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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的工作就是通知你三天之内不归还公司五万块订金,咱就法庭上见吧!”经理一字一句的说。
这个消息对高羽来说仿佛当头一闷棍,高羽当时没反应过来,只是觉得耳朵嗡嗡直响。我觉得这么形容都算是轻的,一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在如此朗朗乾坤被通知欠了人家五万块钱是什么感觉?经理又重复了一边他刚才的话,高羽不得不接受着突如其来的巨债。
回到家,高羽把这事跟梁馨说了。梁馨当即暴跳如雷,又哭又闹。高羽怒道我他妈出事儿了跟你有屁关系,梁馨由急哭渐渐改为了断断续续的阵哭。本来高羽打算开饮吧管他爹要了十五万。后来没干成,他一气之下买了那辆破桑塔纳。再加上租这个房子,手头早已经没有多少闲钱。最后的一点钱也给这个租来的房子添置家具电器了。
这件事儿的结果是梁馨从家里连蒙带骗的给高羽弄了一万多,高羽以买时的半价卖了自己的五手爱车加上手头最后一点现金。好歹算先还上了那五万块,免了牢狱之灾。高羽强颜欢笑跟梁馨打趣儿说那车谁再买就是六手的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开得动。梁馨打断他冷冷的说,咱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高羽没听清楚。
“咱俩分手吧。”梁馨像高羽单位经理一样一字一顿的重复了刚才的话。
“那我欠你一万多块可就不还了?”高羽依然笑着说。
“我不要了,欠条就当给你留个纪念吧!”梁馨说。
“可我没打欠条?”高羽以为梁馨还在跟他怄气,依旧嬉皮笑脸。
“高羽,我没跟你开玩笑!你今后自己好自为之吧。”梁馨说完开始翻柜子收拾东西。
“什么意思?你不爱我了?”高羽疯了一般的抱住梁馨。他刚明白过来是什么状况。
“爱,可是我都快26了。”梁馨挣脱开高羽的双臂,说完泪流满面。
梁馨比高羽还大一岁,这事儿我们都知道,加上梁馨的生日早,一月五号的,所以哪怕在同龄人之中,梁馨属于比较大的了。正因为梁馨的外貌完全谈不上姿色,所以把自己嫁出去也一直是她生活的主导方针目标。梁馨这么久跟高羽混在一起也是因为她觉得高羽有能力给她一个结婚的条件。
话已至此,高羽完全无力说什么挽留的话,只能默默的躺在床上抽烟,看着和她一起走过大学诸多时光的女友哭着收拾东西,他们从相识到上床再到同居总共用了将近三年的时间,而说分手连三十分钟都没用上。他跟梁馨给他们的爱情苦苦“升级”了三年,可还是一招被秒杀了。顿时翻滚袭来的伤感和失落远比梁馨离开这件事儿本身更使他束手无策。
“你管你爸要钱啊,你爸不是在美国做买卖么?”唠到这儿了,我忙问。
“出事儿当天我就给他打了国际长途了,他说现在美国让金融危机闹得,生意不好做,赔了不少,手里一个子儿都没有不说,能不破产就不错了。”高羽递给我一罐啤酒。
“那你妈呢。。。”我说了句不该说的话。
“我没妈!”高羽愤怒的打断我。
“喝酒吧。”我赶紧岔开话题,“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没想好!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和高羽拿着两个易拉罐撞了一下,高羽说我真羡慕你和仲亮,我说羡慕仲亮吧,别羡慕我。
“对了,有路露陆的信儿了么?”高羽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大睁着眼睛盯着我问。
“没有。”我想了半天后回答。
我本想陪高羽过个年,毕竟他现在无依无靠,可无奈我妈那边催我回家吃团圆饭的电话一次次响起。高羽看出了我的难处,也让我赶紧回家。我说你孤家寡人这大年三十儿的多凄凉啊,他说他笔记本电脑里还有200多G的黄片陪着他呢。我说你半夜自己买一袋饺子煮了吧。高羽说都他妈孤家寡人了还搞那些个*形式主义干啥啊,说罢便把我推推搡搡弄到了门口。
“赶紧走吧!”高羽打开门,晃荡着脑袋跟我说。
“你他妈的不能自杀吧?”我看着高羽没落的样子,忍不住半开玩笑的问了一句。
“操,我欠人五万块的时候都没自杀。”高羽脸上挂着高羽式的*微笑,他好像又喝高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二十二、过年?(2)
半夜,爹妈早已睡去,我一个人看着春晚的一年比一年差的节目。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你可以说节目不够好,人家也可以说你要求太高了。春晚如此,生活亦如此。说到底,我觉得路陆露信上的话有道理,她说上帝不会把什么都给你,所以你也不能什么都想要。
我觉得我异常不幸福。细想想,这是有思想了的缘故。有了思想,我就会去思想,于是乎我就犯错,我就糊涂,我就迷茫,我就操蛋,别无他法。
每个人的际遇不同,你不可能凡事都要求获得跟别人一样的待遇。你没有的就算拼了命也不见得就会拥有,而拥有的更不会永远拥有。有人说幸福长在自己的屁股上,所以我们总能看到别人的,只会羡慕彼此。我却认为幸福长在每个人的*儿上。哪怕你已经对着镜子仔细看过自己的屁股,不使劲扒开两瓣屁股的话,你还是不能发现自己的幸福到底是什么样子。怎么看到自己的幸福就那么费劲?!
半夜一点二十九分,我怀着悲痛欲绝的心情往路陆露的QQ邮箱里寄了一封饱含深情的信。第二天一早,我居然收到了路陆露的回复。她说她对不起我,她说她哭了一夜,她说她和我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她说她一辈子都不会忘了我,她说她好想梁馨、高羽、仲亮和我们那一段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活。
她说求我别再联系她了。
在这之后,我又在网上给她写了很多封信,她真就一封也没再回过。
二十三、“狗鞭”?
大年初一一早,我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正式起的床,反正是躺在床上经历了睡了醒、醒了睡的好几回合,给自己折腾的实在难受了,这才不得不起来。我想动笔开始写小说,我像模像样的坐在电脑面前开始码字儿,没时间写的时候思路犹如泉涌,可真拉开架势要写了,我却除了标题一个字也写不出来,我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可依然无效。我打开CS,边玩边写。我想以这种方式换换脑子轻松一下,时间转瞬而过,很快我的枪法找回了当年的水准。可小说却依旧毫无进展。
我愤然关了电脑,我又开始想路露陆。我想起了路陆露跟我一起打CS的场面。我拿冲锋枪,她用狙击枪,我们巅峰状态下可以背靠背对抗十个以上的电脑模拟人并在胜局数上保持领先。我跟她说我冲在前面保护你,可每局下来我死的次数总比她多,消灭的敌人却总比她少。
我觉得我不能玩游戏了,满脑子路陆露的身影我完全玩不下去。
我同样发觉我不能看电视,不能听歌,不能上网,不能打篮球甚至不能看黄片。凡是能让我一丁点的联想起路陆露的事,现在都通通不能干了,那只会引发我肝胆俱裂的心碎。对路陆露的思念就像剪脚趾甲似的,剪得越深,新长出来的指甲往往会死死扣近肉里,反而弄得自己更疼。
常言道,哀莫大于心死。放在这件事儿上,我则认为哀莫大于心不死。我自认对路露陆的感觉无法改变,同样的是我对于目前的现状也无法改变。我觉得我现在像是个怨妇,还他妈是个*怨妇。我对我自己终日意识和潜意识中对路陆露的思念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我心里无比清楚,我在自己折磨自己,有人说过人一辈子所做的最愚蠢的事莫过于折磨自己,所以我现在很蠢。不,我还是愿意粗俗的说自己像个*!我不能这样下去了,我必须在自己没把自己折磨疯了或者死了之前……停止!
我决定每天都强迫自己出门走走散散心,由于兜里的钱不多,我不可能去什么远的地方,连H市也出不了。我试着转移注意力在街上的人群,看到男的就目测他的身高,看到女的就目测她的三围。看到老头老太太就目测他们的年龄,看到襁褓之中的婴儿没什么可测的了就只好目测他们的姓名。
这显然非常可笑,如果我能目测出一个人的姓名,我就有行当谋生了。我不得不承认此刻我无聊透顶。
那天我正打算回学校看看时电话响了,我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电话。我已经不再幻想路露陆会打给我,这种想法太天真,就好像意识到偶尔打了个喷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