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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怕是你又说自己没空,放我鸽子,你自己说,你哪个假期过的完整了?厦门好吗?"
"挺好,我喜欢鼓浪屿,还有厦大,依山傍海.你父亲是厦大毕业的吧?"
"他还在厦大工作过呢,要不是受我妈的身份牵连,我还到不了S城.我姨夫在厦门海洋工程学院,你去过没?"
"没.对了,阿坚,你毕业后是不是回厦门?"
"应该是吧,你呢,这次没找点路子?"
"没想,我觉得S城不错,想先回来呆两年,再南下."
就这样有一答没一答聊着,忽然,阿坚说:"那不是余荣吗?"
这声音并不大,却让蹲在一旁检查煤饼质量的叶珺的身体轻轻地抖了下.
"阿坚,开什么玩笑,好端端地怎么说起余荣来了.他怎么会在这?"
阿坚望了望叶珺,转头大声喊道:"过来,余荣,别站在那."
耳边传来清脆的车铃声,叶珺抬头转身,余荣飞车而来,翻身越下,已到砖石路,站在她身侧.似遭遇雷击一般,叶珺呆呆地站在那.
她的眼中只有余荣,是的,那是难以置信的表情,那是日思夜想一朝相见的渴望,那是无法抑制的火苗在她眼中跳跃.她在燃烧,在发光,在颤抖.她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眼神看过他.望着叶珺,阿坚的心沉进了湖底.
余荣似乎没注意到叶珺的神情,转头和阿坚招呼,阿坚淡淡地说:
"你是来找叶珺的吧?"
叶珺感觉十分虚弱,没有搀扶物她会倒在地上,勉力扶着单车,她轻轻地问余荣:"你怎么来了?"
余荣来不及回答,已见叶珺的母亲出现在窗口,忙喊"阿姨好".叶珺听见了母亲的应答邀请,但她只想离开这,"快走,"也没回头,喊了声,"妈,我送下人马上回来."
眼前的路漫长成一个世纪.
好不容易走过砖石路,到黄土大道,经过那栋教工宿舍,过了人工水塘,再过一个教工宿舍.黄土路的左侧是围墙,右前侧是新盖的化学楼,化学楼底,十分避静.还没到化学楼,叶珺已无法控制体内的激情,纵身投入余荣的怀中.
"为什么你要来?你不来多好,我想,我相信,我是真的真的把你忘了."她狂热地亲吻着他,断断续续地似梦语.
"我也以为你忘了我,我怕,七天了,我见不到你,十余日,我无法亲你吻你,我想你,可我又怕来见你."他艰难地回应着.
单车早已倒在路上.夕阳目睹男女的激情澎湃,只能羞祛地藏入墙外,呼唤晚风扶弄他们的躯体,别让炙热将这一路的空气点燃.爱情原本就是她的一个梦,虚幻缥缈,只存在双目紧闭的一刻,睁眼之后,萦绕心中的是感觉,理不断,挥不去,令她只想永存梦中.
终于窒息.呼吸一口晚风的清凉,水塘边的两棵杨柳相依,摇摆着枝叶,"荣,我们分手吧,再这样下去,我可能会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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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望着叶珺跟随余荣双双远去的背影,阿坚再也静不下心来干活,好在父亲下来了,让他上楼休息.父亲是给母亲叫来的,原来母亲在窗口见到叶珺和他并立闲聊,听见叶妈妈对叶珺的批评声,就让父亲下来了.父亲问叶珺和他聊什么,阿坚却一点也记不起内容了.呆在那等到太阳下山了,叶珺也没回.
晚饭的时候阿坚占了父亲靠窗的位子,叶珺还是没回.母亲发现他总探头出窗,就叫他吃饭要专心.用了一碗饭也没心事再吃,阿坚叫妹妹去楼下找叶辉,将自己关进了书房.
他和她并非是同学口中的青梅竹马,他知道,却不想澄清.
五年级上学期,他从厦门转学而来,勇夺全班第一,成了师专附小五年级的班长,成了师专附小五年级所有女生的喜欢.但那时,班级里并没有她,只有阿文和阿群.
那个周一的早晨,他刚喊了声起立老师好,老师的同学们好的声音还未落下,就传来坐下的声音,同学们坐下后才发觉坐下的声音不似他的.终于,窗口传来笑声,所有的目光转向了窗台前的小女孩.
已到学期中段,还有两月就小学毕业,校长兼班主任早已拒绝了她的转学申请,只是,她的父亲很坚决,叶军虽然上的是乡村小学,但成绩很优异,决不会拖后腿,她刚参加公社的学习竞赛,数学第一,语文第二;他也是没办法,叶军说如果不让她到S城读书她就不再上学,她已逃学N天,整夜趴在父亲的单车后座上,怎么也该让她考一考.班主任望望趴在窗前的小女孩,答应和同学们协商考核,不过成绩肯定会有要求.小女孩破涕而笑,七十五分太简单,阿坚急急向老师申请做监考员.
究竟是这场一对一考试之前,还是之后,他就喜欢上了她,现在的他已不能分辨.
他喜欢她,在班级里不是秘密,同样的,她不喜欢他,是全班同学中的公开信息.她对同学代表阿文说:她不知道什么叫喜欢,更不懂一辈子只喜欢一个是什么意思,她才十一岁,最终和一辈子对她而言,距离太遥远......
想到这,阿坚想起了那封信.
"阿坚,你好.
未能如期回信,请见谅.
你信中所说*,也波及我校,然我及舍友均未加入,或为你不耻,如你所言,不甚了解之事我持静望之态.曾去信询问过科大之阿芸,奥数集训之舍友,对于传言阿芸甚为不解,罢课*之事她观点与我相若.
现我校颇为平静,平静中只听见雪飘落我心跳.虽觉你过于冲动,无谓支持,依然佩服你的勇敢正直,青春焕发,令我刮目相看.诧异你对政治之热衷,感念我的无知.
你说将快乐与人分享可以得到双份快乐,忧伤与人倾述能减少忧伤,自收到阿群的来信后,我常思考这话.原谅我无法和你说信中内容,我心深处,又有谁能知能探.
或许减少忧伤的不是倾诉,那么,又怎能让忧伤不在心中常驻?我想,我应该是爱上了你.冲动也罢,无知也罢,在此时,能想到的只是对你说,我爱你,让爱占据我们的心吧.
从前,我总那么自信,以为能够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已悲,生死从容面对.现在才发觉,不过是妄想而已.
有空给阿群写写信.如果你爱我,请写信告诉我,虽然,我觉得自己不值一爱.如果你不爱我,也请写信告诉我,勿须担忧我无法承受.
我想,我知道答案,这么要求你多此一举,但今夜还是希望得到你的亲笔回复.
爱你的叶珺于N校雪夜走廊."
已是夜晚十点,妹妹敲了敲房门,说珺姐回来了,在吃饭.收拾好台面的一切,阿坚下楼敲响了叶珺的家门,"我明天有单车,去市里,我们去看阿钢吧."
重见阿钢,见他身披制服威风凛凛,叶珺感觉大哥特帅,恭喜之后也遗憾再也不能用他的单车后座送她回家.见阿坚和叶珺盛装同行,阿钢忙拉阿坚一旁询问,阿坚涩涩地说不知她为谁打扮的,阿钢放了心.参观完单位后阿钢要留他们用午餐,叶珺却不想留.之所以会和阿坚来市里,是她约了余荣下午两点在桥头北见面,不见不散.市中心有两座桥相隔数百米连接南北两岸,老桥已改为步行桥,桥头北所指为新桥北岸.
到了桥头北,叶珺却不敢下车了.直到桥上,叶珺才示意阿坚慢点骑车,好让她跳离单车后座.阿坚说不急,他带她去官老师那.官老师是师专优秀毕业生,和叶珺哥哥同期,也是阿钢大哥的朦胧初恋.高一那年,叶珺的英语成绩突飞猛进,得益于刚毕业的官老师的认真负责.很快叶珺就感觉阿坚带她去看的不是官老师,而是小官,官老师的妹妹,文科班的团支书.
用完午餐,辞别小官,出门,才上单车,阿坚就打破沉默,问叶珺对小官的印象.叶珺顿时茫然.她很佩服小官,父亲早已不在,母亲疾病缠身,一门两姐妹,都选择了师范学院;踏进半山中那间低矮破旧的平房前,叶珺还以为阿坚走错了门;进门时,清瘦美丽的小官有所误会,叶珺急忙打发阿坚闪开,不许偷听,对小官表示她和阿坚之间只有纯洁的同学朋友之情,阿坚热情地关心起小官的工作;小官是在用英文打字机打稿,是官老师帮她接的暑期工作,为火车票和未来学年的学杂费;已是正午,屋外阳光明媚,屋里却要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