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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路陆露,我才感觉到双腿瘫软,我们抱在一起。在没有任何的音乐伴奏的情况下,那个圣诞节,我们也和世界各地无数对儿恋人一样仿佛连体婴儿一般不可分割。我忽然感到脚下重心不稳,一下子连带着路陆露一起重重撞在了身旁的电线杆子上。于此同时我刚刚乘坐的公车正巧姗姗来迟,在路过我们身边的一刹那,我和路陆露的拥抱解答了满满一车人对于我刚才弃车飞奔的疑惑。
良久,路陆露抱着我的腰说大尾巴你跑了多久啊?浑身都是汗,一股孜然味。我上气不接下气,只能亲吻路陆露的额头当做回应。
“将来结婚时,我一定驾着七彩祥云来娶你。”我引用了一句大话西游中的经典台词。
“呵呵,你能有辆奇瑞QQ我就满足了。”路陆露紧紧依偎着我。
我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路陆露的短信。路陆露不会不来了吧?我急忙打开短信:赵大伟先生收到短信请回头,身后有人找!
我忙回头,路陆露身着一身雪白的羽绒服,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身后。
“来多长时间了?”路陆露脸上掠过一丝歉意。
“几分钟。”我笑着说。
“你今儿请假还是翘班了?”
“你咋总把我往坏的想呢,我今天休息。”实际上路陆露没有说错,我还真早走了俩小时,应该算是早退了。
“咱们干嘛去啊?”路陆露依旧和我保持着一段距离。
“先吃点饭再说。”我说,我向前一步伸出手打算搂住路陆露。
“我吃过了。”路陆露轻声说。
“那就再吃点。要不你看着我吃也行。”我说。
我和路陆露一左一右缓步走在西单的街头。吃饭是我国社交方面的一个重要的手段,上至国家领导人之间的会晤,下到普通百姓谈生意、谈恋爱、谈理想,乃至黑社会之间的谈判,不知道多少大事小事都一律被端到饭桌上来解决。要是没有大中小饭店的存在,还真是什么都干不了。走到一家招牌上写着“西北风味”的饭店,我说就这儿吧,路陆*点头说都听你的。
我并不知道所谓西北风味食何种口味,菜端上来一尝,感觉跟大学旁边的小馆子无异。我正风卷残云的时候,一位客人携着一股强劲的西北风强势破门而入,我顿时明白了,此店的招牌应读为“西北风”味,而非“西北”风味。
路陆露看样儿是真吃过了,席间她几乎一直呆呆的望着桌上的菜,紧紧地闭着嘴,不吃也不说。
“我每天给你发短信打电话,你怎么不理我呢。”我夹起一块儿肉送到路陆露嘴边,路陆露令人不易觉察的皱了一下眉头,还是顺从的张开了嘴。
“我,我忙着呢呗。”路陆露说。
“你在北京找到工作了?”
“嗯,算是吧。”路陆露嚼着嘴里的东西,低下头继续发呆。
“啥工作啊?”我问。
“哎,你问那么多干嘛啊,查户口的啊!”路陆露极为不满的嘟囔着。我被她的激烈态度震了一下,胃口全无,点上了一根烟。
“你工作干的还顺心么?”路陆露好像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马上又恢复了心平气和。
“啥顺心不顺心的,混呗。”我吸了一口烟,“老板都那样,干活时候把你当自己人毫不见外的使唤,发工资的时候又立马划清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的界限,多一个子儿都不给你。”
“你有啥不明白的就问问崔树。虚心点,好好干吧。”路陆露竟用充满慈爱的眼神望着我。
“嗨,你还不知道我。。。”
说完了这句,我和路陆露又陷入了莫名其妙的沉默。中国语言博大精深,有太多词语在特定的语境有着特殊的意思。而沉默不论什么时候,都有无限种含义。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和路陆露之前上学那会儿很少会这样,不仅不会沉默,俩人还总争着说。短短几个月不见,好像一切都变了。我内心焦急不堪,我想打破这不应该存在的沉默。可又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几次和路陆露眼神相接,我们都不约而同的触电般赶紧避开。
还是路陆露率先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沉默。她说高羽和梁馨怎么样了?我说还那样呗,吵吵闹闹,没完没了。路陆露说那样也挺好。我说好什么啊,咱们能比他们更好。路陆露就不再说话了。
吃完饭,我和路陆露又重新回归陌生的街头,如果说刚才我们之间的不知道说什么话已经很尴尬了的话,现在则更加尴尬了。因为我们面对的问题不仅是不知道说什么,还附加了不知道去哪。风雪越来越大,我和路陆露在饭店门口面面相觑。
“去看电影吧!”我和路陆露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 想看书来
十一、圣诞节?(3)
我和路陆露好像还从未在电影院看过电影,曾经在学校倒是看了一次。开场十分钟之前,整个礼堂座无虚席。等灯光暗下、一片漆黑,荧幕上出现了《初恋50次》的字幕时,顿时下面一片骚动,我听见我后面不远处的一个男的的声音说:“又他妈是老掉牙的爱情片,没意思透顶,我还以为是《变形金刚2》呢,走,咱不看了。”然后又出现一个女声说:“可是我想看啊,虽然这是老片儿了,可我听人说挺好看的。”
结果男的还是把女孩拽走了,路陆露应该也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当那对儿从我们身后走过的时候,我和路陆露相视而笑。
“你是不是也不爱看爱情片啊?”路陆露小声跟我说。
“爱看,这片子我虽然看过,看几次都觉得特感人。”我说。
“可是我没看过,你要觉得没意思,你就先回寝室玩会儿游戏吧。”
“那能行么!就让我再陪你受一次感动吧!”我说。路陆露立马高兴的像块狗皮膏药一样乎在我身上。她的瀑丝长发此刻仿佛成了我墨色的披肩。
为了能最大限度的接触,路陆露把脑袋紧顶在我的脖子根上,这样从她的视角来看,整部影片都是斜歪的。为了能让她看到正的,我整个身子都向下窜了一窜。我俩的脸终于能贴在一起,路陆露调皮用嘴中的空气鼓起腮帮子,由于我们的脸贴的严丝合缝,我能明显感到她的脸蛋儿上凸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我也不甘示弱,学着她的样子也鼓起一个“包”去跟她抗衡,我们就这样互相挤压着互相的“包”。
路陆露居然跟我死磕了,她半搭着眼皮,卯足了力气。还借助了脑袋的力量向我发起了一波波攻势,我的嘴巴顿时倍感压力。同时我也能感觉到她那边儿也已经是强弩之末。我猛的一用力,路陆露“噗”的一声吐出了气。那声音不但响而且听起来还真像放屁。路陆露不好意思的哼了一声,扑在我的怀里。
在学校礼堂毕竟不比在电影院,当电影最后以大团圆收场时,我正打算亲吻路陆露。我们刚刚双唇相接,却被震耳欲聋的打铃声打断了。灯光再次亮起,我和路陆露鼻尖对着鼻尖,不知所措。
十二、看电影?
我的路陆露啊,我美丽的路陆露,我致命的路陆露。我柔软的路陆露,我坚硬的路陆露。我高大的路陆露,我渺小的路陆露。我宁静的路陆露,我闪烁的路陆露。
我每时每刻都想对你一诉衷肠,那时没来得及出口的话,现在要说。我已经下定决心。
这次我们赶上看一部灾难片,讲的是未来某一年全球都闹地震、发洪水,一帮人开始逃亡,最终居然是一个小说家拯救了一艘救生船上人的生命,总体感觉还不错,唯独剧情假了点。
“这剧情太假了,一写小说的居然拯救一帮上流社会名流们的生命?现实中写小说的连拯救自己都困难。”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上这么一句,反正我在没话找话,既然如此,说什么也无所谓,我只是想跟路陆露说话。
“哎,对了。你不是说你也写小说呢么,写的怎么样了?”路陆露眼睛依然没有离开屏幕。路陆露就是这样,无论多么无聊的片子,只要看起来就能立马投入进去,有时还会根据不同的剧情或微笑或小声尖叫一下。
“十多万字了。”我不得不撒谎,因为我不想让路陆露觉得我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写部小说的想法我一直没忘,在路陆露不辞而别离开H市之后,我好像在QQ上跟她说过。不过这事儿就像逛商店买衣服一样,也许今天你相中了一件自己很喜欢的衣服,睡宿觉明儿一早你可能连这衣服什么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