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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哽咽着小声回答。
“我就知道、明天我一定好好的修理他!给你出气!”
我没有回答,静静的将手机从脸颊滑下,然后挂断了……
我的泪,不想再淹没任何人。
起身,*所有的衣服,走进浴室。
看着镜子里的*,有些涩、苦。手指抚摸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身体还是那么美丽,即使受了那么多的摧残和伤害,依旧那么光滑如初,看来,我所做的还是不够多,我根本没有别人所说的那种伤的遍体磷伤的感觉……
鬼使神差般的走到厨房、水果刀静静的摆在橱柜里……
拿起,冰冷的刀光在透进的清幽月光下,明晃晃的刺眼。
我想体会那遍体鳞伤的感觉,只有看到那突兀的伤口,我才会明白自己有多么的痛……
我不会自杀,嗯、我只想用疼痛来证明,用伤痕来作为痕迹。
眼泪滴到刀刃上,晕开……
手臂上一阵冰凉,刀刃已经触碰到我的肌肤,只要一用力,那些美丽的颜色就会渗透……
“啪!”水果刀掉落的声音,在漆黑、死般寂静的夜里,刺的人耳膜生疼。
“依依,你在干嘛?”母亲的声音尖锐而慌张。
被她用力的一推,身体踉跄的倚在厨房的墙壁上,冷冷的瓷砖、穿透身体,寒进心里。
“依依,你、你、你……你想……”自杀两个字噎在林青雅的喉咙里,像是吃鱼卡到了一样,难过的喘不过气。
我沉默着,面前的女人终于肯出现面对我了。
我突然间觉得很可笑,我的父母一直在躲我。有种被遗弃的感觉、很深很深。像是登山时失足掉进悬崖,徘徊着绝望和无助。
“依依,你说话好不好?你到底怎么了? ”林青雅的声音发颤,喉咙里像是灌了铅,声带一颤一颤的。
我抬眸,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感情。
我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冷漠,没有由来的冷漠。
打开门,走了出去。
重重的关门声唤醒还处在惊讶里的林青雅,望着女儿紧闭的卧室门,林青雅心痛的哭泣。
冰冷的眼神,冷漠的态度,刺痛着她的心。
为什么她会这么失败,连一位母亲都做不好。
依依,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林青雅捂着嘴巴,嘤嘤哭泣,有些事,即使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不能说出来。
有些事,一直压在心里,会很累。
颓唐的躺在床上,我要休息几天,我很累。
亲情、爱情,我都没办法掌握,我很累、很痛。同时也寂寞着。
再这样下去我会疯。
我需要时间,整理好我的情绪,继续我的生活,像地狱般无法逃避的生活。
第二十二章 被遗忘的角落
“冉冉,帮我请三天假吧,我身体不舒服。”简讯发了出去,我蒙上被子,继续睡觉。
没办法做到不爱,那就得继续去追求。
三天、给我愈合的时间。
今年的夏天异常多雨,天气总是阴沉沉的,天空灰蒙蒙的没有色彩,一度的阴霾,连空气都是湿湿的。这让我想起了我一直很向往的一个城市、上海。听说那里的天气一年四季都这样,空气里都是粘乎乎的感觉。习惯了那种让人扯不清的心情,也许就会习惯心烦了吧。
雨,淅淅沥沥的,让人心里很不爽。不然就停、不然就痛痛快快的下一场,这样断断续续的,有点纠结的感觉,扰的人心烦意乱,好像心里长了一把海草、张牙舞爪的扰人心乱。
其实我一直都是醒着的,只是不想睁开眼睛,强迫自己当作一切还在梦中。
耳边传来的雨点打在玻璃上的声音,一下下的就像是敲在心上,那些落在地面的雨水,就像湿润的是我的心,粘粘的、潮乎乎的,想擦又擦不到,渴望着更多,却得不到。心里像是有人在挠痒痒、麻麻的,乱乱的。
眼前还是漆黑,眼皮始终没有力气睁开,就这么装睡下去,才会有安全感,黑暗,可以把伤痛伪装的很好、很真实。
门、开了又被关上。
那声重重的叹息,我听到了。是妈的、也许爸爸也在她的身边。
昨晚的事,他们一定是误认为我要自杀。也许还会疑惑、会谴责我,这么好的生活,竟然要想不开。
他们的心里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用我的冷漠伤到了他们,尤其是妈妈,我的心里却很清楚。
我知道,我在怪他们给我这种被丢弃的感觉。我知道,我在将我的不快、统统推给了他们。
我总有一种深深的恐惧,我觉得我终究有天会失去他们、失去一切。
这种莫名的恐惧就像是天空中极为突兀的一朵大大的乌云、以飞快的速度扩张,最后,终于承受不住、幻化成雨。
第一天、电话无声。
我像个死人一样,不吃不喝的“睡”了一整天。
第二天、依旧安静。
两天两夜没有张开过眼睛,对于时间的概念我已经毫无知觉了。
睡了醒、醒了装睡。然后真的睡着、然后再醒……再装……如此的循环,昏昏沉沉。
最后一次装睡的时候,我感觉心情很低落。
我想,大概那个时候是凌晨吧。通常只有凌晨人的情绪才会越发的低落。
这次、那种被全世界遗忘了的感觉越发的深刻了。
没有询问的电话、没有人来看望。我就像从没出现过以样,像透明的物体一样,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里,却没能引起丝毫的波澜。可想而知,我的多么微不足道。像是被人用刀狠狠的刺了心脏,血流成河。
没有注意到,那场难过的雨在什么时候停下了。
眼睛此时却很不配合的也下起了雨。不是我太过矫情,太过自哀自怜。
试想,如果你消失了三天,没有任何人寻找和关心,你的心痛,相比也不会少。更何况我是如此心思敏感的一个人。
紧闭的眼,始终关不住那倾泻的“雨水”。
顺着眼角、耳朵,滑落在枕头上,化开……不消一会,渗透已经湿了一大片……我还是倔强的闭着眼,装成睡觉的样子,无动于衷那些眼泪。有一刹,我不知道自己在掩饰给谁看。
绝望塞满胸腔。重重的、重重的压抑着我的呼吸频率。有些透不过气。
“我一直都在, 你身后等待,等你有一天回过头看我……” 上天还是可怜我的,在我绝望的几乎有了要一死了之的念头的时候,有了反应。
我欣赏着我的来电铃声,没有任何要接电话的想法。
“我一直都在
你身后等待
等你有一天回过头看我
我的笑送给你,希望你快乐
你的难过都给我
你的一切我都好好收藏着
我一直都在
你身后等待
等你有一天能感觉到我
就算我再你世界渺小像一顆尘埃
我也会给你我所有的光和热……”
空荡的房间,不断的播放着这露骨的痴心的守望。
打电话的人像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样,手机嗡嗡的震动,歌曲一遍一遍的反复唱着。偶尔停下来,下一轮的音乐又将在几秒后继续……
终于受不了了、我迅速的睁开眼、翻身、拿手机、接电话,动作一气呵成。
“喂。”声音出口,我自己都呆掉了。
干涩的嗓子、因为声带的震动牵扯的一阵阵发疼。声音低哑,粗的像个男人。
“依依、我是易亚乐。”
我真是感动、他还能听出我的声音。
外面的世界,雨又下了起来。花了窗、湿了心。
第二十三章:不爱了、我会死。
如果有一天,全世界都不要你了,你千万不要哭泣,在你回头的时候,我依然站在你的身后,陪着你。
如果要我放弃爱他,我想我会死掉的。
“蓝依依?”
我不出声,睁着眼睛望着窗户,雨水滑落的痕迹、湿漉漉的,模糊了视线。
“蓝依依?”
飘渺的思绪,再也收不回。
“蓝依依!你有没有在听阿!”易亚乐的声音提高了一倍。
“谢谢。”
谢谢你记得我的存在、谢谢你。
“谢什么谢!傻瓜!听冉冉说你请假在家,我怕你一个人孤苦伶仃,问候你下!”易亚乐说的一派轻松。
是的,也许给这个微不足道的我一个电话,只是会浪费你几毛钱而已,对于我,就像是漂浮在荒无人烟的海面