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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
如果不是上次,你的球滚到我的脚边;
如果不是这次,老师组织画运动素描;
如果不是这次,我把你画的惟妙惟肖;
也许我会在你的眼里一直渺小下去,但是,我却出现在你的眼前,那么的真实。是不是命运真的有什么安排?而我,那么渺小的我,是不是该听从上天的安排?
或许勇敢一点的话,我们会踏上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又换言之,是一条只属于我和你的路。手冢,
我是不是该勇敢一次?
你告诉我,是不是………
请你,回答我………
第八章
第二天,我依旧去网球场。那仿佛变成了我必修的课程一样,每天每天的准时。
可是,我的心情却是异常的糟糕。因为我没有看到手冢。
不来吗?
今天不来吗?
我开始向四周张望,试图寻找他的身影。
没有他。
网球场安静的有些萧索,了无生气。
我的手紧紧抓着铁榄,目光一直注视着面前的网球场。
一阵狂风,及肩的头发毫无节奏的张狂摆动。
过去,我也是这样,站在这里,看手冢打球。每次只要我站在这里,手冢都会出现。现在我站在这里了,为什么他还不出现?
看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过去,希望也开始走向破灭。可是我没有焦躁起来,我迈开步子,走进了网球场。
网球场的底线略向前的地方,有一个浅浅的圈,那是手冢练手冢领域的时候留下的。没想到,那个痕迹已经如此的明显了。
我直立在那个圆圈的圆心,静静的闭上眼睛。脑海中手冢的影子迅速略转而过,只有在这个地方,我才能感觉到我和手冢是那么的贴近。那种感觉,从来都不曾有过。
时间停留在七点一刻,我知道他
———不会来了。
那是学校早上到校的时间。
他,应该早在学校学习了吧。
我在那个圈里席地坐下,微风饶过耳边,前额的刘海轻轻摇曳,身后的树叶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响声。放眼过去,周围的绿色浓密的心旷神怡,树木有序的环绕着网球场,而置身于其中的我,竟然有种与世隔绝的味道。
我,喜欢这种安静和谐。
我不知道我坐在这里做什么,为了什么。
只是知道,今天我没有遇到一个人,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我想,我在这里,的确是在这里。即使人不在,但是心也会在。
因为,我在等他来。
因为,我想等他回来。
因为,我一直都坚信他会回来。
一定。
我在网球场上一直坐到中午。
后来,我感觉有东西滴到了我的额头,脸颊上,凉凉的。
后来,下雨了。
后来,我把画抱在了胸前,用外套裹着。
后来,雨越来越大,泛滥的下来。
后来,我没有离开。
后来,我依旧等他。
整个人一动不动蜷缩在一起,依旧坐在圆圈里,任凭雨水肆虐的倾泻,砸在身上,冰冷冰冷。
雨拍打着手背,手指僵硬起来,没了知觉。头发整簇的粘在脸颊上,湿漉漉的难受。
外套在雨水的侵蚀下,已变了颜色。
拜托你,请你一定要来。
我只是想见你。
想在这个网球场里见到你。
“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抬头望向声源,雨水顺着眼睫毛,滴落进了眼睛里,涩涩的疼起来。
可是,我认识这个声音。
那个我一直在心里呼喊的声音。
我欣喜的想让自己站起来。
可是相反,双脚的膝盖却狠狠的跪到了地面上。
双脚曲着太久了,麻木了。
我只好坐在地上和他说话。
刚一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我该说什么呢?
让我仔细想想,想一个让他,让自己都信服的理由。
“我在这里看风景。”我笑着回答他。
“看风景?”他产生了质疑。
“恩。”我肯定的点点头。
他不再说什么,转过一半的身子对我说,“雨很大,回家去吧。”然后,我听见他离去的脚步声。
我没有看他的背影,一直背对着他离开的方向。
然后,微微笑。
我的目的达到了吧。
我见到他了。
我说看风景,有什么不对吗?
我是在看风景,看的是过去一直在看的风景,有什么不对的?看的是过去一直在脑海里播放的“风景”,又有什么不对的?
我努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摔倒,好容易才使自己站稳。
“手冢,你真是……一个笨蛋……,我在这里是为了……等你………”我慢慢的转身,眼前的一切却冰封了我的话语。
我楞楞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雨水顺着鼻梁,脸颊“吧嗒吧嗒”往下掉。
五米外,一个瘦长的人影,撑着一把淡蓝的雨伞,站在那里。
我一步一步走进他,我终于看清楚他了,那么英俊的脸。
我紧紧的抱着外套,不让里面的画淋湿。
我盯着他看,他的眼睛深邃又漆黑透明。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想再逃跑,不想再做胆小鬼。
我轻轻的笑了。
然后开口:
刚才说的……是真的……全部都是真的……
我在等你,你知道吗………
第九章
当我睁开眼有意识以后,那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我迅速的起床梳理,然后依旧按照原来的轨迹生活。
网球场,我看到了他,还是一样的认真。
我迅速打开画板,开始自己的“工作”。
一笔一画在纸上凸显出来,虽然我知道即使我不看着他,也能把他画的很好,但是,我的眼睛还是没有从他的身上挪开,因为我想要捕捉与过去一丝一毫的差异,我想要画出拥有他更多表情的画,我想要了解全部的他……
正当我努力画画时,突然画板上落下了一片阴影。
我抬头看,面前的人的眸子漆黑有神,微微散着细碎的光。
我猛的合上画板,藏在背后。
清水澈,你紧张什么啊~~~~莫名其妙~~~你已经和手冢说了,要画运动素描的啊,藏什么藏啊~~~
我略显尴尬,然后把藏在背后的画板,抱到了胸前。
“那个……手冢学长练好球了啊……”我试着寻找话题,缓解尴尬的气氛。
“恩。”
“那个……”我咬咬嘴唇,竟然慌张的说不出话来了。
“时间不早了。”他收拾了一下东西,把包背到背上。半转过身,“走吧。”
?
恩?
他说?走吧?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脑子瞬间短路。
他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又转过身来:“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快点。要迟到了。”
“哦~~好~~”我游神的跟了上去。
回过神来,我惊讶的发现,我和手冢竟然一起上学!
我感觉到我的心,跳得失去了节奏。
那种心情,无语言表。
他的步子很大,速度也很快。我几乎要用小跑的速度才跟的上。
但是我却紧紧的跟着他,怕迷失,怕走丢。
就象过去一样的坚忍。
我在他的后面走,虽然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但是我已经满足。
至少我还能看的到他的背影,
至少我还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不是那么那么的遥远,
至少我还知道我依旧可以跟的上他的步伐,
至少我还知道我还可以看得到他的成长与进步……
这一切,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已足够。
依旧清晰的记得那个雨天,我站在雨里,接受雨的洗礼。
当我说:“刚才说的全部都是真的”的时候,面前的人的眼里少了些高傲和冷淡。
他微微有了点面部起伏,
微微走进我,
微微挪动了一下雨伞的方位……
雨伞下,
两个人。
巨大的雨帘,仿佛隔绝了整个世界。而我的世界,却也在那一刻是静止了。
那个被雨伞隔绝出的小小世界,
只属于我和手冢………
第十章
当我一直无法想象的事成为现实以后,我依旧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放学后,我去了网球社,忽的感觉到一种异常的气氛。网球社的成员几乎都微微笑的看着我。
让我觉得特别的别扭。
当然,手冢没有让这种微妙的气氛持续下去,他立刻让队员去跑步了。直到后来,有一个队员调侃的叫了一声“部长夫人”,才让我恍然大悟,然后我感觉到我的脸象烧的一样烫。
“没有,我不是。”
我记得我是这样辩解的。
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辩解,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和手冢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们到底算什么。可是我不计较,因为每天和他一起上学放学,已经让我的满足到达了饱和状态,我已经不再奢求什么了。
后来,我开始向手冢学打网球。当他知道我要打网球的时候,用一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