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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他说,“没有过站么?看你睡得很香,所以没有叫你。”
“嗯,还没到。呃……谢谢你。”我说。
“不用。”他把手抽回去,望着窗外。
“我想,你还不是太坏。”
“是么?”
“你可以为了玲子进蛋糕店。所以,你还是挺好的。”我真诚的说。
“哦,我只是在哄她堕胎。”
我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他点燃一根烟,阴暗的车厢里,零星的火光亮得可怜。他说,“她想拿孩子牵住我。可她失算了。我讨厌被威胁。”
“你该对她负责的。为爱情负责。”我认真地说。
“我有过很多女人,”他顿了顿,“可我没爱过她们。”
我沉默了一会儿,“你是个坏孩子。”
蓝景炫笑了笑,不再说话。
车不平稳地行驶着,大约过了十分钟,我站起身,说,“我到了。”
他起身,跟我一起下车。“你家在哪?”
“巷子尽头,那间蛋糕店上面。看到了吧?不远,不过两分钟而已。我自己走就行了。”
“哦,”他说。
我想了想,把手里捧着的奶茶递给他。然后我就转身走了,没有回头,更没有说再见。因为,我们不会再见。这点,我们都心知肚明。
4
两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没有再见过蓝景炫,也没有见过玲子。我让小雨把四百块钱交给白泽远,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要知道,他总是轻易的牵动我的心。
我把四百元交给小雨的那天,天出奇的冷,我趴在窗台上,看见传说中的校花——小琪和她的几个朋友站在白泽远的面前。她们在说什么,白泽远靠在石柱上,有些心不在焉的歪着头,眼神恰好落到我所在的方向。
我触电一样转身,许久才平复了急促的心跳。我深知自己所在教学楼的六层,而且玻璃的反光也不可能让他看到我。可是这个巧合,却让我那么的喜悦,好讽刺。
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真的是卑微的。那个人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可以让自己兴奋得好久好久。为了这短暂的幸福,甚至愿意付出力所能及的一切。可偏偏,就是那易如反掌的侧首,那个人也未必愿意给予。
感情,竟是如此的不公平。
第二天,我看见白泽远和小琪一起上学。小琪的脸上荡漾着一抹灿烂的,骄傲的微笑。我看不清白泽远的表情,我只感觉到,头嗡的一下炸裂开来的冰冷,还有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崩塌的声音。
心痛。
我经常看见白泽远和小琪在操场上来回的走。他仍是那么的尊贵,小琪像只小鸟一样在他的周围蹦着跳着。满脸明晃晃的,略带羞涩的幸福。爱情,让原本有些张扬嚣张的她变得如此可爱。这种神奇让我伤心。
经过小琪的班级时,我偶尔会看见白泽远。他在等小琪放学,他站走廊的窗台边,平静的望着我。一点杂质也没有的平静。
我跟夏雪说,“我难受,心痛得快要窒息了。”
夏雪说,“放弃吧。别再陷下去了。”
我说,“我知道。可我没有办法,我已经停不下来了。”
有的时候我觉得他在看我,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深邃。我看不懂他在想什么,我讨厌这种感觉。我一天天的等待,期望他们会分手。可分手又如何呢?我根本没有勇气去做什么。喜欢一个人好难,尤其是暗恋,它折磨得我快要疯掉了。
毕竟,没有人会甘心,平白的付出得不到一丝丝响应。所以,暗恋是一场自己与自己的战役。坚持跟放弃无数次的交锋,因着那个人的一次回眸,一句话,一个微笑而无法了结得干脆。就算那个人已经有了男女朋友,还是会因为心中的期望而误以为TA还是对自己有心的。于是,这场战役就必须持续下去,直到对方的举措让自己彻底死心的那一天。
因为有时,我会觉得他喜欢我。
我看见他和小琪在望着我说些什么,小琪看到我的表情是不屑而厌恶的。我不明白,我不知道白泽远看我的眼神里蕴含着什么意思。我以为那可能是喜欢,可我怕自己错了。我怕这一切只是我的过于敏感,只是我的自作多情。猜一个人的心很累,它不是简单的判断题。自我感觉永远都是良好的。我不敢,从来不敢,确认什么。
小雨说,“白泽远还需要钱。”
我问,“为什么?”
“他回打了上次的那群混混。现在,人家又来报仇了。小琪跟他的好朋友也都在凑钱,现在好像就差一百了吧。”
“哦,我会尽力的。”我说。
已经知道原委的夏雪在电话另一边声嘶竭力地骂我,她说,“衣小柔,你究竟要傻到什么程度?”
我说,“夏雪,我这儿有五十元,你帮我想想,怎样才能赚到剩下的五十元钱。”
夏雪沉默了好一会儿,她说,“小柔,你帮‘天使后乐园’的鬼屋发优惠卷吧。有提成,拉到20几个人,就应该有50元钱了。”
“谢谢你,夏雪。”
“小柔,我希望你不要再这么傻下去。”
“我喜欢他,所以想让他幸福。”
“哪怕他成全的是别人的幸福?”
“是的。”我干脆的回答。
夏雪叹息,沉默着挂断了电话。
其实我并没有自己说的那般伟大,我只是想用打工的忙碌跟辛苦来促使自己不再喜欢他。学校BBS里经常会有女生因为跟男友之间的金钱纠葛而大肆抱怨的文章。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吧?每个人都很爱自己的钱。所以,哪怕是最心爱的人,跟自己借钱,或是在花钱方面显得又小气又局促的话,还是会被讨厌的。很残忍的现实,对吧?两个人,可以分享所有的喜悦忧伤,分享自己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位置,分享所有跨越生死的誓言。却在钱,这个实质性的问题上,这个很世俗很现实的问题上,没办法不斤斤计较,没办法衷心的分享。也许金钱真的不足以开启一段爱情,但是它绝对有阻碍甚至摧毁一段爱情的能力。我希望体会这种心情,然后结束这折磨人的暗恋。可惜,所有从前的我看来很荒谬很丢脸的事情。在为了他的条件下,居然都变得那么有使命感。
也许只是因为初恋或是我本身的年龄阅历造成的懵懂无知,也许是只是因为想潜移默化的去效仿电视剧里的奋不顾身义无反顾。你知道吗?我好想为你做点什么。
虽然你不喜欢我,甚至可能不知道我的存在。可在我偷偷喜欢你的时候,除了在背地里隐忍的或喜或悲,还能为你做些实质性的什么。起码可以让我觉得,我的这份喜欢对你来说还是有意义的。这是多大的幸运。
我站在天使后乐园的门口,拿着一沓优惠券。秋日的太阳仍旧明媚的刺眼,被暴晒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是,我必须要坚持到底。
周末来天使后乐园玩得人很多,大部分都是年轻人,我低着头往他们的手里塞优惠券。蓝景炫跟他的那一大帮朋友浩浩荡荡的走过时,我已经在阳光下暴晒了四五个小时,正值下午2点,阳光最足的时候。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我垂着头,感觉自己像水草一样摇摆不定。
“哇~鬼屋的优惠券!”一个女生的声音传入我的耳膜。
“多大了还想玩这个。”楼着他的男生不耐烦地说。
“问问景炫哥玩不玩吧。他跟那丫头刚处上,增进一下感情。”
“景炫哥对这种游戏不能感兴趣的。再说,你认为景炫哥需要靠鬼屋来增进感情?”
“也对,景炫哥可是老手了。哈哈。”
两个不良少年欢快的议论著,他们呼出的烟让我的呼吸都越发艰难。我握住只剩下十几张的优惠券,不停地告诫自己,马上就可以赚到50块了,再坚持一下。
“你们怎么半天都不走?”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传来。
“景炫哥,我们在想去不去鬼屋呢!你决定吧。”
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下,然后一个影子就把我笼罩起来。
“还有多少张?”他问。
“嗯?”
“你手里的优惠券还有多少张。”
“十二张。”
“哦,”他说,“我们一共有十一个人,你也跟着去吧。钱我给你出。”
“嗯?”
“去了十二个人你才能拿到钱,我们只有十一个,加上你正好。你的钱我出了。走吧。”
我被晒得轻飘飘的,耳朵嗡嗡作响,视线已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