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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吐出来,那海英姑姑的脸色整个就变了,煞白煞白的,急得半点没了血色,倒像是比那倒着的宫女还虚弱似的,太医哪里知道,海英这是惊怕的,如果萱儿真的没救了,海明月那里,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谁也拿捏不住!她连想都不敢想,只好一次又一次拼命掰开萱儿的牙关,将清毒的药喂下去,可是渐渐发现她牙关咬紧了不松开,连水也别想灌进去了,当下她没了主意,只能着急地看着几个太医,几个年过半百的太医这时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只是这宫里头见不得人的药多了去了,这宫女年纪轻轻,不知是得罪了哪个主子,幸好清毒的药灌得快,不然一口气上不来,怕是连熬到他们赶过来都不可能。几个太医把了脉,商量了又商量,还是没盘算出来到底该怎么治,现在这人虽然吊着口气,可是依他们来看,离死也差不远了,那毒药药性十分霸道,现在应该己入肺腑,纵然喝下了清毒的汤药,也不过撑个一时半会,让人多受罪不说,实在是救不回来的。
海英心里着急,偏偏海明月只丢下她在这里照顾着,便直接抬脚去了梅太妃宫里,应该是去查那毒药到底是什么,可是这边萱儿分明己经气若游丝,若是海明月回来,萱儿却熬不住了,海英是第一个没法子交代的,她越想越害怕,越来越焦急。又突然想起海蓝还被拦在外头,现在肯定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她又如何能分心去照顾那个弟弟,只能一次一次让人把萱儿扶起来,一勺子一勺子药灌下去,药汁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的那一刹那,海英分明觉着萱儿己经没气儿了,可是她伸手去探,发现那气息虽然微弱,到底还是有的,这才稍稍放下点心。
她打发宫女去打了水,拧了热毛巾,给萱儿擦汗,便想找这几个太医商量对策。谁知太医对视一眼拱拱手道:“姑姑,这姑娘瞧着是不成了,您快禀了太后,想个对策影才是。”
海蓝直愣愣地看着他们,像是没听懂他们说的是什么,待她回过味儿来了,连声道:“太后面前,还请太医千万不要这么说,这位姑娘是太后身边最着紧的人,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太医还是再瞧瞧吧。”
几个太医面面相觑一个宫女而己,
再得宠也未必大到天上去,可是看着海英凝重的神色,委实又不像是寻他们开心,左右一寻思,如果这姑娘真是普通宫女,太后也不必宜召太医来诊治;当下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再去诊了一次,也不敢再说什么治不了的话了;但是脸色却都还十分为难;不知道这到底吃的是什么药;他们怎么好随便下方子;况且时间上也不能再拖延了啊。。。。。。。
海明月回来得时候;是满满的怒气和愤恨;她末曾想到梅太妃竟然是铁了心打定主意不肯告诉她;那药到底是什么;宫里害人的毒药何止千百;她就算拖得起;萱儿也拖不起了。这时太阳已西斜;余辉照在萱儿明丽的面孔上;留下得却是一层淡金色的影子。突然听到那帮她擦汗的小宫女惊叫一声;海明月急忙过去一看;萱儿的眉心不知何时出现一道黑色的细纹;十分诡异。
”你们快去看看!”海明月又是怜惜又是心疼;顿时说不出话来;她只疲惫地挥了挥手;海英便代她对着那几个太医道。太医们纷纷上前;睢见了萱儿脸上的黑印;顿时都变了脸色;战战兢兢跪倒在地上:”太后;这姑娘中的毒是千层夜;治不得了啊!”
刚才毒性还没有完全蔓延开;他们还瞧不出到底是什么毒;这时候看狗崽子她脸上诡异的黑色印记;他们才惊觉这是宫里药性很强的毒药千层液;后宫里的女子若是中了这种毒;不消几个时辰必然香消玉殒;就算神仙来救;也压不住这剧毒的药性!海明月怒气冲冲道:“叫你们治她,光磕头有什么用,救不了人当得什么太医!再去想法子,若是救不了她― ”她没有说下去,但话语中的森冷已经叫几个太医心里够害怕的了,他们跌跌撞撞爬起来,看起来像是在琢磨开什么药方子,可是他们自己却知道,这时候开什么药都是枉然!不过是让那姑娘多受罪而己,可是太后既然下了兹旨,没有十个脑袋,如何敢抗旨?
一时之间大殿中谁也不敢说话,寂静的可怕,毒性己在她脸上显形,只怕不消半个时辰,萱儿就会全身气血凝滞,毒发身亡!这几句话太医们藏在心里,半句也不敢多嘴,只能看着时间一点一点流失,而躺在榻上失去意识的女子的生命,似乎也随着这时间一点一点变得更加微弱。
海明月突然转身:“海英!去请陛下来!”她眉目间一片冷凝之色,显然是下定了决心,海英应承了一声,飞快地跑了出去。
海英一出殿门,便看见海蓝远远站在廊下,怔怔向这边张望,当下心中酸疼,为这个弟弟的痴心,她劝也劝过,骂也骂过,却无论如何无法让他断了念头。他对萱儿这样喜欢,若是知道她将不久于人世,又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光景,当下不敢再想,连看也不敢再去看他一眼,迅速地避开他的视线,向乾清殿急行而去。
第二十章幸福
勃长乐也是正在寻找萱儿,听到宫人报说太后宫里的海英来求见,他便隐约猜则与萱儿有关,等见到海英的面,听了她说的话,他竟然顾不上自己亲娘现在还被人捅了一刀搁床上躺着呢,倒先是对萱儿担心得要命,跟着海英就要去太后宫中。刚走到门口,他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小金子,去叫上杜良雨。”
杜良雨虽然来路不明,医术却绝对拔尖,这会儿带上他,说不定能派上用场,小皇帝也是急中生智,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个人可用,那些太医因循守旧,越到棘手的时候越是什么忙都帮不上,与其如此,还是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为好!“她这是怎么了?”勃长乐上前去握住萱儿的手,发现触手冰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他的目光凝滞在萱儿的脸上,也看见了她眉心那道黑色的纹路,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杜良雨,你过来看看!”
杜良雨本来也是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皇帝拎着他来太后宫里是个什么意思,还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身份被人发现了,这时候刚松下一口气来,听皇帝叫他,也便没有过多顾忌,看了一眼萱儿不寻常的脸色,不由一怔,伸出右手搭上她的手腕,闭目片刻,脸色忽然大变:“陛下,萱儿中的不是寻常毒药,现在毒入心肺,恐怕― ”
海明月适才见到他去诊治,心中多少还是存了一点希望的,这时候听见杜良雨说了这话,一颗心顿时沉入了谷底,只看着榻上气息越见微弱的萱儿,一言不发。勃长乐一下子从榻上站起来,拎起杜良雨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么!: “你胡说八道什”什么不是寻常毒药,朕… … 肤走的时候… … 人明明还是好好的!他的手劲儿太大,杜良雨手无缚(又鸟)之力,在这种突如其来的袭击之下,只是不断的咳嗽,连句完整话都回答不上来,更何论给出一个让皇帝满意的答案。
”陛下!陛下,先冷静才好;太后那里还着急,您千万别再跟着给她添扰!救人要紧!”海英在一边轻声提醒着,勃长乐看了一眼海明月不善的脸色,将杜良雨猛地一松“有什么法子能治?”
杜良雨骇然地看着眼前的小皇帝,他虽然放过了自己,可是他那双拳头己经紧紧握了起来,指节发出咯咯的声响,显然是气怒己极,进宫许久,他还从未见过皇帝这般失态的模样,可见他是极其在乎萱儿的,可眼下要他救人,分明只有一个法子… … 偏生这法子说出来,就是大逆不道,所以杜良雨咬牙摇头:“草民治不了,治不了。”
勃长乐见他这么回答,不由得又是大怒,他早上走的时候,并没看见营儿,可是人好好在乾清殿待着;又怎么会出事?
他转头看了一眼躺在榻上奄奄一息的萱儿,明明是能走能动会说会笑的人,片刻之间倒在那里不能言语不能微笑,他心里一痛,想到她若是真的不能好起来,一股莫名的寒意侵袭了他的心肺;牢牢锁住他的呼吸;一时之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倒是一边的海明月瞧着他的神色,本来充满忧虑的心一下子沉静下来,看着他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复杂:“行了,这里留下这位大夫就好,其他人都下去吧。”
勃长乐吃了一惊,这才发现角落里几个太医匆匆忙忙退了出去,大殿里的内监宫女也一并被海明月打发了出去,现在大殿里的外人只剩下海明月亲近的宫女海英和还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