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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我正聚精会神地给学员相面,袁满冲到我面前,“你的教材呐?”
啊哟!这个家伙!居然敢整我?!我饶不了你!“袁老师,对不起,昨天晚上我去图书馆复习,书忘在那里了。”我装出一副可怜相对袁满说,“很多东西都不懂,老师你下课以后能给我讲讲么?”我含情脉脉地望着袁满,我感到那时候全班的人都在盯着袁满――死袁满,我让你整我!哼!
袁满发了一阵窘,把自己的教材递给我,“你先用这本吧,下次注意点!”
袁满当老师的样子还真不错,看他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如果我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肯定一下子就喜欢上他了。
我是高兴了,袁满这一节课上得可是难受得要命,他都不敢往我这边看,头一直朝着教室另外半边,冷落了在我周围的若干美女帅哥。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袁满已经是口干舌燥。也难为他了,三个小时不停地说下来,加上我在这里捣乱,他能轻松自在得起来就怪了!两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到讲台上去问袁满问题――什么请教啊!瞅瞅那眼神,明摆着是追求嘛!我摇摇摆摆走上前去,双手把书递给袁满,嗲声嗲气地说:“袁老师,谢谢你!一会你有时间么?”那两个女学生瞪着我,满眼的不屑一顾。好像没看见我一样,继续问袁满她们所谓的“问题”。我真怀疑她俩上课究竟听了没有,这么简单的东西也亏她们问得出来。哦,对了,这年头男人都喜欢“无知的小娃娃”。
“别闹了!等我给学生解答完问题再过来,你等我一会儿。”袁满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
“老师……”两个女孩莫名其妙地看看我。
“哦,她是我女朋友,来凑热闹的。”
我开心而满足地看着袁满,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他肯在别人面前承认我是他女朋友,不管这个人是什么人,我都会觉得幸福。我不否认这两个跟我毫无关系的女孩对袁满表示好感的举动让我有了些许成就感,我也不否认袁满装作没有看出来而告诉她们我们的关系也让我有成就感。我想,就是因为我能够得到的太少,所以才万分在乎这些东西吧。
“哎,那两个好像对你有意思呐!”看着两个女孩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我朝袁满挤挤眼睛。
袁满在我唇上轻吻一下,整理他的东西,“小东西,别乱说,你以为我是什么好人啊?都喜欢!也就你把我当个宝。”看看我,袁满又说:“你这个样子,再梳条马尾辫,就是十足一个学生妹了。”
他还是没忘记我长发的样子,他还是喜欢我长发的样子的。那么,我该留长发了吧?
“你看看你,打扮成这样儿,带着你上街,还不都得以为咱俩师生恋呐?”袁满收拾好东西,牵起我的手出门。
“呵呵,重要的是‘恋’,是不是师生,他们管我呢!”
出了教室门,袁满牵着我的手在走廊里大模大样地走,见了同事友好地打招呼,人家问起,他就说:“我女朋友。”
我知道有个问题现在问是不合适的,但我还是没忍住。“怎么他们都不认识许笑然么?”
袁满看看我,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她很少出来见我的朋友,她觉得我的这些朋友和她不是一种人,就算是我要参加一个什么聚会想要带她去,她也会百般推托。我就一直想不通,我的朋友怎么就不合适她了?”
我明白了,许笑然对袁满缺少理解和体谅,她只是一味地去爱袁满,可是她并不知道该怎样去爱袁满。她肯定是个贤妻良母,但她肯定不是袁满的知己。我自认这世上没人比我更能看清袁满,我知道他的一切优点,我懂得包容他的一切短处,我比任何人都要懂得如何去爱他。而他,却偏偏不能和我在一起。造化弄人吧。
“袁满,不如我留长发吧?”
“好啊,要留多久才能变长?”
“要是很久,你就不等了么?”杨拓肯定不知道我会这样跟人家发嗲的。不管多泼辣的女孩子,在她爱的人面前,永远都是柔情似水的吧?
“小东西!多久我都会等的。”
好吧,袁满,你等着我,我会留长头发,还你一个长发飘飘的林南。
可能因为是周六,街上的人格外多,袁满牵着我的手在人群中穿来穿去,把我护在怀里,抱在身侧,我从来没觉得自己象现在一样渴望依靠一个肩膀,就这样依靠一辈子。
我在一家婚纱影楼的玻璃橱窗前面停住了脚步。我从小就喜欢穿白色婚纱的新娘,每次从电视里或者婚礼上见到了美丽的新娘我都会痴痴地看,在我眼睛里,那些新娘就是童话里的公主。“袁满,你看,那个新娘真漂亮,是不是?”
“那是化装师厉害,你要是去让化装师化化,肯定比她漂亮。”
“呵呵,真的么?”我回头看袁满,“那你的意思是,我现在不漂亮咯?”
袁满连连喊冤,“我没有啊!可是,我始终觉得,女孩子漂亮不漂亮在其次,最重要的还是气质。”
“那我还是不漂亮咯?”我故意撅起嘴,把袁满弄得哭笑不得。“很想去照一套,趁着自己年轻。”我回过身继续看着橱窗里的照片,向往地说。
“你别是想嫁人了吧?”
我笑笑,并不说话。是啊,我是想嫁人了,可前提条件是,要娶我的是你袁满。我想着,如果那照片上的新娘是我,新郎是袁满,我一定会笑得比那女孩还要甜蜜。因为这种幸福,是我等待许久以后的结果,也是我这一生最渴望得到的。
“小东西,现在还有没有人追你?”袁满拉我过马路,要带我去吃饭。
“没。”
“还好还好,要是有人追,我害怕竞争不过呢。吃什么?”袁满指着街边一排小吃问我。
“永和豆浆,我要吃炸酱面。没人追啦,真的没!”
我们去“永和豆浆”,袁满给我要了炸酱面和冰豆浆,自己吃肉粽。我“呼噜呼噜”地吃面,用筷子把袁满盘子里的肉夹过来塞到自己嘴里,“好吃,抢别人的东西就是好吃。”我说。
袁满含笑望着我,“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呢?”
我把一碗面一扫而空,擦了擦嘴,我对袁满说:“过年你回家么?”
“不回了,我这边事情太多,没有那么多时间。你呢?”
“我肯定回呀,我妈都想死我了,我要是不回去,她和我爸就要来了。机票都订好了,年三十早上飞。”袁满不能回去,我是略微有些失望的。虽然他回家我们也见不到面,但我们俩的家乡相隔并不远,至少不会让我有那么强烈的分离感。
“到时候我去送你。”
我忽然想起了李浩君在荷兰的时候,每天都会隔着千山万水给小雨打电话,那会儿的情景倒是很像一首歌里唱的:“我的黑夜是你的白天,我和你在梦里相见。”一对相爱的人,分离一天都是难过的吧?“袁满,我回家了,你会打电话给我么?”
“当然。”
“每天?”
“每天。”
我放心了,笑了。我相信,袁满答应我,就一定能做到。能隔着一千多公里和自己心爱的人每天通通电话,也是一种别样的幸福吧?拿着听筒的时候,电话就不仅仅是电话,而是电话那头的人。你会盯着电话想着他的样子、他的表情、他的眼神。电话可以把你想说的话告诉那个人,也会把你想听的话告诉你,还会给你传来那个人呼吸的声音,乃至心跳的节奏。通过电话,你可以知道那个人是不是病了,是不是累了,他想骗你都骗不了。相距再远的两个人,也能靠一根电话线谈天说地,一旦拿起电话,你就不会觉得他那么遥远,好像就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
我把这些想法告诉袁满,袁满说我越来越小资了。我说,这不是小资,而是发自内心的感受。
“再喝一碗甜豆浆么?”袁满拿掉我嘴边的糯米粒,问我。
“要,要冰的。”
袁满站起来去买豆浆,回头给了我一句:“不行,胃不好,不准再喝冰的。”
如果这是杨拓或者雷震凯对我说的,我肯定用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挡回去。可这是袁满对我说的,我除了幸福和开心,还能说什么呢?
喝完豆浆,我开始困了。一共睡了没有四个小时,现在开始上眼皮搭下眼皮了。这时候我就想躺在哪里好好地睡一觉,在“永和豆浆”的地上也行。
“都说了,不让你出来,看,困了吧?”袁满揉了揉我的头发,“送你回家?”
我有点迷糊,已经快睡着了,没理袁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