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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撒泡尿的工夫,五彩的大学生活已近尾声。
猛回首,桃花依旧,人事已非。
才发现,面对即将落幕的精彩,我不知所措。
校园千年的古树前,我徘徊了又徘徊。夜风撩起我凌乱而固执的发丝。我疲惫的身影,是长夜里唯一无助的景色。
又一次,思绪回到几年前:我怀揣着父老乡亲的深深期望和自己跳动的梦想,步入几度魂牵梦绕的大学校园……
在这个寒冷的世界上,有一群热烈的人。他们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其实是一颗易碎的玻璃心;他们*的话语里,暗藏着三千弱水只取一瓢的执著。他们,在爱情、学业、现实、理想、家庭的夹缝中从容而不安地吃喝拉撒。青春的双肩,早已不堪重负。可,谁又曾理解他们?于是,我提起手上的秃笔,记录下他们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从此:
没经历大学的,向往前路的青山绿水。
正经历大学的,珍惜脚下的青草依依。
已经历大学的,眷念阅尽的青柳白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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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分钟的距离
1984年1月24日晚,一个并没有飘雪的冬日晚上,我以一声长啼来到了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六年半后,坐着爸爸的永久牌自行车开始了伟大祖国赋予我的神圣使命——上学。
小学六年不学有术成绩卓著,奖状整了半墙壁。一不留神成了父母的骄傲和邻家孩子的楷模。
上了中学自封天才目空万物,成绩自然是一落千丈一塌糊涂一去不返。在父母的长吁短叹中沦为邻家孩子的反面教材。 走在路上总觉背脊发凉,人家指着我摇曳的背影:“当年名动村野的县级三好学生,某某镇中心小学有史以来第一个县级三好学生,据说他的名字已被载入该校校史。现在,唉!……”
高考时,在大家都瞅准我连专科也甭想上、只等着义务期满回家修地球的情况下,我发起了绝地反击,连抄带蒙一举成为班上最黑的一匹马,杀上本科线。祖国的21世纪又多了一位添砖加瓦的栋梁之才。
我现就读于广西南宁某校——用学校领导的话说是某高校——以陪读、逃课、考试作弊为主要职业生存至今。
时间真的就如水般流泻着,转眼就要迎来我踏入大学的第四个学期了。我现在的位置是:从家到学校的某火车站。
明天就上课了,我因晚了几分钟而没有赶上火车,明天的课肯定是没戏了。这年头,赶车好比赶时髦,稍不留心就过时了。
如果说差上两个小时,我想我会坦然接受。但就那么几分钟,抽根烟撒泡尿的工夫,我非常恼火,老天爷跟我过不去?没道理啊!不是有个词儿叫“老天有眼”吗?像我这么善良向上的好青年老天爷咋会为难我?好歹我也是一祖国21世纪的栋梁之才啊!准是被我在真知面前不辞劳苦日夜奔波的精神所打动,让我多晃悠两天。既然是上天的旨意,那我只得从命了。 烧香拜佛只愿上天别把我鼓捣得跟唐三藏一副德行。
是学生都知道,啥毛课都可以不上,唯独每学期开学的第一次课那是非去不可。因为如果不发生意外的话,班主任准去点名。只要瞅见谁不在他就会以为遇到了什么不测,然后非常敬业地第一时间打电话到家里报丧。这直接导致父母对孩子进行各种制裁,其中以经济制裁为主要手段。美国佬的这项发明让不少中国孩子吃尽了苦头。
上学期前两个月每月只能拿现在生活费的一半的残酷事实令我至今仍记忆犹新。在同一地方跌倒两次那是傻子,为了避免同类事件再次发生,我得赶紧敲个电话到宿舍。
先参观一下咱宿舍吧。该宿舍有一个洗衣池两个卫生间四个衣柜四张床住着四个人。四个人介绍如下(为公平起见,以床号为序):
1号床的主人耗子,原名陈浩,男,21岁,未婚且无恋爱对象。大家叫他耗子,一个就算不利己也要损人的家伙。所从事职业比我多一项——泡妞。
2号床的使用权归科长所有,男,20岁,跨世纪的新一代*人渣。传说此公高中时同学封其为妇产科科长,具体原因不详,科长之名由此而来。婚姻状况与主要职业同上。
3号床上住着BOSS,男,23岁,婚姻状况同上。他有一点是值得我们三个羡慕乃至嫉妒的,那就是:他已成功步入法定婚姻年龄。他是我们宿舍的最高行政长官——舍长,更是我们班班长。因有段时间我们疯玩一款名叫《传奇》的网络游戏,固给了BOSS这一与其身份相符的光荣绰号。此公以确保我们逃课的安全性和提供作弊的货源为主要职业,兼职打扫宿舍卫生。
4号床是我,男,20岁,婚姻状况还是同上。因本人对诸多事情都能乐观面对,大家叫我“百事可乐”,简称“百可”。不知内情的咋一听还以为是英文名呢。不错,有点派头。
其实我并不像他们说的那般洒脱,有些感情我很在乎,有些诱惑我很心动,只是不想苛求自己和这个世界。所以平时就是考试连挂几门也满脸无所谓。毕竟,生活中的一切都不会那么如意,但没有过不去的事。考试也一样,几门红灯算个啥,记得有句歌词怎么唱来着?“青春少年是样样红”,考试也得红,红得发紫那才叫青春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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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网事如风(1)
电话响了六声那头才传来耗子要死不活的呻吟:“喂,找谁?”
“找茬的。”
“百可,你丫在哪儿滋润?”耗子还算没忘记我的声音。
“在路上,让火车给甩了,明天上课的事儿你让BOSS给我敲掂。”
“没问题,带来啥好吃的?”
“有是有一些,不过怕路途耽搁时间太长变质而引起国家资源流失,我就替你们代劳了。”老子在路上累得毛都掉光了,他不问问人咋的了就挂念我包里的东西,看来我人能否安全到达倒无关紧要,只要东西到就万事大吉了。本想留给他们一点吃剩的,可现在我铁了心要把它们吃得毛都不剩——吃不完撑也得撑完,一个人撑不完叫路边乞丐帮忙一起撑。
“百可,你丫别做傻事!”耗子有点莫名其妙,说话的语气活像一饱经沧桑的老人教育偷吃禁果的青年人。
丫跟我玩深沉,准是故弄玄虚想糊弄我,哥哥我也是吓大的,于是一笑置之。
“还有什么就快放,老子见周公去了”。显然,耗子已彻底对我失去耐心与信心。
“那就这样。”
撂下电话后抬手看表刚十一点半,下午四点才有车。于是怎么消磨余下的四个半小时成了我当前所面临的最严峻问题。思来想去,老半天脑袋里就蹦出两字——网吧。
走进一家名为“时空”的网吧,刚进去我就差点“失控”了,女网管长得很是漂亮。
漂亮的女网管说话时声音很甜美,她告诉我最近查得比较严,就算长得帅也要凭身份证才给上网。我告诉她我没带身份证。她说不要紧,只要登记一下就行了,说罢扔给我一个册子。
原来跟咱学校搞清洁卫生没两样,摆摆样子应付上级而已。于是我胡编了一串数字在后面整上了耗子的大名。
刚开机屁股还没坐热,女网管就面带微笑朝我走来。“请问你的身份证是哪里的呀?”还以为她见我一表人才来要QQ的,心跳很是加速了一阵子,激动得差点没血管爆裂,原来……
我失望地回答:“重庆。”她转身走了,留下半信半疑的一瞥和一个长发飘飘的背影。
几分钟后,她又向我走来,依然笑靥如花。我想这次准是要QQ了,心脏又不安分地怦怦乱蹦,整得跟抽筋似的。
“请问你是1952年出生的吗?”
我倒,都什么社会了,还这么勤勤恳恳。我略表歉意地微微一笑以示我的善解人意——其实是善解人衣。说不用这么兢兢业业吧,意思一下就行了嘛。她听后说了一句极不符合身份的话:“一会儿就有人来查,你编也得编像一点嘛。”闻言我立马明白原来也是一善变通之人,于是说麻烦你帮我编一个,然后自己接茬上网。
心里直乐,回去告诉耗子路上有美女给我编身份证号码,保管他唾液流得跟庐山瀑布没区别。
回去的路上没有翻车也没有遇到劫匪,第二天下午我安全抵达学校。这恐怕是耗子他们所不愿看到的。
学校没啥大的变化,只是我离开时倒在办公楼左侧地上的花盆现在让人给立了起来。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开学晚到是会挨学校通报批评的。敢不畏通报而晚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