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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最终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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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回头草这个字眼,姜易成的眉头轻轻皱了下,又很快舒平。
  我撅着嘴巴,说:唐书瑶才不是回头草,唐书瑶是周或这头拉磨的倔驴头上挂着的萝卜,以前磨转得快,萝卜也转得快,倔驴总吃不到,现在磨停了,萝卜送到嘴边了。
  伊莎莎骂我:小妮子现在知道急了,以前干吗去了?
  姜易成说:你骂人还挺文明的,一个脏字都没有,周或已经是大叫驴了。
  我急得红了眼眶。
  伊莎莎叹口气,水清,交给我吧,只要周或回来,我保证他是你的。
  可我们还没等到周或,龚心却出事了。
  龚心能出什么事——除了王弘路。
  王弘路被龚心养了几个月,跟个神仙似的供着他,伺候他吃喝玩乐抽。临近除夕的时候,王弘路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人,不能丢掉自己的尊严和骄傲,至少,他认为怎么着都要赚点小钱过年。
  王弘路连着在街上晃悠了两天,终于发现了一个快速致富的道路:住在对面的用户,开始每天聚集了大量的社会闲杂人士赌博。他观察了几天,发现这帮人玩得非常大,一注就要八千多块。他几次想着到里面看一下,却被这帮人狡猾和警惕地拒绝了——非熟人介绍连门都进不去。
  王弘路在看到市电视台播放的公告时马上调整了路线:
  近日,根据群众反应,我市隐蔽性赌博活动日趋严重,为维护社会治安,树立良好的社会风尚,严厉打击和遏制赌博的活动,欢迎大家踊跃举报,举报电话:8456XX27。凡举报并经查实的,奖励总赌额的20%,并严格为举报人保密。
  王弘路看到这则公告的时候豁然开朗,坐在沙发上笑得合不拢嘴,龚心晚上下班回来的时候,他还在痴痴地笑着,连望向她的那一眼带着无比的温柔和深情,吓得龚心站在门口好半天不敢挪动地方。
  第一次举报的时候,那个身高不足170的小民警把2万多块交到他手上,怪异地看了看他,嘴里嘟囔着什么,见王弘路看着他,尴尬地笑笑。倒是那个大刘,一直送他到门口,爽朗地说:“年底了,上面的任务也重,你还要多协助我们啊。”
  王弘路半鞠着躬说:“一定一定,您也多照顾我,千万帮我保密。”
  回到家,王弘路牛气哄哄地甩给龚心一万块,“拿去。”
  见龚心愣住,王弘路骂道:“你个贱X叫你拿就拿着。”
  龚心问王弘路钱是怎么来的,王弘路心情好,没听出话外之音,痛快地说:“反正不是偷的抢的,管那么多干吗,爱买点啥就买点啥。”
  龚心再不敢多问,手里的钱还带着王弘路的体温,她转手就还给了李斌——已经易主的丁是丁酒吧老板。她在那里已经干了四个月,给了这一万块,她就彻底还清那5万块了。
  李斌对龚心还有点不舍得,但并没有挽留,龚心出酒吧的时候,李斌跟过来,说:“我知道王弘路根本不想还这5万块,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你来这儿吧?”
  龚心摇摇头又点点头,泪水湿了一脸。
  李斌说:“你这个人太重情重义,但……多保重吧,有什么事情还可以找我。”
  龚心重重地点头,跑开了。
  已经过去五天了,隔壁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王弘路憋得跟跋涉了十天山路没喝水似的,好不容易看到水龙头,恨不得整个拔掉,却被人家告知停水。
  他一遍遍盯着对面的住户,几次想踹开大门探个究竟。
  安静。
  只是安静。
  安静极了。
  第7天的时候,王弘路坐不住了,在小区里面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特殊情况。担心这边有情况又急急赶回来,他刚进单元门,就听到了和上次差不多的喧哗声,一口气上了五楼,刚把耳朵贴在人家门边上,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被厚重的铁门弹开,一屁股摔到自家门前,从铁门里出来十几个笑得跟小民警一样诡秘的男人,领头的男人手里抓着个麻袋,王弘路还没来得及喊出声,麻袋已经罩住了他的上半身,与此同时,一声闷棍打在他的头上,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王弘路被人发现是在十天后,家住郊区的大学生李玉放了寒假去遛狗,刚到村头小麦地的岔路口,小土狗就跑到路边的沟里刨个不停,怎么叫都不走,还汪汪起劲地叫着。
  结果李玉刚下自行车就看到从几乎碎烂的麻袋里露出的,王弘路被打得乌黑的、惨不忍睹的脸。

第三章 05
更新时间2009…7…30 11:16:44  字数:1857

 龚心接到派出所的电话时正在马路边上贴寻人启事,王弘路十天没回家,打电话不通,她报了警,警察录了个口供就叫她回家等消息,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她实在没有办法干等下去,就开始在胡同里挨个贴寻人启事。
  寻人启事上的王弘路还在对龚心笑,眸子亮亮的,一手握着扎啤,痞里痞气的。
  就是鼻子小了点儿,嘴巴大了点儿,龚心喃喃着,眼泪就流下来,继续自言自语:就是脾气大了点儿。
  但我还是很爱很爱你的。
  她几乎把榕城的每条街道都贴了个遍。
  龚心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两个警察就拿着记录本,一板一眼地问龚心:
  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你最后见到死者是哪一天?几点钟?
  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时,你和死者有过纠纷吗?
  我们给你打电话时你昏过去了,死者的死对你来说没有一点预料吗?
  ……
  龚心摇着头,一声不吭。
  一个女警察察觉到什么,问:“你在榕城还有别的亲人吗?要不要打个电话?”
  龚心闭上眼,又睁开,掏出手机,电话刚接通就哇的一声哭开:“水清你快来……”
  我曾经无数次祈祷王弘路死去。
  我没想到这下他真的死掉了。
  如果我知道龚心会哭得这么伤心,无论如何我都不该那么诅咒他。
  我无法忘记龚心伏在我的怀里哭得伤心的样子,她的双臂绕过我的腰际,狠狠发着力,因为过度哭泣而浮肿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说水清,那帮警察真是一群混蛋,他们审讯我,他们以为是我杀了他,他们审讯我,在我失去我最爱的人时,在我那么悲痛和无助时,他们在我千疮百孔的心脏上放了一个又一个炸弹,水欣,他们想炸死我,他们嫌我还没有粉身碎骨。
  水清,所有的人,都逼迫我从今天开始,用“死者”两个字取代,有关他的一切。
  王弘路不再是王弘路,从今天起他的名字,叫做死者。
  伊莎莎主动跑来跟龚心冰释前嫌,龚心只是握住我的手,谁也不理。
  我们一致认为龚心不能在原来的地方住下去,刚巧姜易成看到楼下的两居室招租,就付了三个月的租金,龚心在我们的安排下,搬了过来。
  王弘路的爸妈从山西小县城匆匆赶过来,是很典型的老实巴交的农民,嘴巴抖动着,哭得老泪纵横,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仿若在空旷的地面上扔下的巨石,被人消了音,却依然可以感知那巨大的震动。
  等到王弘路的尸体火化,他们抱着骨灰径直回了老家。临走之前,善良的老人没忘叮嘱龚心,“孩子,以后好好过,我儿子脾气暴,要是以前有对你不起的地方别怪他。”想来,王弘路在家也是霸王一个,没少让他们操心吧?
  而王弘路的案子没有一点进展,龚心虽然觉得和隔壁住户有联系——她是后来通过派出所的老刘才知道王弘路曾经举报过聚众赌博,但隔壁的房子也是房东出租的,那帮人早就没了踪影,线索就此中断。
  之于我,一直无法理解的是,王弘路曾经那般凶狠地待她,打她、骂她、蹂躏他,她依然那么痴情,痴情到变成了哑巴,不说话,清醒的时候停止哭泣,哭到累时昏昏睡去,如此反复。
  她不肯吃饭,偶尔喝点水,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周,直到嗓子嘶哑,双眼红肿无法睁开。
  伊莎莎看过龚心几次,提着大包小包各种营养品,龚心还是不理她。她看着龚心一天天消沉,私下里偷偷问我,水清,你说是不是每个龌龊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或者几个被糟蹋了的女人?
  我正犹豫着该怎么回答,伊莎莎又说:包括你,还好关键时刻周或出面,否则你的下场不会比龚心强到哪里去。
  我一愣,周或?
  伊莎莎顿觉失言,嘴里叫着:我……答应周或不说的。
  你是说,当时,是周或找的叶轻狂?
  伊莎莎看着我,自知隐瞒不过,只好说了实话:看着叶轻狂对你百般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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