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泷在心底叹口气……永远这么拽的神监督啊……
“我想不用再说什么了吧。”
低沉浑厚的男声响起，“虽然是友谊比赛，但是上场了就要取胜！如果有人不是这样想的，那他现在就可以回去了。无论什么时候，都决不允许带着游戏的心情踏上球场。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所有人到网球场集合，现在开始进行比赛。”
平淡无波的语气，简洁直接的话语，不容许有丝毫妥协的余地，冰帝的代表人物的代表性语言特点。
泷习以为常，带着一贯的神态，不卑不亢，向着神监督微笑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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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场上正在比赛的不二佐伯和乾柳组合，泷的手也有些痒痒，忽然听到身边的观月说道：“那就是神教练的风格了，他一定是知道了这种情况才这么安排的，看上去很随便，但却是个会把所有的地方都观察到的人，那个教练。”
泷把肩头的辫子拨到身后，“啊，真是不好意思打击你啊……观月部长，这个男人看上去很随便，事实上也很随便。”
“泷，30圈！”
泷眯眯眼睛，很是怀念的感觉，绕着球场开始跑圈。
远远听到那边菊丸和桃城跳脱的声音。
“……比分是多少……”
“神监督有和手冢一样的习惯欸～”
30圈慢悠悠的溜回来，被残忍的拎到了场上，栗色的杏眼大大睁开，看到了对面站着的大个子。
黑帽子，脸比帽子黑……
神监督你的心比真田的脸还要黑……
泷怨念的看一眼神监督，转过头来看着真田，二话不说，手中的球在地上弹跳弹跳，漂亮的杏眼扬起，挥手一记扣杀。
于是很顺理成章的被打回来了。
神监督淡淡说一句，“泷，如果这就是你一个假期的进步的话，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栗发的少年辫子在空中飞扬，根本不理采男人的话，只是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打着球。
围观的人看着，不论是扣杀擦网底线……每一个发球都被打回来，真田一次又一次得分，但是另一边的少年带着从容的微笑一次又一次的回球发球。
“冰帝那小子在做什么？这不是无用功吗？”
柳静静的站立在一边，轻轻的说道：“不，或许可以收集到新的数据了。是不是？博士？”
“不要叫这个外号……教授，虽然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嗯嗯？为什么只有我什么也没看出来？”桃城大大咧咧的挠着脑袋。
不二眯着眼睛，“可以看得出，真田回球越来越困难了。”
同样真田也感觉到了，不同的发球，不同的位置，不同的力道，但是却在同一位置施加了压力，于是自己陷入了现在这个局面，他的左脚几乎要麻了。
“可以了。”
神监督的声音传来，将这场比赛打断。
泷把手中的拍子垂下冲着地面，长长叹口气，“真是的……”
真田皱皱眉，对神监督说道：“教练，我申请继续比赛。”
神的眼神越过真田对上泷，“不错的战术。”
泷瞪大了眼睛，似笑非笑说道：“诶诶，我居然有一天能从监督口中听到这句话诶，死而无憾了……”
神监督有些无奈的瞪了一眼这个小鬼，“但是……”
泷望天，我就知道肯定有但是……
“真田的身上还带着重力扣，你在这种情况下达到麻痹效果用了3局的时间，如果他摘除了重力扣的话，我想你应该明白。”
泷叹口气，有些不服气但还是乖乖的低下头，“是，我会改进。”
神又看向真田，“在练习中没有必要因为受伤而耽误练习进度。”
真田怔了一下，随即答应道：“是。”
泷低头，心里不是滋味。
监督……你对外校的学生都比对我好……我哪里得罪你了啊……讨厌……
忽然什么东西的破空声，泷条件反射侧身躲过，然后低头看到一瓶矿泉水在草地上滚滚滚……
捡起来向撇来的方向看过去，枣红色西装的背影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泷一笑，冲着那个背影吐吐舌头。
第七十七章
海堂端坐在床边细细为自己的球拍缠上胶带，旁边的浴室里水哗啦啦的响，门玻璃上布满了水雾。
片刻后，水声停了，浴室门一开，那个叫泷的少年穿着浴衣走出来，一边擦拭着滴着水的头发。
海堂看着泷走过来，愣神半晌，猛回头，满脸晕红。
泷倒是看着海堂黑中透红的耳朵一愣，歪头望天，他没干什么吧……诶呀诶呀？莫非我长得其实很妖孽？
泷小孩挑挑发梢忽然心情很好。
海堂小心翼翼的回头就看到某人眸子清亮如水，正仰头望向窗外，神色间好似含了无数深意，像是一声叹息将吐未吐之时。
似乎将之所有的苦痛深深掩藏在自己心底，形之于外的只剩下飘渺的眼神。
这样的神色大概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有，他是那种直肠子的人，永远也不会有这种城府……忽然想起乾以前说过冰帝是贵族学校，冰帝的学生大多是大家族的子弟……
海堂想起了妈妈看的那些大河剧宫廷纷争继承人之间的竞争情杀仇杀商场间谍无间道之类的……顿时对泷产生了巨大的同情。
小心翼翼的凑过去，“你……”
泷忽然对他一笑，眼神柔软的好像春天里化开的冰雪，一指夜空，“看……”
海堂愣愣的跟着手指看过去，黑洞洞的……“看什么？”
泷笑眯眯道：“看星星啊……那是灾祸之兆啊……”
这辈子对于星星的概念仅存在于地理课本和牛郎织女天河配故事里的傻孩子傻乎乎的抬头，瞪了天空一会儿，不明所以的回头看泷。
泷背负双手一脸神秘莫测，“金星和水星呈现半六分之一对座，这表示了生命和力量的陨落，土星落入七宫，土星所对的1、4、9代表着衰弱死亡和难以预测的挫折，木星横于黄道白道的降交点，即所谓罗睺，海王星合木星，木星冲撞天王星，北交点所在的虚星强化了土星的运行……海堂君，这都是不祥之兆啊……”
泷回头看到海堂满眼的圈圈，估计听懂的也就只有最后一句话，虽然前面的都是他信口胡编的说……
“什……什么意思？”
泷轻轻瞄了他一眼说道：“没什么，也不过就是些许灾难罢了……也许就像是电影《后天》中描写的那样，在探出头的瞬间整个人被冻成冰雕，也许是可怕的病毒在地球上肆虐……所有的人类丧失了理智，仿如僵尸般只知道吞噬周围的人类……”
显然在唯物主义的道路上都得还不够远的海堂娃子对这种东西完全没有免疫力啊，随着泷吐出的每一个字脸色变得越发惨白。
泷心里愉悦的很，忽然瞟到门口站着个人影，意犹未尽的嘟嘟嘴，很优雅的翻翻眼睛，手指在海堂面前晃晃，“当然，也有可能会有乘着马桶太空船飞来的外星魔王尼可家，或者是圆滚滚的毛球星小公爵欢欣雀跃来地球建立友好邦交之类的……”
海堂听到最后两句话眼睛明显直了，泷几乎可以看见他脑袋上一个大大的问号飘起来，慢悠悠升到空中，“嘭”的一声爆掉了……
丢下尚在迷茫的海堂，泷向门口望去，亚麻发色笑得三道缝的漂亮少年倚在门口，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
泷冲不二笑笑，“不二君，有事找海堂君吗？你们慢慢聊。”
说完话捞起集训的制服神速套在身上，转眼间就从门缝间溜出去了……
海堂疑惑的看着不二，“不二学长……”
不二微笑着将一卷保护带递给海堂，小蛇很有礼貌的表示感谢，但是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不二问道：“和冰帝的泷君在聊什么？”
海堂挠挠头，“……大多数我都没听懂，但是不二学长，地球真的会毁灭吗？”
不二眉眼弯弯，看了看窗外的星空，“海堂，我想在光污染这么严重的地方……没有望远镜想看到木星火星还是很难的……更何况肉眼根本看不到海王星天王星……”
海堂抬头看了看黑洞洞天空上星星点点的几只星星，郁闷了。
不二闷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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泷挂在墙上想了想，在迹部和忍足两人的窗口徘徊了一下，然后还是一翻身进了迹部的屋子。
毕竟迹部同室的是桦地，算是自己人，忍足同室的那位同志……恕他无福消受。
翻窗户进去，正好和桦地同志面对面对上。
泷摇摇头感慨一句，桦地同学才真的是冰帝的强者啊……看看这强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