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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突然垫步欺身,照准夏逸峰“命门”,呼地就是一掌。
刘老庄主一见连声喝道:“威儿且慢!”
这一声喝声未止,只听得“咚”的一声,刘威竟自腾、腾、腾,一连退后好几步兀自把不稳椿步,噗通一下跌坐在地上。
夏逸峰悠然自得地站在那里,说道:“少庄主方才在船舱顶上,已经再三让步,竟不知觉。如今仗势来欺人,尤觉可恶。本来念你年幼,不作计较。但是,看你从中挑唆,诬陷令姐的情形,才小给惩罚。”
刘老庄主没有喝住刘威的突然出手袭击夏逸峰,满以为这一掌一定震伤夏逸峰,没料到双方微一接触,也不知道夏逸峰用的什么手法,刘威顿时震退数步,老庄主这才惊讶的看着夏逸峰。
夏逸峰上前两步向刘老庄主深深一躬到地,说道:“在下武林后进,有一句不知进退的话,不知老庄主能否俯听?”
刘老庄主此时心里也是感慨良之,便点点头说道:“有话说来不妨!”
夏逸峰拱手称谢,正待说话时,突然,折身一掠,衣袂飒然,早就飘身左侧,伸手一拦,笑道:“三位那里去?要走也待我说完话之后,回头我还要有劳三位为我作证呢!”
原来三龙帮那三个人一听夏逸峰要向老庄主说话,知道说到最后,他们倒霉,三人一递眼色,便悄然起身要溜,没想到刚一走动,夏逸峰早就看到,飘身过来伸手拦住。
这三人一见走不了,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这就怪了,你我都是作客君山,你为何干预我们的行动?岂不是喧宾夺主么?”
夏逸峰毫不理会笑道:“任凭你们舌绽莲花,今日休想走脱这客厅一步。”
三个人一听面面相视,突然一递眼色,三人同时撤出兵刃向夏逸峰扑来。
夏逸峰挫腰倒纵,倏又挺身凌空,三人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顿时一个个都咕咚倒地,被点中穴道不起。
刘庄主也不知道夏逸峰凌空点穴,用的是什么手法,只见他点倒三个人以后,连头也不屑一回,走回原来地方,拱手说道:“这三人关系晚辈说话作证,不能让他逃脱,方才放肆之处,请老庄主原宥。”
刘老庄主摇头说道:“这些不管,我先问你,夏朋友,你师承何人?可否先行相告。”
夏逸峰立即垂手肃然答道:“晚辈黄山白云谷门人夏逸峰。”
刘老庄主点头说道:“如此说来灵空大师是令师叔,一代宗师的门下,谅来也不致说诳语,但愿你能说出真情实话,好让君山唯一女儿洗刷清白,毋使我刘门玷羞,老朽定然感激不尽。”
夏逸峰便将自己身世约略说起,一直说到安庆分帮险遭毒手,刘白禾姑娘仗义施救,开罪三龙帮,想是污谣的话从此而起。
刘老庄主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对于白禾我原极溺爱信任,可是,自三龙帮回来以后,非但只字不提为何回来?反而成天闷闷不乐。此时三龙帮派人来不提白禾如何帮助外人,倒戈相向,只说白禾行为欠端,自觉无颜离开三龙帮。老朽自出道以来,归隐迄今,无一不是之处,留人垢言。如今自己女儿让人如此讲话,这老脸如何挂得住?可是白禾从不申辩,使我还是将信将疑,偏偏今天晚上威儿亲自来禀告我……”
夏逸峰没等刘老庄主,便插嘴说道:“请恕晚辈放肆插嘴,如若不是今夜晚辈巧逢令嫒,洞庭君山不仅名声将由此而狼藉。更而家破人散。”
夏逸峰便将祁连山之行,受寒冰仙子之命来岳阳,巧遇三龙帮三贼,暗商毒计,一面挑唆父女情感,一面邀请父子前去太湖进入三龙帮。
夏逸峰沉声恳切说道:“三龙帮崛起江湖之后,武林蒙羞,姑不论老庄主对令嫒之怀疑到如何程度,但是老庄主一加入三龙帮,只怕一生英名,从此付诸流水。”
刘老庄主闻言长叹一声,说道:“三龙帮与洞庭君山之关系,非夏朋友你所能了解,此话说来话长。”
双帆无影女站在一旁,默然良久,此时再也忍不住叫道:“爹爹!”
刘老庄主点头说道:“白禾!休要焦急,爹爹闯荡江湖数十年,没有一件事不能公诸于人,夏朋友今天为我刘家星夜奔驰,一再受辱,为刘家免去分崩离析之惨变,为人肝胆照人,爹爹积压心中之事,极欲一吐,以畅数十年之积郁。”
夏逸峰急忙说道:“老庄主如此称呼晚辈,晚辈非仅担当不起,且有坏武林礼数。以晚辈之浅见,此时先将三龙帮来人作一处置,然后晚辈再聆老庄主教言。”
刘老庄主也点头称是。
夏逸峰走上前去,伸手连拍三掌,解开三人穴道,说道:“方才之言,你三人谅也听到,如今趁我在此当面,你三人将来洞庭君山之本意,一字不漏,在此当众和盘托出,不容有一字谎言。”
夏逸峰一打量三人,笑道:“如此要你直说,谅来于心有所不服。也罢,看你三人能远道前来,在三龙帮也必然是小有头面的人物,我也不必知道你们的姓名,就在这客厅之内,你三人各尽所能,要能五招之内,三人中间任何一人能逃出客厅,我夏逸峰全力担保,请刘庄主备船送你们渡过洞庭,毫不伤害。如果在五招之内,不能逃脱,则将来意实情照说,这个东道谅也赌得过。”
说着转身向刘老庄主说道:“老庄主!晚辈擅自作主,尚请原宥!”
夏逸峰这一话说出来以后,不仅厅上堂下人等,都惊得呆了,就是刘老庄主,也愕然不置,心里暗忖道:“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这客厅如此宽敞,三人分头外窜,再好身手,也无法同时阻拦!”
此时,只有双帆无影女了解夏弟弟的心意,一方面要显一显身手,让刘庄上下能另眼看待;一方面让刘庄主上下都知道三龙帮来人在如此赌输之后,所说的话,自是都是真言,为自己洗脱污名。
双帆无影女站在一旁,不由深深地看了夏逸峰一眼,心里却也担着心事。
夏逸峰向老庄主交代过话之后,转身便向那三个人说道:“三位意下如何?”
这三个人一听夏逸峰说出如此东道赌法之后,还疑心有诈。后来听到夏逸峰如此向刘庄主打招呼,才肯定此事是真。这三个人诚如夏逸峰所说,在三龙帮总坛下,也是小有头脸的人物,功夫也颇不弱,一见夏逸峰转身过来,三人一递眼色,陡然一声发喊:“如此我们少陪了!”
话一出口,三个人分朝三个方向,顿足腾身,向厅堂外面跃去。
夏逸峰扬手哈哈大笑,笑声一止,顿时一声暴喝:“回来!”
只见他两手左右一分,平推两掌,足下微一使劲,身形嗄然而起,闪身一晃,凌空单手一捞,当中那个早被夹颈一把抓住,顺手一扔,摔在客厅当中,跌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左右两边的两个,被刚才掌风扫及,直对墙壁上撞去,怎么也收脚不住,轰隆一声,撞得发昏。还没有爬起身来,夏逸峰又是旋风一晃,一捞一摔,三个人像是折了腿的泥娃娃,跌跌爬爬,挤做一堆。
夏逸峰这一手独擒三人,把三个大汉,折腾得似孩提一般,举手之间,摔在一起,厅上堂下,上下人等都惊得呆了。
夏逸峰回到原地,依然微笑悠闲,指点着说道:“如果仍有不服,可以再起来试试。”
这三个人跌在地上,面面相觑,半晌作声不得,坐了一会,试试手脚,竟都没有受伤,逃出之心又起。三人站起身,互相看了一眼以后,当中一人上前说道:“尊驾神功无敌,在下兄弟三人愿认输就是。”
转身向另外两人一挤眼,双帆无影女站在一旁,眼快看得清楚,顿时一声娇喝:“鬼鬼祟祟,小心找死!”
姑娘喝声未了,三人猛地一转身,一掀衣襟,双膝微微一弯,吭嚓一声,三把特制的弩弓,触动机簧,各有八支弩箭,状如飞蝗劲射而出,正对夏逸峰而来。就在这机簧一触的同时,三个人挺腰一个倒纵,霍然倒退五尺。
这种弩箭,劲道最强,一经发出,力能贯重革。夏逸峰隔得如此之近,这廿四支弩箭措手不及射至,最好功力,也无法躲闪。
夏逸峰其实早就看出三人眼色不正,知道还有毒计未逞,已经提神戒备。突然间双帆无影女一声叱喝,夏逸峰不再稍待,右手一按剑簧,唰地一声,紫灵长剑应声而出,就在这剑出的同时,三人的弩剑正好齐至。
夏逸峰吸气一挺,人起空中,翻身缩腹,紫灵长剑一抖,剑化满天星斗,一式大罗十九剑中的绝招“天女散花”,迎空盖下。只听得一阵咔嚓之声,廿四只弩箭,全数削断掉在地上。
这一式“天女散花”招式未满,夏逸峰单剑一柱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