖,终于平静地说:“容相,再过两个月,你就跟他走吧。” 

风云际会 第二百二十七章 何者至重(上)

    容谦手指一顿,神情微凝,低头深深望着他。 

  燕凛抬头,神情平静地回望容谦,甚至还笑了一笑:“我私下问过风公子,他说你最少还要两个月的休养才能经得起长途跋涉,而且……” 

  他的眼神渐渐柔和,声音也渐渐低下去:“再过两个月,我就满二十了。” 

  容谦默然。 

  这么多重担,这么多压力,这么多波折,经过历过挺过,天下人谁还会记得,这个少年,其实还没满二十岁。 

  “二十岁,该加冠了。”燕凛凝望着容谦,低声道:“容相,你能为我行冠礼吗?” 

  男子二十加冠,由长辈赐字,代表着他已经长大成人。 

  这是他们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一项典礼。 

   为孩子主持冠礼的人,总是最亲近的尊长。只是燕凛的冠礼,本来朝中宫里,都是打算不了了之的。 

  燕凛十六岁就亲政了,谁敢说他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谁又敢不以成人的态度来对待他。 

  他父母双亡,最敬重亲近的容谦又失踪了,那,谁还有资格为他加冠赐字呢? 

  皇族中倒是还有不少长辈的,但燕凛对于这些亲戚,一向极之提 防,决不肯随便让哪个人,平白拥有替皇帝加冠的这种荣耀。 

  关于冠礼的事,礼部上折请示过几次,见每回燕凛都是若无其事,置若罔闻,自然也就识相地不再多提了。 

  而自容谦重归之后。紧接着便发生了一连串的变故。这冠礼之事,燕凛原本是提也不曾提过地,这一刻忽然说来,容谦却是微微一怔。  

   燕凛只是微笑,神色出奇地温和。 

  这种温润柔和,根本不属于本该锐气飞扬的少年。 

  “容相别担心天子的冠礼太过繁琐,咱们不用理会礼部那帮老古薰,就在宫里,找上最亲近的人聚一聚。当是行家礼就好,一切从简,以你的身体,也应该是可以应付的。” 

  “燕凛!”容谦的声音轻若微风。 

  自从他开始重新接受燕凛日日陪伴在身旁。他便不再象以前那动,永远谨守礼仪了。没有人的时候,他更喜欢直呼燕凛的名字,而不是一声声喊着“皇上”。“陛下”。 

  他身体不好,所以也用不着行礼,倒是可以理所当然地,享受燕凛地服侍。自然而然地支使着燕凛做这做那。看着这个从没服侍过人的皇帝。笨手笨脚地为他捧茶递药,推车削果。 

  这其间,笨蛋燕凛被热水烫着若干次。失手用银刀割伤手指若干 次。吓得太监宫女们哀哀叫唤无数次。而到现在,所有人都已经对这一切习以为常。而燕凛也渐渐手脚灵活起来。 

  他能够为容谦按摩捶背,力度适中地即可以让肌肉不至因长期不能运动而僵硬,又不至伤到脆弱的骨头。 

  他可以熟练优雅地用刀转着圈削掉整只果子的皮,长长地果皮螺旋而下,至地而不断。 

  他可以为容谦整衣理襟,手脚俐落得不象是个从来只接受别人服侍的人,他也能为容谦梳头束发……只是…… 

  现在,他想的,却是在他人生极重要的典礼上,让容谦亲手为他束起长发,加上金冠,给他一个字,一个,只属于他和他地名字。 

  “容相,是你抚养我,教导我,指引我,保护我,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谁能为我加冠,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该请谁来看我最后长大的仪式。” 

  他看着他,眼中终于有了祈愿:“我想要你知道,你教养的孩子长大了,我想要你给我一个字。然后……” 

  他笑,神情竟不带一丝勉强:“我送你去治伤。” 

  这一刻,他出奇地真诚。 

  真的,并无勉强,并无矛盾。 

  即使没有当日,永不相见地决心,即使不曾担心自己继续连累容 相,他也并没有想过,要留下容谦。 

  从他亲眼看着风劲节是如何剖开血肉,怎样接筋续骨之后,他就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念头,想要留住容谦。 

  所有的苦难,他都看在眼中,所有地艰难,他都在旁边和容谦共同经历。但凡有一丝人性,也该知道,哪一种选择,才对容谦最好。 

  不,其实,从来就不曾有过选择吧! 

  只要风公子说所地一切都是真地,那么,就这样吧。 

  放开手,送他去那遥远的地方,从此永不能相见,从此再不能听到他一丝消息,但至少,会知道,他在那天之涯海之角地地方,很好地生活,再不受伤痛所苦,再不必为自己忧心。 

  以前的燕凛,还有许多幼稚任性浅薄之处,而现在,应该能纠正许多了吧。 

  以前的燕凛,口口声声说着容相是我最重要的人,可是,心里更爱的还是自 

  

   所以才会为了自己的感受,自己的疑虑,自己的苦痛 得患失,而胡思乱想,平白猜忌。 

  而现在,他已经不再把那些信誓旦旦的话挂在嘴里了,他已经懂 得,在大多数时候,把容谦的感受置于自己的得失之上。 

  

  只是,还是有一点小小的自私的吧。 

                               

  总想着,最后离别之时,可以留下更多的东西。 

  他那沙哑低沉的嗓子,他那永远不能让人发现的白发,他手上始终坚持着不肯上药去掉疤痕的烫伤割伤,这么多,这么多……可是,他还想要一场永世不会忘的典礼,一个……他送给他的名字! 

  他其实还是贪心的吧,只是……只是,这是最后一次,就容他,最后任性这一回吧。 

  然而,容谦却一直沉默着没有回答他。 

  

  有很多事,他不提,他不说,不代表真的已经过去。 

  他记得他那破碎的声音说着“永不相见”,他记得他崩溃着承认,“刺客是我安排的。” 

  然而,这一个多月来,燕凛却一直陪在他的身旁,陪着他撑过所有的手术,所有的折磨,所有的煎熬。 

  那个少年,是怎样忍着满心的恐惧,继续呆在他身边。 

  这个孩子,是怎么掩饰着满腔的自我厌恶,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地对他微笑,同他说话。尽一切能力,让他在那漫长而单调的复原之路上,不觉孤单。 

  然而,他其实从来不曾忘记,他自己那永不相见的誓言吧?他其实从来都觉得,自己才是一次次累他的根源吧! 

  

  要怎样才能这样微笑着,如此平静地说“我送你去治伤……”而唯一的要求,只是一场冠礼,一个名字。 

  可是,燕凛。 

  只有一只手的我,如何为你庄重束发加冠,含笑向天下人证明,我的孩子已经长大了。 

  从此永远不得相见的我,纵然为你留下一个名字,天上地下,又还有什么人能够用它坦然呼唤你? 

  你是那样努力地想要告诉我你长大了,让我再不为你担心,你是那样努力地想要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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