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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酒水单以最快的速度从收银台提了出来,走上了慈善拍卖台,当主持人宣布我的酒水单起拍价为十元时,台下的尖叫声响成一片,竞拍价很快超过了我的消费…68元,接着节节攀升,当拍到380元时,只剩下两桌竞拍人,814桌和808桌,814一下从380元跳到600元,808犹豫了一下,竞价到700元,814毫不犹豫地追加到800元。
我十分优雅地坐在舞台的吧椅上,看着主持人宣布竞拍成功,凭着直觉我知道814桌一定是他。
我用眼睛在人群中寻找,到处都是举着红玫瑰,戴着红色圣诞帽的人。
舞台上的电话突然尖叫起来,迟疑了一下,我抓起了电话。
很熟悉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不用找了,我在楼上。〃
被意外的惊喜所笼罩,我的声音居然有点发抖:〃我等了你很长时间。〃
〃我知道〃低哑的声音又唤起我对往事深切的回忆。
〃我以为你……〃
〃我一直在澳洲,今天才赶回来。〃
〃我以为再也等不到你了。〃
〃如果你再拒绝我送给你的圣诞礼物,那你真会见不到我了。〃
〃………〃
〃看见门口那部白色的奔驰吗,钥匙在你手上,你手中那捧玫瑰中有一枝白色的玫瑰,它是一把特制的钥匙。圣诞快乐!〃
在主持人执著的邀请下,他终于走下楼梯,走向舞台,白色的风衣,带着些许沧桑的面容,看见他如此真切地出现在我面前,我忽然有种酸涩的想哭的感觉。
他走到我的面前,我们彼此细细地打量对方。
这时单簧管乐手和吉他乐手走上台来,一左一右把我们围在中间,开始演奏那只苏格兰老歌〃旧日的朋友〃。
他从主持人手中接过那个用玫瑰编成的花环,戴到我的头上,然后非常优雅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台下的气氛由骤然的安静变为极其的热烈,我感觉自己快要融化在这沸腾的气氛中。
很久以后,当我们快要成婚时,我才知道他不仅拥有阿伦故事,还拥有两家非常成功的出版社。数年后,我们一起拍摄的电影〃只有天使有翅膀〃也获得了巨大的成功,我们带着两岁的儿子一起出席了〃嘎纳电影节〃,在海边,儿子穿着绣花短裤在沙滩玩耍,一个女孩子走过来,摸着儿子的头说:〃这个妹妹真乖〃,儿子天真地仰起头:〃不是,我是弟弟,不信你看!〃他居然脱下裤子给那个女孩子看,我们笑得一家人滚成一堆。
我曾经问过他怎么舍得把那么贵的〃奔驰〃送给我,他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迟早要嫁给我,你的还不是我的。〃
认识幽香的时候左岸有一家广告公司,那时侯生意很不错,因为有着比较独特的创意和良好的团队,业务蒸蒸日上。
左岸闲时的一大爱好就是上网,成都本地的一家交友网“心港”是左岸常去的,这家网站最大的特点就是人气旺并且经常有成都本地的美女光顾,而且可以看到美女或帅哥们的玉照。
幽香上的最多的网站也是心港,那时幽香在上海,其实是因了一个朋友的原因去的上海,同样在一家广告公司,做一个午夜时段节目的广告推荐。
因为有了朋友的关照,也不必自己太费心去找客户,多半拜访的客户已经是电话来过,有了很强的意向。
幽香但凡拜访的客户只剩了签单和价格的环节,因为幽香的美丽,以及大学四年营销专业造就的气质,老板们大都慷慨解囊。
幽香的美丽在左岸而言只能透过心港的网页,那是一张类似油画一样的相片,而明眸皓齿的幽香,淡然其间恰似一道美丽的风景,仿佛散发着阵阵的幽香,左岸常常想,也许这便是幽香名字的来历吧!
因为同行的关系罢,左岸第一次遇到幽香的时候,话题自然扯到了广告上,于是二人之间找到了一份默契,幽香告诉左岸她很喜欢上海,它的现代感和风情万种的神韵令人着迷。
但那始终是不属于自己的,更多的时候,还是留恋成都的生活,想念府南河边的那份美丽的夜色,想念朋友相聚时的那份无拘无束。
左岸则常常和幽香讲到公司的成长,创业的艰辛。
左岸是满帅气的那类大男孩,28 岁,浓眉大眼,1。78 的个头,因为事业小有所成,追求他的女孩子也不乏其人,最后一个叫菁儿的女孩子,力排众人成了她的女友,如果说菁儿不美丽那就错了,菁儿的美是那种都市时尚气息很浓的美丽,有时让左岸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而幽香呢一直以来的愿望是做一个画家,儿时的梦想亦然,后来父母觉得这种愿望不是很切合实际,中国的现代女画家更少的可怜,于是强令她学了市场营销。
幽香的梦想是去意大利,读罗马大学的艺术系,专修美术,曾经无数次梦里造访罗马古城的那片废墟,对幽香而言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迷恋。为此她一直没有放弃过,准备了很多年,今年的考试很快就会有了一个结果。
彼此的倾吐使得幽香独在异乡的孤独感得到了极大的抚慰,左岸对自己有了女友的交代也使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了一种不设防的默契。
幽香今年 26 岁,谈过两个朋友,但最后都是以悲剧划上句号,因而幽香经常和左岸提到自己的不幸的爱情经历,说到动情处不免凄然泪下,左岸此时不免也叹息一番,有种怜香惜玉的感觉。
渐渐的两个人便有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有时忙了没有时间上网,二人通常要通上一番电话,否则便无法安寝,即便这种“见面”只是在虚幻的网络时间和空间里。倒真有了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左岸经常在电话的那头说:幽香,我想见你,我去上海吧?不然你回来成都。
但每每说到此时,就像电脑程序错误突然死机了一样,断然终止。
其实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要见一面很简单,但如幽香所说的:如果我爱上你怎么办?菁儿又怎么办?你和我一道去意大利么?
每每说到此处,两人却凄凄然无语,幽香总是最先从尴尬中走出来:呵呵,小傻瓜,其实我和相片上不一样,我很丑的,见到了怕吓到你。:)
2003 年的 4 月底,一场危机开始席卷中国,非典的打击开始令所有人恐慌!
幽香突然觉得诺大的上海,自己突然变得无所事事了,客户的电话从极少,开始变到几乎没有,朋友的公司陷入了空前的困境,朋友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发青。
无聊加上情绪低落的幽香开始更频繁的上网,左岸的日子自然也不太好过,好在他的公司方向不是很单一,于是还能权且度日。两个人在网上互相鼓励着也互相倾诉着。
幽香的字里行间有了回成都的念头,左岸也煽风点火的要幽香回来,私底下左岸觉得,只要幽香回到成都,那么两个人见面的可能性就很大了,毕竟认识差不多一年了。
幽香回成都的那一天没有通知左岸,她怕左岸去接她,她还不知道该不该见左岸,也许根本不能见,尽管从内心深处,幽香觉得已经爱上了左岸,而左岸也很爱自己,但他们之间的感情只能止于网上了。
经常两个人彼此不愿放下电话,幽香问:左岸,你爱我么?左岸说:爱!幽香的泪水便开始飞撒。
左岸和菁儿的婚期都已经定在了今年的国庆,从道义和责任的角度两个人是不可能在一起了,而且幽香的成绩此时已经下来了。
5月中旬, Robeit 从意大利给幽香发来电子邮件说帮幽香申请的学校应该问题不大,要她等好消息。
Robeit 是幽香一个在法国的学长介绍的朋友,就在罗马大学学艺术,有了他在中间帮忙事情自然容易了许多。
学长开玩笑说:幽香, Robeit 可是一个意大利帅哥呀,你要小心不要被他俘获芳心哟。
不过幽香对 Robeit 的样子并不关心,倒是意大利人办事的热情和风格令她所料不及, Robeit 几乎会每周发来一封邮件详述进展的情况。
临到要完成最后的梦想时,幽香反倒没有了从前的那份喜悦,因为这也意味着和左岸离别的日子越来越近。
左岸知道幽香回到成都时自然是惊喜万分,几乎每天他都会重复着一个问题:我们什么时候见面?就像许多国人心里重复的问题一样:非典什么时候过去。
一直到 7 月,人们很少出门,公共场所更是人少的可怜,幽香也总是以此为借口,推掉了左岸的一次次的见面请求。
其实在幽香的内心深处,她是多么想见一见左岸呀。
左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