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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把蓝风儿放下,她就一脚踏进了房门,嘴里面还说着不客气的话。
我看了看坐在诊断桌前的医生,和气地笑了一下。他也勉强地回了一下,旁边还有几个病人似的在那里呻吟着。
那个医生的脸瘦瘦的,五十来岁,戴着一幅高度近视的镜子,可是深凹的眼睛却是炯炯有神。他看着眼前的局势,似乎换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护士就开口了,“我说,你们怎么不懂礼貌呀,来到医院要挂号知道吗?快点,到挂号房去挂号!”
第三章:护士的刁难(中)
我还是没有理她,随她怎么叫吧!我把蓝风儿留在原处,就出去到她说的那个地方了。心想,“这里只不过是个山村,人烟稀少,也不会有很多人的。”
走到那个小小的通口处,就像里面的人要了一个挂号单,可是叫了半天,里面却是毫无声息,然后就小心地把头伸到更近处,这时候忽然也伸来一个脑袋,我吓了一跳,如果是黑夜,或许本能的就把拳头伸出去,那时里面的人就会很惨的,还好这是医院,方便抢救。
“干什么!吓死人了”里面的人也是吓了一跳。
我仔细辨认了一下,怎么又是那个护士,白白的脸更加像个刚刚死去的人,她的眉毛倒竖,眼睛瞪地像个屈死的鬼,手不停的在胸前拍打着,我倒是真的佩服她无孔不入,怎么这里的每个角落都有她的声音,还是不想的好。
“挂号!”这是我追蓝风儿到山里,到现在说的第一句话,心情当然不是很好。
“你什么态度!要挂号是吧,现在人不在。”她蛮横地说着,那态度才是活气人,脑袋不停的晃着,眼睛瞥着,如果是男生的话我真想捏扁她。
“那你不是人吗?”刚一出口就知道有了口误,可是再回口已经是来不及了。本想问她你是做什么的,有事没事怎么到这里来了,言外之意还是希望她尽快给我挂号单。
“你才不是人呢!臭流氓,你说谁呢?”她忽地一下站到窗口。我看了一眼她的眼光,像能冒出一团火来,如果我要是羊肉的话,说不定让她给烤成羊肉串。
我躲了一下,那到寒光没有射到我的身上,否则不洞穿才怪,只得暗自侥幸。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问……”还没有等我说完,她又爆竹似地像我攻击。
“什么对不起,本姑奶奶才不稀罕呢?你要找的人不在,等着吧你!”她又坐了下去。
第三章:护士的刁难(下)
我真的无可奈何,心急地要命,可是她倒是百般刁难,心里也只能暗自发怒,如果谁要真的找了她做老婆,那才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呢。
我转头看了看门外的光线,想是快六点了吧,如果再不行的话,他们就快下班了,到时又要等下一班,折腾来还是风儿受罪,心里的那股歉意让我不得不尽快做出行动,还是放下点自尊,给她戴戴高帽吧,从心里说,那是我百般的不请愿,可是为了风儿,也只能豁出去了。
“小姐,真的对不起,上次也是我的不对,你看你大人有大量,还是放过我这个平头小百姓吧!”我知道我的心在颤,真的想像不到这样的话是从我的口里说出来的,如果没有人的话真想闪自己几个耳光,简直讨厌至极,可恶至极。
“切,你还知道道歉呀!你当我是什么呀!本姑娘还不吃你那一套,你到一边等着吧,我也不知道值班的什么时候回来,要不回来我告诉你哦!”她调侃的语气真的让人受不了。
挂号单就是在她的面前,伸手即可触摸地到,可是她硬要这样说不是她的职责,自己还真的无话可说。以前看过很多这样的文章,报道,说医院的服务怎么怎么不好,那时我还有点质疑,到现在还是有点质疑,我只是相信她是捉摸,戏弄我。我开始有点动摇了,但是还是不相信同是生长在一起的中华子女,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区别呢?国人,什么是国人?如何理解这个让人窒息的词汇?如何看待这个联系整个中华民族血脉的词汇?
我无语,深深地被刺伤了,被这个戴着白帽,穿着白色衣服的人们称之为天使的浪漫青春的美丽人儿给刺伤了。
难道我真的失望吗?说实在的,我只是相信那是个人的角色,也就是一块臭肉坏了整锅汤,一只苍蝇打翻了客人的胃口吧,这难道没有异曲同工之处吗?
第四章:挂号单(上)
我还是站在那里,好像是等待她的施舍似的,麻木的不肯再说一句话。
她在里面得胜的笑个不停,那笑声里好像有无数枚暗箭死死钉在我的心脏上,如果是雪花,我可以融化它;如果是冰块,我可以允吸它,可它偏偏是人们看不到摸不着的笑,让人窒息的笑。我木木呆呆地站在窗口,心里的篝火在熏熏的暗长。
“唉!我说,你还要不要了!”她等了好长时间,却没有见我说话,就试探着问我,
我没有回答她。
为什么要和这样的人说话呢?真的怕污染了我的灵魂,我甚至想到她是怎样来到医院来上班呢?难道救死扶伤已经不是她们的本分了吗?难道就这样踩着别人的痛去欢笑和惬意吗?我不明白,改革了那么多年,公众的医疗服务却是惨不忍睹。
“你还要不要挂号单了!”那声音变了,柔声中却不免有点坚硬。我听得出来,已经不是那个护士了。
我还是木讷地恩了一声,在收费处交了两块钱又回到那个探监似的窗口。
“什么名字?”还是那个声音。
悬在空中的心才算落了下来,不是那个可恶的护士就好!
“古瑶乐!”我也是和她一样的口气,心里却想着其他的事。
等到她把那个挂号单扔给我的时候,我像捡了个宝贝似的捧在手里。我打开了一看,却一个字也不认识,包括给我的收费条。上的中文不像中文,英语不像英语,同时我倒是佩服她的中西结合了,或许是我们方块字的一大发明吧,为什么不申报世界专利呢?我自己倒是真的可悲了,我在哀叹命运,上了那么多年的学,居然连一个小小的医院收据都看不懂。
如果在中国的书法也用在上面,那岂不是更加伟大,龙笔凤舞不说,倒像是芭蕾演员的曼妙舞步。我于是开怀地一笑,把刚刚的不快忘地一干二净。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四章:挂号单(下)
我回到外科房间的时候,里面就剩下风儿一个病人了,那个医生也没有管她,神情专注地看着书,真是个勤奋的好医生啊!风儿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等我回到她的身边时,我才看到她的眼睛里都是泪,她一把拉着我的手,那手握地很紧很紧。
我把挂号单递给了他,他推了一下下沉的眼镜,嘴角上抿着快要掉下去的微笑,仔细端详了一下。我看他这的动作真真正正的一个老学究的样子,顿时就厌烦起来,心里暗骂这是杀人不见血的医院。
他起身才察看风儿的脚,也不管别人有没有准备好,就用力地戳了一下,随之而来的就是风儿嗷得一声怪叫,顺流而下的又是泪水。我不忍地抱住她,让她把脸藏在我的身后,这样也许她不会害怕。
“还好,只是扭着了,没有骨折!”他当然很有把握地说,站起来就回到诊断桌前,“不过,也有不好的地方,里面淤积了好多血,怕是十来天不能下床走路!”
我也深感庆幸,如果是骨折的话,那我的内疚就会很深的。
藏在我身后的风儿,此时已经把脸转了过来,看着我的脸,“那赶紧给我弄点药,咱们回去。”
那个医生把头抬了起来,“还没有好呢?扭伤的脚还要通过推拿校正呢,万一要是错了位,你就会残废的。”
我知道这样的程序是很痛的,小时我也有这样的经历,不小心弄伤了手呀脚呀什么的,都是王大爷爷给我捏好的,不过每次都是疼的让老妈老爸给按住,几天以后也就会慢慢消失肿痛的。
那医生戴了一幅橡胶手套,就来到风儿的面前。风儿哆嗦了一下,又把脸藏在我的身后。胸脯贴着我的腿,我知道她胆怯的心在不安地跳着。
那医生开始了,风儿当然疼的嗷嗷乱叫。我的手圈着她的头,抱得更紧,嘴里安慰着,“风儿,别怕,有我在呢!没有事的,就一会,马上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也许从来没有这样漫长的时刻,以前我受伤的时候,也就是一会就过去了,可是抱着她却感觉时间永远像停止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